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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暑假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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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次月事后,代文才知道原来长大了是会来月事而且每个月都会来。还要买很多卫生巾。花很多钱。她后来才知道,原来还有人来月事,会肚子疼,幸好她不会,只会有涨涨的感觉。

    代文以后的零钱很少买吃的,因为她不知道怎么向父母要钱买卫生巾。倒是她的母亲似乎知道了。每个星期会多给她五块或十块。

    尖子班的学习就比较平凡了。下课不会有打闹声,没有几个会聊当时正热播的电视或者电影。代文也一样,安安静静的学习,偶尔前面的孙小美和严颜会转过来聊两句。其他时候代文都是在写作业,做不完的作业。尖子班的作业似乎比其他班多,每天都做不完一样,代文偶尔的娱乐就是中午吃饭时,听张婷溪在哪里聊学校的趣事或电影,电视。

    代文已经适应尖子班的生活。每天做不完的作业,安安静静的课间,或者每次考试的排名。

    时间就在忙碌的学习中度过。很快暑假就要来临了。尖子班的学业更重了,每天都在测试,代文的成绩只算班级中等,老师说的最多的就是这种中等学生。代文都有点害怕上课老师的点名。

    很快考试来临。繁重的学业也得到了回报。这次期末考试,代文觉得很简单,似乎没什么难得。但是张婷溪因为没有代文和刘淑芬的监督,学习成绩很差,但是张婷溪却一点都不在乎。

    考试后就是暑假。暑假后,张婷溪去了她父母哪里。代文也开始在家里休息。一下子从繁忙到清闲,代文一点多不习惯,而且天太热了,小时候还可以去水谭里去游泳,现在大了,也不好意思了。但是她弟弟代华每天都会跟伙伴去游泳。

    也是农村事忙,一天,天太热了,代华跟着同村的几个十三,四岁的半大小子去不远的水塘游泳,因为以往都去。几个纳凉的大人就没当回事。

    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代华和两个小孩跑回来“秦小影掉到水里淹死了!”边跑边喊道。

    几个聊天的妇女以为是小孩子的玩笑没当回事。还是张莉没看见几个孩子里有秦小影的人影。边拉着代华问他“小影的人呢?”

    “在河里面,大哥哥和武哥哥还在找。让我们先回来叫人去救”还没说完就哭了起来。

    “真的,真的,我们都在岸边玩水,他看见品哥哥下水了,便也跟着下水了。玩着玩着,就没看见他人了,”一个小伙伴跟着说道。

    “大哥哥,和武哥哥就去捞,没捞到,便让我们回来叫人了,快去吧,”另一个小孩吓得哭起来。

    几个妇人这才害怕起来,忙叫自己家的男人一起去水塘。

    秦小影的妈妈是代文二伯家大儿媳,是堂哥后来又娶的老婆。第一个老婆,在代清清才六个月就离婚了,后来经过介绍认识了秦小影的妈妈。秦小影的爸爸在秦小影八岁病死了。后来在秦小影十岁时,秦小影跟着妈妈嫁过来了,现在才一年却发生这个事。想想秦小影的妈妈得多伤心。

    代文和妈妈是在后面,男人们先跑过去。然后是跟着跑的秦小影的妈妈。代文和妈妈紧跟其后。

    等一群人到的时候,秦小影的尸体已经被捞上来了。代武正在给他做人工呼吸和心肺复苏。但是秦小影却没有任何生命气息。秦小影的妈妈推开代武抱着秦小影的尸体大哭不已。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

    代文只是远远的看着。所有的小孩都被家长叫到身边,不容许靠近尸体或河边。

    后来家长们叫所有小孩都回家去了。听说秦小影已经没呼吸了,是淹死的算横死之人。得好好操办葬礼。代文在内的一群小孩是不容许旁观的。听说如果小孩子在场是有可能会再被水鬼拉下河的。

    后来代文才在大人聊天中陆陆续续听说了葬礼的流程。

    听说请了道士做法,先消去秦小影的怨气,不然所有游泳的小孩会遭殃的。然后做法用一个纸人代替秦小影把秦小影的阴魂换出来。又是贡品又是敲锣打鼓,还要秦小影的妈妈大哭大喊,一直从水塘喊回家。然后第二天天一早就发丧。

    葬礼后,所有一起去游泳的小孩都生了一场病。几个小的还是请了神婆才好的。从那天起,再也没有小孩去那条河里游泳。那个夏天,所有小孩都不许去游泳了。

    代文对于那个夏天也就只有这件事是印象特别深的。

    等暑假后就是要去学校的日子,基本上小孩子最后几天都在家补作业。代文倒没有,但是弟弟却没有做完暑假作业,她得看着。

    天太热了,中午睡在堂屋的过道里也是汗流浃背的,代华时不时就去井里掏个甜瓜啃啃。代文看着这个不认真的弟弟直摇头。

    第二天,代文就去学校了,她一早就去的,因为天太热了,要不就得晚上去,代文得从新整理自己寝室。何况张婷溪应该回来了,可以中午找张婷溪玩。等代文大汗淋漓的到学校。又搬寝室,又兑换饭票。还整理床铺。终于在中午之前弄完了。

    她用晒了一会的一桶水洗个澡,又洗了洗已经齐腰的头发,就推着自己的自行车去了张婷溪玩。

    那时候代文家里还没有电话,但张婷溪家里有。于是代文在小卖部用座机给张婷溪打了个电话。

    “喂,您好,是张婷溪家吗?”

