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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小姐想到什么好办法了吗?”滕月灵不死心,继续追问。
容温悦闭上眼睛,佯装睡着。
滕月灵借机白了她一眼,装什么白莲花,还不是想抢自己的亲妹夫,可笑。
“姐姐要是有什么地方需要帮忙,可以告诉我。”
虽然很讨厌容温悦一副高高在上谁也不爱搭理的样子,但谁让她对滕月灵有利用价值呢?
反正现在能够证明容温悦身份的证据已经差不多齐全,只要容温悦肯配合,那容瑾的身份势必会被拆穿。
到时候,作为合谋的滕景风,将不再用有滕家继承人的身份,滕英浩已经被何晓润毁得差不多,就算财产分到他手里,滕月灵也有自信能夺过来。
“不对。”容温悦忽然睁开眼睛看着滕月灵。
滕月灵被她的眼神吓到,“什么不对?”
容温悦逼视着滕月灵,滕月灵与她对视。
“你为什么要帮我?”容温悦问。
“我早就说过了,我哥哥喜欢的人是你,我不是在帮你,我是在帮我哥哥。”
“你以为我会相信吗?”容温悦的表情很是怕人。
被她这样看着,滕月灵也止不住一阵心虚,这个女人看起来文文弱弱的,为什么眼神会这么可怕?
“这世上没有从天上白掉的馅饼,也不会有白吃的午餐。你这么做,一定有你自己的目的,对吗?”容温悦看着滕月灵。
她的这句话,语气说是询问,倒不如说是一种判断。
容温悦断定滕月灵这么做是有目的的。
但是,她究竟有什么目的,容温悦还不得而知。
滕月灵避开容温悦的眼神,“我能有什么目的?”
容温悦收回眼神,表情忽然放松下来,“我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但是,我想让你帮我找回身份,这样我们就两不相欠。”
滕月灵微怔片刻才反应过来。
“你是想证明你容家长女的身份?”
容温悦点头。
容瑾占据了她的身份太长时间,用她的身份得到了太多原本就该属于她的东西。
本来她才该是滕景风的妻子,如果没有遇到滕景风,容温悦可以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可是千不该万不该,容瑾不该去招惹沈承岳。
她已经把自己的身份给了容瑾,她就该好好跟滕景风在一起。
她们姐妹二人可以此生不复相见。
可是,她嫁给滕景风,又招惹了沈承岳,而现在,容温悦也察觉到自己对滕景风的心思已经没那么简单。
所以,她要找回自己身份。
不管是为了报复容瑾,还是寻回原本就该属于自己的那些东西。
容温悦是个聪明的女人,所以她很清楚滕月灵的目的不单纯,定然另有所图。
但那些都不总要来,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本就多少都会有利益牵扯。
滕月灵肯帮她做这些事,定然能够从中捞到更多的好处。
至于那些好处是什么,容温悦不关心,她只关心自己的得失利益。
滕宅。
滕景风牵着容瑾的手从外面进来。
容瑾刚到大厅就被眼前的景象给震慑住了。
“这是……”
只见江恒正在一大堆行李中来回忙碌着,那些行李多到已经占据了大厅的一大半。
滕宅的大厅就有将近两百平,就算滕景风有私人飞机,但这些行李是不是也太夸张了一点?
见两人进来,江恒起身擦擦汗便迎了上来。
“景少,您和少夫人的行李都准备得差不多了,英少的我马上去整理。”
容瑾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她和滕景风的行李就占了大半个客厅,加上滕英浩的,岂不会一个大厅都会放满了?
容瑾很好奇,这么多行李里面都装了些什么,随手打开一个,里面是滕景风的西服袖扣。
同一个设计师的不同系列,同一个系列的不同颜色。
容瑾的脸抽搐了两下,只是出去旅行而已,又不是开时装发布会。
“这是你让管家整理的?”容瑾望向滕景风。
那表情就像在看一个每个细节都苛求的完美主义变态。
见容瑾神色有异,滕景风摇摇头,“江恒安排的。”
江恒怔愣片刻,这分明是景少交待的,事无巨细,每一个细节都必需要考虑到。
要知道为了这个命令,江恒一个大男人花了一个星期的时间研究各种姨妈巾的尺寸,日用夜用,每一个品牌,不同的表面都精细地分开来,细心地给容瑾放在行李箱里。江恒想,自己或许将来对自己的老婆都不会这么上心。
可是,景少怎么可以说甩锅就甩锅?
果然,容瑾转眼看着江恒,“江恒,我们只是出去旅行,又不是要搬家。”
江恒看着滕景风,他像个没事儿人一样悠闲地站在一旁看少夫人给他上思想政治课。
“景少……”江恒被容瑾念叨得耳朵疼,求助滕景风。
滕景风扫了他一眼,然后走到他身边。
江恒眼里燃起一阵希望之火,看样子景少要来解救自己了。
可是滕景风绕过他,在他身后的茶桌上拿起了自己的钱包,然后在江恒面前扬了扬,“有这个足够。”
江恒心中泪奔,究竟是谁要这么麻烦的?
“把这些东西放回原位。”滕景风随口交待了一句。
江恒仿佛感觉到晴空万里闪过一阵霹雳,还刚好劈在他头上。
这么多东西全部放回去,这个点佣人们都下班了,难道要他自己亲自动手?
“还不快去。”滕景风又催促了一遍。
江恒嘴角抽搐了几下,然后乖乖转身去收拾。
他能怎么办,遇上景少这样的,除了绝望还有别的选择吗?
江恒搬东西之前,滕景风走到他身边避着容瑾问了些什么。
他回头指了一个小行李箱给滕景风。
滕景风把那个行李箱单独挑出来放在门口,然后牵着容瑾回房间休息。
海岛别墅。
司天逸怀抱着滕月灵。
“你确定明天不要跟过去?”
滕月灵摇头,“不必,有人比我心急得多。”
“你确定那个女人靠得住?”
滕月灵嘴角略过一抹狡黠地笑:“我从不相信任何一个人,只相信利害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