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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上:释怀(一带一路系列 湮幻?迪拜 上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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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要做什么呢?我说的是五六年之后——杨楠融入在周围的安静,询问着香君。

    香君身体稍微屈向前,佯装认真的逐字说:怎么?要对我的未来负责吗?

    如果真的负责,你愿意嘛!追你时,已经失败过,也就死心啦;站在朋友的角色,只是多份建议,服务行业未必是长久行业,五六年之后会是怎样?要开始考虑了啊!

    香君听到关于爱的坦白,并没有丝毫尴尬,依然为平静,但没有马上回复他,过了片刻她站起来说:礼物都买好了,我们回家吧!杨楠点下头,两人走出商城。

    出租车司机播放着时下流行的歌曲,声音调至细微,坐在后排的两人恰能听到音乐的轻呢;透过车窗望去,迪拜塔在荒漠中特别显目,不停变幻的灯光装饰是最近安装的,3D图案绕着塔体旋转,直至另侧无法观察到。杨楠忍不住继续问道:马上就回国,当时追你时,为什么不给机会呢?我回国也算有所慰藉吧!

    香君下意识触摸下搁置两人间的商品,她匆匆看眼杨楠便将目光转向前侧:就别好奇了,许久前的事情。早到已经要忘了,你也就别执着于答案了!

    杨楠自认是得不到对方回复,也就死心追问:现在想着在小城市,与家人平淡过一生,陪伴每个普普通通时刻,也会好幸福,我有这种心态是不是表示已经老了?

    香君倒是乐了: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感性!还是我认识的杨楠吗?

    你认识的杨楠是什么样?——杨楠急切的询问说,声音有些激动划破车内的安静。

    香君再次陷入沉默中,走入一个人的心是这么困难,难到不会同你分享一丝丝她的感触。杨楠认真的说:错了,还是应该保持朋友的距离吧!哪怕突破一点点的距离,我应该都会感到无比快乐,然而太难了,朋友距离吧!

    香君点了点头:朋友就好,你问我五六年之后要干嘛?自己也无数的询问着自己,每次都有着不同的假设,但最终都落脚到现实的忙碌中。在小城市平平淡淡地过一生,在家乡开家属于自己的店,或继续读书时的梦想当上教师,然而为了以后的美好,当下辛苦是要难免的,积蓄盘缠吧!你呢?五六年之后又会在哪儿

    我没有想那么远,毕业时想的是折腾几年,见见世面;两年过去了,世面见了,但都是匆匆过眼云烟,没有属真正属于自己的东西。五六年后,我要拥有属于自己的,以前想的是事业与声誉,现在才发现自己需要的是份真实,哪怕最普通最渺微,一份真实!

    生活不止是诗与远方,别忘了,还有担当!——香君提醒涧飞:人们在规划未来时,考衡出发点是我想/我要/我认为,没有任何其他因素的想当然;在一步步实现规划时,却发现现实生活,好多时候是需要割舍自己,进行退让,所以当没能实现曾经的梦想时,并不见得可耻;杨楠,你说,那些选择忽视周围亲人朋友,自私专注在自己梦想中的人,即使成功了,一定很光荣,值得我们学习吗?

    杨楠看着香君,眼前的女孩是这么陌生,她脑海中的藏着怎样的世界呢?完全没有平时的逗逼气质了:不清楚,问题太大;我会割舍自己吧,毕竟没有那么铁石心肠!你好要强,这么漂亮又有气质,回国吧!相遇到位优质男孩,然后过幸福的小日子,多好!为什么还要非要在未来规划中,为自己设置一个‘我要’的前提,否决了其他可能性!

    女人必须要有自己的财务独立权啊,为以后不再青春的日子,做最坏的打算,谁愿在他人施舍的眼光下生活呢?你愿意当小白脸,吃软饭吗?

    杨楠呵呵乐起来:你养我吧,我愿意啊!吃软饭

    香君被杨楠的女生声音逗笑,用手将长发别至耳后:别闹,不给你聊啦!静会闹心。

    刚才我说的是真心的,找位合适的男孩,不要错过咯;诗性的表达方法就是:我不贪心,也不等待;我找到感觉对的人,就决定了。我不喜欢左顾右盼,有的时间有限,我想用有限的时间跟另一个人过更好的生活,而不是用我的生命,去找一个更好的人。

    夜深了,车静静的行驶着,不知什么时候司机已经将音乐关闭了;香君没有说话,只是脸庞上挂着两串泪珠,任它肆意流淌……

    你想要的是什么?你想要的是什么?你想要的是什么?

    为什么要如此坚强,这么倔强,不能接受朋友的关怀呢?你在自我封闭的世界内,关闭了多久,踽踽独行的一个人,能感受到快乐吗?是独自承受痛苦吗?你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原以为杨楠离开时,会有多么隆重;但却依然的简单,仅仅在电话中与刘哥曾雨以及朋友们告别,楚涧飞与他也仅相拥一抱,于个人而言,丝毫没有离别时的伤感,曾雨当天的话并不多,完全不像日常中的她,放佛是由于过度掩饰内心,表现的动作要过度了。临别前,杨楠轻拍着楚涧飞的肩膀,轻轻的说声:好好干!

