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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稗稗见众人心思已被拿下,又道:“但神功一事,切忌不可外传,就连自己爹娘都不能说。”
“好东西,人人都想拥有,万一你们爹娘知道了也要学,换掉你们怎么办?”
众人猛点头:好有道理!
大皇子、二皇子、四皇子和六公主陷入了沉思:
老昏君若是知道我们在学盖世神功,肯定会把夫子请到宫里,只让教他一人。
……
方稗稗见状又加把力道:“常言,事以密成,言以泄败。”
“今日你们守口如瓶,来日一举惊艳天下,爽还是不爽?”
众人:“爽!”
“那不管咱们今后的训练内容是什么,都不要告诉别人,也别私下抱怨,好不好?”
众人:“好!”
方稗稗满意点头,果真是群没被毒鸡汤污染过的好少年,搞定起来简直不要太轻松。
“那今天的课程就到这里,大家先下去休息。”
众人又道了声“好”后陆续离开,只有周子麟一动不动站着。
待人都走光后,方稗稗看向他:“这位学子,你是有什么问题吗?”
周子麟把双臂往胸前一抱:“请问方夫子,我们今天学了什么?”
方稗稗:这厮,果然有些难搞!
但能难倒方教主吗?
她粲然一笑道:“今天,你们学了挨揍。”
“啥?”周子麟以为自己听错了。
方稗稗走近他:“要学揍人先挨揍,知道哪里痛,今后才好朝哪里下手;知道被揍痛,今后才不至于随便下手。”
周子麟反问:“要是我想学杀人,难不成还得先挨一刀?”
方稗稗:“当然。人在江湖飘,哪有不挨刀?”
“所以少年,没事摸挥刀,也莫恃强凌弱,因为说不定哪天,你就被自己的行为反噬了。”
见周子麟目瞪口呆,方稗稗又拍拍他肩膀道:“这算是为师给你开了个开小灶吧。”
“做为回报,去找几个郎中来。当然,银钱你出。”
周子麟后退:“夫子,我觉得你这不是开小灶,而是薅羊毛。”
“而且还是死逮着一只羊薅。”
方稗稗:“反正你都要被薅,与其便宜了如意楼,还不如给同窗们做做贡献。”
周子麟……
方稗稗说完不再管周子麟,转身走进君无垢休息的那间屋子。
她得去看看那厮死了没?
见她进来,君无垢猛的站起,扯到身上的伤,不由龇牙发出了声:“嘶!”
方稗稗有些想笑。
一向风光齐月的人,突然被揍成这副熊样,莫名就让她觉得很爽。
心中欢乐,脸上却做出一副担忧来:
“你说你怎么这么傻,别人打群架,你不跑却站在那发呆,被误伤了吧?”
“没事哈,一会郎中来了,先给你上药。”
“真是可怜见的,瞧这一身伤。”
方稗稗碎碎念走过去,倒了杯茶送到嘴边,以掩饰嘴角止不住的笑意。
君无垢岂会没看出来。
他忍痛呵斥:“方小稗,你可真是胡闹、胡闹!”
方稗稗好脾气问:“我怎么就胡闹了?”
君无垢:“那都是各家的宝贝疙瘩,万一弄出事来怎么办?”
方稗稗不以为然喝掉手中的茶,把杯子放回原处。
“一群小弱鸡,能出什么事?”
“再者,你真以为我在那坐着什么都不干啊?”
“实话告诉你,谁出手如何,轻重缓急我心里有数。”
她这样讲,君无垢还有什么好说的。
半晌后道:“你心里有数就好。”
“不过有件事我得提醒你。”
方稗稗嗯了声,问,“何事?”
“小心大皇子!”
方稗稗抬头:“他怎么了?”
君无垢一时不知怎么说,只道:”反正他不是正常人,你小心就是。”
方稗稗心想:那厮“有病”,我早就知道了。
嘴上却问:“他怎么不正常了?”
为了她的安全,君无垢最终还是艰难开口:“他、他喜欢男人。”
方稗稗恍然大悟:“原来大皇子有龙阳之癖啊!
“那他喜欢男人跟我有什么关系?虽说我现在是男装,但却实实在在的是个女人。”
说完见君无垢仍盯着自己,且目光有些不明,不由低头:
只见,胸前一马平川,比男人还男人。
突然有种被羞辱的感觉怎么回事?
她怒而起身,一把拎起君无垢,连拖带拽扔到门口。
“小虫子,送君大学士回府!”
正在院中打扫的小虫子扔下扫帚跑过来:“可是夫子,咱们没有马车啊!”
“要不,还是等君府的人来接吧?”
方稗稗:“要什么马车,又不是没脚,送他走回去。”
小虫子刚想再说什么,方稗稗哐当关上了门。
君无垢:我说什么了吗?
我分明什么都没说啊,死鬼又发什么神经?
唉,和鬼上身人的打交道就是难,因为你根本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是人,什么时候是鬼?
小虫子朝君无垢伸出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虽然君大学士现在满身是伤,但没办法,谁让他得罪了夫子。
君府在城东,而西方学府在城西。步行的话,两人几乎需要走完大半个京城。
走路是不可能走路的。
两人到了城西口,君无垢叫了辆马车送自己回去,小虫子则原路返回。
……
君无垢一进侯府大门,顿时引起了全府上下的轰动:
侯爷受伤了!
知情的福禄寿喜:妈呀,还真灵啊!
看来,今后咱出门,也得翻一翻黄历了。
于是没几天,侯府上下,从丫鬟小厮到主子,皆是人手一册老黄历,走到哪,翻到哪。
信得厉害的,更是出恭都看时辰。
当然,这是后话了。
何老太君自从在鹿鸣苑猜到方小稗被鬼上身后,回去便建了座小祠堂,整天在里面诵经念佛。
听到君无垢受伤后,忙放下手中经书,赶到鹿鸣院询问怎么回事。
君无垢如实相告,说自己被学子打了 。
还说方稗稗让众学子第一天就打群架,未来,还要教他们什么“一指鸟亡”的盖世神功。
何老太君听后道:“她现在身上有脏东西,做事随心所欲、不合常理。”
“你现在跟她又有了纠葛,咱君家那块小牌牌,只怕是要保不住了!”
君无垢无所谓道:“保不住就保不住呗,反正现在不用,今后估计就没人用了!”
何老太君重重一拐杖敲打在他肩上,君无垢发出一声哀嚎。
“祖母,已经回家了,你还想让我受血光之灾啊?”
何老太君骂道:“你个不成器的东西,文不成武不就算了,还连个孩子都弄不出来。”
君无垢瞬间闭嘴。
他要再敢说话,何老太君今晚准让人将他绑到韶华县主屋里。
见自家孙子屁都不敢放一个,何老太君也是无法了。
最后道:“再给你一年时间,实在不行,就抱养一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