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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嘉宁要加入林初穗的笔仙游戏,陆甜白崇拜他、崇拜得要死,自然也跟着也加入了进来。
陆驰生怕自己妹妹被假洋鬼子拐走了,也只好留下来一起玩。
陆甜白是生活委员,有教室门钥匙。
晚上九点,他们顺利避开了学校监控,顺利进入了教室。
原本漆黑空荡的教室,因为涌进来一帮大小子,气氛倒也没那么恐怖了。
陆驰从书包里取出了几条红领巾,递给大伙儿:“正道的光,戴上保平安。”
林初穗接过红领巾,工工整整地给自己系上,顺口评价:“迷信。”
“你还真敢说,到底谁迷信啊!”
许嘉宁在国外长大,从来没有戴过红领巾,学着他们系红领巾的手法,不过总是系不好。
陆甜白走过来,熟练地帮他系了红领巾:“要这让绕过来。”
许嘉宁笑道:“谢谢,陆白甜。”
“不谢。”陆甜白老脸一红,羞涩地说:“顺便,我叫陆甜白,不是陆白甜。”
“抱歉。”
陆驰翻了个白眼,一把将妹妹拉回自己身边:“不准和他说话!”
“为什么?”
“他坏得很!”
“才不是。”
许嘉宁没理会陆驰对他的敌意,看了眼手表的时间,现在还早,他索性坐回自己的位置,打开了手电写作业。
陆驰和章承宇对视了一眼,火速拿出练习册,一人一边夹着许嘉宁。
许嘉宁用身体挡着练习册,不让他们抄到。
“哇,你这也...太小气了吧。”
“大家都是同学,等会儿还要一起玩游戏,现在先联络一下友谊呗。”
“我不用作业联络友谊。”许嘉宁平静地说:“我的作业,是经过我脑力思考的产物,有知识产权,想要得到我的授权,需付费购买。”
陆驰:“你爸都傍上林初穗的妈妈了,你还缺钱吗?”
许嘉宁:“不缺,但这是原则问题,任何经过脑力思索的东西,都有价值,你们想要,就要用同等价值的东西来交换。”
陆驰和章承宇面面相觑,最后望向林初穗:“初哥,你带钱了吗?”
“作业可以抄,但绝对不花钱买,这是我们抄作业界的底线。”
“我们抄作业界还有底线?”
“必须有。”
林初穗下笔如神,分分钟就写完了一张英语试卷,又马上拿出了语文练习册,刷刷刷地写了起来。
“牛逼哎初哥,做得这么快。”
“初哥当然牛逼。”
陆驰低头看了看自己语文练习册上的空白,问她道:“那个...老夫聊发少年狂,下一句是什么来着?”
林初穗顺口道:“一树梨花压海棠。”
陆驰品了品,觉得没毛病,于是写了下来。
许嘉宁皱眉,抬头问林初穗:“你确定?”
“对啊,不然咧。”
许嘉宁严重偏科,语文才刚刚及格,尤其是古诗词背诵,烂得捞不起渣渣,索性便在练习本上写下了“一树梨花压海棠”。
陆驰又问道:“‘小楼一夜听春雨’下一句?”
林初穗:“一枝红杏出墙来。”
许嘉宁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于是随口问了句小时候背过的诗词——
“那‘举杯邀明月’下一句?”
林初穗不假思索:“奈何明月照沟渠。”
“长亭外,古道边?”
“一行白鹭上青天。”
许嘉宁:......
他当即划掉了刚刚写下来的那几句古诗词。
居然信了这个渣渣的邪!
他回头看了看陆驰和章承宇,他们毫无怀疑地写完了古诗词填空。
这群学渣,真是一个敢说,一个敢抄。
许嘉宁决定和他们保持距离。
林初穗将古诗词的小本地给了许嘉宁,好为人师地教导他:“没关系,古诗词就是熟悉的过程,你在国外长大,以后多积累就好了。”
许嘉宁忍耐着,对她礼貌一笑:“我有个F开头的单词,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不当讲,闭嘴吧。”
*
刚过九点半,章承宇的妈妈就打电话过来了,问他为什么还不回家。
而许嘉宁也到了睡点,开始呵欠连天了。
林初穗思忖了一下,等到零点,的确是有点勉强。
笔仙游戏,应该是天黑就可以玩了吧,不用拘泥于非要午夜时分。
“行了行了,我们开始吧,早点结束,各回各家。”
陆驰问:“不等到0:00,会有效果吗?”
