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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菜上桌,这时的灯光有些昏暗。明洁坐到锦阳身旁,她知道姨父一定会故意为难他,现在能做的就是站在他这边,哪怕是要与家人对立。
姨妈在给姨父打汤,勺子重重的敲击着碗,像是在提醒他不要说出什么别人不爱听的话。小影在一旁吧唧吧唧的吃着自己碗里的饭。
姨父还是忍不住开口“小伙子,你以后打算做什么?年轻人不会想一辈子呆在木材厂吧”
锦阳抬起了头,他的眼神空洞洞的,连他自己没有想过自己以后要做什么。挣扎了许久随口说出“我,我想去当兵”
姨父的眉头锁得更深了,他才说过的锦阳在以后的日子里,会很少陪明洁,不能与她一起承担生活,话才说完现实就来了“哦,这个还不错,部队是个好地方,希望你可以在里面多锻炼锻炼,等你回来以后说不定就能让我们眼前一亮”
姨妈笑盈盈地给锦阳添着饭“好好干,小伙子当兵也是很有前途的”
明洁紧紧抱着他的手臂,捋了捋她亲手为锦阳剪的硬汉发型“你得做一个特种兵,将来好保护我,照顾我疼爱我”
小影嘎嘎地笑着,他想起来了什么似的,一个劲地叫着“亲嘴巴,亲嘴巴”
气氛一度尴尬无比,时间好像被强行拉长。仓促的回家吃饭,不合时宜的生份,还有刚刚有些急进的要求。这一切如果推迟一些时间发生结果会不会不一样?总之现在就是一团乱麻,问的问无可问没有问到想问的问题。答的答无可答没有说出来自己想说的。所有岁都是美好的,只是在岁月里的人都各坏心事。锦阳好想逃,带着明洁逃离这个不知所措的环境。明洁想保护锦阳,在姨父再次发难的时候。姨父想更全面的了解锦阳,他再等一个独处的机会。姨妈安安静静的带着小影,她不敢走开,她怕姨父过激的话会让明洁和他强硬对峙,这样的话就受不了场了。只有小影,他可以什么都不用关心,他是唯一一个觉得岁月静好的人。
第二天清晨,在门口一阵寒宣后。
锦阳还是想最后问一次,他的声音很小,变得小心翼翼“婶婶我还是想带明洁回去过年,您看要是实在不放心我们一起过去“
明洁紧紧抱住锦阳的手臂,一双渴望的眼睛闪闪发光地看着姨妈“姨妈,让我和他一起过去吧,我就去两天,两天以后就回来,等我回来我们再回家好不好?“
看着明洁渴望坚毅的眼神,姨妈有些心软了,她的心还是比较软的.面对明洁的眼神她有些招架不住了,刚想开口答应.在一旁的姨父用力的咳嗽着“嗯哼,今年的天气怎么这么冷“
姨妈一下子就懂了姨父的意思“嗯,还是不要去了,明年再去吧,来日方长“
明洁和锦阳失落洛的,只好一直顺着路往前走,那天早上小影哭得好伤心。
清晨还是很冷的,明洁躲在手臂里“你才过来,又要自己回去了,你跑这么远是为了什么啊?”
锦阳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为了过来看看我朝思暮想的小宝贝啊”
明洁看着天空,一脸幸福“在你心里我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锦阳深深吸了一口气“以后的日子里,你就是我的全部,我会为你忧而忧,为你乐而乐,总之我会活成你的样子”
明洁开心地跳上了锦阳的背,她很喜欢被锦阳背着,因为这样她才能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他就在身边“你在家里等我,我会说服我爸妈,我一定要跟你回去,只是可能会晚一点”
锦阳点了点头“我昨天是不是搞杂了,姨父好像有点不喜欢我哎”
明洁摇摇头“没有的事,他只是说,身为一个小伙子你应该多吃一点,等你长得壮实一点就好看了”明洁轻轻靠着锦阳的背,我喜欢你,奋不顾身的喜欢。我愿意为你背负一切,我爱的人不要任何人指指点点。书上说第一次爱的人,就是这辈子最爱的人。彼年豆蔻,谁许谁天荒地老?
那天街上的人很少,回去的车也特别的空。锦阳轻轻招手与明洁告别,车子发动,明洁突然窜了上来。在锦阳脸上轻轻吻了一下,我不想看你走,你转身的背影和我眼里的泪水一样苦涩。然后又惊慌失措的下了车,多想和你一起回去了,去那个你长大的地方。锦阳再次抬起手在空中无力地挥动,车子出站锦阳着急的四下张望,却再也看不见明洁的身影了。火热不舍的心,一下子就凉了。只是一夜而已,或许她的世界已经被毁掉了。她是一个乖孩子,他能感受到!眼泪从眼角掉落,打在手掌之中,连风都还没吹,就已经冻僵在手心里。
或许正是自己做的不好,所以变得小气敏感,深深的自责为什么不在姨父面前多顶一会儿,在多一会儿结局是不是就不一样了。我不该逃走,留下你的逃。
明洁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她手机拿着热气腾腾的包子。我只是转身去买了包子,想给锦阳路上吃,这一会儿的功夫,锦阳已经走远了。
连忙拨通了锦阳的电话“啊,傻阳走了吗?”
锦阳用力压制心里的失落“嗯,我走了很远了”
明洁气喘吁吁“嗯,我给你买了早点,都不等我一下”
锦阳心里那个飞雪的冬天,一下子出晴了起来,阳光晒干了雪,心头盛开了美丽的鲜花“我以为你先回去了,害我伤心一场”
你明洁哈哈一笑“傻瓜,我给你买了包子哎,可是某些人吃不到咯,这几步路都赶不上,你好悲催啊”
锦阳靠着窗子眯着眼睛“可是我赶上了你最美的年华啊”
明洁咯咯地笑着“傻瓜,答应我回去多吃些肉,长得壮壮的才好回去见我爸妈”
甜甜的笑挂满了脸,以前书中总有一些,只羡鸳鸯不羡仙,什么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之类的句子,那时候一点都理解不了。现在终于懂了,就算是用世界和你比,世界好像都要轻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