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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不停,道旁的桃树也有了些许新果,南溪到芳姨家也将近半月,告别了以前的瘦弱憔悴,身体壮了几许,也有了二两肌肉,只是饭量大了不少,像是想吃穷芳姨一般。
“芳姨,今天我有什么事要做吗?”这已经是打坐后的第三天了,南溪也闲得有些蛋疼,前一阵恨不得天天休息,可这都两天没事做了,芳姨只叫他坐在门前数桃花,搞得南溪以为什么地方惹到芳姨一般。
“怎么?现在,想做事了?”芳姨笑着走进门,手里拿着一柄有几个缺口的斧头递给南溪“你不是想干活儿吗?给你。”
南溪疑惑的接过斧头,用手指摸了摸斧头上的缺口问道:“这个?让我去砍树吗?”
“恩,你去遇仙山砍树”芳姨说道。
“就这个?简单,那我去了。”南溪说着就拿着斧子向门外走去。
芳姨见了,连忙叫住南溪,道:“诶,南溪,你怎么每次都这么急,我话还没说完呢!”南溪转过头,不明道:“没说完?不是砍树吗?还有什么好说的?”
“是砍树,不过是有要求的?”芳姨没好气的说道。
“要求,什么要求?”南溪问道。
“这要求嘛有三点,第一,你上午必须砍十棵树;第二,你必须砍你腰身粗细的树;第三,你要把树干处理干净,没能有半点枝条,把砍下来的树分成三米来长的木头”芳姨慢慢说道,想到什么又补充道:“如果你上午不能完成,下午就要加三棵树,当然了你想砍什么树就砍什么树,也不用你搬回来,我会跟村里人说的,最后你必须去遇仙山砍,其他地方是不行的。”
南溪听的一愣一愣的,不就砍个树嘛,用得着搞得这么麻烦吗:“那个,芳姨,砍这么多树用得完吗?”
“肯定用得完,只要你有那个力气,多砍一些放在那里也没关系。”芳姨很是郑重其事的说道,看着发愣的南溪,笑着说道:“没事,一天能完成的,现在是上午八点左右,你好出发了。”
“好吧,那我走了。”这一上午砍十棵树想着可能简单,但是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做的,可能三棵就顶天了,而且还要把砍下来的树木分成三米长的木头,想着就不轻松。南溪想到这里,拿着斧头就快速向遇仙山跑去,看上去倒有几分要砍人的架势。
不过南溪跑出竹林后就感觉脚步特别的轻盈,很是轻快,可能是这阵子粗活儿重活儿又每天负重跑步的成果吧。林南飞大概花了十几分钟就跑到了遇仙山脚下,而且还不是很累,感觉自己萌萌哒。上了山随便摸了个山里的野路,找到一棵腰身粗细的松树,就用那把不是很锋利的斧头看起来,一斧头一斧头使劲往大树基部边上招呼,因为才才第一棵,倒也还算简单,花了几分钟就推到了松树,看着这棵大概有七米多高的树,南溪叹了口气,用斧头把基部修理了一下后,把松树分成了两根三米来长的木头,修理干净枝条,看着很是舒心。
大概一个多小时,南溪已经砍了三棵树,还都是松树,这遇仙山上就TM松树多,其他的树达到要求的不多,而这松树木肉又挺实,砍好三棵后,南溪只觉得手臂发酸无力,这活儿还真不是一般人做的,但又没办法,只要咬着牙去找树砍。
还有前一阵子一直做着重活儿,手上也有不少老茧,只是也不是很有用,现在连老茧上都是水泡了,要不是手上传来的痛楚,南溪都快觉得自己少了一条手臂似得。身上的衣服早脱了扔在砍下的树干上,汗水顺着胸前肌肉形成的小沟往下流,身上到处都是木头的碎屑,很痒,很难受,很热,还很累。不知道为什么南溪又开始讨厌起这个村子了。
“啊!不行了。”南溪一屁股坐在地上,把那斧头扔在一边伸出舌头哈着气,看着周围树丛一段段的木头,却是有种丰收而足的感觉。现在大概十点半了,一上午的劳苦工作一共砍了八棵树,现在还差两颗了。说是少了,其实对于现在的南溪而言却已经够压死他了。
南溪拍拍屁股,无奈的捡起斧头走到一棵树旁,两只手握紧斧头手柄,用尽余力的直往树上砍,每次挥臂间带出不但是那些许热汗,手臂上的肌肉也随着南溪的动作而颤抖。而南溪也因为这一上午的一次次挥臂间,身上的机会更加紧实,而且最重要的是,对于发力点的把握也慢慢熟练起来,这对于他而言是很重要的,因为会发力,发准力,把力气用对地方,那砍树必然更加简单而不会白费功夫了。
终于砍完上午的十颗树后,南溪也在没力气跑回去了,把衣服随意的搭在肩上,拿起斧头就往村里走去。
到了村口,南溪看见陈佳楠正在门口洗青菜,拿着斧头就走了上去:“小楠,中午做什么好吃的了?”