“我爸睡得早,估摸着零点他都梦周公了,现在正好合适。”
林初穗从书包里翻出一张大的A3纸,摊平了放在书桌上,然后按照网络上的教程,用铅笔在纸上写下了“是”和“否”两个字。
“谁先来?”她望向众人。
许嘉宁道:“我不太会,现看你们玩一遍。”
陆驰和章承宇面面相觑,合力把一脸呆萌的陆甜白给推了出来:“妹妹来,她最喜欢玩恐怖游戏了。”
陆甜白鄙夷地望了陆驰一眼,和林初穗手背向内,手掌向外、交叉着握住了笔。
林初穗感觉到她很紧张,一直在深呼吸。
“别怕,我爸很温柔的。”
“嗯,林叔叔对我很好,我...我不怕。”
俩人同声道:“笔仙笔仙,我是你的今生,如要与我续缘,请在纸上画圈。”
没有反应。
林初穗一连问了好几次,笔尖立于纸上,一动不动。
陆驰道:“是不是你爸不喜欢我们家甜甜,不然换一个吧。”
“胡说,林叔叔可喜欢我了。”陆甜白松开了笔,反驳道:“小时候总爱给我糖吃呢。”
“那你怎么叫不出他来?”
“不然你来啊!看林叔叔更喜欢谁。”
陆驰和林初穗也试了一下,笔尖还是一动不动,半点反应都没有。
章承宇生怕下一个轮到他,于是双手合十,立于胸前——
“世界是由物质构成的,物质决定意识,意识是对物质的反映,阿弥陀佛......”
林初穗:“闭嘴。”
“我来试试。”
许嘉宁捡起了铅笔,和林初穗手背靠着手背,反扣住了铅笔——
“笔仙笔仙,我是你的今生,如要与我续缘,请在纸上画圈。”
几秒之后,林初穗明显感觉到,笔尖动了!
她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向对面的许嘉宁。
许嘉宁面无表情地看着铅笔尖,在纸上歪歪斜斜画了个圆。
周遭一片寂静,只有窗外风拂过树叶的声音。
几个围观群众屏住了呼吸,震惊地看着拿张白纸。
陆甜白伸手捂住了嘴,惊魂甫定。
真来了啊!
画完圈之后,林初穗控制着颤抖的嗓音,问道:“来者何人?”
笔尖没动。
她想起来,笔仙禁忌里,好像不能直接这样问。
“你是林修泽吗?”
很快,笔尖又动了,牵引着林初穗,停顿在了“是”这个字上。
“卧槽...”
陆驰低声对章承宇道:“这是许嘉宁在开玩笑吧。”
章承宇“嘘”了一下,郑重其事地说:“不要对笔仙不敬!”
陆驰鄙夷地说:“你刚刚不是还物质决定意识...”
林初穗手心的汗都冒出来了,手不住地颤栗着,继续问:“爸爸,你还...还活着吗?”
笔尖缓缓移到了“否”的位置上。
林初穗眼睛红了。
“爸,你...你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笔尖牵引着,在纸上歪歪扭扭写了两个字——
“放下。”
林初穗差点直接呛哭出来,她强忍着喉咙里的酸涩,说道:“不,我不准你走!你是我爸爸,我不准你走!你要永远陪在我身边!你说过的,你还要看我上大学!”
笔尖继续在纸上写:“但你考不上。”
林初穗:......
眼泪顿时收了回去。
陆驰没忍住笑了出声:“这还是真是亲爸啊。”
林初穗平复了心绪,继续问道:“那我要是能考上大学,你是不是就可以回来了,再也不离开了?”
