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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6章他能为你去死吗？
秦暖扭捏的动了动，林希晔警告似得伸手掐上了她的纤腰。
秦暖顿时就不动了。
“继续。”她身体不动，手也跟着不动了，林希晔淡声提醒。
秦暖只能姿势不太舒服的坐在林希晔的怀里，给他的脑袋按摩，缓解他的疲惫。
这一按，就按了一路。
车子停在酒店门前时，林希晔伸手将秦暖的双手抓在手里，动作轻柔的揉捏着。
“不，不用。”秦暖想把手拽回来，但试了试，林希晔没松手，她也就随着他了。
等林希晔认为揉捏的够了，才开门下车，之后抱着秦暖走进酒店。
被抱在怀里的秦暖将脸埋进了林希晔的胸膛里。
回到套房，放下秦暖后，林希晔就蹲下身查看她的脚踝。
秦暖不由的往后缩了缩，却被林希晔一把拉住了。
“别动。”
脚踝的红肿没消，甚至比昨天更严重了，林希晔淡漠的脸色就阴了下去。
“已经不怎么疼了。”想来应该是她推着叶缓走的路有点多，所以才会红肿的更厉害，但这话自然不能告诉林希晔。
“是吗？”语调冷嗖嗖的反问。
“林希晔。”是还是不是都不对，秦暖只好唤着他的名字。
林希晔冷哼了一声，之后走进浴室拿着沾湿的毛巾出来。
秦暖安安静静的看着林希晔阴着脸用热毛巾给她敷着脚踝，他脸上的黑和动作就成了强烈的反比。
热敷了一会之后，林希晔又拿出药喷在了她红肿的地方，之后才起身进的浴室。
看着红肿的脚踝，秦暖不由的眨了眨眼。
莫名的觉得心酸，心酸中却也带着几分浅淡淡的安心。
这样的林希晔是她之前想都不敢想的。
但他就真的做到了。
不管他心里是怎么想到，但明面上他做到了理解她。
等林希晔出来的时候，秦暖的眼还盯着浴室的方向。
看到林希晔出来，起身，朝着他走了过去。
“怎么了？”停下擦着头发的动作，看着秦暖轻问。
秦暖摇了摇头，伸手接过了他手上的浴巾，之后动作轻柔的给他擦拭着头发。
此时的秦暖依旧是乖顺的模样，但林希晔觉得她的乖顺似乎又不一样了。
隔天，是林希晔开着车将秦暖送去的梅奥。
她想去，他让她去好了。
不过就是一个精神还出现了问题的残废。
车子停在梅奥诊所的时候，秦暖没有马上下车，而是看着林希晔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林希晔回视着等着，结果秦暖只在他的脸颊上落下蜻蜓点水似得一个吻后什么都没说的开门下了车。
等秦暖走进医院，林希晔才将车子开走。
这一天的叶缓依旧是安安静静，不同于昨天的是，他空洞的眼从秦暖走进病房开始就一直的追随着她。
那眼神，让秦暖莫名的背脊发凉。
“怎么了？”不由得看着叶缓轻问。
叶缓只安安静静的看着她，不回话。
“难道我今天的衣服穿的很奇怪吗？”轻问。
她知道，她的衣服很正常，她裸露在外的肌肤上也没又不该有的痕迹。
叶缓就直直的看着不回话，也没有多余的表情。
那眼神，让秦暖不安，却只能让自己尽量的忽略。
“我们再出去走走怎么样？”叶缓不回话，秦暖就推着他走出病房。
视线里没有秦暖的身影，毛毯下，叶缓的手抓了抓手里的东西，之后在秦暖看不到的地方悄悄地藏起来。
今天，秦暖没推着叶缓停在喷泉前，而是停在了正玩耍的几个孩童的不远处。
“小孩子是不是很可爱？”就算是不同肤色的小孩子，依旧是可爱的。
尤其那脸上的笑，是单纯无害的。
走到叶缓的面前，秦暖蹲下身，轻声的说道。“就算我们回不去小孩子的时候，但我们还是可以像小孩子一样开开心心的，你说是不是？”
叶缓空洞的眼缓缓地停在秦暖的脸上。
就在秦暖以为他还是一样什么都不会说的时候，他沙哑着嗓子开口。
“他对你好吗？”
他的问话让秦暖微愣，之后轻轻地点了点头。
“好吗？”
“叶缓，我们都要好好地知道吗？”他幽深冰冷的两个字让秦暖不敢直接回答，只能答非所问的回了一句。
“好吗？”但没听到秦暖的回答，叶缓又问了一遍。
语气里带着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坚决。
“好吗？”
“叶缓。”秦暖轻唤着他的名字。
好吗？
对秦暖来说，是好的，可是对上叶缓的眼，她却不敢回答。
“好吗？”秦暖不回答，叶缓又问了一遍。
“好，他对我很好。”对上叶缓的眼，秦暖声音很轻，但语气里却带着坚决的回答。
“真的好吗？”
秦暖刚要出声，叶缓幽深的声音接着问道。“他能为你去死吗？”
那个死字，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狠意。
让秦暖的心微微得一颤。
“能吗？”
“叶缓，我知道……”
“能吗？”
这样的问话，秦暖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可叶缓却一遍一遍的问着。
他能为你去死吗？
忽略心头的不安，秦暖看着叶缓，语调轻柔的说道。“叶缓，我知道你成了现在这样是他一手造成的，我不想为他开脱，但我也不想你一直这么下去，你知道吗？”
有时候她也唾弃这么认命的自己，但不认命，闹吗？报复吗？
那最后又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是否还不如现在？
所以，逃不了，改变不了，她不认命，又能怎么样？
她知道，她什么都没失去，所以能轻易的说出好好地那么讽刺的话，但她亲手杀死了她自己的孩子，她以跳楼反抗过，但最后依然什么都改变不了。
那只剩下好好地。
“叶缓，要好起来知道吗？”不说好起来才有希望，因为也许叶缓的希望是永远也实现不了的。
但她想，依然可以好好地。
叶缓的眼依旧幽深却也空洞的看着，却没给秦暖任何回应。
良久的沉默之后，秦暖推着叶缓往回走。
将叶缓推回病房，秦暖又亲手给叶缓煮了蔬菜粥。
但这一次，叶缓却始终没有张嘴。
就在两人僵持时，林希晔来了。
看到林希晔，叶缓空洞的眼，闪过意味不明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