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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换个词吧。
床垫。
这是上课吗？
没有教室，没有课桌，一人一个大床垫子！
再看看四周，也不像个学校，除了远处的几座疑似教学楼，就跟个放大了一百多倍的高尔夫球场一样。
一望无际，山川、河流、森林、沙漠、大坑……
凡是能想到的地形，挺全乎，唔……好像缺个大海。
“同学们！今天不锻气，只修念力，这两天积攒的雾霾尾气、大鱼大肉啥的，不少吧？”
张老师好像心情格外好，竟然幽了一下。
太难得啦！
本以为过了两天舒坦日子，又开始上刀山下火海。
啧啧！没想到啊没想到！
二三十个学生觑了一下，立刻欢声雷动，男生们撅那就山呼万岁，其中尤以迟到那位黄毛少年最为热烈。
“斯蒂芬！”
靠！我说怎么黄毛！
斯童鞋心中一震，一种不祥的预感升起。
“张……张老师！你可说了不锻气……啦？”
“呵呵！都知道，在我的课上迟到是要去洗澡的……”
小斯眼前一黑……
“但我说话算数……”
斯蒂芬，吁了口气。
“你就去大坑那练吧！下课前把蚂蚁数清楚。”
斯，死。
……
我要洗澡！
锻气……总比断气好。
小斯同学看着比鸟巢小不少的大坑……心中虚弱的呐喊。
……
……
小沈没想到。
除了老妈和张紫矜，人畜无害的轻雨小姐姐也敢下黑手。
嗯！倒是不偏沉！一边一个巴掌印。
有人问起来时，可以说切磋武功时中了对手一记双峰贯耳，还了他一招双丫踹腚。
可惜！没人问。
学校、老妈、当事人韩轻雨，三方通气下，再无斡旋余地。
沈如是同学，被记过一次。
不过，令小沈担心的雪上加霜却没发生。
咕噜！
罪大恶极！扣两千万，知耻坦承，悬崖勒马，缓刑以观后效。小雅。
雅姐英明！！
接下来的日子里，死缓沈学了个昏天暗地，都不知道是怕张紫矜兴师问罪，还是雅姐的终审。
说到做到！
小沈果然再不关心第二名的成绩，一众同窗经过鉴定，一致认为：学魔怔了。
因为不止一个人看见，一骑绝尘的小沈……盯着旁人艳羡的试卷口中念念有词，啪啪自虐。
妈的窝囊废！每次都得错几个题！
……
冬天，就快过去了。
过年和寒假，也没让苦逼的学子们轻松多少。
这天，小沈家里来了俩人，前后脚。
一个疯狂的老头。
一个风骚端庄的大姐姐。
老头先来。
一进门，就给沈雁一揖到地：“伟大的女性引导人类上升，感谢您！我是您儿子未来的导师，一中师霸——老黄。”
沈雁还没捋清楚啥个意思，老头接着道：“北华随便挑，只要您把儿子交给我，我不想多说，只要您相信兄弟，是是必将在我的教唆下，名扬宇宙，我是一中的大拿，您给我来杯水，是是在家否？”
师霸？
教唆？
是是？塞啊？
我一妙龄少妇……有你这七老八十的弟弟？
沈雁就听明白两点，一中管事的奔儿子来了，老头激动了。
“奥！您好！我……”
当当！
敲门声又起。
……
一个比她小几岁的眼镜女优雅道：“妹砸！请问您弟弟沈如是同学在家吗？”
“嗯哼！我是她妈妈，请问您是？”
“啊？哎呦！天哪！果真是……啧啧……咯咯咯！”
女优一脸惊恐的进门，看到了老头：“呦！黄教授来串门啊？喝水不？”说着话直奔厨房端了碗水出来，嘴里说着：“姐姐歇着，我可不是来添麻烦的！”
“哼！小郑！又来跟我抢生源来啦？”
“看您说的！谁敢跟一中抢啊？全国人民谁不知道，到您麾下保送名牌是一定的啦，出来后雇几个保姆，一生舒爽！哪像我们学校啊，瞎使劲，非得培养孩子的自理能力，导致分数总比你们少几分，老是让人家藤园儿挑挑拣拣！唉！……”
“可笑！好像我们就只顾学习，不管别的一样，再说，我们在常春藤混的不比你们多啊？”
“呦！老爷子真敢说实话！我们不如你们的地方就在此，你们凭分录取，我们只能靠综合素质，进去后可不敢混日子镀金。”
老黄：……
小郑：……
……
裤杈杈！啪啦啦！主人惊疑是谁家？
沈雁忽然想告辞。
……
门开了，少主人回来了。
身后，跟着一座大长腿冰雕。
冰雕把小沈往旁边一拨拉，对沈雁一欠身，对正在斗法的老黄小郑笑道：“我是非著名学校的张紫矜。”
……
然后……然后屋里剩了三个人。
再然后，一句话让沈雁改变了初衷。
“你想要的我能给你。”
小沈的膜拜无以言表，就想抱着大长腿哭。
……
私定终身后，小沈没有一丝懈怠。
春逝夏至。
转眼，人生第一次大考来临。
六月二十四——二十六，倏忽而过。
……
五百八，中上。
比锤子、剪子、包子还不如。
小沈获知自己的分数后，居然面不改色。
因为，他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考试结束时，他就确认了自己是满分。
只是，小沈成熟了。
成熟的标志就是自控。
他很快想到是有人做了手脚，不过，做手脚的人是真正爱护他的人。
小黑提供的资料更印证了他的判断。
五年间，状元都销声匿迹了。
因为，某个阶段的巅峰，只是下个阶段的开始。
绝大多数人扼腕叹息的时候，老王为他举办了庆功宴。
庆功宴上，小沈看明白了三个人。
张紫矜、老王、周均。
三个坏人。
三个别有用心的……关心爱护他的人。
当然，爱他的人还有很多。
老妈、韩轻雨、还有三个青出于蓝的兄弟。
这些人，一个字不提中考的事，拼命的讲笑话，拼命地闹，拼命的谈胜败乃兵家常事。
咕噜！
不错！账户清零。
小雅。
收到这条信息的时候，小沈很得意，因为他在中考之前，给三兄弟每人转了五百万，分十次给韩轻雨打赏了一千万，还盘下了那家火锅城，然后捐了两千万。
剩下的两千多万，他幻想着能留住，虽然希望不大，但万一呢！
一想雅姐收账时的表情，就忍不住想笑。
虽不知道雅姐到底是何方神圣，但小沈忽然有种游戏红尘，视满天神魔如智障般的睥睨纵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