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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苍天垢土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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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昆仑山苍天

    昆仑山锁住了苍茫大水,压在人们的头上,大水即是苍天!让人们惶惶不可终日!

    然而共工却不信这个邪,他决定要与苍天斗上一斗!于是带领山脚下的民众兴修水利!治理山巅泄下来的浑洪!让水流顺河道下泄,把挡水的高坝挖开,让水流入地势较低的洼地!

    如此泄洪,水流不断地向外曲折地延展!

    共工的刚正不阿,获得了不少民众的支持!

    越来越多的民众加入疏洪大军,浩浩荡荡的大水被束缚在河床里,水流直泄千里!共工成了人们眼里的水神,一时间名声大作,风一样传遍九州大地!

    共工和儿子垢土延着曲折的河堤一直走到源头,高耸的巨大石柱横桓在两座山的中间,直插云霄!这个石柱就是不周山由来的天柱,它似乎是一个锁住山间水域的大门,牢牢地困住了水龙一样?它的存在完全阻塞了苍天大水,让这里的大水老老实实地呆在里面!但是,共工和垢土突然感觉到不一样的异常震动和声音!

    他们脚下的石块都在震动,大水从缝隙里窜出似乎越来越迅猛!这是从来没有过的异动,似乎有什么内力在攻击天柱!这种声音和震动让人们心惊胆战,毛骨悚然,这里是天柱也,一但被撞开,后果可想而知!

    两人没有过多的言语,他们决定看个究竟,于是飞身跳上山崖,快速攀岩直上!

    当他们到达顶端时候赫然发现,几个巨大的怪物在冲撞天柱!

    它们用那硕大的身躯攻击天柱,把天柱撞得乱颤,令人心惊胆颤,恐惧不已,好害怕哦!

    共工安抚儿子几句,“不怕,你在这里守候着哪里都不要去,我用飞哨传音召集全族人来这里奋战‘水怪’!不然的话我们全部要完蛋了!”

    垢土并没有害怕,他看着这些肆无忌惮的“水怪”一个个对天柱发起猛攻的气势反而很来气,恨提牙根痒痒,他想下水把他们全部抓起来刮了!

    共工操起手中的飞哨发出强劲有力的呼声!

    乡民们听到紧急哨音,赶紧汇聚在村头的一片空地上,长老汞工把众人安抚下来,看看台上却没有发现共工的影子,他疑惑道,“咦,族长共工紧急飞哨,人怎么没有来?”

    正在狐疑间又听见远处传来几许哨音!

    一个乡民道,“族长的哨音似乎是从山上传来的?”

    汞工想了想道,“可能不周山那边出事了,我们集体去维护那里?”

    三长老怠工打了一下哈欠,“怎么会呢?这也许不是我们的族长发出的指示,说不定山那边的其他族人发生的内讧也说不定?既然族长不在,那我们只好回去继续睡大觉了?”

    有几个人本来对治水就没有抱太大的希望,跟着三长老怠工一起起哄,“是啊,族长不在,我们能够干嘛?不如回去玩两把?”

    汞工急道,“怠工,就知道你们偷懒,一点警觉性都没有,你们想睡觉自己先回去,其他人跟我上山!”

    乡民们一下子分成两拨,汞工手一挥,其中一拨人众跟着往山上进发!

    三长老怠工看着汞工着急的样子,不懈道,“走吧走吧,就知道积极,说不定触了个霉头,那时才叫后悔呢?”

    跟在他屁后面的几个消极之人,也跟着大笑!

    垢土在旁边折了个树杈,伸了伸有点短!--然后飞跑着寻找更长一点的树杈!

    共工担心儿子,大吼道,“垢土,你那里干啥?小心‘水怪’,他们会喷水,你用树杈有什么用,危险啊?”

    垢土没有理会父亲的制止,依然折着树杈,掰断旁枝,然后在水里伸了伸,“好家伙,够大够劲,‘水怪’,来吧?”

    共工赶紧去追儿子,“垢土,危险,赶紧停止!”

    可是垢土依然不理会父亲用手中的工具对准“水怪”的头部猛戳,“水怪”似乎一点也不害怕垢土手中的工具,躲闪着用水柱喷射垢土,将垢土冲走好远!

    垢土并没有因为害怕而后退,他拼着命的往前冲,依然对准“水怪”的头部猛戳!那“水怪”似乎被戳痛了,发出吱吜的怪叫声!垢土狂笑道,“水怪”,你也怕痛啊?赶紧滚吧,不要再撞天柱了?”

    几个“水怪”似乎被垢土戳害怕了,转身喷射着水柱飞快地鸣叫着,逃跑了!

    垢土一屁股坐在地上,浑身有些发抖,像泄了气一样一点也提不起劲!

