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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老夫不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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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稗稗一把夺过砖头,扔掉,拉过他的手,将就小苹果的节奏跳起了探戈。

    “你是我生命的火,火火火火......”

    夏侯让想死,却无法腾出手来自我了结。

    直到方稗稗尽兴,方将他一脚踹倒,开启了拳拳到肉的暴打模式。

    以为这就完了吗,没完,她又转换了歌曲:

    “少年自有少年狂

    身似山河挺脊梁,敢将日月再丈量

    今朝唯我少年郎,敢问天地试锋芒

    披荆斩棘谁能挡,世人笑我我自强

    ......”

    夏侯让咬牙发出阵阵闷哼,也不知是疼痛刺激还是旋律刺激,让他生出了阵阵爽感,心潮澎湃。

    方稗稗打累了、也唱累了,起身吹吹胡子、拍拍手:

    “今日授课结束,明日继续。”

    夏侯让奋力起身:“老匹夫,等......!”

    “哐”,方稗稗又踹他一脚:“再瞎逼逼,直接打死!”

    “不就是个不受宠的皇子吗,拽个毛线!”

    “打死你,老夫拍拍屁股走人,你爹估计连个兵都不会派,信不信?”

    夏侯让闭了嘴,死人似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任嘴角一丝鲜血流出。

    蔡公公突然冲进来挡在夏侯让面前。

    他没想到,自己就离开这么一会,五皇子竟然被打成了这个样子。

    “放肆、放肆,他可是堂堂皇子,你怎么敢、怎么敢......”

    方稗稗打断他:“我有什么不敢的,反正是个废物,背着皇子的名,活得还不如条狗。”

    “我、我跟你拼了!”

    蔡公公一头撞过来,方稗抬脚踹出。

    “哎呦”,蔡公公一声哀嚎跌倒在夏侯让身上。

    悲催的五皇子又发出一声闷哼。

    “老奴该死、老奴该死!”蔡公公边说边费力爬起。

    方稗稗又一脚将他踹了回去。

    五皇子眼睛鼓起来,嘴角的血流得更欢快了。

    蔡公公这次学乖了,爬得远远的,在方稗稗踹不到的地方泼妇似的哀嚎:“天杀的、天杀的,你打死我得了、打死我得了!”

    方稗稗冷笑:“我也是这么想的。”

    “打死你,便没人阻止我虐待他了。

    “到时候每天一顿打,再让他给我做饭、洗衣、擦屁、呸呸,擦脚......

    “做梦、你做梦,我是死也不会让你如此践踏五皇子的!”

    “那你就去死吧!”

    “快去、快去,不死我让你吃屎信不信?

    蔡公公......

    “老天爷,我这是招了个什么恶魔来啊!”

    老太监涕泪横流,一点一点缩在角落里,再不敢说死字。

    内心不停念叨:主子啊,您就自求多福吧,老奴、老奴不想吃屎啊!”

    见蔡公公怂了,五皇子躺在地上闭着眼睛装死。

    方稗稗转身就走,临出门时又回过头:“明日此时,不见不散。”

    没人搭理她,但她很满足、很愉悦。

    比暴力,谁怕谁?

    .......

    方稗稗回去时,工人们已经离开,破屋有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屋顶换了瓦,门窗重新安装,更绝的是,屋内一应桌椅板凳、床单被褥、锅碗瓢盆全部配备齐全。

    并且,还多了个侯爷。

    见她回来,君无垢起身递过一个大大的包袱:“大哥,小弟准备了些衣帽鞋袜,你看看合不合身?”

    方稗稗:“那多不好意啊!”

    嘴上说着不好意思,手却毫不客气接过。

    打开一看,笑容顿时僵持在脸上:呵呵,几身老汉行头。

    提起一件灰扑扑的棉袄抖了抖,随手仍在床上。

    君无垢见她这样不由奇怪:“怎么,大哥不喜欢这些衣服吗?”

    方稗稗:“嗯,大哥人老心不老,尤其喜欢花棉袄。”

    君无垢......

    “那我明日再让人给大哥做几件花棉袄来。”

    “算了,将就吧,反正冬天很快很就会过去的。”

    方稗稗说完,见君无垢依然坐着不动,不由奇怪小老弟今日咋不告辞呢。

    似看穿了她的心思,君无垢道:“我见大哥一人,心忧你孤独寂寞,打算搬过来住上几天作陪。”

    方稗稗连连摆手:“不用陪、不用陪,老夫孑然一身多年,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的寂寞。”

    废话,你住进来,我马甲掉了怎么办?

    君无垢:看来这小老儿不希望我住进来啊。

    也是,有秘密的人,都喜欢特立独行。

    正好,可借此以提一波要求。

    “大哥,实不相瞒,小弟这是躲事情来了。”

    “哦,何事让老弟逃避?”

    君无垢叹息一声道:“前日,不知何人以小弟的身份在温泉山庄作了三首梅诗,小弟见那诗写得极好,一时虚荣,在被众人误会时便默认了。”

    “可谁知那人离开时还许下佳作酝酿中,如今众人天天跑家门口来堵,非让我把后面酝酿的佳作拿出来。”

    “小弟哪能做出那种奇诗啊,只能是出来躲债了。”

    “唉,贪一时荣耀,受霉(梅)诗之灾,悔之晚矣!”

    方稗稗听了心虚地干咳两声,道:“老弟,这事不难!”

    “哦,大哥有何高见?”

    “老夫不才,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飞针定乾坤,小小诗词而已,待我与你细细道(盗)来。”

    方稗稗说着起身,抬脚迈出第一步:

    “我家洗砚池头树,朵朵花开淡墨痕。不要人夸好颜色,只留清气满乾。”

    迈出第二步:

    “君自故乡来,应知故乡事。来日绮窗前,寒梅着花未?”

    第三步、第四步、第五步,一口气,方稗稗道(盗)出五首梅诗。

    君无垢差点没惊掉下巴,一步一诗,一诗一步,仅仅五步便有五首绝世佳作问世。

    这是个什么鬼才?

    可惜、可惜啊,可惜此人竟沦落到住破屋、穿破衣、靠杀人为生的地步!

    苍天不公啊!

    见小老弟眼圈微红、双拳紧握,方稗稗知道是自己震惊了他,微微一笑问:“老弟,够否?”

    君无垢猛地站起,再次打量起眼前的老头:

    白胡子、白头发,虽身形消瘦但面有红光,活脱脱一个得道高人的形象。

    只是那胡子为何.....

    他情不自禁伸出手。

    方稗吓了一跳:不会这厮被我才华折服,荤素不忌了吧?

    她忙后退半步,用手捂胸恶狠狠道:“你想干嘛?”

    君无垢:“老哥,你胡子好像要掉了!”

    方稗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