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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给阮斯楠送祝福那条微博。”陈姐仰首灌了一杯酒下去。
因为想到惨死的程素，她眼睛一片泪湿。
“陈姐，我那是衷心送祝福。”程素不会承认，也不可能承认。
陈姐眨了眨眼睛，笑。
气氛一时间变得很古怪。
“不管怎样，干杯！”陈姐又倒了一杯酒，特别豪放的喝了下去。
阿飘怕程素会喝醉，不多喝，抿了一口，意思意思。
程素怕自己喝醉了，会说胡话，也只是喝了一杯，便没有再继续喝下去。
唯有陈姐一人，因为看着阮斯楠的真面目被撕开，整个人很开心的多喝了几杯。
“还有酒吗？”
两瓶酒全部干光，陈姐醉眼朦胧的摇了摇酒瓶。
程素看向阿飘，阿飘扶着陈姐去了房间，拿了热毛巾就要帮陈姐擦手脸，却听到程素说道：“我来。”
阿飘能看到朦胧灯光下程素那双雾气濛濛的眼睛，颦了颦眉，将毛巾递给她。
程素动作轻柔的帮陈姐擦着手脸，陈姐呢喃着：“素素，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阮斯楠，呵呵！报应！”
这些话，宛若化作锋利的刀子，劈开程素本就血肉模糊的心脏。
“阮斯楠，一定会下地狱！我会让他一点一点的饱受痛苦，身败名裂！”程素语气异常坚定。
陈姐忽而有一瞬的清醒，就那么看着被灯光笼罩的程素，嘴唇翕张了两下。
“安心睡吧。”程素帮陈姐拉好被子。
翌日醒来，床头柜上放着一碗还温的醒酒汤。
陈姐眼眶泛酸，神色有些僵的靠坐着。
她昨晚好像听到了程素说会让阮斯楠一点一点饱受痛苦，身败名裂。
头痛的厉害，她使劲儿敲了两下。
一定是幻听了！
阮斯楠事件一出，他好多天都没有来剧组。
江导也不着急，先拍其他人的戏份。
经纪人森特来到剧组，先是一番道歉，紧跟着就聊到了阮斯楠男主角的事儿上。
江导拿着自己的紫砂壶，神色难辨喜怒的呷了一口。
“江导，楠哥这件事儿的确是有些出格，不过……”
“砰——”
江导将紫砂壶用力丢在一旁的桌子上，“有些出格？分明就是很出格！”
“对对对，我们也说他了。不过，素素已经去世了，总不能让楠哥一辈子都当和尚吧？”
“他当不当和尚跟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我就一句，他影响到了我的票房，我跟他没完！”
森特一脸骇然。
阮斯楠的桃色新闻爆出来之后，有几个品牌代言已经单方面取消合作，还有几个正在谈的综艺也泡汤了，最倒霉的还是已经签约了一部好莱坞的大片！
“江导，您消消火，现在的网友最喜欢的就是跟着捣乱，咱们先拍着，过段时间，这件事儿就会慢慢平息的。”
江导斜睨着森特。
森特左右逢源，第一次有种恨不能撂挑子走人的冲动。
特么的，阮斯楠倒是风流快活了，他四处伏低做小，帮他擦屁股，善后，简直太憋屈了！
“您消消火。”森特又将紫砂壶放到江导的手里。
“也不是不能商量，毕竟大家合作了这么多次。”
森特心里一抽，料想江导这一开口，必然是狠宰没商量。
“您说。”
“阮斯楠出了这样的事儿，我没有单方面解约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没有让他赔偿，也算是没有落井下石。”
森特赔着笑脸。
“片酬降低一半。”
“这可是白纸黑字都签约好的啊！”
江导脸色再度沉了下去，将紫砂壶用力放在桌子上，一双眸子，黑沉沉，透着森冷的幽光。
“那就解约！”
“江导……”
“森特，你可是圈子里出了名的会打算！你想着等过段时间这件事儿淡了，正好用这部电影为阮斯楠重新造势。”
森特的神色蓦然变得僵硬，紧张的攥着双手，没说话。
“我给你这个机会，但，就如我刚刚说的，我也要面临不可知的风险！”
“行，片酬降低一半。”森特咬出这句话的时候，感觉心脏都在滴血。
江导冷嗤一声，让人将早已经拟好的合同拿过来。
森特代替阮斯楠签了名，两人各自收好合同。
直到森特离开，江导方才去找程素。
“苏苏，咱们的电影又少了投入！”
程素莞尔，“挺好。”
“希望真的如你说的，这部电影一上映，就能票房大爆。”
“会的。”
两人又聊了几句，宛若忘年交，饶是向来沉稳，喜怒不形于色的阿飘也不禁在心里为程素点赞。
这一手，简直玩的高明，难怪封老爷子这么在意她。
……
M国机场，VIP休息室。
封墨双腿交叠，常青拿着iPad小声说道：“封总，程小姐最近的微博又涨了近一百万的粉丝，程小姐还发了粉丝福利。”
男人修指在扶手上轻轻的敲了两下，眸光明晦不定。
“封总，您要看下吗？”常青也有些猜不透封墨最近的心思。
看起来对程苏苏不太上心，可又让人一直调查她跟K的关系。
并且，还将上次封老爷子发给他的《美食街》现场录制的视频看了好几遍。
这还不算，还看过程素以前直播的视频。
“你先放着。”
“哦。”
封墨眯着眼睛，沉思着。
程素这个人最近给了他太多的惊喜。
那一手先送祝福，接着又将微博删掉的骚操作，让阮斯楠的人设崩塌的更加厉害。
而且，就他让人查到的信息来看，阮斯楠并不是这样不小心的人。
“封总，您手机响了。”常青小声提醒。
封墨拿起来看了眼，接起。
“阿墨，你明天确定能回来？”
“已经在机场了，一会儿准备登机。”
“你跟苏苏好好的。”
“嗯。”
另一边，封老爷子看了眼手机，嘴角露出欣慰的浅笑，“好，那等你回来。”
“不用来机场接机，我直接去电视台。”
“好好好！”
反正就是给程素准备的一个大惊喜，封墨直接过去的话，那自然极好。
“笃笃——”
陆晴敲门进来，看到封老爷子一脸笑容，疑惑的拧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