    共工心痛儿子赶紧跑过来,扶住他,“儿子,你还好吧?”

    汞工带人气喘着围了过来!

    汞工,“族,--族长,我们,是不是,来,来晚了?”

    共工甜笑着说,“二长老,你来得正好,你们看见前面的几个‘水怪’没有,把他们赶远一点,它们在撞天柱,太危险了,天柱要是被撞崩了,我们全部都要完蛋了!”

    汞工手一挥,“兄弟们,折树杈,捡石块!给我追击‘水怪’!”

    众人七手八脚,折好树杈,捡了一堆石块,纷纷往水中扔往水中砸!“水怪”们似乎害怕了,疯狂地逃跑!

    直至看不见那些怪物汞工方才让人住手!

    汞工回来,看见垢土身上全是水,惊奇道,“垢土,你这是咋的了,你下水了?”

    垢土叹了口气道,“没有,被那‘水怪’喷的水柱给击中了?”

    汞工心痛道,“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共工感谢道,“要不是你们来的及时,那些‘水怪’不会跑得那么快?”

    汞工道,“以往这些‘水怪’只是在这边游过,并没有撞天柱的行为?”

    共工感叹道,“要不是我和儿子及早发现,还有你们要是不赶过来,及时赶上,提前阻止它们,它们也不会跑得这么快?--你发现没有,下面的洪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迅猛了,水流更大了?”

    汞工道,“是啊,我就觉得不对劲,听到你的飞哨加急传唤,三长两短,可是没见你在祭祀台上,我想肯定有事,所以带人飞奔过来!”

    共工道,“幸好,你们及时赶来,否则后果真不敢想?--三弟怠工,怎么没来?”

    汞工道,“大哥,三弟怠工说你不在,不相信有事发生,所以就回去睡觉了?”

    共工气道,“这小子就是懒人一个,指望他能办成事,树叶子都黄了!”

    怠工躺在床上一直睡到晌午,当他睡醒的时候,发现太阳已经中天!他打着哈欠伸着懒腰,刚站赶来,突然连连打个几个喷嚏!

    怠工揉揉鼻子,“今天咋的了,不就是没出工吗?还不至于这么说道我吧?”

    怠工嘟噜了半天,看见大哥和二哥都回来了,上前打招呼,“哥,你们都回来了,山上没事吧?”

    共工阴着脸不理睬怠工,汞工看见怠工也好像没有看见一样!

    怠工自嘲地说,“今儿,都是咋的了,不就是没有出工吗,也不至于都不理我吧?”

    共工道,“今天没有出工的人,全部没有饭吃,想吃,只有沟边的凉水!”

    怠工道,“大哥,你也太狠了吧,真不给吃,那我们自己解决,哥几个跟我上山打猎?”

    共工道,“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上山,如今我们的狩猎行为已经触动了‘水怪’的安宁,它们这是报复,想挣脱牢笼为患人间。你们还嫌不够乱啊,今天就是几个‘水怪’来撞天柱,不是紧急赶到,恐怕我们都已经在水里了?”

    怠工道,“你不给饭吃,让我们饿死啊?”

    汞工道,“一顿两顿饭不吃饿不死?”

    怠工怒道,“你就会拍马屁,你也别吃啊,你试试饿肚子的滋味?”

    汞工道,“大哥紧急哨,我又没有不出工?”

    怠工急道,“至于吗,以后你们都在家里让我带着人去打‘水怪’,这总行了吧?”

    共工道,“今天这顿饭,没有上工的,只能喝汤,不能吃肉!以后谁再不上工,就到沟边喝凉水!”

    怠工与几个混混躲到一小岘后面,肚子没有吃饱,很不是滋味,几个人一商量,决定一起偷偷上山!

    他们爬上山气喘得呼呼的,上气不接下气!怠工道,“我的个天娘啊,这是个啥地方,我们咋爬到这个地方?”

    混甲道,“哥儿,这儿是不周山,就是所谓的天柱?”

    “我的个天娘哦,弄个高,太吓人了?这儿还他娘的漏水?--是不是早上共工他们来的地方?”怠工翻眼看着几个混混,

    混乙道,“哥儿,你说对了,我猜八层是这里?”

    怠工伸脚踢了踢混乙的屁股,“你知道个球啊,啥都你嘴快?--为了罚你,去--那边水湾看看,有什么好东西逮个烤烤吃,娘的,像没吃一样,肚子还瘪瘪的?”

    怠工摸着没有填饱的肚子,看着混乙朝着沙湾边前行,一会儿被山岩阻挡视线,只剩下个脑袋在那晃悠,他觉得有些不妥,于是命令道,“哥儿几个,我们也去水湾边看看!”

