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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几分钟之前。
“ooyeah一个人是无法殉情的两个人就能殉情啦”
哼着自己创作的殉情之歌,穿着沙色风衣外套,里面是衬衫和马甲配置的太宰治悠闲地跨过了车水马龙的街道,来到了某个公园前。
说是公园,但是早在两年前,这个公园就已经连同周围的一些地皮被某家公司收购,变成了一家游乐场。
而现在,这家游乐场也因为持有的公司自身经营不善,快要倒闭了。
所以
为什么一个原本快要倒闭,已经有两周都没营业过了的游乐场,现在又突然开了起来了呢
太宰治抬头看向游乐场内被运行起来的设备,听见游乐场内传来的儿童欢乐的笑声,耸了耸肩,选择推开游乐场的大门。
吱呀
“哈哈哈”
“欢迎来到小丑的游乐场,先生。”
儿童比成年人要尖锐几分的声线组成的笑声、大面积的浓郁色块组成的场景,再加上不断晃动的光线,都让太宰治产生了头晕目眩的感觉。
他现在就好像待在行驶在波涛汹涌的海面上的船只里面一样,产生了种翻江倒海的呕吐感。
“这位”
太宰治拉长了声音,语气有些虚弱地说。
“小丑先生,你就是这样招待客人的吗”
太宰治鸢色的眼睛半眯着,看向面前拥有一头艳丽红色短发的燕尾服小丑。
小丑先生看起来和四年前并没有什么区别,无论是长相、身高还是什么其他的方面。
他还是一样的如同优雅的绅士,一样的是个心情摇摆不定的疯子。
“今天乐园里的客人们只有孩子,所以这位先生,您不算客人。”
小丑先生即便脸上涂抹了厚重的油彩,也依然能看出来油彩之下肯定是一张姣好的面容,他非常有礼貌地对太宰治的疑问作出了回答,并且话里话外地意思是,这里并不欢迎太宰治。
“是嘛”
在这种环境里面稍微待上了那么会儿时间,太宰治倒是勉强适应了一点这种令人晕头转向的感觉,他的唇色微白,语气轻快的说。
“但是我的友人拜托我找他失踪的孩子诶。我刚才有看到他的孩子就在这里哦。”
“小丑先生,擅自带走别人家的孩子,你们这算不算是犯了诱拐孩童罪呢”
太宰治歪着头,笑眯眯地看向红发小丑。
“这里这里姐姐,我们要玩这个”
“幸介快过来”
在太宰治和小丑说话的时候,就在不远处的孩子们丝毫没有意识到太宰治的到来,他们笑嘻嘻地呼朋引伴,让游乐场的员工帮他们开启他们想要玩的机器。
而游乐场的每一个员工都脸上带着完美地笑容在为他们服务。
太宰治的记忆力不错
,眼神也还不错,所以在看了几眼那些游乐场的员工之后,他就知道了这些员工的来历。
这些员工是小丑的马戏团里的员工。
那个正在被孩子们催促着带着他们去玩一个设施的漂亮金发少女是他几年之前在马戏团演出中见过的的驯兽师,而拿着一堆小丑气球正在分发的胖胖的员工,是杂技演员。
让这些员工来陪孩子们玩,果然是“小丑的游乐场”呢。
太宰治心想。
“不是诱拐哦。”
听见了太宰治的反问的小丑也同样以轻松愉快的语气说道。
“毕竟诱拐孩童的前提是有不怀好意的人带走了这些孩子,但是带走这些孩子的人并不是不怀好意。”
小丑微微扭头,看向自己身后位置,说“你说是吧,小莱莫先生”
“唔”
太宰治微微一愣。
一道灰色的身影从小丑的身后走了出来,平静无波中还带着点停顿的声音很容易让人回忆起这种特殊说话方式的人的身份。
“好久、不见。”
“太宰。”
穿着简单的灰色条纹t恤,下半身是洗的发白的牛仔裤的小丧尸就这样出现在了太宰治的面前。
依旧是那张苍白地不像是活人的脸,依旧是皮肤下发黑的血管,也依旧是那双充满了呆滞、茫然地灰色眼睛。
太宰治“好久不见。”
“你是回来看织田作的吗,莱莫君”
莱莫走到小丑的身边站定,略显迟钝地反应了两秒,才给太宰治回复。
