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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我把豆腐拿回来了

作者:西南小流氓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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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溪村,北山村,相隔百里感情真,遇到山上的老妖怪,妹别急,哥哥来。一脚踹下溪北坡,一拳让它泪眼来,妹走开,别可怜,哥是山上的老神仙,哥是山上的老神仙……”时至黎明初开之前,南溪身上背负着七十斤的负重,很是悠闲的跑在南溪村的小路口,还唱着南溪村很是流行的儿歌。

    南溪来芳姨家已经有三个月了,每天都是锻炼锻炼的,期间南溪没少叫苦,但到了要离开的时候,心里还是有些舍不得,南溪已经在心里把芳姨当成了自己的亲人,虽然这个亲人总是拿出严肃的一面,很少认真的夸奖过他。但南溪还是在心里真心感激芳姨,要是不在乎你,不会来管你,不会严加呵斥你,不会拿真心对你。其实这就是我们的父母一样,在家时总是对你表示不满,不是说你起床起的迟了,就是说你睡觉睡得晚了。而一离开父母身边,最先给你打电话的人总是他们,他们在担心着,怕你在外面吃不好,穿不暖。这就是父母,这就是亲人。所以还是那句,父母在,不远游。

    “南溪呀,这三个月的时间也到了,最后还有一个考验。”芳姨看着面前比以前壮实许多的南溪说道,嘴上随时笑意,眼中却少不了忧愁。

    “考验,不会吧,我都要走了,还有考验!”南溪还是那般,咋咋呼呼的,直把芳姨逗笑了。

    “恩,你今天要是不能打败我,你还是要做是做三个月活儿,当然了,这次就没上次那么轻松的活儿了,拿出你的全力吧。”芳姨说完走出房门,在门前的空地上摆开了架势,右腿稍稍弯曲着,直等南溪抢攻上来。

    南溪见了也不客气,很是认真的说道:“那我可要出全力了,你小心了。”南溪说完就虎跃腰身豹身形般冲上去,临近芳姨,跳起空中,一记战斧鞭腿往下直冲芳姨。

    芳姨见了后撤半步,双手微微抵挡猛冲下来的腿,然后右脚快速踢下南溪下盘。南溪也不慢,左脚顺势冲着芳姨的右脚踢去。嘭,两脚相撞,南溪退后三步后稳住身子,而芳姨也退后了两步才止住了身形。这还主要是南溪刚才在空中,要是两人反过来,可能结果就完全不一样了。

    南溪这次倒不在跳起冲人了,只是欺身而上,一拳打向芳姨,芳姨曲臂挡开南溪的拳头,右手为掌,掌心向内拍向南溪胸膛。

    看着近身而来的手掌,南溪不急不慢用左手以同样的姿势挡住芳姨的手掌,然后快速屈伸手臂猛一向外发力。直把芳姨弹了出去,看见站定后正在轻甩手腕的芳姨,南溪开口担心道:“芳姨,没事吧?”

    芳姨听了,心里小小的气了一下,脸上一板道:“你还伤不到我!”芳姨说话这次却是抢攻上来,近了身右手握拳一拳打向南溪。南溪左手曲臂一挡,然后顺势向外一滑把芳姨的拳头放近身时向内一弯,用力夹住了芳姨的拳头。然后得理不饶人,左手一拳打向芳姨,芳姨见拔不出右手,又有倾势而来的拳头,左臂一挡,如南溪一般一松一弛一放一牢,同样箍死了南溪的拳头。

    南溪见了也不在意,左腿向前,小腿向内倾斜倾入芳姨两腿间在往外一发力,可芳姨也不是吃素的,右腿贴住南溪的左腿向内依靠,向外一拉,再一用力向内压去。南溪见了右腿欺身而上,双臂突然发力,猛然向外发力。右手滑出,一拳打在了芳姨肩上,芳姨受力往后退了几步,揉了揉被打了一拳的肩膀,很是幽怨的看着南溪。

    “芳姨,这可是你说的我上不了你的,怎么样,这考验我算过了吧!”南溪眼角不无担心,只是还是强扯一笑意得意的说道。

    “行,算你赢了吧,只是你也只赢在力气上而已,希望你以后把你身上的蛮力融入到你学会的招式里面。”芳姨根本没有了输了后不甘心的表情,笑着说道。

    “知道了,我以为会勤加练习的。”南溪答应道,然后又看着芳姨笑道:“芳姨,我这出来一趟,起码让我带点豆腐回去吧!”