    他们随后跟着混乙来到水湾边,突然一群喷水游物朝他们穿来!

    混乙惊呼道,“‘水怪’,有‘水怪’?--看他们还会喷水?”

    混乙惊呼突然折弯往回跑,一膀子把怠工撞倒,混甲把怠工拉赶来,怠工气道,“你小子吃腻味了,冒冒失失?”

    混乙苦着脸道,“三长老,今天没吃什么竟喝汤,你是知道的?”

    “你跑什么啊?”

    “水,‘水怪’!”混乙反手指着水湾大水里的正在游动的“水怪”!

    怠工突然看见黑压压一片,水柱此起彼伏,惊得他眼睛都快掉到下巴上!这几个混混从来没有见过如此骇人的场面,一时间吓得双腿发软,原地不动湾儿!

    几个混混抱成一团,哭天摸地!一副惶惶不可终日的熊样!

    不知道何时垢土竟然出现在他们的身旁,大声道,“三叔公,你不是一向胆大包天吗?今天怎么怂了!”

    怠工见是垢土,似乎看到了救星,赶紧抱住垢土的大腿,“好姪子,你来的真是时候,我们的命全是你救的,你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快快带我们走?”

    垢土大吼道,“你们这是干嘛,就这样认怂了,‘水怪’有什么可怕,都给我起来?”

    经垢土这么一顿大声的吼骂,他们方才抖起精神,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哎,不发软了!

    怠工也立马精神赶来,“垢土,真有你的,我们都好了,腿肚子也不转筋了!好了,谢谢你啊大姪子!”

    垢土摆摆手,随手拿一个大树杈,前面还带着个钩钩,另一端用绳子绑着一条长长的绳子,钩子上面还放块肉!

    怠工口水都快出来了,“大姪子,你这是干嘛,好端端的一块肉去喂那‘水怪’,还不如给我们烤了,填填空肚皮?”

    垢土笑道,“叔,你想不想吃‘水怪’肉?”

    怠工咽了一下口水,“什么什么,这‘水怪’的肉也能吃?”

    垢土笑道,“香得狠,吃了上顿,你还会想着下顿?--尤其是烤着吃,那味道就别提有多香了!”

    几个混混被垢土说得直流口水,混甲道,“垢土兄弟,你说咋办,我们听你的!”

    垢土道,“你们,去把那个绳子缠在几棵大树杆上,缠紧了,我这边把肉放下去,一但‘水怪’咬钩,我们一起往上拉?”

    混乙道,“我听你的,按你说的办!”

    几个人把绳子缠到三棵大树上,垢土把前端的钩钩往水中一抛,一会儿“水怪”张开大口咬住钩子,把绳子拉得喀喀作响,几个人无论怎么使劲都动弹不得那条大“水怪”!,咔吧一声树钩被拉断了,众人被闪到一堆,几个混混嗷嗷乱叫,

    “我的腿啊,”

    “我的屁股,”

    “我手臂,”

    “我的脚啊?”

    过了好一阵子,这伙人才缓过劲来!

    怠工一屁股坐在地上,不起来了,数落道,“我说垢土,你是不是诚心害你叔叔,我是三长老哎,你不能这样愚弄我们吧?”

    垢土道歉说,“叔,叔,对不起,你别怪?这个树钩钩太衰了,我还准备了个更大的,我去拿来,你们在这里等着?”

    怠工埋怨道,“还来啊,你小子是不是觉得你三叔懒,这是变着法儿的折腾你叔啊?”

    垢土边跑边回头,“叔,你别怪,等会你吃到‘水怪’肉,香得你满嘴流油,你就不会怨声载道了?”

    怠工边埋怨边帮助垢土捆绑绳子,“你小子手没劲,还是老子来,--混甲,这时候你愣在那儿干嘛,快上来帮忙?”

    混甲道,“三长老,你瞧好吧,绑绳子是我的绝活,只要这树钩够结实,我绑得绝不会脱钩?”

    准备就绪,垢土又把树钩抛入水中,突然一只小个的“水怪”抢先把树钩和肉一口吞下!几个人与小“水怪”较上了劲,经过半个多小时的努力,终于折腾得小“水怪”没有了力气!只好随从绳子上拉,几个人见有了成果,更加使劲地上拽!

    几个人在树丛里的空白地上架起了篝火,边割肉边烧烤,有人肚子饿得实在不得了,竟然把生肉放进嘴里,轻轻地嚼了几下,“吓,好吃,这‘水怪’肉生吃也好有味道?”

    几个嘴馋的人也等不及烤熟,囫囵地吞下,混乙道,“垢土,你真有味儿,够意思?”

    垢土道,“不是我有味,是‘水怪’肉有味?”

