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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晚星将手机关机,她并不想见到未读消息提示。
她会控制不住刷手机的,因为她也骗不过自己,心里有惦念。
关手机,画设计稿。
她要尽快将设计稿赶出来,给华彩团队更多的时间磨合。
沈晚星废寝忘食,画了一整天,期间陆云齐送进来的餐她都没有动过,其他人也不敢打扰她。
生怕会打断她的灵感。
沈晚星一天的高强度脑力活动之后,几乎是虚脱了。
她看了一眼那茶几上已经冷掉的食物,想了想还是打算去餐厅吃夜宵。
客房服务有点危险。
她不知道昨晚上那个服务员有没有问题,但她显然不想让人进她的房间了。
“大小姐!”
“大小姐晚上好,您要去哪儿?”
“我去酒店餐厅吃点东西……你们不用跟着来了,注意我的房间,别让人进去。”
设计稿才是最重要的。
沈晚星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揣测凯文和温如希,他们肯定会动手的。
要么让她设计不出作品,要么让她参加不了比赛,最终都可以买通稿说她懦弱,不战而屈。
沈晚星现在护着设计稿比护着自己还重要。
她白天还问过闻然,他说这家酒店的保密性和安全性是最高的,不需要太过于提心吊胆。
她信闻然。
沈晚星将自己的长发用发圈随意扎了起来,一个毛茸茸的丸子头,显得她的年龄更小了。
她按着电梯下楼。
“尊贵的客人,请问您有什么需要?”
酒店服务确实很到位。
“我要用餐。”
“请您和我来。”
酒店大堂经理对她的态度十分恭敬,这位客人可不得了。
夜宵的用餐点,和早餐又不同。
夜宵更加热闹一些,也许蒙顿是个夜生活丰富的地方吧,他们没有早起的概念,也不推崇国内的养生。
“法式铁板烧。”
沈晚星坐在台前,两位厨师在她面前表演。
“顶级鹅肝,佐秘制红酒酱。小姐请用……”
份量很小,几乎就是两口。
沈晚星难得放松了下来,口感丰富,却不腻。
鹅肝独有的香味加上罗勒叶的点缀,红酒酱更是提升了口感,带着橡木的清香和酒味原本的甜酸。
沈晚星喝了一口特调饮料,感觉饿了。
居然先用鹅肝,她还不觉得恶心。
她这胃越发精贵了,最近都不知道吃些什么才好。
“阿拉斯加焗蟹腿。”
沈晚星轻轻咬了一口,外面焦香,里面鲜嫩,配着淡淡的白胡椒味,还有海盐风味。
多汁的蟹肉,鲜美。
“特选澳牛小排,您请用。”
霸道的香味,勾人。
“芝士焗扇贝。”
高热量的满足感,加上弹牙的大扇贝,一口下去各种滋味融合,满足味蕾多方位需求。
“最后一例南瓜汤。”
这是取用小南瓜的内芯,甜而不腻,正好溜个缝。
沈晚星这一顿吃得最满足,这法式铁板烧都不像是帝梵酒店的水准了。
这家酒店处处精细,可是沈晚星还是觉得餐品没那么吸引人。
难道夜宵不同?
她这阵子吃了难受,不吃也难受。
好不容易吃到一顿满意的。
“法式铁板烧每天晚上都会有么?”沈晚星不经意问道。
“这是我们酒店新推出的,还合您胃口么?”
“很好吃,我明天再来。”
那真是太好了!
经理忍不住笑开了花,他的奖金保住了。
这位小姐似乎是水土不服,吃不下什么东西,上面让他们想办法,甚至要将华国最顶级的厨师都请过来。
沈晚星擦了擦嘴角,转身离开。
吃饱了她的心情也好了,眉梢挂上的笑意比星光璀璨,酒店那高奢的灯光打到她的身上,更显得潋滟风华。
从酒店餐厅走到电梯,有一段陈列着油画的长廊,据说这些都是真品。
单是这里的油画价值就不可估量。
沈晚星的脚步慢了下来,她看着具有特色的古典西方艺术,融入浓重的特性。
几乎一眼就能看出国内外的差别。
这是文化沉淀形成的现象,西方有代表作,也有别具一格的处理手法。
那么……东方呢?
沈晚星顿住了。
无数的思绪在她脑海中翻涌,她甚至想要推翻原先的设计稿。
凯文想要的特色!
独一无二!
也可以是广义上的独特!
他所引以为傲的特殊,她将用他的理念打败他!
以彼之矛,攻彼之盾!
沈晚星嘴角微微上扬,那挺翘的睫毛颤抖,灯光细碎落下像是跳跃的星光。
“唔!”
刹那,她眼前一黑!
她的惊呼都被捂住了!
紧急通道里一片漆黑,她背靠着一个温热的胸膛,马上就要炸毛了!
又是这样的感觉,她浑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
帝梵酒店不是安保级别特别好的么?
为什么她还能在这里遭遇这样的事!
“泥似谁……”
她被捂着嘴巴,发音模糊不清。
“我来取利息。”
男人低哑诡异又熟悉的声音响起,沈晚星僵住了。
“松开窝……”
“我可以放手,但你不能喊,不然……”
不然有什么后果?
沈晚星不敢喊,猛然点了点头。
他既然有本事在这里来去自如,那么肯定有办法对付她。
男人将她松开。
沈晚星背对他,根本就看不到他。
“你要做什么!上次那也不算是帮我吧!”
“你还欠了我的债。”
“我是有老公的!我为我老公守身如玉!我告诉你,我是陆家人,我们陆家和……”
“你老公是谁?”
男人打断了她的话,声音微微有些急促喘息。
他嗅着她身上熟悉的味道才感觉平息了不少。
“闻然!我们陆家和闻家有婚约,你要是碰了我,我们两家都啊……”
她一阵惊呼,那男人俯身在她的肩膀上咬了一口。
他温热的唇,湿热的触感,刺痛。
他再加深那个吻痕。
鼻息的温热吹到了她的皮肤上,沈晚星颤了颤。
他似乎十分不悦。
“你们没结婚,你喊他老公?”
她只感觉掐着自己腰的手劲儿越发大了。
“迟……迟早的事。”
她不敢大口呼吸,尽管她现在很害怕。
这个男人似乎有些忌惮闻家和陆家,他看着不像是要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