陈佳楠听见南溪的声音,抬起头看见南溪现在的模样,光着的膀子少了以前的温柔,不过南溪身上的那些刀疤也温柔不到哪里去,也告别以前那和女人差不多的皮肤,身体壮实了不少,胸膛上也形成了小小的胸肌,皮肤上沾着一些松树碎屑,配上比小麦略白一些的肤色,倒是有了些男人味,陈佳楠调笑得说道:“南溪,你这模样,不会去偷木头了吧?”
“什么偷啊偷的,还不是芳姨,非要我去遇仙山砍树。”南溪一脸怨气的说着,接着就向陈佳楠道起了苦水:“小楠啊,你是不知道那芳姨怎么对我,不是背黄豆搬石头,就是踢沙袋砍木头,前几天还让我坐在竹林的傻坐着。今天不回去了,在家吃。”
陈佳楠像是对南溪的遭遇无动于衷,只是安抚道:“南溪,芳姨那是对你好,好好听她的话,对你没坏处的。”
“那是对我好,除非我疯了才会觉得她是对我好,不说了,我还是去芳姨家吧,不然下午还得吃苦头。”南溪说完无奈的转身走了,陈佳楠看着南溪的背影笑了笑小声默道:“傻子,别人想吃这苦头还没有呢!”
南溪到了芳姨家,把斧头随意的扔在墙边,扯着嗓子就往里吼:“芳姨,我回来了,我要吃肉!”南溪走到里间,把衣服放在凳子上,进入厨房看见芳姨正挎挎挎挎的斩骨头。
“芳姨,你这是给我弄骨头汤?”南溪走到清水槽边用手掬了一捧水拍在脸上,舒服了呻-吟了一声。因为这是在大山里,可没有都市里方便的自来水和矿泉水,南溪村村民的用水一般都是山泉水,像是无止境的在一水洼里往外冒,村民就用楠竹中间打通相互接起来,然后引进门户里来。
“你不是辛苦了嘛,这就给你弄点补补身子,等下还加几味药进去,让你壮的跟一头牛似得。”芳姨打趣的笑道,然后把斩碎的骨头放进小罐里,放在小灶上煨起来。
“芳姨,下午我要砍多少树?”南溪把上身清洗了一下后,看见正在摆弄柴火的芳姨问道。
“十颗,和上午一样,没问题吧?”芳姨头也不抬的说道。
“应该没什么问题,只是芳姨啊,我想说以后能不能别再有这么重的活了?”南溪有些小脾气,但是芳姨要是还是给他重活他也没招。
“我想想啊,恩,没了,剩下的都是技术活儿,没什么要力气的了。”芳姨说话站起身把灶台面上的做好的肉菜端起来外大厅走,回头对南溪说道:“别傻站着了,把那碗蛋汤端出来吃饭了。”
“好的,终于可以吃饭了,早饿了。”
南溪吃完饭先悠闲的休息了半小时,又照例去踢了一小时沙袋,虽然上午砍树有些累了,但南溪发现现在踢沙袋力道不但变大了,而且出脚的速度也比以前快了。只是在转身抽腿上速度还是有些慢。其实南溪也发现了,芳姨这是在锻炼自己,不然那么苦南溪早就撂挑子走人了。身体越来越好本来也是南溪想要的,所以有空的时间南溪都不忘了训练,负重跑现在不但是上身穿着铁衣,连两只小腿上都绑上了五公斤中的沙袋,跑起来也不是很费力了。
因为有了上午砍树的经验,下午明天轻松许多,而且时间上还很充足,就是如此,南溪也累得跟死狗一般,两条手臂都下垂着,犹如折断了一样。完成了一天的任务,吃过晚饭,还搬个凳子坐在门前舒服得享受着芳姨熬的骨头药汤,看着天上残缺的月亮,此时也是好极了。
喝着汤赏着月就差聊天和打屁了,还抽出右手用力的展示了一下肱二头肌,只是感觉一阵酸胀痛后,摇了摇头拿起凳子进门去了。
“芳姨,明天我有什么活儿?”这基本上已经成了南溪的习惯了,每天晚上睡觉之前总要问芳姨明天要做什么事,没得到明确的答案根本睡不着。
“明天啊,去南边小溪上游,去踩木头。”芳姨如实说道,此时的芳姨正在用烧热的水洗脸,脸两旁的头发沾水有些湿,看起来韵味十足。有些像十三姨,相貌上倒是相差不多,只是这有些功夫有常年干活儿的芳姨多了一丝干练和韵味。
“踩木头?那应该不会太累了,行,我去睡觉觉了。”南溪说着还小小的调皮了一下,睡觉觉,这女孩子说的话还得诱人可爱的,只是从南溪嘴里出来那就完全变了味了。
“真是拿你没办法,还睡觉觉!”芳姨白了南溪一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