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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简瑶慌了手脚,连忙跑出去找药箱。
可房子常年没人住,哪里有药箱。
她只好拿了一包抽纸进厨房,把几张纸巾叠在一起,放到傅盛年流血的手背上按压止血。
傅盛年沉着脸不说话,一把将简瑶捧着的手抽回去,煎蛋和培根装盘后,他蹲下去收拾地上的狼藉。
“我去一趟药房。”简瑶说完便跑出厨房,看到车钥匙放在茶几上,她拿起钥匙匆匆出门。
“回来。”
简瑶走得很急,根本没听到傅盛年的声音。
她坐进车里,启车给油,车子很快驶离。
傅盛年追出别墅,车子已经开远了。
抬头看了一眼阴沉沉的天,暴雨将至。
他掏出手机拨出简瑶的号码,铃声却在他身后响起,他回到屋子里,发现简瑶的手机放在沙发上,屏幕闪烁,来电显示——大猪蹄子。
她给他的备注……竟是大猪蹄子?
他挂掉电话,拿起简瑶的手机,有密码,他尝试两次,第一次输入简瑶的生日,提示错误,第二次,他果断输入自己的生日,成功解密。
点开通讯录,找到‘大猪蹄子’确认号码是自己的,他气笑了。
顺手点开修改姓名,他犹豫片刻,把大猪蹄子四个字删除,更改为老公。
……
简瑶开着车在附近兜了一圈,没找到药房,雨却下起来了。
开始只是小雨滴噼噼啪啪砸在车窗上,没一会就暴雨如注,雨雾迷蒙中,视线有些受阻,她放慢车速,打开车上的导航,终于找到一家药房,离得不算近,来回需要半个多小时。
车上没有雨伞,车子抵达药房,仅上车和下车不到一分钟的功夫,简瑶就被雨浇了个透心凉。
她顾不上那么多,拿到药后立即开车返回别墅。
桌上的早餐早就冷掉了。
傅盛年站在窗边,双手插在裤兜里,看着外面电闪雷鸣大雨倾盆,一颗心不由地揪紧。
简瑶很久不开车了,本来她的车技就没有多好,这种恶劣的天气,让他多少有点担心。
直到劳斯莱斯停在院子里,一个身影从车上下来,快步跑向别墅这边,他紧绷的神经总算放松下来。
简瑶全身湿透,怀里抱着一袋从药房买回来的东西,这一幕让他的心莫名软了一下。
“我回来了。”女人笑着走向他,不顾雨水顺着湿漉漉的发丝滴下来,只是用手抹了一把脸,便捧着怀里的药走到他面前。
“我买了碘伏,纱布……”
都是些消炎和包扎需要的东西。
手背上的伤口并不大,血已经止住了,她根本没必要冒着大雨跑去药房。
用纸巾将手上的水渍擦干净,她把他拉到沙发前,让他坐下,而她一身都是湿的,没敢往沙发上坐,只好半跪在他面前,小心翼翼清理掉他手背上与血粘在一起的纸巾,在伤口上涂了碘伏消毒,又抹了些药膏,她用纱布进行了简单的包扎。
做完这些,她收拾好药品,长舒一口气。
“我上楼换一下衣服。”她笑着起身,拖着湿漉漉的身子走上楼。
傅盛年还坐在沙发上,盯着手上包得很丑的一圈纱布。
手机突然铃声大作,将他飘忽的思绪拉回现实。
瞥了一眼来电显示,是孟美竹。
他迟疑几秒,接听。
“盛年,诗诗发烧了,她一直在喊你的名字,你能不能过来一趟?”孟美竹的声音很焦急。
傅盛年心头微微一沉,“去医院了么?”
“已经在医院了,但她的烧一直没退。”
傅盛年沉默了一会,说道:“我马上回去。”
简瑶从二楼下来,刚好听到傅盛年那句‘我马上回去’,她紧张地上前询问:“发生什么事了?”
男人起身穿上外套,神情凝重,“诗诗发烧了。”
“严重吗?”
“嗯。”
“那我跟你一起回去。”
没等傅盛年回应,她匆匆上楼,把还没来得及整理的行李又拎了下来。
即便雨下得很大,她还是跟着傅盛年坐上车,经过四个小时的车程,他们在傍晚时分赶回了A市。
傅盛年开着车直奔医院。
A市没有下雨,但天阴得很沉,风很大,冷得要命。
简瑶跟着傅盛年下车,男人步子迈得很快,一会就将她远远地落在后面。
她一路小跑追着他,好不容易追到电梯前,他却没等她,而是一个人乘电梯上楼了。
她只好等下一趟电梯。
奈何一想到傅盛年焦急的样子,她的心就隐隐地疼。
对他来说,还是简诗最重要。
刚刚的傅盛年,全然忘了她的存在,他走得那么急,一次都没有回头看过她。
深吸一口气,她调整好心情,将这些负面情绪全部压制住,等电梯到了,她走进去,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跟了进来。
“简瑶,好久不见。”罗西微笑看着她。
她愣了几秒,恍然记起,罗西就在这家医院工作,忙说:“好久不见。”
“来看你妹妹?”
她点了点头。
罗西按了四楼,那是简诗所在的楼层。
“我刚才好像看见傅盛年了。”
简瑶心口刺痛,挤出一丝笑来,“是,他先上去了。”
“你们一起来的?”
“嗯。”
“他怎么不等你?”
“……”
明知故问。
简瑶很尴尬。
气氛也因为罗西的话变得有些沉重起来。
电梯到了四楼,简瑶逃离般快步走出去。
到了简诗的病房门口,隔着门上的玻璃,她看到傅盛年坐在床边,而简诗靠在男人怀里一脸委屈,眼泪不要钱似的大颗大颗往下掉。
罗西不是住院部的医生,他来这里是听说简诗发高烧,抽空过来看看,没想到碰到了简瑶。
发现简瑶站在病房门口,并没有要进去的意思,他走上前,伸手推开了门。
简瑶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躲到一旁,没让病房里面的人看到她。
确定她不进去,罗西便迈步进了病房。
看到他,简诗立刻从傅盛年的身上弹开,低头抹了抹眼泪。
“年哥哥,我只是发烧,其实你不用专程赶来,都怪我妈妈太大惊小怪了。”简诗带着哭腔,声音有些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