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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着珍珠项链的少女(白羽的预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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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期天

    我发送了一条短信传递给惠茜同学。

    白羽:“今天,下午五点,可以见个面吗?”

    惠茜:“没问题,只是我最近有点身体有点不舒服,见谅。”

    ......

    刚见面的时候,便看到她的眼睛些许红肿的样子,那是哭泣的痕迹。

    惠茜:“真是让你见到了我丢脸的地方。”

    惠茜与这两天在网上经历了远比自已以前人生经历更多的暴力,网络暴力一种新型的毒药,使人沉沦和绝望。

    网上铺天盖地的嘲讽与谩骂,所有人都为失去这幅画的作者而鸣不平甚至就连小偷都被贬低成侮辱学校声誉的凶手。

    坐在我身边的惠茜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些评论,眼睛仿佛哭得红肿起来,前两天没有这方面的顾虑,可真正单独一个人的时候,自已的倔强的内心却又坚持不下去了。

    惠茜:“我好久没有体验过伤心的感觉了。”

    白羽:“说实话,我也一样。”

    不知道这句话会不会将会话送入墓地中,想不出来安慰惠茜同学的话语,只能一遍遍地顺应着她的话题谈论下去。

    白羽:“不过,我小时候经常在大人们面前哭泣,他们还劝我没有资格哭泣呢。”

    惠茜:“抱歉......我只是在羡慕白羽有着很多朋友的事情。”

    白羽:“我也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朋友啦。”

    惠茜:“我只是很不甘心,觉得很丢脸,就像自已无意识地将自已当作了凶手一样的感觉,停止不了哭泣的想法。”

    我也替这样的惠茜感到难过,在刚上学时的印象中,她是一位乖巧且坚韧的少女,是一个会拒绝别人邀请的少女,可在这一次她垮了,抵挡不住哭泣的举动。

    惠茜:“我会将所有的痛苦吞下肚,可是我却无法改变自已的在同学们之中的印象。”

    人始终是在哭泣中成长,而这一次对她来说或许是摆脱以前困境的唯一办法,不难猜出以前的惠茜有被经历暴力的可能。

    白羽:“惠茜同学,以前被别人欺负过吗?”

    惠茜:“嗯......算是吧,仅仅只是发育好了一些,便被别人当作了婊子。”

    现在的惠茜讲话直白不加顾及,仿佛置身事外的样子,她同样不在意我作为一名男性听到这句话会感觉些许尴尬的心情。

    惠茜:“不过我很开心呢,不仅仅是你会替我想办法,而是你相信着我所说的话。”

    白羽:“不只是我,雪馨,婧琪他们都会相信你所说的话的,我猜班上的同学们听到问题的时候一定会相信你的。”

    惠茜:“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同学们相不相信我,已经无所谓了,至少你的真诚已经传递到了我这边。”

    她眼中的泪水一直在积攒着,渐渐模糊了她的视线。

    惠茜:“有人信任的感觉真的很棒。”

    缓缓露出微笑的表情也让我放下心来,这样在星期一的时候,这件事情才有转机的可能,她不能在同学们将她打败之前就败下阵来。

    两人保持着沉默,我想这是男女单独相处的时候一定会出现的情况吧,不可思议的是我没有产生抵触的想法。

    惠茜缓缓开口道:“白羽同学任何谎言的诞生需要多少个步骤?”

    白羽:“我认为只需要怀着一个怀疑的内心便会催生无数的谎言。”

    惠茜:“说起来,我真的是个笨蛋,因为别人犯下的错伤心那么久,结果自已却像徐源同学所说的一样,不过是退学嘛,无所谓。”

    她有些抽泣,擦了一下自已顺着眼角滑落的泪滴。

    惠茜:“可这一次不再是学习的问题,更像是对我以前所经历的事情的一件惩罚。”

    白羽:“当我们越惧怕某物时,往往它会来的更加的猛烈。”

    惠茜:“白羽,有害怕的东西吗?”

    我细细思索着惠茜所说的话,从我记忆的内心深处中,自已所害怕的东西都被自已切除。

    白羽:“曾经有。”

    惠茜:“具体是?”

    白羽:“蟑螂,老鼠一类的东西,比如我很怕晚上一个人出行或者很怕脱离团队的生活。”

    惠茜:“那.....你在班级里不就一直脱离着团队吗?”

    白羽:“不太一样,我指的脱离团队是一种身体上的脱离而不是指心理上的。”

    说到这里我想到了这次事件导致的最坏结果,那便是班级的同学排斥惠茜这位同学的存在,也就是所谓的心理脱离,它远远比身体上的孤立更加地折磨人心。

    惠茜:“是啊,我很害怕,只是以前没有为同学站出来,呆呆地站在原地而被所有人讨厌的生活。”

    白羽:“具体发生了什么?”

    惠茜:“只是小学生之间的关系破裂,等到真正选择阵营的时候,自已却乱了手脚,然后就遭遇了各种不好的事情,所以现在就喜欢一个人在一起。”

    话题又回到了惠茜小时候经历过的事情,本想绕开的话题又再一次地回到了原点。

    白羽:“我想起来当时公交车的时候,你也是呆呆地站在原地?”

    惠茜:“我只是害怕了。”

    白羽:“害怕别人死去吗?”

    惠茜:“害怕挺身而出却拯救不到别人的时候,害怕自已跟别人一起逃避被指责的时候,我进退两难。”

    确实这对于惠茜来说是一个很难抉择的问题,甚至对于大多数人都是一个问题,我们都过于留恋美好等到真正困难的时候,却忘记了如何作出选择。

    白羽:“我不认为挺身而出就一定会有所作为,我同样也不认为逃避是一件坏事。”

    惠茜:“为什么这么说?”

    白羽:“有些事情伤心总是难免的,挺过去,如果伤了擦去你不小心滴下的泪水,装作一切都无所谓,然后再将它统统赶出你受伤的心扉,不愿承受就把他忘记,当作是一场悲剧罢了。”

    惠茜:“白羽同学没想到你安慰别人还是很厉害的,只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有些红肿的眼角再一次地泛红。

    不忍心看着她继续受到折磨,我抓住了她的肩膀道

    白羽:“我很抱歉,对于之后将来发生的事情我想要对你进行一次预见。”

    我随即竖起了食指,表达自已的一次预见的预示。

    白羽:“明天老师一定会对这次事件进行一个说明,到时候的矛头一定会直指到你的身上,但是同学们会对你的成绩与人品进行辩驳,有可能学校给我们的时间是一周或是一个月,甚至更长,班上一定会出现质疑你的声音,不要向自已屈服,等着我们一定会替你申诉的。”

    惠茜:“嗯......我等着你,白羽。”

    现在最首要的不是寻找,而是平复少女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