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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你这种新人，虽然也有代表作品，但是，我们毕竟是电影，要拿去国外上映的。”
言外之意就是在内涵程素的演技不会被国外的人接受，更甚至，就算她在国内是鼎鼎有名的封太太，可一旦到了国际上，还是黄馨的名声比较响亮。
程素的手用力攥紧，笑容嘲讽：“所以，国外好莱坞是刷脸，而不是拼演技？”
一句话，竟是将导演给噎的哑口无言。
副导演虽然在听陈姐说程素想要先试一下莎拉这个角色的时候也有担忧，但，毕竟试一下又不会损失什么，便也同意了。
却不想，导演上来就给她泼了这么一桶冰水。
不过，好在，向来高高在上的导演竟然也有被人噎的语结的时候。
导演黑着一张脸，偏眸扫了一眼憋笑憋得几乎快要内伤的副导演，脸色阴沉的盯着程素。
“导演，如果是刷脸，我现在的确是没有这个实力！不过，我会贡献自己的一份微薄之力，电影上映的时候，我会买一张影票。”说完，程素头也不回的抬步便准备离开，甚至，连那个男主朋友妹妹的角色都不打算试了。
副导跟陈姐的关系在那儿，加上昨天有关于程素就是金牌编剧K的言论，他敛去嘴角的笑容，走到导演的身边，低声说了几句。
导演拧着眉，沉吟片刻，方才道：“行吧，你会射击吗？”
程素扬眉，“会。”
“赛车呢？”导演眸光咄咄的锁着程素，“你要知道，我拍的镜头从来不会用替身。”
“可以试试。”
她觉得刚刚爸爸粉教了她很多，她现在或许还会害怕，可她已经懂得如何克制那种恐惧。
“那行。”导演示意副导演将道具枪给她，“对面的十个靶子，你只要能射中，我就算你过。”
程素点头，接过副导演手中的橡胶子弹枪，抬臂，瞄准，扣动扳机……
“砰砰砰——”
接连不断的声音传入耳中，所有人都不由为程素惋惜。
这拿枪的姿势别提多么的标准，可也只有门外汉才会这样接连不断的扣动扳机吧？
导演眉头拧成了结，脸色挺黑。
副导演心中叹了口气，别是一环都没有打到啊！
程素将橡胶子弹枪递还给副导演，神色淡然的等着道具那边报环数。
然，道具师迟迟没有吭声。
导演脸上的躁意又加重了几分，看着程素，“我给过你机会，很明显，你并不适合莎拉这个角色。要么就男主朋友的妹妹，要么你就离开。”
话音落下，程素似笑非笑的睨着他，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同样也没有要接受男主朋友妹妹那个角色的意思。
导演这些年见过不少女艺人，初生牛犊不怕虎的也见过，却真的是头一回见程素这样的。
明明什么都不是，却还能很坦然的站在你面前。
换句话说，特不要脸！
导演看向副导演，眼神儿冰凉，满满的都是“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副导演走到程素的面前，压低声音说道：“我劝你还是接受男主朋友妹妹的这个角色。”
“我只试莎拉！”程素的话掷地有声，没有半分商量的意思。
“你——”
副导演摇摇头，他能帮的也帮了，实在是没招了。
就在导演站起来，想要亲自赶人的时候，道具师声音哽咽的说道：“导、导演，程小姐她十环！”
“啥？”
在场的所有人全都难以置信的看向道具师。
道具师让人将靶子拉了一个近景，靶心中间，一个很大的洞，其余地方，干干净净。
“这……”导演看着靶心，陷入到深深的怀疑之中。
刚刚黄馨也只能做到两发射中靶心，还不是正中心。
“导演，这分明就是十发十中，还是同一个位置。”
副导演也是射击俱乐部的，很清楚程素这射击水平是真的高，刚刚还为程素惋惜，现在，他的眼睛里都是亮光。
导演没说话，回忆着刚刚程素举枪时的动作，他猜测程素或许是提前进行了训练。
但是，莎拉这个角色还有一项——赛车。
他虽然惊讶于程素射击的水平如此高超，但，赛车……
怕也只有黄馨才有那样的魄力吧！
“现在出去试车。”导演说道。
程素不卑不亢的点头，走出去。
陈姐早已经等的不耐，手掌心里都是黏腻的汗水。
“怎么样？”
程素一脸落寞，不说话。
“没事儿，咱们还有一个男主朋友妹妹的那个角色！”陈姐安慰。
不远处，黄馨的经纪人不屑的呵笑一声，“馨，你看她那霜打了茄子的样儿！放心，这个角色只有你最适合！”
黄馨自然没有将程素放在心上，但，她竟然有胆子跟她争这个角色，那真的就是找死了！
“苏苏，你要去干什么？”陈姐还以为程素心里难过，直接会离开，却不想，她竟然往刚刚黄馨试车的那辆车走去。
“不干什么，导演让我试试车子。”程素嘴角轻轻扬起。
阳光自头顶洒落，将她眸子里的自信放大数倍。
黄馨眯起眼睛，手指甲也深深掐入掌心，一张妆容精致的脸孔此刻看着有些狰狞。
“你别担心，这个程苏苏就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新人。”经纪人劝说。
但凡混过好莱坞的都知道那份辛苦，黄馨当年为了能配得上那个角色，可是不顾性命的跟着职业赛车手学了一个月的赛车。
黄馨反复深呼吸，总算是压下了心中的狂躁。
程素上了车，缓慢的系好了安全带，开始发动车子。
那些被她努力摒除掉的惶恐再度如同雨后竹笋，全都冒了出来。
所有人在经历过程素顶尖的射击之后，都眼巴巴的盯着她的车技。
导演就不信程素的车技能比得过黄馨，见那辆车子始终没有开出去，脸上再度现出了不悦。
副导演察言观色，连忙打岔：“该不会是车子出了什么问题吧？”
道具师忙回答：“不可能的，刚刚黄馨下车后，我们又仔细检查了一遍，没问题。”
导演眼底多了一抹讥诮和嘲讽，缓缓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