    “是的,谁啊,是妈妈吗?”一个小孩答道。

    代文听到,猜可能是张婷溪的弟弟,便温柔的说“不是的,我是你婷婷姐的同学,可以让你姐姐接电话吗?”

    “姐姐不在,她出去玩了,”那个小孩有点生气的说“都不带我出去玩。”

    “是这样德啊,那你知道她去哪里了吗?”代文更温柔的说“告诉姐姐,姐姐等会给你带冰棍。”

    “真的吗?太好了。我知道,她去游戏厅了。”小男孩高兴的跳了起来。

    “那谢谢小弟弟了,一会见。拜拜”代文礼貌的说道

    “姐姐再见,别忘记给我带冰棍哦!”小男孩期望的喊道。

    代文挂掉电话笑了笑。递给小卖部老板一块钱。径直去了游戏厅。

    游戏厅里面依然人声鼎沸,代文在外面叫了两声,没人回答。代文只好停好自行车进入。

    这是代文第一次进游戏厅,游戏厅里面是一排排的游戏机,和疯狂玩游戏的男孩子们,有的已经20几个有的却才十岁左右。代文转了一圈,没有看见张婷溪的身影,于是问了问前台,换游戏币的男生“请问,张婷溪在哪?”

    男生看了看代文指了指右边关着的门“在里面”。

    代文有点好奇的推开门,里面是一排排桌子,桌子上放着和电视一样的东西,有人在桌子上敲敲打打,有的带着耳塞,再哈哈大笑。代文猜想这应该是张婷溪口中的“电脑了。”

    电脑大概有20台,只有十来个人在玩。代文在一个角落看见张婷溪,给她打招呼,张婷溪也不理。走过去才看到她也戴着耳塞。代文只好拍拍张婷溪的肩膀。张婷溪转过身来,看见是代文,忙把耳塞摘了“你怎么来了?”

    “我过来看看你,给你带了几个甜瓜。”代文小声的说道又有点好奇的指着耳塞“这么热你戴耳塞不热吗?”

    “耳塞?哈哈,这是耳机,戴着可以听见声音”说着把拉着代文坐到旁边的椅子上,给她戴上耳机。

    耳机里果然传来音乐声。代文吓得立马拿下来,惊奇的看着张婷溪。

    “看你这出息,你要不要玩玩?”张婷溪鄙视了一下代文又怂恿道。

    “不要,”代文立马拒绝,声音有点大。

    “算了算了,我也不玩了。”她关掉电脑,和代文来到游戏厅,去前台结了帐,一出手就是十块。

    代文咋舌不已。张婷溪又拉着代文出来。正准备走。代文忙去旁边的小卖部买了六个冰棍。回来骑上自行车对张婷溪道“上来,我载你”

    “唉”张婷溪答应一声,跳上自行车后座。

    很快到了张婷溪家。代文忙让张婷溪推开门,把自行车推了进去。

    张婷溪看着代文风风火火的样子,有点好奇“你怎么这么着急?”

    “我带了冰棍,怕化了”代文从袋子里拿出装冰棍的袋子笑着说。

    “真的吗?太热了。真好”张婷溪不客气的拿过一个吃了起来。

    “是婷婷吗?”厨房里传来一声老人的询问声。

    “是呢,奶奶,我同学文文来了”张婷溪笑着回道。

    两人走到厨房,几个小的正在院子里玩水,看见姐姐们忙打招呼“姐姐好”

    一个小男孩忙走过来“姐姐,带冰棍了吗?”

    .“这里呢,”代文扬了扬手上的袋子。

    “太好了”几个小的忙围过来,一人拿一根吃了起来。

    代文拿过一根去了厨房“奶奶,吃根冰棍!”

    “唉唉唉,你们吃,我老了,吃不了”奶奶忙推辞,

    “还有,这么热,吃根没什么的”代文打开塞到老人口里,老人擦了擦手接过“看你着孩子,真孝顺”

    “怎么我不孝顺吗?”张婷溪拿来最后一根打开,塞到代文口里打趣道。

    “你最不孝顺,一回来就跑出去玩,也没说陪陪我”老人一脸控诉。

    “行,我今天哪儿都不去,陪您一天可以了吧”张婷溪转过奶奶身体无奈的道:“菜要胡了!”

    “哎呦,我的菜,行了,你们都出去吧”老人开始盛菜“厨房太热了”。

    吃过饭,代文和张婷溪在二楼客厅吹着张婷溪家里买的电风扇。吃着她自己带的甜瓜。看着张婷溪带回来的碟片。不亦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