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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白果果醒过来的时候,货车已经停了下来。
车内的光线变得通透明亮了许多,外面人生嘈杂,有吆喝声,有搬运货物的拖拽声。不远处,还时不时的传来狗吠声。看来,商队已经进了谷赤镇了。
白果果想了想,忍不住好奇心的扒拉开破洞,凑过去,窥探起了外面的情形。
就见商队刚刚过了城门,正沿着主干道往前行驶。
谷赤镇的清晨是杂乱肮脏的。
窄长崎岖的街道两旁,店铺稀落,很少能看见二层楼高的商铺。铺子外面歪躺斜坐着很多流浪街头的灾民。
他们食不果腹,衣不蔽体,可怜兮兮的。但在谷赤镇的街头,随处可见,竟也不稀奇了。
白果果眼见一个黑瘦矮小的小男孩在与猫狗夺食,就不禁红了眼眶,不忍的别开了头。
“这就是灾荒。”这时,灵景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声音不冷不淡的,有一种见惯了世态炎凉的平常。
白果果叹了口气,不解的问灵景。“灾民流落街头,又正是冷冬的,人饿急了是会生出祸乱来的,县衙就不管管吗?”
灵景不禁苦笑:“县衙都置身难保了,哪里还顾得过来他们呢!”
白果果一想也是这个理儿,她除了叹息和感慨外,也没什么大用。
她再一次在心里感谢自个儿是穿越到了大凰国,而不是渊兰国。
马车又行驶了半个时辰左右,终于停了下来。
白果果一路颠簸,只觉得胸口闷闷的,不住的往上反酸水。
她紧紧捂住嘴巴,煎熬着时间,直到马车停了,她才急迫的扒开破洞扣子,大口的呼吸着外面的空气。
“果儿,你没事吧?”灵景上前扶住她的手臂,关切的问道。“你……不会是怀孕了吧?!”
什么跟什么啊,白果果翻了个白眼,她这是晕车了好不好!
乌龙过后,二人趁着商队在清点货物,偷偷溜下了车。
罗家乃是谷赤镇第一首富,院落挺括,花石堆砌,一环连一环,因在冬日,少有四季常青,灰扑扑的,实在是苍白单调。
比之大凰国的高门大户要寒酸不少,但在渊兰国边陲小镇,已是富户中的顶级了。
灵景步子轻盈有力,拉着她,脚步飞快的跑进了一片假山里,猫了起来。
白果果只觉得眼前一片眼花缭乱,一闭眼一睁眼间,就换了地方。
她不禁惊讶的道:“灵景,你可以呀!”
灵景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小祖宗,你且小点声吧!”
白果果‘哦’了一声,忙笑嘻嘻的捂住嘴巴。
等商队卸完货,领了赏金走人后,二人才转出假山。
灵景打晕两个过路的丫鬟,将她们拖进假山里,然后她二人换上了丫鬟的衣服,假模假样的走上了长廊,往后院去了。
罗家的后院四四方方的,院墙四角皆放着水缸,也不知是干什么用的。
现下天晴明朗,冬日暖阳,水缸里的水渐渐解冻了,伸头望进去,依稀会看见几尾冰冻的游鱼。
灵景招呼白果果去第二进的东厢房门口。
白果果踮着脚过去,学着灵景的样子,伸出手指捅破了窗户纸,眯着眼看过去。
东厢房里烧着地龙,暖意扑面,室内似乎点了炉香,轻轻一嗅,鼻尖淡淡一股迷迭香味儿。呼吸间,仿佛让人置身迷离幻境,不知其深。
白果果心神恍惚起来,要不是灵景机敏,拍了她一下,她险些闹出动静来。
她忙打起精神,仔细往屋子里看去。
只见屋子里呈半圆形,中间放了一张卧蚕盘柱架子床,占了几乎三分之二的面积。床两边立着两只烧蓝的高塔灯烛,地上铺着钱子花的地毯,便再无他物了。
屋内没人,除了那张纱帘紧闭的大床。
白果果的目光不由得定格在了大床上。
此刻天已大亮,明晃晃的阳光照射在大床上的纱帐子上。
纱帐子是用粗纱绘制的山河月景图,十分老旧古朴,实在不像是个女子的闺房。
白果果瞅了灵景一眼。
灵景示意她稍安勿躁。
白果果便耐着性子等。
说来也是奇怪,落大的庭院,竟然一个下人也看不见,实在是古怪极了。
又等了大约半柱香的时间,才从床里传出了动静来。
白果果赶忙凑过去看。
她眼睛才凑近,就正好看见纱帐子被人从里面一把掀开,首先伸出来一只白晃晃的修长手臂来。
那手臂的主人似乎是发生了什么难以承受的事情,只见他手背青筋凸起,死死的攥住了纱帐子,手指控制不住的颤抖个不停。
白果果张大了嘴巴。
不一会儿,纱帐子被人从里面彻底掀开了。那男子的身影面容,渐渐显露在人前。
他模样生得十分俊俏,有股柔波清淼般的温顺和煦。阳光照耀在他光洁健美的胸膛上,他胸口起伏着,用力的喘着气,整个人都被压塌了的慌张。
“郎君……”
这时候,一双涂着鲜红蔻丹的、黑黝黝的手掌,缓缓的滑上了他的胸膛。
然后,从他的背后冒出了一张画的跟猴屁股似的大花脸来!
白果果吓了一跳,好悬一口气没提上来。
灵景挑了下眉,嘴巴勾起一抹冷笑来。
她转身拉了白果果就走。
白果果一愣:“不找了吗?”
灵景一边走一边道:“人就在里头,又跑不掉,等天黑了的吧。”
白果果看了看她,又回头望了眼东厢房的方向。过了好一会儿,她才醒过神来,理顺了思路。
她张了好几次嘴,才结结巴巴的指了指后面,道:“那……那里面的男子……就是……”
灵景抬手捏了下她的鼻尖,噗嗤一笑:“是啊,好不好玩,好不好笑!”
白果果:“额……”
那里面的画面不要太美好,简直就是母大虫攀上了西门庆,个顶个的荒唐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