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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手死死钳着鹿川的脖子,鹿川憋得脸色通红额前青筋暴起。
身后是容予霄铺天盖地压下来的杀气,此刻的他已是怒极。
鹿川浑身僵硬,甚至连最基本的反抗都做不到,他被容予霄死死按在地上,整个人抖得不成样子。
【翠花!你他妈不是说没人能追上老子吗?为啥容予霄直接就把我扣住了?】
【不是你说的他是老疯狗吗?疯狗不能算人。】
翠花吹了个口哨语气幸灾乐祸。
【祝你好yun。】
“不是说在京都等我回来,便是这么等的?”你感受到了脖颈处被什么锋利的东西给抵着,是刚刚那把杀了人的玄铁扇子。
屋内的惨叫声还在脑内回荡,鹿川的眼睛瞪大,瞳孔慢慢缩紧。
那种怕到极致的情绪让他脑内一片空白,鹿川趴在地上感受着铁片似乎划破了细嫩的皮肤,那股子金属的沁凉直接抵到了心尖。
要想办法...想办法...
“我若不那般说,你怎么可能让我跟你一同出来?你以为我想跟踪你?我反复呕血,命已经别在腰带上了,我没有选择。”鹿川回想起容予霄杀人时不起波澜的脸,心中的情绪出现剧烈的起伏。
心脏的疼痛蔓延开来,鹿川喉头一甜,血就这么毫无征兆地从口中咳了出来。
鹿川看见了地上的血,他扯了扯嘴唇连笑容都装不出来。
“瞧瞧,要是我再坐在京都,只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吧?你视人命为蝼蚁,那我想活命又有什么错?”
容予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提着鹿川的衣领直接把人拎了起来。
鹿川看着容予霄的脸,随后错开了目光喃喃道:“是了,我不过是个傀儡,是你们权谋上的牺牲品,我有什么资格...唔!!”
话未说完,疯狂又残忍的吻就落了下来。
凶兽般撕扯着鹿川的嘴唇,容予霄几乎要将鹿川拆吃入腹。
满嘴谎言,可偏偏让他心尖泛疼。
容予霄知道,自己有了软肋。
这并不是件好事,但对他来讲,却也是最美妙的事情。
鹿川口中带着腥甜的味道,那是自己的血。
穴位被点住,鹿川忽然两眼一翻白,整个人直接倒在了容予霄的怀中晕了过去。
鹿川唇角带着血渍,仿佛艳丽妖冶的玫瑰点缀在本就精致的五官上,他面色惨白隐隐带着薄汗,似乎被吓得不轻。
抱着昏过去的鹿川,容予霄眼底的情绪在一点点撕碎瓦解。
“既你如此不珍惜机会,便别怪本王。”
............
疼,浑身都是歇斯底里的疼痛。
如被烈火炙烤,连着灵魂都在发热蒸腾。
鹿川睁开眼,光线昏暗的屋子内他甚至看不清房间的全貌。
整个密闭的空间内安静的没有丝毫声音,鹿川心中无端升起了几分诡异的感觉。
想撑起身子打量一下四周,鹿川的眼睛忽然瞪大。
身体,动不了。
拥有意识但身体却不听自己的操控,鹿川躺在床上,甚至连发抖都做不到。
“醒了?”
突兀传来的磁沉的嗓音吓了鹿川一跳,眼角的余光勉强能看见男人矜贵的衣角。
那云履踩在地面的声音轻不可闻,待鹿川反应过来时,容予霄已经站在自己的身前,眼睛睥睨地看着自己。
鹿川看着容予霄,几乎是本能地想往后躲,但四肢都不听使唤,鹿川眼睁睁看着容予霄欺身而上,双手撑在自己头的两侧,眸光中卷着冷意。
“现在知道害怕了?鹿川,做出来的事情,是要承担后果的。即便你是皇帝,也不例外。”
他大手摩挲着鹿川的腰腹,语气迷恋宛如一个瘾君子。
“本王当时真的很想杀了你,可惜,这世上鹿川仅此一个,若你死了,便再无鹿川了。”
鹿川张了张嘴,嗓音嘶哑:“你对朕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不过是点了你的穴道罢了,娇娇莫不是以为本王会杀了你?”容予霄唇角掀起恶劣的笑容。
回想起容予霄杀人时的模样,鹿川几乎是下意识就在恐惧。
“害怕?因为本王杀了人么?”容予霄捏着鹿川的下巴,目光灼灼地望着那清澈的眸子。
那里面只有自己一人的倒影,也只映得下自己一人。
“那娇娇可知,你这皇位...是本王杀了多少人才换来的?”
鹿川瞳孔骤然紧缩,容予霄这话什么意思?
他难道在自己过来之前就有意识?
【糟了,白景寒的灵魂先你一步和容予霄融合,他先启动了这个世界,所以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有一丁点记忆的。】
“本王早年间便知道灵魂附身这种怪谈,从前的皇帝懦弱无能,可某日起却忽然变了个人,谈吐不卑不亢力理据争,甚至主动依附于本王...”