    混甲呵呵笑道,“这真是苍天垢土在上,让我们吃上这顿美餐!”

    怠工道,“你刚才说什么上啊?”

    混甲咬着“水怪”肉满口流油,瞧着怠工呜呜道,“苍天垢土在上?”

    “对对对,就这句,--大姪子,以后你就是这里的土地公了,有谁胆敢不听你的话,我第一个不答应?这句话应该这么说,‘苍天垢土在上,有谁胆敢不听话,就灭了谁?”

    第二天共工在祭祀台子上拍着“水怪”的肉,笑嘻嘻道,“今天是个可喜可贺的日子,是垢土和怠工等人治服了‘水怪’,还把它的肉带到祭祀台,让我们祈祷苍天战胜‘水怪’!--这条‘水怪’肉足够我们吃上好一阵子!”

    怠工站在台子上,咳了两声,“大哥大哥,不族长大人,你让我这个三长老说两句?”

    共工笑呵呵地说,“好吧,三长老,你自便?”

    怠工又咳了两声,“苍天垢土--在上,才让我们战胜‘水怪’,还给我们带来了这么丰盛的肉食!以后苍天垢土就是我们发誓的纲领!”

    混甲开头发誓,“苍天垢土在上,我们不能违背天意,我们要遵从神人的指意!”

    混乙举着右手握拳跟着大声道,“苍天垢土在上,我们不能违背天意,我们要遵从神人的指意!”

    后面的人也都跟着大声念咒!

    共工道,“等等,你们这是要干吗?要反天--

    啊字还没有说出来,突然天空中乌云骤起,喀嚓一声惊雷!共工吓得趴在地上!汞工赶紧把共工扶赶来,大声念道,“苍天垢土在上,我们不能违背天意,我们要遵从神人的指意!”

    共工脸色苍白,挥挥手道,“把肉分给大伙,就此散了吧?”

    从此“苍天垢土在上”被奉为神明!人们发誓都喜欢把“苍天垢土在上”放在最前面,一直沿用到今天!

    共工对儿子战胜“水怪”还能够把“水怪”的肉变成生活用品,感觉很是欣慰,人们把儿子奉若神明也让他脸上有光,神明土地的的老爹,那也是无上光荣之事!所以他更加勤奋地治水,老百姓能够安居乐业有他一大半的功劳,因此人们把共工当着水神来供奉!

    乡民蜂拥而上,“原来‘水怪’长这样,像一条大鱼,说不定这‘水怪’就是一条硕大鱼变的,‘水怪’肉好吃吧?也许很鲜嫩的吧?”

    混甲道,“当然的美味,你吃了上顿还想着下顿!”

    一个乡民道,“那块缺损的是你们食用的吧?什么味道?”

    混乙道,“这只‘水怪’其实就是一条大鱼,味道比一般的鱼老,油特别多,好吃着呢?吃完了,我们还去抓‘水怪’!”

    乡民道,“好啊,你们这些混混也长本事了,竟然能除妖降怪,还能给乡民们添食儿?好啊,垢土这后生就是我们的土地爷,苍天垢土在上,让乡民们有顿饱饭,感谢苍天垢土,感谢三长老和你们几个混混?”

    混乙道,“你嘴巴甜,给你块肚子肉,这里边特别肥!”

    乡民道,“谢谢你啊混乙!”

    另一个乡民抢着上前道,“我也要怪肚子?”

    混甲道,“后边排队,再上前抢就不给你发肉?”

    那人只好乖乖地在后面排队,一脸的不舒服气!

    垢土道,“诸位别急,都有的,这条大怪鱼可以让我们吃上两三天,都别急哈,一个个来?”

    乡民操努力请求道,“垢土,带上我和你们一起打怪,你看我力量大,干劲足!”然后他又展示几下自己发达的臂肌,“怎么样,垢土?”

    垢土道,“我可以收你,但是你要跟爹说?”

    怠工道,“垢土,你既然喜欢这小子,你就收下他吧,回头我跟你爹说,我就不信,我这个三长老连个巴人还调不动?”

    共工斜视一眼垢土和怠工,“不用请示,我允了?”

    汞工道,“这样不好吧,治水也需要他这样的能手啊?”

    共工道,“目前解决乡民们的食用才是最主要的,水利可以延后,把‘水怪’撞天柱这件棘手的问题解决了,洪水就不会冲破天柱,我们的危险也就减小了,我们的治水压力也就自然没那么压迫了!汞工,把你手下的那几个大力士,全部调给垢土,让怠工支配他们,多捉几只‘水怪’?”

    汞工不敢违抗,嘴里嘟噜着,但是最后还是把那几个能手调播给垢土,由怠工支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