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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霖青因为昨天的事情,今日一整天都将自己关在书房里,就连用膳也在书房里。
昨天夜里,他异常反态的做了一个梦,梦里他看见嘉儿妹妹笑靥如花的对着自己招手,“霖哥哥,快来跟我一起下棋呀!”
在这一瞬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莫名的欢喜起来,那种感觉是他以前从未有过的。
他不知道这种感觉代表着什么,但他心里很清楚,他很欢喜这种感觉。
正要笑着伸出手,去拉住嘉儿妹妹的时候,却突然面前的景象一下变了。
只见刚才还笑靥如花的嘉儿妹妹,手持一把正往下滴着鲜血的大刀,面色冷漠的朝他走过来。
“苏霖青,你就不怕我杀人灭口!”
嘉儿妹妹声音冷的,让他觉得似寒冬的冰霜一般。
可不知为何,他却一点儿也不害怕,心里反而是一股陌生的悸动。
那种悸动,让他的心跳不再受自己的控制,“砰砰砰!”欢悦的似要跳出他的胸腔。
他笑着说,“嘉儿妹妹不会伤害我的!”
伸出手修长纤细的手,想要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眼前的人影对自己调皮的笑了笑,却忽的又消失不见。
今早起来的时候,他觉得自己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抬手摸了摸自己心脏跳跃的地方,仿佛那种悸动的感觉还在。
掀开被子准备起身,在看到自己亵裤和床单的异样,他只觉得一股气流从脚趾头窜到头顶,浑身都在发热,脸红的跟放在火上烤一般,耳尖更是红的要滴出血来。
他立即翻身下床,赶在侍墨还没有进来之前,换好衣服,将床铺上弄脏的被单和亵裤一起打了个卷,偷偷的藏了起来,不让任何人发现。
于是在侍墨进来侍奉他洗漱更衣的时候,见苏霖青已经穿穿戴好了,正站在穿前看书。
侍墨不由的眨了眨眼,霖少爷今日怎得起这么早?
整理床铺的时候又见床单好像不是昨晚那一条,侍墨心暗自泛着嘀咕,这好像跟昨晚上自己整理床铺的那条不太一样?
悄悄抬眸向窗前的苏霖青看去,只见他正捧着书认认真真的看着,并没有任何的不妥之处。
侍墨心里又暗自揣测了一番,莫非是自己记错了不成?
嗯,肯定是的吧!
侍墨哪里知道,站在窗前看似正认真看书的苏霖青心里正打着鼓,心跳如雷,生怕侍墨瞧出一点不对劲儿来。
见侍墨跟平常一样,将床铺整理好后又打来水,侍奉他洗漱,并没有发现任何的不对劲儿。
苏霖青便暗自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侍墨并没有发现床单被自己偷偷的换了。
当侍墨询问照例询问早膳是否跟嘉儿妹妹一起的时候,他想也不想的直接一口否决了。
“我就在房里用!”坚定的语气带着几分惊慌。
侍墨被他突然提高的声音吓了一跳,瞪大了眼睛直直地望着他。
苏霖青这才明白过来,自己的反应有点过激了,抬手握拳,放在唇边微咳了一声,缓解自己的尴尬,简单的解释了一下。
“嘉儿妹妹这两日身体不适,我不便去打扰,让嘉儿妹妹好生休息,我还是就在自己房里用膳吧!”
侍墨对于小姐目前身体不适也是知道的,便不疑有他的点了头,转身去了厨房领早膳去了。
苏霖青见侍墨去领早膳了,放下手中的书,轻轻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膛,缓缓的吐出一口浊气来。
幸好侍墨没有侍书聪明,侍书这几日因家中有事,他便准了侍书几天假,归家去了。
要是侍书在的话,定然不会像侍墨这般好糊弄过去。
书房里,手里捧着一本书,刚开始的时候,苏霖青是能够将书上的内容看进去的。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看着神思就飘飞了,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脸微微的发烫,连忙丢下手中的书,用双手轻拍拍了拍自己的脸颊。
嘴里还低低喃语道:“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
……
确定自己没有什么了,复而又再次拿起书桌上的书,继续看了起来。
可是这样的情况持续不了多久,又不知道神思飘到哪里去了,立即丢下书,又轻拍自己的脸颊,念念有词的低语着,“非礼勿言,非礼勿听,非非礼勿视!”
……
书房里一旁侍候的侍墨,看着苏霖青奇怪的动作,不由得心下微微诧异,面上却不敢表露出任何的情绪来。
侍墨从六年前就开始侍奉在苏霖青的左右,他还从未见过霖少爷如此这般情况。
一直以来霖少爷都是极爱看书的,一旦手中拿上一本书,他就像米虫钻进米缸里一般满足的不得了,那简直可以用如痴如醉来形容,完全沉浸在书中的世界,外界发生任何事情,他似乎都感受不到一般。
他们这些越府的下人,常常聚在一起私下里偷偷议论,霖少爷若是将来参加科举考试,一定会得拔头筹,中状元,到时候他们家的小姐可就是状元夫人了!
其实他们这些下人,一开始的时候也是疑惑不已,他们的太老爷、老爷和大少爷学问才情都特别的好,为什么不参见科考?
要是去参加科举,以太老爷、老爷和大少爷的才学,定然会封侯拜相,而不是仅仅在蜀地开一家书院做夫子这么平凡。
后来在越府呆的时间长了,他们这些下人才知道,原来啊,越家有一条祖训,那就是越府男子皆不得入朝为官,女子皆不能入宫为妃!
这些年越家一直都谨遵祖训,从不敢违背。
为此,下人们常常感到惋惜不已!
后来,小姐的未婚夫婿霖少爷,住到越家来。
他们这些下人发现霖少爷也是一位酷爱读书的少年,他们开始觉得,若是霖少爷参加科举的话,那也就不算是违背了越家的祖训。
可这一年一年地过去,他们发现霖少爷只是爱读书,似乎并没有打算走科举的路子。
侍墨默曾暗地里提了那么一句,霖少爷也只是微微笑了一笑,并不言语。
自此以后,侍墨再也不敢提关于科举的事情。
而霖少爷如今日这般走神的情况,侍墨还是真真第一次见。
侍墨心下不由的暗暗猜疑,莫非霖少爷真是病了,一边想着一边看着又重新拿起书看的苏霖青,犹豫的盘算着,要不要去告诉夫人,给霖少爷请个大夫来瞧瞧。
霖少爷从昨日到今日,确实是有些反常!
要知道,在越府霖少爷可,是一个很特殊的存在,不仅太老爷、老爷和夫人很重视霖少爷,就连大少爷和二少爷都特别在在意霖少爷。
在他们这些下人看来,夫人对霖少爷,那简直是比对二少爷都还要好!
记得霖少爷刚来越府的时候,二少爷性子活跃跳脱,时常捉弄霖少爷,被夫人拿着鸡毛掸子满院子追着打。
若是自己照顾不周,让霖少爷生病了,那他可逃不了一顿罚。
目前正认真看书的苏林清,并不知道在他的书童眼里,他俨然已经个需要大夫诊治的病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