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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辰悠悠道:“你们在婚礼上也看到的,南宫清泉总是一副不咸不淡的样子,可能你们以为她有些高傲,事实上,像她这样的天之骄女,骄傲是必然的。可是我要说,南宫清泉却不是这样,她是从小就没什么感情。”
李菲越听越奇怪:“没感情,这是什么神仙话?”
赵辰苦笑道:“我也不知道要怎么表达,反正在情感这一块,南宫清泉较之常人比较欠缺。正常人有的喜怒哀乐,你很少能够在她的身上找到。小菲你可能不知道,南宫清泉有多么听她爷爷的话,在我们结婚之前,她就当面说过了,哪怕是让她跟一个丑男结婚,她也没所谓。小菲你想想,她的感情淡薄到了什么程度?”
李菲恍然,她陷入了深思。好半晌,她忽然问道:“既然她这样,你和她那个了没有?”
这句话李菲问得相当坦荡,颇有几分豪气在里面。
赵辰被她的直率惊呆了,他诚实地答道:“她像个小孩,我哪有那个心情?”
“呦。”李菲揶揄道,“想不到你还是这样的赵辰,真是错看你了。”
赵辰苦笑道:“你不信吗?”
李菲道:“宁可相信这世上有鬼,也不要相信男人那张嘴。”
赵辰更无奈了,他哀叹道:“小菲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连我也不相信我,我是没有法子解释清楚了。”
李菲听到赵辰这样说,她内心不由得窃喜。
事实上,从赵辰一开始说话,李菲就没有怀疑过。可是有的事情,她总不可能赵辰说什么,她就信什么吧,那样的话,也未免太幼稚了些。
她李菲能够在江州有一席之地,靠的可不仅仅是她的家庭出身而已。
李菲想了想,问道:“以后,你的打算是什么?”
“打算?”赵辰一怔,他肃然道,“这回,要不是老爷子,我早死了。老爷子既然让我照顾南宫家,我就定要做到。我必须进入神谷,变得强大。”
李菲点头道:“这样啊,也好。”
她有点不知要说什么好了。
两人说来说去,也说了一个小时。随后,两人告别。
在他们之间,已经有一条看不见的障璧了。不像以前,两人还可以开一些过分的玩笑,可是现在,却早已经不能。
当李菲转过身离去时,她心里是有些沉重的。
第二天,赵辰自己驾车到了之前的地方练功。
他一次次的跳进水底,又一次次浮上来。
像这样的日子,他坚持了十二天。
南宫永并不过问,南宫清泉也没有什么反应,似乎这一切都只是赵辰自己的事。
在这十二天之内,赵辰一直记得,老爷子说过的,关于适应和进化的问题。
他发现,自己已经可以很稳定地在水底默念出两句半口诀了。相对于最初的一句,也算有了一点进步。
可是时间已经过了十二天,按这样的进展,似乎有些慢了。
时间不等人。
赵辰的眉头皱了起来。
他很清楚,欲速则不达的道理。
在岸上的时候,他已经可以准确将口诀默念出来。但到了水里,受到各方面的压力,这时的他,想要再心平气和地将口诀念完,还要保证音调和节奏的准确,便相当吃力。
这十二天时间,赵辰一直在克服这个问题。
很快,又过去了七天。
这一天上午,当赵辰再次跳进水底时候,他已经完全将口诀默念完了。
这时的他,忽然在头脑中涌起一股奇异的感觉,他只觉得周身的血液一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脑海里面交汇。
一股巨大的力量忽然涌起。
在这时候,所有的感觉,都已经被抛弃,大脑里面一片空白。
赵辰又开始默念一遍,“身赴黄泉终相见,空负人间数百年。天上地下轮回转,几人携手看桑田。”
赵辰很自然地便又将它复述一遍,这回的他,并没有感觉到额外的压力。
一切都是那么的顺理成章。
熟悉的音调,熟悉的节奏,在赵辰的脑内回荡,与脑电波已经引起共振。
一股强大的节奏之力。
赵辰心念一转,这股力量便随着他的心意流转。
前所未有的力量。
体内忽然涌起这股力量,赵辰操控它们,在体内游走。所至之处,舒适万分。
赵辰初次掌握这样的力量,他万分兴奋,浑然忘了时间。
过了很久,赵辰才感觉到身体撑不住,这时,他立刻向水面浮去。
浮出水面后,赵辰有一种重获新生的感觉。
拨开云雾见青天。
长久的坚持,终于有了效果。
赵辰只想仰天长啸。
“啊——”
他终于忘情地吼了出来。
寒风呼啸,凄风冷雨,对于他来说,一切都变得无所谓,赵辰已经物我两忘。
节奏的力量再度在他体内游走,他在感应丹窍所在。
在水底时,已经有所明悟,可是上岸后,却又有些模糊了。这真是种让人抓狂的感觉。
赵辰练习许久,依然找不到之前的感觉。
一直到他又想了很久,才终于有点眉目。
“要是丹窍可以轻易打通,岂不是太容易了。”
想到这,赵辰立刻又沉入水里,到了水底时候,熟悉的感觉又涌上来了。
节奏的力量,很快便重新在他体内回荡。
赵辰再次感应到了它强大的力量。
他浮出了水面,接着又盘膝而坐,仔细回味着。
没道理在水里可以,在岸上反而不能够的。
这回他不再多想,只是耐心地默念着轮回诀。默默地感受节奏的力量。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赵辰忽然感觉到体内生出股莫名的力量,与节奏产生了奇妙的共鸣。
这股力量交汇后,当它们再度流经丹田时,忽然,另外一股力量,猛地将节奏之力吸了进去。
“丹窍之力。”
赵辰大喜。
他立刻感受到了丹窍的力量,像是江河入海,万流归宗。
轮回诀便是这样的一个存在,它将气血藏于丹窍之中,将它们凝炼、收藏。
这一刻,赵辰已经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
他终于可以不分陆地和水面,都可以将这股力量凝练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