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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7章 我绝不会手软

作者:风中的阳光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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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秦凝心踏空,摔下站台的意外事件,这趟动车晚点接近二十分钟,才徐徐停在了京华南站。

    叮铃铃。

    随着清脆的铃声,动车门打开。

    早就被憋坏了的乘客们,立即蜂涌而下。

    沈岳没着急下车。

    虽说秦凝心真心表示,绝不会追究他的法律责任,沈岳还是备感愧疚,第一次感觉,他可能真不是个东西。

    他想和秦凝心再解释下。

    说啥呢?

    无论说啥,也无法改变既定的事实。

    这要是换成那些高素质人士,俩人回到座位上后,男人肯定会对女人做出承诺,说啥会对人家负责,给予一定的经济补偿等等。

    沈岳能肯定。

    他要真这样说,秦凝心铁定会抬手给他一个大嘴巴。

    她已经感觉,她就是五十块钱一次的站街者,自尊受到终极羞辱,如果沈岳再睁着眼的说瞎话,她只会暴怒啊,暴怒。

    “请让一下,我要出去。”

    车厢内再也没有乘客,乘务员从那边走过来后,秦凝心站了起来,神色平静,特有礼貌的说道。

    沈岳没动,郁闷的叹了口气:“唉。秦凝心,我想和你说实话。我知道,你可能会觉得我是在扯淡。但确实……”

    “既然明知道我会以为你是在扯淡,那就不要再说了。”

    秦凝心打断他的话,犹豫片刻,又淡淡地说:“虽说你冒犯了我,但也让我感受到了从没有过的舒服。说起来,我们是等价交还。谁也不吃亏,也没谁占了谁的便宜。”

    沈岳皱起了眉头。

    他特不喜欢秦凝心这样说。

    尽管他也很清楚,人家说的是实话。

    但他真心想告诉她,他冒犯她,是因为想歪了后,那啥的虫子上脑,却刺激到了藏在他身躯内的某个东西,咆哮着蛊惑他,上了她。

    那个东西,是沈岳最大的秘密。

    他连苏南音、展小白等人都没告诉,为什么现在却要告诉秦凝心?

    因为从严格意义上来说,秦凝心是第一个被他强的女人。

    以往,都是人家强他……

    为了切身利益,陆家军的那对母女是这样。

    中了某种强大的药,西西公主是这样。

    因爱生嫉才化身小周后的未婚妻苏南音,是这样。

    索性不要脸到家,在老曹等走狗蛊惑下,把沈岳抢亲的任明明,也勉强算是这样。

    大丫鬟陈琳,青灵寨的云霞,还有远在东洋的叶修罗,能成为沈岳的女人,那都是水到渠成的。

    沈岳并没有觉得,他对闻燕舞的用强,是强……

    那是愤怒的惩罚。

    只有在某种红果果龌龊念头的蛊惑下,冒犯女人的行为,才是强。

    所以秦凝心就是被沈岳用强的第一个女人,感觉愧疚,想把最大的秘密说出来,无论她信还是不信,都希望她能理解他的苦衷……

    可人家却不听。

    更拿出他最讨厌的嘴脸,把刚才那件事,说成是一场平等的交易。

    “你想说,那就说吧。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会相信。只是,麻烦请快点,人家都在等着我们呢。”

    秦凝心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冷冷的说。

    沈岳没说。

    他只是站起来,让在了一旁。

    秦凝心也没再说啥,从行李架上拿起背囊,扶着座椅慢慢走到了过道中。

    她走的很慢。

    不仅仅是腿疼。

    不过鲁迅先生曾经说过:“走的再慢,只要不停的走,总能走下动车的。”

    看着那个脚步蹒跚的背影,走上滚筒电梯,逐渐消失在视线中后,倚在站台柱子上吸烟的沈岳,才轻轻的叹了口气。

    他就搞不懂了。

    他在回国后,总共两次乘坐动车来京华,怎么每次都会有事发生?

    尤其这次发生的事,即便脑洞再大的人,也不会想到会是如此的复杂。

    从傻乐着踩了秦凝心一脚,害她踏空摔下站台,到英雄救美却不稀罕留下姓名,飘然而去却看到小渺被大肚爷欺负……再到洗手间内那让人备感刺激的狼籍一片,沈岳就特想跳着脚的痛骂老天爷,能不能让他消停点啊消停点!

    无论是英雄救美,还是怒扁老不正经的这种事,交给别人去做不好吗?

    他只想在明天参加沈老大的前夕,躲在安静的酒店里,仔细盘算下未来数天的计划好吧?

    为此,他这次来京华,谁都没有通知。

    身心疲惫的沈老板,只想一个人静静的要求,真心不高。

    却不能被满足。

    这特么的啥子世道哦。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秦凝心被强行冒犯后,却没追究他的责任,只说这是交易的反应,可算是最大程度减免了沈岳身心的疲倦感。

    叮当一声,手机振动了下。

    沈岳拿出来一看,是秦凝心发来的信息:“记住,我们以后无论做什么,都是交易。这次交易中,我们是等价交换的,谁也没赔本。所以,请把这件事当作从没发生过。我也不会因此,就对你改变原来的态度。有机会打压你时,我绝不会手软!”

