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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两天，上午爷爷和张大爷、二狗子出门下湖打渔，中午吃饭过后，在渔民协会集中，倪会长带着大家到雨坛老街，在街口坐上县武装部的小卡斯军车，到枞阳义津的打靶场练习打靶，傍晚再坐车回家。
第三次打靶训练结束后，靶场里的人告诉倪会长，决定三天后开始考试，考试的时候每人发五粒子弹，以命中率决定考试成绩。
大家跟着倪会长坐车回了家，菜籽湖的渔民协会，一切工作生活井序依然，大家每天出湖打渔，依照分工，或下张钩，或下渔网，或下虾篓，一切收获都交在渔民协会，年终里的时候按所做的事情计工分算帐。
第三天的早晨，菜籽湖渔民协会的二十八个渔民，包括倪会长在内，在渔民协会集中后，跟着倪会长来到了雨坛老街的街口，这时县武装部的小卡斯军车早就等在街口了，大家上了车，汽车开往枞阳义津的打靶场，路上，大家的心情都很激动，也很紧张！毕竟是考试，考得好不好也只有等考完了才知道。
车到义津打靶场，县武装部的领导早就等在那里了，大家从车上下来，大家领到枪后，在靶场前的操场上集合，领导训话，让大家排成三列，每列九人，告诉大家：“每一次九人参加打靶，今天打的是十环靶，以每人五粒子弹，最高命中率五十环，谁的靶环命中数最高谁就是第一，选前三名为班长，三列为三个班，选前四、前五、前六为副班长。命中靶环数以20环为及格，低于20环为不及格。”
领导训话以后，让靶场的人拿来子弹，第一列的九人领子弹后走进了战壕：“靶场的靶环距离100米，十环靶！开始准备！三！二！一！各自射击！”靶场的人喊完后，大家都争着拉枪栓，压子弹，趴好，端枪瞄准！打开枪机保险！射击！一时间，枪声回响在整个的山谷中。
爷爷和张大爷分在第三列，大家站在操场上，聚精会神地望着靶场上射击的人，每一阵枪声过后，便有人报靶环数字，第一列每人五粒子弹打完，靶环最多的一个人叫倪铁蛋，五枪中了38环。最少的一个叫吴三的只中了18环。
那个叫吴三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今天紧张了！我今天紧张了！”打过靶的人都同情的望着他，没有人说话。“第二列进战壕，靶场里的人喊道，”将子弹每人五粒发给了考试的人。拉枪栓！压弹！准备！听着靶场里的人喊着，大家都集中注意力准备着。
一阵枪声，第二列的人最多靶环数是42环，全都及格！接着第三列走进战壕，爷爷和张大爷两个人走在一起，接过子弹，走到靶位上，拉拴、压弹，端枪、瞄准，打开保险，爷爷从眼中瞄着100米远的靶环，三点成一线，等着靶场里的人喊开始！
一声开始！爷爷对着靶心扣动扳机，“呯！”的一声枪响，只见子弹直中靶环中心！十环！报靶人挥着红旗喊道！接着每人五粒子弹全部打完，张大爷44环，爷爷46环！
武装部的领导宣布了考试成绩：“第一名：米湖，46环。第二名：张渔来，44环。第三名：汪水生，42环。第四名，倪铁蛋，38环。第五名：孙开船，37环。第六名：刘锚子，32环。不及格：吴三，18环。”
大家热烈的鼓掌，只有吴三垂着头，有些委屈地望着倪会长：“表哥：能不能帮忙跟县里领导说一声！让我也加入民兵排？”原来吴三和倪会长是姨表亲，倪会长不好意思地走到武装部领导身旁，望着武装部的领导说道：
“领导！吴三在我们菜籽湖渔民协会里也是积极分子，生产骨干，还评过先进的，您看能不能让他也加入？”领导望了望倪会长：“都要经过考试的！考试成绩不及格不行的，这样吧！你让他月底再来考试一次，补考的成绩要超过25环才能算及格。”
倪会长点了点头：“谢谢领导！我让吴三月底来考试。”武装部领导让大家集合好队伍，任命了三个班的班长和副班长：“第一班：班长米湖！副班长倪铁蛋！第二班：班长张渔来！副班长孙开船！第三班：班长汪水生！副班长刘锚子！吴三月底重考，及格才能加入菜籽湖渔民协会民兵排！倪会长任排长！”
武装部的领导让靶场里的人将吴三的枪收了，又给参加菜籽湖渔民协会的民兵每人发了三粒子弹，告诉大家，子弹不准瞎用，不准枪口对人，不准乱放枪！枪支要保管好！枪在人在！
倪会长带着菜籽湖渔民协会的民兵排，坐着小卡斯军车回到了雨坛老街！在雨坛老街下车，倪会长给了一块钱给吴三，让他去街上的裁缝店做一面菜籽湖渔民协会民兵排的队旗，便带着大家肩着长枪回到了菜籽湖渔民协会！
回来以后，在渔民协会里，大家七嘴八舌地说着，有的人便开口讲：“这有枪了，可以用枪打大雁了！”有的人说：“子弹不准乱打的！”那人说道：“我有子弹！以前在水边捡的，听说是从前打仗丢落下的！”
爷爷说道：“不能打大雁！我母亲说打大雁会有报应的。”爷爷便将母亲说的故事讲给了大家听！大雁是一种非常聪明而又很有纪律的群居动物，它们在飞行的时候排着整齐的队形，当领头的大雁觉得累了，就会退后，另一只大雁就会充当头雁。而在开始进餐的时候，还有专门负责警戒的哨雁。它们伸长了脖子，四处张望，一旦发现情况，立即发出警报。有时候，三两只哨雁还会起飞，到附近的沟沟坎坎上方巡视一番，看看是否有危险存在，其尽职尽责的程度，连人类也自叹弗如。
大雁的高度警觉，和人类的伤害有关。那个年代还不讲究人与自然的和谐，集市上就常有卖大雁的：直挺挺地摆在地上，漂亮的羽毛上沾着暗红色的血迹。
有一天，有一个村子里的人发现许多大雁飞到了村外的湖里，八月初一雁门开，大雁一批又一批地落下，村子里有一个人起了心事，想打大雁，他带着猎枪来到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