    “行,我这就给你拿!”芳姨好笑的说道,转身进了房门,然后拿了一只竹制饭盒出来,里面放在两砖白净的豆腐,递到南溪手上。

    南溪接过豆腐,对于这种场景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勉强佯笑说道:“那个我也不算白来,收获了这么好吃的豆腐!那个,那个,芳姨,我走了!”

    “恩,走吧,以后常来,不会,再让你干重活儿了!”芳姨笑着说道,看见南溪转身离开,身影消失在小路尽头,叹了口气,心里觉得失去了什么!

    芳姨转身走进房门,看见那个南溪一直踢沙袋的房间没关,慢步走了过去。进入放在走到沙袋旁,芳姨愣了一下,然后嘴角掀起一抹笑容。想到难怪前一阵子南溪问自己要炭笔,原来是用在了这个地方。

    只见这一高一矮两个沙袋上都写着四四方方的几个字,高一点的落着‘芳姨在看着呢!’而矮一点的写着三个字‘别偷懒’。虽然这个三个字都有些模糊了,但还是依稀能辨认出来。拿了一拳高一点的沙袋上那自己的名字,沙袋在空中转了一圈,芳姨看见这背后居然也写着字‘永远爱你!你的弟弟,南溪留!’

    芳姨见了终于笑了出来,似乎是解开了什么心结,用手摸了摸沙袋上南溪两个字,然后转身一脚飞起踢在沙袋上!

    七月的南溪村,却是少了一分炎热,多出了一分妩媚也清凉,观花树木装饰小路两旁使得南溪村犹如刚出阁的小姑娘,路旁开满了各色的草本野花,空中的香气伸手一捞似乎都能鞠一捧香味。这般美景南溪却没有那个心情欣赏,只是慢慢走回了陈老爹家。

    到了宅院门前,门没关,南溪提步走进去,看着空荡的院子,没心没肺的大喊道:“老爹,小楠,我回来了,我把豆腐拿回来了!”

    声音在院子里打着圈回荡,却是没人出来迎他,要是条件允许,这时南溪头上方应该会出现几只嘎嘎叫的乌鸦飞过。见没人,南溪走进大厅,把饭盒放在桌子上,倒了杯茶水慢慢喝起来。

    “老爹,我就说边稻那角不会缺水吧,还不相信我!”正在南溪喝茶打闷儿时,听见大门口传来陈佳楠的说话声,赶紧起来冲出去打招呼。

    “嘿,老爹,小楠,想我了没?我把豆腐带回来了!”南溪双手做拥抱状,可以没人理他。

    “小楠,这天气越来越,水稻田那块你每天都去看看,要是水从那流失掉了,水稻可活不了!”陈老爹一边说着一边把湿了的鞋换掉,然后越过南溪径直到了大厅里。

    “知道了,老爹,我肯定待它别待你还好,行了吧?”陈佳楠没好气的说道,说完就往大厅走去。

    南溪见了一把抓住陈佳楠,佯装瞪眼说道:“喂,你故意的吧?”被南溪拉住的陈佳楠,转过头绷着脸很是迷惑的说道:“兄台,你是谁?”

    南溪听了气不打一处来,伸出就把陈佳楠抱过来,一只手不停的挠陈佳楠的痒痒,嘴里说着:“我让你装,让你装不认识我!”

    陈佳楠一开始还能撑住,可惜南溪并不准备放过她,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笑着求饶道:“好了,好了,南溪,我投降,我投降!”

