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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妈擦了擦眼睛，嘴巴张成O状，脸上露出迷茫的表情。
路人们也大感震撼，改变了对牧白的观感。
一群人对空气抓了抓，没有找到隐藏的丝线。
之前还以为是坑人的大师，现在看这纸片魔术，还别说，真的很有水平。
最起码大家都找不到破绽。
“大师，您还能再表演一次吗？”路人们纷纷请求再看一次。
牧白拂了拂胡须，微笑道：
“本座修道有成，下山开宗立派，近些日只教古法养生，名额有限，先到先得。”
路人们压根不相信什么古法养生，只想再次见证魔术奇迹，纷纷央求大师再次表演魔术。
有人看见了地上立的小黑板，看见“不治好不要钱”的字眼，认为大师需要钱，于是纷纷上交给一元，五元，十元。
面额不大，但数量多了后也很可观。
但牧白可不是卖艺，他要的是传播功法。
“你们这是做什么？”牧白面露不喜。
“大师，我个人加一千，能表演一次吗？”一位有钱的中年大叔突然甩十张红牛。
牧白指了指古法养生几字，中年大叔悟了，“好，我跟您学古法养生，能再表演一次吗？”
牧白轻轻点头，没有说话，显得有些矜持。
主要是为了保持得道高人的高冷形象，不然他早就明说了，学一个人就表演一次也不是不行。
大叔郭锐蹲下来看那叠A4纸，脸上露出古怪的神色。
没办法，任谁看见所谓的古法养生是用A4纸承载内容，都会在心里闪过质疑的情绪。
“这九页纸就是古法养生功全文，好好保管，修炼七日可以入门。”牧白说着间，轻拍郭锐的肩膀，渡了一口灵气给对方。
毕竟对方给了一千元，看在钱的份上，让对方加速运功很有必要。
“好，我会学的，大师您现在可以表演了吗？”中年大叔迫不及待道，他想再看一次魔术奇迹。
大叔本身不缺钱，家里有几十套房，平时就是当一个朴实无华的收租公。
他晨跑遇见这场面，正在兴头上，一千块就这么交出去了。
心里不说后悔，那是不可能的，但也不管那么多了，主要还是牧白的魔术足够神奇，没有破绽，这引起了大叔的好奇。
“看好了，起！”
牧白梅开二度，再一次点起几十张碎纸飞向垃圾桶。
与上次不同，这次大家都有了准备，全神贯注找透明丝线，还有人仔细感受现场的风向风速。
结果牧白手指一点，现场的风向突然改变成他想要的方向，托着几十张碎纸飞进垃圾桶，一张不错。
“这，这，怎么做到的！”
“牛逼啊大师！”
“大师，我想跟您学魔术，怎么弄的？”
“一万，两万，三万？”
牧白听着一万两万三万的字眼在耳边跳，心里想着自己那苦逼的辅导员工资，真是没法比。
魔术不同其他技术，它本身就是魔术师花费长时间开发的，本身的价值不可能是一两万能界定。
牧白若想开魔术班，可以借这次机会大赚一笔。
不过他并没有这种想法，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推广修仙法！
所以他老神在在，闭口不谈魔术，张口只说古法养生。
大家问多了，也知道怎么回事了。
大师还是大师，魔术是他的命根子，怎么可能教呢，当然是用古法养生当噱头赚一波钱了。
兜里没钱的路人们走了，只有少数几个路人还在原地守候，说不定能看见第三次魔术奇迹。
半小时后。
牧白看一眼时间到上班时间了，用第三次表演收场。
他拿出碎纸片，唰的一声，漫天飞舞的纸片再一次落到定点垃圾桶。
守候到第三轮魔术奇迹的路人也神色各异，心态发生微妙的变化。
若果说前两次是他们眼瞎，到了第三次表演，他们总不至于还眼瞎吧。
要知道牧白第三次表演的前夕，他们全程看在眼里，没有看见老道士有任何准备动作。
老道士只是掏出纸片，轻轻点一圈，纸片就飞起来了，这件事情魔幻得很！
就算是化学试剂，也该蒸发得七七八八了吧，不可能隔了半小时拿出来还起作用。
“走，翻垃圾桶看看。”
路人群众中的企业家栾正卿先生，还亲自在垃圾桶前拦截了一枚即将飞入桶内的碎纸。
他用鼻子闻，没有闻到试剂的气味。
栾正卿他们看见牧白收摊走人，心里有预感，说不定这人真是气功大师，当即跟了上去，低声下气的讨要九页功法。
牧白也没有计较对方这么晚才过来问功法，对方要，他就给了。
“你们每日睡前一日一练，资质不差的人两周以内可以入门，资质差些的人，一个月以内入门。”牧白对后面追上来的几位路人说道。
牧白现在才炼气初期，丹田的灵气量不够多，没法再渡给他们额外的灵气了，只能让他们凭自身资质修炼。
栾正卿等路人恭敬的对老道士道谢，各掏出几百块表示心意。
牧白收了钱也没有清点面额，收进兜里说道：“本道还有事，先去了，六天后见。”
五个路人一听，有莫名的即视感，脑中闪过几个骗子经典话术……这话听着好像老神棍收到钱准备跑路的意思。
其实牧白后面几天要带大学生练功，他也需一些模范例子方便推广，打算过几天再摆摊宣传。
他没有管路人们的胡思乱想，往前继续走路，脚步微微加快。
栾正卿原地看了看功法，是崭新的A4印刷纸，一张文字页，八页动作图解。
看上去有点简陋啊，越想越觉得有点不靠谱。
即使有老头的高端魔术震慑，但这几张纸可不是教魔术，是正儿八经的教人练功法。
几个人想了想，还是有点不放心，连忙跑过去找老道士。
最起码要拿到对方的联系方式，或者照着对方身份证拍张照片当备用。
但是他们连续穿梭两条街都没有找到老道士，就算把人分散开来寻找，也没有找到老道士，对方仿佛人间蒸发一样。
栾正卿患得患失，主要还是这个世界太科学了，气功不可能是真的。
被奇迹魔术冲昏了头脑的他们冷静下来后，开始有点后悔了。
不过钱都给了，总不能不练吧。
栾正卿等路人拿着功法回家，开始了为期两周的练习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