鹿川原本紧张的情绪舒展下来。
还好,只是灵魂融合,记忆并没有混淆。
如果记忆也跟着混淆,那才是真他妈的操.蛋。
“你都知道了啊。”鹿川顺着容予霄的话往下接,完美地掩盖住了先前的端倪。
他垂了垂眸子,语气忽然有些悲哀。
“我的灵魂不属于这个世界,在曾经的世界里我无依无靠最后惨死。现在重活一世我只想活的久一点,看看万里江山天地浩阔。所以我惜命,哪怕知道被你发现不会有好下场,我也要赌。”
鹿川的眸子中忽然迸发出灼人的光芒,那浅色的眸底波光流转仿佛有鲜活的灵魂在涌动,美的不可思议。
容予霄忽然朗声笑了出来,那笑声磁性悦耳,在房间内靡靡传来。
“有趣的回答,本王很中意。”容予霄解开了鹿川周身的穴道,随后口中叼着一颗红色的药丸,缓缓推入鹿川的口中。
苦涩的药丸被鹿川被迫咽下去,鹿川被苦的眼角含泪。
“这药乃是三日散,顾名思义,若你离我三日不服解药,便会七窍流血而亡。”
容予霄拽着鹿川的手臂将他强行扯入自己怀中。
“你若不想死,便别离开本王半步。”
这是鹿川第一次见到容予霄如此可怖的眼神,没有了任何退步和容忍,他的耐心耗尽了。
............
马车开始朝着燕里营的方向驶去,一路上的行程都极快。
鹿川所有的时间都是在容予霄的怀里度过的,窝在容予霄的怀中睡觉,躺在容予霄的腿上看着从附近城镇中买来的话本子。
容予霄几乎都是搂着他看眼线以及探子从各地传来的消息,似乎在计划着什么。
周围的人烟越来越少,道路两侧的树木也渐渐稀薄。
鹿川看着面前的万里黄沙,沙丘层峦叠嶂,透着黄色的天隐隐可以看见远处的营地。
这种恶劣的环境下驻扎军营,何等的毅力?
马车驱使到燕里营附近的城镇时便不能再向前行驶了。
容予霄将鹿川抱上马,自己坐在鹿川的身后牵着缰绳,修长的大腿夹了一下马腹,那毛发乌亮的马儿顿时嘶鸣一声,随后一骑绝尘地朝前跑去。
荒漠的风沙大极,沙子打在脸上有些微的疼痛,鹿川的脸死死贴住容予霄的胸膛,仿佛寻求庇护的幼崽。
他看不见容予霄漾起笑容的唇角以及那病态而餍足的神情。
他疯了般迷恋鹿川这样的姿态,弱小的,不得不依靠自己的娇娇,当真是勾人心魄。
到了燕里营的大门时,守门的士兵将手中的长毛交叉在一起语气呵斥:“什么人?胆敢擅闯燕里营?”
容予霄利落地亮出自己的令牌,原本表情凝重的士兵顿时跪在地上:“拜见摄政王殿下。”
“秦子修可在?”
“启禀殿下,秦将军正在营帐内,属下这就去通报,还请您移驾。”
容予霄一手揽着鹿川的腰,另一只手牵着缰绳,两人朝着燕里营的将军帐走去。
马儿被士兵牵去了马厩,容予霄率先撩着帘子为鹿川让出位置。
容予霄太高了,鹿川甚至不需要弯腰便可进账。
宽敞的帐篷内,面容英俊的男人正在做着部署,他见到容予霄和鹿川的那一刹,连忙跪了下来。
“末将参见陛下参见摄政王殿下。”
“免礼。”鹿川摆了摆手,随后默默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乖巧地听着两人讲话。
容予霄看见了鹿川坐在椅子上荡腿的模样,心情愉悦地弯了弯唇角。
“军事部署如何?”容予霄和秦子修两人随口寒暄着,鹿川并未仔细听,过了半盏茶都不到的功夫,就跟着容予霄进了营帐内休息。
鹿川趴在营帐的床上,容予霄去隔壁的营帐沐浴了,估计还要些时间才能回来。
“陛下在想什么?”温润的嗓音自帐篷顶部响起,鹿川抬起头,猛地和那双笑意吟吟的眸子对视。
骆闻此刻正坐在账顶,整个人姿态悠闲从容地看着鹿川。
“你为何在这?!”鹿川抓紧了床单,语气凝重。
骆闻那俊逸的脸上依旧带着笑意,他自账顶一跃而下,看着眼前鹿川越发瑰丽动人的脸,眼底醋意一闪而过。
“臣布了这么大的局,甚至不惜惊动摄政王,自然是要...带走陛下。”
说着,甜腻的香气漂浮在空气中,鹿川腿一软瞬间就晕了过去。
艹,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