    “投降了就行,对了,小楠,刚才你们去哪里了?”南溪放开陈佳楠问道。

    陈佳楠听了没好气的说道:“还不是前几天溪水涨了,南边稻田田埂被水冲垮了,这几天正在抢救修补呢!”原来是前几天下大雨,溪水涨起来淹进了农田,连边上的一些田埂都给冲垮了。

    “知道了,这事明天我去弄,放心吧!”南溪一回来就遇到这种小事当然是揽下来了,反正在芳姨家的时候连那么多玩命儿的活儿都干了,现在再做这点小事算什么!

    “不用你帮忙,明天你还有正事做呢!”陈佳楠拒绝道,这倒把南溪给弄迷糊了,这我刚回来就有事做?他们怎么知道我今天回来的。于是开口问道:“什么事?”

    “明天你就知道了,急什么!”陈佳楠白了南溪一眼道,然后走进了大厅,南溪见了只好跟上去。

    陈老爹此时已经换好了衣服,正坐在大厅里喝茶呢,看见陈佳楠和南溪叽叽喳喳的吵进来,放下茶杯看着南溪说道:“南溪,这么久了,在芳姨那里有没有学到什么东西?”

    南溪一听,胸口微抬,嘴角提起一抹得意的笑容道:“老爹,也不看我什么人,现在我能跟芳姨打个半斤八两了。”

    陈老爹见到南溪的样子,了解他可能学到不少东西,于是开口说道:“那就好,明天你去老根叔那里给我打两斤药酒来。”

    南溪听了想到这次拿豆腐的事,小心的问道:“老爹,这次不会又要当苦力三个月吧?”这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上次虽然收获不小,但也是吃够了苦头的。

    陈老爹看见南溪那副小心的样,笑着说道:“这当不当苦力,可就要靠你自己了!不过到时候你没达到老根叔的要求,他怎么说,你就怎么做,知道了吗?”

    “哎,我的命啊,怎么就这么苦!”南溪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抬头看见陈老爹正看着自己,当下应道:“知道了,我会照办的。”

    到了日落之后,月已当天时,南溪搬来个梯子爬上了房顶,坐在房顶上,用手摸了摸脚下的瓦片,看着夜色里那弯月牙儿,虽没有满月时的情境,但此时却越发能勾起人们的思怀。南溪伸手拿出胸前的挂坠,借着朦胧的月色,摊在手心里看着玉面上的人儿。

    月色似乎太温柔,直让南溪眼角发愁,叹了口气小声念叨:“哎,你到底是谁,我们是不是在什么地方留下了回忆!”用手指轻轻摸了一下女孩儿的脸庞,不自觉的念出一首长诗:“你有我想要的样子,看着你,我能写上一天的诗,每一首,都有不一样的美丽。你的眼睛,一定不属于人间,在我的诗里,属于天堂,太阳与月亮,星星与夕阳,都在你的眼角,闪亮,最闪亮的,我却只能闭着眼观望;你的头发,犹如春溪荡漾,在我的诗里,到了故乡,露水与朝阳,野草与花香,都在你的身旁,流浪,我害怕的,是没有你在身旁的流浪;你的手掌,柔软而又坚强,在我的诗里,到我的心里,春花与冬雪,秋月与荷风,都在你的怀里,安详,我想要的,是给你我的温柔和坚强;你的家乡,遥远却在身旁,在我的诗里,到我的命里,清晨与傍晚,生老与病死,都在你的故乡,徘徊,如我这般,傻傻徘徊在你的故乡!”

    月牙儿只剩一抹温柔,从弯弯的月角儿上滴落下多余的忧愁,落到了南溪眼中,化成眼泪滴在了手心玉面上的女孩儿脸庞上。南溪叹了口气,帮女孩儿擦去眼泪,小心的收进衣服里。

    南溪用力摇了摇头,甩去脑中的思绪,这里的夜似乎更深了,月牙隐隐,半藏于夜空中,这里的忧思又该寄托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