    待杨楠走到小慧面前时,她将头转向一旁;杨楠说:走了啊,小慧。

    小慧点着头,眼神相碰触后也就没再交流;看杨楠大阔步的走向海关口,楚涧飞心中有了冲动,随他返回国内,同时脑海中浮现出一年后自己回国休假时的情景。曾雨说:涧飞,我们回去吧!已经走了,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的。

    为什么送别,没有离别时的伤感呢?是不是杨楠平时给大家留下的印象是逗逼啊!

    小慧轻轻一笑,没有回复他什么;路上两人聊着无关痛痒的话题,没有深交,又怎么会谈论触及深刻的话题呢?待返回到国际城,小慧将楚涧飞带回家时,只是对着他说:老乡,以后保持联系。之后便驾着她的爱车没了踪迹

    Gelo打开门后,楚涧飞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三张上下床铺摆放在大厅,进门右侧便是拥挤的厨房,狭窄的空间内摆放着冰箱,洗衣机,还有食材与烹饪器具,与客厅用挡帘隔开,但众多物品却被归置地井井有条,眼睛望去并不刺目。四人正斜躺在电脑上看着电视,播放着菲律宾的电视剧,居然用的是英语,楚涧飞心中暗想着可以哦,如此接触英语水平岂能不飞速提升啊。Gelo首先与舍友们打了招呼,对楚涧飞进行简单的介绍,众人也是热情,纷纷与他挥手示意。

    三张复式床铺,下侧都被布帘围挡,拉上布帘便是私密空间,上方的床铺仅有一个床位上有被子枕头等物品,仅客厅就休息了四个人?先在心中打上疑问。见外面欢乐地说话声,从里屋走出来二位女孩,见到楚涧飞后,只是咧着嘴笑。加上在客厅休息的两位女孩,便有四位女孩了,gelo拉着楚涧飞走向每位舍友面前,为他们做起介绍;两位男孩更要瘦弱,女人中有一位稍要胖些,年龄约三十余岁,其他都为妙龄的窈窕女孩,楚涧飞夹杂在他们中间,硬是高出整整一头。

    里屋为女孩住宿的房间,同样放置有三张复式床铺,独立的洗漱卫生间,简单参观后便被带出来,一位女孩将手指放到嘴唇处,轻说着:secret!关上门,暗示男孩不可随意进入女士的私密家园。Gelo对楚涧飞指着客厅上方的床位,同时拉开本被布帘挡住的下铺,对楚涧飞说:下铺我在休息,若你来了,两处随意挑选喽。

    楚涧飞点着头,几人从冰箱中拿出可乐热情的为楚涧飞也倒上一杯,爆米花食物摆放在沙发床前的玻璃桌上,躺在软绵绵的沙发上看电视,喝可乐真是享受啊!虽然拥挤些,但融合的氛围是在公司与张硕雷正在一起没有感受到的,隐隐约约好像有着家的感觉,吃着垃圾食品,看着肥皂剧,平凡的生活终于归结到平淡的消遣方式中。尚说不出什么缘故,对拥挤人数颇多的宿舍,格外亲切,男女混住的文化像极老友记与爱情公寓的模式,更何况能与友人日常接触,联系英语沟通能力,何乐不为?虽条件相对简陋,但对于积累打基础阶段的自己又有何妨呢?

    Gelo唯恐楚涧飞感到受冷落,不时充当翻译将宿友对他的喜爱进行阐述,楚涧飞也仅仅是回复了thanks而已,其他的根本就不会谈论了;菲律宾朋友越是鼓励,越是对口述能力担忧,恐惧所说话语或语句的错误而引起对方的嬉笑,心理行为如此怪异;gelo在送离时,也询问着他为什么英语还没有上次见面时有长进,是不是最近没有练习了呢?楚涧飞摇着头只是说:可能与大家生疏,不知道说什么吧!住在一起后,彼此熟悉,没有隔阂,就能发挥正常水平了;不过以后生活,还要向大家多多学习呢!

    Gelo伸出手紧紧的握在一起:我们使朋友,都是应该的,欢迎加入我们的大家庭!

    走在回家路上的楚涧飞尚在感慨,所发生的一切仿佛冥冥之中自有安排;kisk岛店家的偶然安排,便相识菲律宾友人,此时恰好增助自己。经过晚上的参观,舍友们交流时的英语与电视剧的强制灌入,可能是能提高语言水平的;菲律宾人的友善也打消自己不能融入新社区的顾虑,真如gelo所谈的,对于国家间的纠纷,菲律宾侨胞并不怎么关注,安心过属于自己的生活吧!既然搬宿舍的决心已下,当前主要考虑的便是该以怎样的方式向方可与两位哥们摊牌。方可自然不会反对,工作初始便给了住在公司或自理的选择,而两位哥们自是不能轻量,从工作生活三人团队中退出,他们自然也不会反对,但以后日常接触中彼此以何种心态面对,避免让他们朝向误解的方向猜测,并不是厌恶生活的氛围,开导才是主要思考下功夫的;搬离后,关系自然会变淡,不会再有晚上的把酒长谈,而缺少周转斡旋的自己,他俩的关系会不会走向僵硬?他也在心中画上一个问号。

    回到家中时,哥们都不在,唯有华哥躺在沙发上看着财经视频,时刻学习是他每天所做的事情,见到楚涧飞单独回来,他反而有些奇怪:怎么了?就你自己回来,没有与他们一起?