“算不算”
少年的脸上充满了茫然。
太宰治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还是一样没有变化啊,莱莫君。”
“你们非人类都是这样吗”
莱莫眨了眨眼,慢吞吞地说“不知道。”
他又没有关注过别人,他怎么会知道
不过经此,太宰治也知道了带走孩子们的人是莱莫,这样的话,孩子们待在游乐园里大概也不会有什么事情,织田作那边可以放心一些。
“我要告诉织田作孩子们在这个游乐园里了,可以吗”
太宰治拿着手机问边上长椅上坐着的莱莫。
莱莫正在看孩子们玩,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但是看起来周围的气息柔和了几分。
“嗯。”
莱莫点了点头。
本来就是要让织田先生见孩子们的。
太宰治把游乐园的地址发给了织田作之助之后,就听见一边的小丑先生用幽怨的语气说。
“小莱莫先生,虽然这位太宰先生和你的关系比较好,但是他在我的游乐场里面也是没有特殊的权利的哦,说好了今天的游乐场只是专门设置给孩子们的,他一个成年人在这里,会让我很难办哦。”
“难办的话,我是要生气的哦”
小丑的话语如
同附骨之疽,伴随着他完全违反人类的咧开嘴唇的笑容弧度,让现场多出了一种诡异的恐怖片既视感。
莱莫眼里出现了微微的恍然。
就在莱莫迟钝地转动自己的生锈的大脑为这件事情思考的时候,在一边的太宰治说道。
“那如果我不是成年人了呢”、
缠着绷带的黑发青年笑着说“小孩子的样子怎么样”
到处是播放的欢快的生日快乐歌的游乐场内。
织田作之助低头看着自己眼前缠绕着绷带的黑发小孩,语气冷静而平稳的说道。
“所以,这就是太宰你是现在这个样子的原因”
“对哦”
让小丑用了某种办法,把自己变成了七八岁孩子模样的太宰治笑眯眯地说。
这个时候他脸上还带着一些肉感,看上去很好捏的样子。
织田作之助盯着可爱的小太宰看了几眼,然后抬起头对站在自己对面的黑发灰瞳少年说道。
“今天回家吃饭吗,莱莫”
因为刚才的奔跑,红色的头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胡子也有两三天没有刮,显得像是个颓废大叔的织田作之助用沉稳而平静地声音诉说着一个现实。
“你有四年没有回来了。”
“我和孩子们都很想你。”
第一年的时候,孩子们经常还会在睡前问织田作之助“莱莫哥哥什么时候回来”。
第二年的时候,孩子们偶尔会在路过咖啡厅的时候想起曾经在这里工作过的莱莫。
第三年的时候,孩子们和织田作之助都已经接受了莱莫很可能再也不回来的事情。
第四年的时候,在孩子们和织田作之助都已经拥有了固定的生活和工作的时候,莱莫却悄然地回来了。
当时在校门口的时候,被从身后靠近的莱莫吓了一跳的幸介几个孩子当时就一边哭一边笑地抱住了黑发灰瞳的少年。
知道了咲乐没有几天就生日了,莱莫还带着他们来到了小丑先生的游乐场里面免费游玩。
孩子们的思考还比较纯粹,觉得莱莫既然回来了就不会再走了,但是织田作之助却有种感觉,莱莫只是临时回来一次,之后还是会再度离开。
所以,至少在走之前,和大家再一起吃一顿饭吧。
面容苍白呆滞的小丧尸迎着红发男人的目光,缓慢地点了个头。
“好。”
“铃铃铃”
在莱莫答应之后,织田作之助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他拿出口袋里的手机,发现来电人是江户川乱步,就接通了电话。
“乱步”
“织田、你下午不用来上班了”
属于名侦探独特地声线从电话里面传了出来,蛮狠地打断了织田作之助还未说话的话之后,江户川乱步就这样直白地宣布了织田作之助下午不用来上班的事情。
织田作之助“
为什么,乱步先生”