这时,笔尖继续缓缓移动,移到了“否”那个字上。
林初穗也狐疑地望了许嘉宁一眼,不确信是不是他在捣鬼。
毕竟这么多年唯物主义教育,怪力乱神的事,要真的相信,还是有点难。
她又继续道:“让我放下也可以啊,老林你现身给我看看。”
笔尖,仍旧停留在“否”字上。
显然,“老林”拒绝了林初穗的请求。
“又不能现身,又不能复活,你今天来,想跟我说什么?”
许嘉宁看了林初穗一眼,正要引导着笔尖,想办法让她把家里的遗照全部取下来。
这些日子,他住在林初穗家里,真的快要被“老林”那张无处不在的笑脸给逼疯了。
他控制着笔,正要写下“照片”两个字。
然而,就在这时,许嘉宁明显感觉到,笔尖好像真的不受控制开始移动了起来。
他瞪大了眼睛,看着笔在纸上歪歪斜斜写了几个字——
“我在。”
许嘉宁这下子是真的冒出了冷汗。
刚刚所有的一切,都是他操控的,但是这两个字,却不是他写的!
林初穗赶紧问道:“你在哪里?!”
一阵风吹过,窗外树枝沙沙作响,却见笔尖缓缓写下三个字——
“你身边。”
“what the fu*k!”
许嘉宁用英文骂了声,猛地丢了笔,冷汗直流,脸色苍白。
一下子,游戏中断。
窗外的风,好像也停了下来,周遭寂静一片。
教室里,空气凝滞了,时间仿佛也停在了这一刻。
众人都惊魂甫定,一句话都不敢说。
“你怎么回事呀。”林初穗问许嘉宁:“干嘛忽然丢笔。”
许嘉宁看起来是真的吓到了:“刚刚那几个字,不是我写的!”
“什么意思?”
他激动地喊道:“前面的,都是我写的!但是刚刚...刚刚我...”
林初穗打断了他:“刚刚是你自导自演?”
“前面是,但后面那几个字不是我写的!”
林初穗感觉到被戏弄了,一把将铅笔丢在他身上,转身离开:“你无聊!”
她还真情实感以为老林回来了呢!
三个围观群众也跟着松了口气,他们还真以为撞鬼了呢,没想到只是一场恶作剧。
“走了走了。”
“各回各家睡觉去。”
教室门口,许嘉宁追上了林初穗,一把拉住她,激动地说:“你相信我,你爸真的回来了,‘在你身边’那几个字不是我写的,他肯定灵魂附体在谁身上了!”
发生这种灵异事件,只有许嘉宁一个人知道真相,他很害怕,需要有人相信,有人和他一起承担,否则他肯定被自己吓死。
林初穗翻了个白眼:“那你是不是想说,老林灵魂附在你身上,想让我喊你爸爸啊。”
“我怎么知道!说不定呢,不然你怎么解释刚刚那几个字!”
她抬腿踹了他一脚。
许嘉宁的膝盖生生挨了一记“无影腿”,疼得嘴角抽抽。
林初穗狠狠瞪他一眼:“永远,不要拿我爸开玩笑。”
许嘉宁是个认死理的人,坚持道:“我没有开玩笑,他真的出现了!你相信我!”
“相信你可以,那你让他十秒之内马上现身。”
许嘉宁激动地冲着空荡荡的教学楼吼道:“喂!你在哪里!出来!别装神弄鬼了!出来说清楚!”
陆驰低声对陆甜白说:“这货看着挺正常,没想到是个二傻子。”
许嘉宁是真的害怕了:“你倒是出来啊!躲在背后吓人算什么。”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林初穗心灰意冷,转身离开。
下一秒,走廊尽头,果然出现了一个人影。
“妈呀!”
陆甜白赶紧躲到了哥哥身后,章承宇也吓得跳脚,躲在了陆甜白后面。
林初穗都有些被吓到了,颤声道:“谁在那里!”
阴影里,那人缓缓踱步走出来。
幽暗浅淡的顶灯光晕下,少年穿着灰色运动衫,手揣兜里,漆黑的眸光比黑夜更深沉。
肖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