    涧飞说:是的,华哥。饭后去见了朋友,就没一起;每天都见你在看财经视频,现在追的是?

    没事儿的时候,看看财经知识,现在关注的为吴晓波频道;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他?

    楚涧飞点着头:以前有关注,读书时有幸拜读了他的《大败笔》,讲述的失败的案例,刨析出教训供参考;后来兴趣的转移,就不怎么关注经济话题,但时常会看到他的名字出现在新闻播报中。

    华哥点着头:对的,媒体行业出身的吴晓波,旁征博引愣是成为经济界的大咖,新颖的观点总是博得众多眼球;尤其近期,在经济结构分析方面独树成派,通过新兴媒体制作的网上视频吴晓波频道很火,成为许多中产阶级追崇学习的材料。涧飞没事儿的时候,可以留意不同的经济学观点,是很有意思的。

    是啊!经济学家的论战,看着好有意思。吴晓波看久了,不知华哥有木有发现,他所推崇的论点有许多也是站不住脚的,这也是后来不再关注他的原因了。

    华哥笑起来:可以啊,小楚,能鉴别出经济学者的歪理了。其实不仅仅经济学,其他各个领域都是如此,我们需要先了解,不论他的观点如何,只有综合不同的观点后,才会发觉此前认同的或许是错误的。就拿我现在看吴晓波频道为例吧,首先是为了学习,之所以能风靡自然有他的道理;其次是与此前的经济学观点进行对比,有了自己的思考,才会将经济学用活,并不是说发觉有站不稳的观点后,就不再学习了。

    哦,也就是说先囊括百家所言,再择其优者用之,是吧?华哥!

    哈哈,被你说的也太玄乎了,不过就是这个道理!小楚工作也有几个月了吧?适应了没

    楚涧飞最怕也最厌烦的还是到了,与前辈聊天突然被询问工作是否适应的话题,试想能够怎么回答喽,若是说不适应,会留予对方怎样的印象呢?只能挺着脑袋回复说:华哥,已经适应了。方姐挺照顾地,另外几位同事都挺好

    嗯,从进入迪拜到适应是个过程,挺过去就会扎根发芽了;然而从适应到喜爱要让人抓狂啊!至今我还没完全达到喜爱——华哥将平板放到一旁,认真的聊起来:我初到打拼的时候,适应也是漫长的过程;那时迪拜许多地方都是荒漠,工作岗位也没这么多选择,我清晰的记得开始的两个月,每晚与哥们都是睡广场长凳的,别提有多苦逼了,搞笑的是越艰苦,越不甘心就这样空手地回国,硬是一步步熬出来,回想起来,真是怀念。先恭喜你,适应下来能留下就意味着无限可能。

    听华哥谈奋斗史,难以想象曾经条件的艰苦,物质生活如此充裕的他还谦虚说尚未融入迪拜生活中,当前状态只能用适应来形容,他理想中的生活是怎样的?

    从未如此期盼周五的到来,兄弟商会的换届仪式以及与社交达人的会面。饱饱地睡上懒觉,几人做起丰盛的午餐,方可笑着说:如此培养下去,大家都有当大厨的希望啦,加油啊!

    华哥则说:一入江湖愁似海啊,我就是n年前被发现会做饭,之后就全部被承包了。祝小伙子们在这条不归路上要慎重啊!

    张硕乐起来:是不归路也要走,不然讨不到媳妇,就是想走也没有机会了啊!是不方姐?

    对,张硕说的对;现在女孩这么现实,有人吃你做的饭是多么幸运!我说某人就知足收敛吧!

    华哥‘哼’地表示着不屑,也不说话,筷子刚刚的戳着饭碗;看夫妻两人互相斗气,三位年轻小伙都乐得不行,雷正说:华哥,晚上我们还去抓螃蟹吧,好久没吃到蒸得鲜螃蟹了。

    几位都露出吃货本质,都响应他的号召,唯有楚涧飞弱声说:晚上有约,能不能申请只参加吃的过程,抓的过程跳过呢?

    让不让你吃,看心情!涧飞不错哟,已经开始有女孩相约了!

    楚涧飞意识到被他们误解为谈女朋友啦,他接着说:哪是与女孩约会啊!是老乡团聚,要参加,一周前就约好了。

    然后老乡聚会上,钓妹子呗。又是一阵哄笑声,gelo发来询问何时搬宿舍的信息,楚涧飞竟有了不舍,但无论如何要抓紧,与他们摊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