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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依扫视一眼房间,这房间除了那副向日葵这她们身下的这张床,就什么都没有了。
哦,还有个装了防盗窗的窗户,生怕人从屋里出去似的。
张鱼见她睁眼,也不哭了,顶着双通红的眼睛,说:“我们现在怎么办?”
六神无主的绑匪把自己绑来的人当主心骨了,这找谁说理去。
临依问:“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张鱼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接着说:“我……我被云姐逼着一起绑架你,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
倒是个实在人,一开口就掀了自己的底,掀完自己的底,又想起什么说:“刚才那个人让我给你们摆pose拍了好多照片,还说有个女人不让他碰你们……”
这一张嘴又告了“司机男”状。
临依皱了皱眉,按下心里一团乱麻的疑惑,说:“你先把我身上的绳子解开。”
张鱼闻言说:“是她。”慌忙凑过去解绳子。
只怕男人也没想到,“云姐”带过来人竟然胳膊肘往外拐,让她盯着人,她倒好,男人前脚刚走她后脚就直接把人绳子解了。
边解绳子还絮叨:“对不起,我也不想绑架你……”
临依无语,又是这一句,她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她直接问:“那个‘云姐’手里有你的把柄是吗?”
张鱼本就瘦小,又哭的脱力,跟绳子作战好一会儿才解开,听到临依的话,人一愣,脸颊通红,回问了句:“你怎么知道?”
临依解着方文瑶身上的绳子,看她突然红了脸,脑子里蹦出个想法,脱口而出道:“是裸照?”
话一出口临依就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只见女孩脸上红晕褪去,一张清秀的小脸煞白,嘴唇哆嗦着,眼睛里流出两行清泪来,竟然没有哭出声。
像是察觉到自己又流泪了,女孩咬住哆嗦的嘴唇,撇开了脸,用手擦脸上的泪。
临依此时恨不得用刚解放的手扇自己个大嘴巴子,刚想安慰张鱼,就听门边传来转钥匙的声音,顿时加快了手上解绳子的速度,简直恨不得生出三只手来!
张鱼回过神来,知道自己落在那男人手里讨不了好,也帮着临依解绳子。
“司机男”之所以这么短时间去而复返,是因为他在外面刚得了信儿,说他们被人盯上了,这才急匆匆的赶回来要把绑票转移位置。
他把钥匙插进锁眼里,钥匙往右一转,打开一道铁门,拉开这道铁门,里面还有一道防盗门,男人换一把钥匙插进去,往右转下,没转动,这才往左转了三圈,总算是把门打开了,着急忙慌的把门打开,谁知刚进门后脖颈就被敲了一下。
临依手握着画框,看司机男身体晃了下,不肯倒下,还瞪大双眼晃了晃脑袋,一只手伸过来就要抓临依手上的画框!
临依吓的往后退大了一步,抓着画框朝他脑门上就砸了两下!
可是不知道是临依力气小,还是这人跟方文瑶那铁脑袋似的,被砸了两下,这男人都只是晃啊晃的,就是不肯倒下。
临依趁他晕眩,握手成拳,一拳揍到他胃上,又用画框敲了一下他后脖颈,沉重的画框都敲断了,那被临依暴力拆下的画框,原本是个规规矩矩的长方形,此时被临依敲断了一边,滑稽的挂在了男人脖子上。
这铜皮铁骨的司机男后脖颈挨了两下,脑门挨了两下,胃挨了一下,被临依这个偷袭者击中的全是要害,再怎么心不甘情不愿,也总算是倒了下去,“呯”的一声,带起一阵冷风。
临依颤抖着搓了搓通红的双手。
旁边的张鱼从临依动手拆画框就吓呆了,赶紧捂住自己不老实的嘴,生怕自己一嗓子招来更多司机男。
张鱼拉回自己吓飞的三魂七魄,好不容易把惊叫声吞进肚子里后,看一眼男人,又看向临依,声音嘶哑,结结巴巴问:“他……他、他、他不会、不会死……死了吧?!”