    “随便你。”

    沈岳兴趣缺缺的回了几个字,把烟头掐灭在垃圾箱上,拎起精美的礼品盒,快步走上了电梯。

    既然秦凝心再三强调,沈岳也就真当啥事也没发生过,再也没有任何的心理负担,下了电梯走过巷道时的脚步,特轻快。

    沈岳乘坐的这趟动车到站时,还有一趟列车。

    他在站台上墨迹了那么久,检票口还有很多人,都在凭票出站。

    沈岳排在队伍后面,缓步前行时随意抬头看向壁挂电视。

    电视里,正在播放一则新闻。

    “据本台记者王霞刚传回的消息,十七点左右时,机场附近某路口,发生了一起性质恶劣的车祸事件。一辆挂着假牌的深颜色越野车,蓄意撞……被撞者当场死亡。死者是刚乘坐从青山飞来的航班来京,生前是在青山某报社,担任副主编职务。”

    新闻主持人说到这儿时,屏幕上出现了一个女人的大头贴。

    这是被撞女人的工作证照片,虽说眼部已经打了马赛克,但沈岳还是一眼就认出,她是海鸥。

    展小白事件发生后,海鸥特突兀的出现在了大众视线内,上窜下跳的厉害。

    根据高富帅打探来的不确定消息说,海鸥为了支持上官柔林,竟然仗着来头不一般,夺了主编齐国剑的权,全力促成了那个新闻发布会。

    知道这个消息后,沈岳就知道无论展小白的冤屈能否被洗白,她的结果都不会太好。

    姗姗一旦醒来,真相浮上水面,海鸥就会被当作蛊惑群众犯错的替罪羊,遭遇不测。

    姗姗不醒来,真相被迷雾环绕,但海鸥大力帮上官公公的行为,会引起岭南上官家的高度不满。

    上官家当然知道,海鸥是被人用的枪。

    那么,上官家把这杆枪折断,就能取到警告某些人的效果。

    何况这个女人在新闻发布会上,差点蛊惑万众酿成大祸呢?

    所以说,这个女人从出现在展小白事件内后,就注定要死翘翘。

    她却不知道。

    在幕后黑手的草纵下,小丑般的上窜下跳,不亦乐乎,终于被撞死了。

    这种没多少脑汁,只会仗势欺人的女人,死不足惜。

    估计她在死后,才会诅咒她的主子。

    沈岳无声的冷笑了下,刷卡,走出了检票口。

    人都有念旧的心理习惯,沈岳也是这样。

    他这次来京之前,大丫鬟亲自给他订的酒店,就是上次来京时的泰山酒店。

    还是那个酒店,那个楼层,那个房间。

    在开门走进去时的瞬间,沈岳有了明显的错觉。

    只要他开灯,就能看到安晴脑袋钻到被子里,蛇儿般的轻扭着腰肢,让那轮洁白的圆月,冉冉升起,等待他一亲芳泽。

    安晴当然不在。

    话说那小丫头在谢母要求下,亲眼见证沈岳和柔丫头结为夫妻后,就再也没和他联系过。

    无论是电话,还是微信。

    看来,她终于明白了一些什么,就像云渺那样,在正确的时间段,选择了正确的道路。

    这样也好。

    沈岳本身就不想把她们牵扯进来。

    她们正处在花儿般的岁月,本该沐浴在暖阳下,和平的轻风中,享受这美好的华夏盛世!

    其实沈岳比安晴俩人大不了多少,但他却的心,却比她们苍老了很多。

    这也让他的潜意识内,把她们当作了小丫头。

    酒店门窗的隔音设施很不错,房间里只有沈岳冲澡时发出的哗哗水声,但却有看不到的东西,在空气中缓缓的弥漫。

    惆怅。

    为什么会有惆怅的气息呢?

    难道就因为有一轮圆月,曾经在这个房间内,缓缓升起过?

    今晚……有雨。

    是雨夹雪。

    这种环境下,是没有月亮的。

    洗洗早点睡,让纷乱的心思逐渐安静下来,才是王道。

    当京华大地,被一场突如其来的雨夹雪覆盖,沈岳扯过被子刚要睡,却又拿起手机,开始拨打苏南音的手机

    他觉得,他最好把在动车洗手间内上了秦凝心的事,如实告诉苏南音。

    尽管秦凝心反复说,那是一场交易,就当啥事也没发生过,沈岳考虑再三后,还是决定这样做。

    当前,他正面临某些人的全力打压,为帮他,观音老婆啥都不要了,甚至都提前躲在安全的地方,遥控草纵两个微薄,来狠抽别人的脸。

    沈岳这边,必须全方位的配合她。

    也绝不能因上了秦凝心,就碍于男人的尊严……隐瞒。

    毕竟那个娘们身份非凡,是苏北秦家的五小姐。

    苏南音借用她来反击某些人时,可以大肆造谣,摸黑她是一回事。

    沈老板给她上演现代版的西楚霸王,却又是另外一回事。

    两者意义非凡。

    沈岳必须坦白从宽,才能避免给苏南音造成被动,继而一败涂地。

    “唉。怪不得鲁迅先生曾经说过,当一个男人管住自己的腰带后,才能有希望成为成功人士。看来,我距离成功还很遥远。”

    沈老板幽幽叹了口气后,再次拨打苏南音的手机。

    第一遍没人接听。

    沈岳也没在意,毕竟现在是晚上八点左右,苏南音可能正准备洗洗睡呢。

    嗡,嗡嗡。

    穿着黑色睡袍的苏南音,坐在沙发上,看着案几上嗡嗡振动的手机,轻轻抿了下嘴角时,耳边传来蒙面人阴森的声音:“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