虽然自己下午确实有请假不上班的想法,但是织田作之助还没付诸行动,乱步先生那边就已经猜到了自己的打算了吗
“哼”
江户川乱步那边传出了翻零食袋的嘈杂声音,他不满地哼了一声之后说道。
“你不就是打算下午请假的嘛我都已经和社长说了,社长也同意了你的请假。”
江户川乱步的语气变得有些闷闷地说。
“至于工作的事情,等会儿我会让太宰接手的,那家伙逃了早上的工作,下午我会让国木田看住他的”
虽然织田作之助没有开外放,但是名侦探说话的声音很大,所有人都听见了太宰治下午会被国木田独步监控着上班的事情。
迎着众人的目光,目前身形还是个七八岁孩子的太宰治非常不要脸地对小丑说。
“小丑先生,我觉得我变小的时间”
“不要”
小丑像是早早地就知道了太宰治要说什么,嘴角咧开,拒绝了太宰治的要求。
他恶劣地说“要好好工作啊,太、宰、先、生。”
着重强调了“先生”这个词的小丑让太宰治的脸上出现了不爽的表情。
“切。”
他双手抱臂,带着些肉感的脸上即便作出了不爽的表情看起来也很可爱。
织田作之助“工作结束之后一起来我家吃饭吧,太宰。”
太宰治懒洋洋地回答。
“好哦”
下午五点,横滨。
“太宰先生真的是太过分了”
走在前往购买床上用品的店铺的路上,中岛敦恨恨的说道。
从早上得知了太宰治拿他的床单上吊,并且把床单扯断了之后,中岛敦对太宰治的怨气今天就一直没有下来过。
这虽然有怨气是完全正确的,但是会对此生气一天,不像是中岛敦的性格。
“床单对敦来说很重要吗”
下班之后陪着中岛敦一起去买床单的泉镜花问。
这个蓝发的女孩脸部的表情并不丰富,只是头顶晃动的呆毛会泄露她的一些真实想法。
中岛敦对着泉镜花没有什么隐瞒的意思,叹了口气之后说道。
“因为这个床单其实是某个对我来说比较重要的人买给我的。”
“其实这个床单我也用了好几年了,都有些洗的发白了,本来是打算再用一段时间就洗干净之后收起来买新的床单的,但是在我收起来之前,就被太宰先生弄坏了。”
中岛敦的表情有些沮丧。
“那个对敦重要的人是谁”
泉镜花好奇地问。
中岛敦眨了眨眼,说“是一个好心的先生。”
“当时我被院长关在地下室里面,是他把我从地下室里面救出来,并且给了我钱让我买食物,这个床单当时就是我为了保暖买来用的
。”
虽然是中岛敦自己买的,但是钱是用的那个人的钱,所以在他看来就是那个人给自己买的。
泉镜花头顶的呆毛动了动。
“是这样啊。”
蓝发少女继续说“那、敦要我帮忙报复太宰先生吗”
她非常耿直地说“在太宰先生的杯子里下药让他拉肚子、故意在国木田先生的笔记本上搞破坏陷害给太宰先生虽然我们大概是杀不了太宰先生的,但是这些还是能做到的。”
“”
“”
中岛敦扯了扯嘴角,觉得就光是镜花酱说的这些内容,已经足够令他震撼的了。
“算了。”
中岛敦抱怨了一天,也想开了。
“那个床单用了那么久,迟早都是要坏掉的,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我想多姆纳尔先生也不会想我这样为一个床单纠结的。”
在几年的记忆模糊中,逐渐美化了多姆纳尔的中岛敦推开了家居店的门。
而另一边,正在被念叨名字的多姆纳尔行走在横滨港口附近。
作为深渊之主,他早就习惯了自己的信徒们时不时就念叨他的名讳,因此对这些传递到自己这边的声音没有任何的反应。
他也早已忘记了自己曾经救下过一个地下室中的少年。
“唔丢失的子民。”
吾友明明告诉过吾,吾丢失的子民就在附近来着的
那他的子民到底在哪儿
“哈切”
狠狠打了个喷嚏的中原中也擦了擦鼻子,看着眼前被他放在浴缸里的昏迷人鱼,有些烦躁地来回走着。
谁来告诉他人鱼该吃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