临依看她一眼,把发抖的手探到男人鼻子底下停了一会儿,有气,活的,她提到嗓子眼的心又落回了原地。
她表面一副镇静自若的样子,其实现在腿都是软的,浑身上下吓出来一身冷汗,又冷又饿。
只是在张鱼这个明显不经事的女孩子面前强装着,她要是露怯了,估计这女孩能吓疯了。
两人合力把男人拖进屋里,反锁了房门,把男人绑了起来,又从男人身上搜走了钥匙。
她们现在不知道这男人还有没有同伙,为防类似于车上的“手机铃声”事件,把他同伙招过来,两人搜出了男人的手机,眼看着打不开,临依直接把它关机了。
做完这一系列的事,俩人总算是有了点安全感。
“你去看看能不能把方文瑶叫醒,就那个被迷晕的女孩。”临依对张鱼说。
说完拿出手机,她倒要看看,是哪个缺心眼的知道她被绑了还给她打电话。
临依看着手机未接电话最上面一个标记着“骚扰电话”的号码,差点气的背过气去,真是好一个骚扰电话,打的真是时候,有够骚扰,都能列进谋财害命的行列了,也不怕骚断腰。
临依按住隐隐做痛的脑壳,给自己跳上的贼船船主薛秋打了个电话,奈何没人接,只好留言交代了自己这边的情况,又下达指令说:船员小命休矣,速来救驾!
然后直接给牛副队打了个电话,倒是通了,通完把手机塞回口袋,手也揣进口袋,?试图把冻僵的手捂出点热气,手刚伸进去就蹭到个东西,掏出一看,发现是两颗薄荷糖。
临依一看这两颗糖,想到个不知道算不算是馊主意的办法,手里握着糖往床边走了走,问:“叫不醒吗?”
临依拍了拍方文瑶的脸,这胖妞睡得死死的,拍她两巴掌一动都不带动的。
临依剥开一颗薄荷糖,脸上浮现出诡异的笑容,张鱼打了个寒颤,怀疑她要谋杀方文瑶。
剥完了糖,临依就把糖纸一扔,把糖塞进了方文瑶嘴里。
张鱼惊疑不定,小心翼翼的问了句:“这是什么?”
临依把剩下那颗递给她,道:“薄荷糖啊,你要不要吃?先提醒你,这糖不仅凉的跟……反正比大冬天里啃冰块还醒神,里面还苦的跟中药一样,一点糖的感觉也……药?”
临依话说到半截被自己说愣了,心想她难道是因为吃了这个,才没晕?
张鱼没敢接,临依发呆,她也不敢吭声,一时间,屋子里安静的落针可闻。
“你认识张雪吗?”临依突然问。
张鱼吃了一惊,道:“那是我姐!”
果然,这俩人认识!
可也奇怪,这姐妹俩一个下药,一个送解药……难不成又是内讧?这些“绑匪”怎么成天儿内讧!
“哈哈哈哈哈哈!”
临依和张鱼两人被这狂笑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原来是方文瑶那个倒霉精醒了。
方文瑶正一脸乐不可支的指着临依,活像是见了什么稀奇玩意儿,实在是觉得这场面既稀罕又搞笑,狂笑里满满的幸灾乐祸。
临依看到她就来气,更不知道她在笑什么,没好气的说:“笑笑笑!被绑架了还这么开心!”
“什么……唔……?”说着脸色一变,直接吐出了嘴里的东西,还连“呸”了几声,一张精致的脸上五官挤到了一起。
生气的说:“你个禽兽不如的女人!给我吃了什么这么苦?!”
禽兽不如的女人临依:“……”
张鱼:“……?”
不知不觉时间已经来到了下午两点半,临依饿的头晕眼花,没时间跟方文瑶瞎扯淡。
她忽视了方文瑶的污蔑,说:“我们被一个叫云姐的女人和张鱼……”手一指旁边瑟瑟发抖的女孩,接着说:“……也就是她,给绑架了,然后把我们俩交给了司机男,喏,那里躺着的那位,幕后主使是个女人——不是云姐,不知道是谁,那女人不让这个男人碰我们……但是很奇怪,他连拍照摆个姿势都让张鱼代替拖上车拖下来都是他…………”
临依口干舌燥说了半天,指望能有个人分担点恐惧,一转眼人不见了,找一圈看人蹲在玻璃渣子里,顿时被气的肺疼,生出一股“天下之大,无人能懂我”的凄凉来。
但再怎么说方文瑶也是方叔的妹妹,不能不管:“方文瑶!你干什么?小心点碎玻璃渣……”
“依依,这堆垃圾里有个……这是什么?”方文瑶蹲在地上,面前就是那副被临依暴力拆了画框的画,她从向日葵的“残枝败叶”里,拿出个成人指甲盖大小的东西。
临依接过一看,头上冷汗都要冒出来了,她说:“我们赶紧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