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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要求?
校长注视着齐奕,见他神情认真,眼里划过一道兴味,点点头道:“你说。”
“其一。”齐奕抬眸,道:“我要求刘启源和贺之钰两人不能出现在任何普通学生出现的地方,无论吃饭,学习,考试,都不能和普通学生共用一处。”
见校长皱眉,齐奕继续解释道:“您要知道,学生们可以隐忍愤怒,但这不代表就能当成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接纳他们。”
闻言校长思索了几分钟,轻轻吐了口气,终于点点头道:“可以,我会给他们安排其他的地方上课,不会和普通学生有接触,你的第二个条件呢?”
“其二。”齐奕道:“个人认为,管束人和畜生之间的制度应该有所不同。
“既然学生会有必要管理所有学生的行为,那么除了普通学生应该遵守的制度之外,应该给刘启源他们也制作一份特别的规则制度,一旦违反,从重处理。”
“特别的制度?”校长皱眉。
“没错。”齐奕拿出自己早早准备好的纸张,双手递给了校长,“您可以看看,我会在取得您的同意之后执行。”
齐奕给刘启源他们制定的规则并不多,仅有几条:
其一,除非必要情况,他们不能擅自离开教室,并取消一切室外活动。
其二,不能伤害或者利用其他同学和老师,哪怕言语羞辱也禁止。
其三,不能迟到,不能大声喧哗,作业和功课必须按时完成。
只要违反任何一条,一律退学处理。
“你这也太严格了。”校长哭笑不得,揉了揉眉心道:“别人迟到一次最多写个检讨,到他们这里直接退学了?”
听到这话齐奕却是笑了,他注视着桌面上的规则,道:“之前他们肆意妄为的时候,可以随意逃课迟到早退,随意侮辱和伤害老师和同学,甚至于作业功课,也都由我们来帮他们完成。”
“严格吗?”齐奕摇了摇头,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我只是觉得他们也需要体会一下,被特别对待的感觉。”
见校长还有些犹豫,齐奕想了想,又道:“这是为了其他无辜的学生,但也是为了刘启源他们好,免得在学生会管辖不到的地方,发生一些骇人听闻的报复事件。”
校长叹了口气,他能理解齐奕的意思,抬眼对上齐奕琥珀似的眸子,又有些无奈,“你说的没错,但你的这种行为,也算是在排挤他们了。”
“我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排挤又怎么样?”齐奕走到校长桌前,挺拔坚定,语调有力,“学生们不用暴力对待他们,已经是极大的宽容和善意了!难道就放任他们和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不能每次都是无辜的学生做出让步,对待犯了错的人,从重处罚,才能起到以儆效尤的目的。”
齐奕坚定的视线紧紧盯着校长,最后补充了一句。
该说的都已经说了,现在就等校长的回复了。
校长室的气氛一下子寂静起来,显得有些压抑。
校长沉默的又看了看手上的规则制度,除了惩罚有些严格之外,其他规矩基本都不算过分,对于一个学生来说是可以完成的。
见齐奕还一动不动的望着自己,他再次思索了几秒,终于点了头:“行,执行吧!到时候如果有家族提出反对意见,我帮你扛着,学生会的建立和制度就都交给你了,别让我失望。”
听到校长终于答应了他的条件,齐奕松了口气,立刻应声。
见校长没别的话要说才转身离开。
等齐奕离开后,校长放下手里的纸张,捏着额头叹了口气。
余光看向校长室旁边的小门,淡淡的开口道:“你也听到了,齐奕是绝对不会原谅你的。”
几秒后小门被推开,刘启源高大的身躯从门内走出,他依旧强壮,但表情却显得有些复杂。
立在校长面前,他沉默了半晌,注视着门口道:“没关系,我遵守齐奕制定的要求就是了。”
校长没什么表情的点了下头,“你能明白就好。”
昨天晚上的时候,刘启源突然过来找他,申请要加入学生会。
被他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本以为刘启源就是一时兴起,谁知道他竟然直接跪了下去。
“我爷爷教过我,犯了错就要改正。”刘启源的额头紧紧贴着地面,声音沉闷的传来,“以前我把别的同学当成玩具,不理解他们的痛苦,不明白被欺凌的感觉,也不知道自己错了。”
“但齐奕让我知道了。”刘启源说到这儿的时候顿了下,才继续道:“说真的,我现在只要闭上眼睛,就感觉自己好像还跪在校门口,毫无尊严的受人嘲笑,浑身不自在。”
而他已经记不清,他让多少人感受到过这种痛苦了。
“请您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
这一番话倒是让校长愣住了。
在校长眼里,刘启源一直是个性格暴躁,唯我独尊的学生,不然当初的道歉会他也不会不去。
这还是第一次看到刘启源用这幅谦卑到了极点的态度跟他说话。
他站在大人的立场上上,不是不能给刘启源一个改过的机会,但学生接不接受,就不是他能够决定的了。
现在看来,齐奕并不想给他赎罪的机会,也不会接受他的歉意。
见刘启源沉默的准备离开,校长犹豫了下,还是开口,淡声训诫道:“你要明白,犯了错,不是你想要改过,别人就一定能接受的。
“希望你能记住这个教训。”
刘启源脚下一顿,什么都没说的出了门。
之后的几天,在校长的安排下,要建立学生会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全校。
对此学生们一开始还能感到新奇,直到知道学生会们会阻止他们对刘启源和贺之钰开展的报复时,又变的愤怒和不解。
“为什么不能继续惩罚他们?”
在学生会建立的仪式上,有学生愤怒的质问主席台上的齐奕,“你凭什么替我们做决定?!”
礼堂还是这个礼堂,站在众多学生对面的也依旧是齐奕。
齐奕低头打开麦克风的开关,没回话,就听学生们疯狂的发泄着自己的不满。
他们要以牙还牙,还没让刘启源他们受够折磨,怎么可能就这么放过他们!
众人只觉得齐奕背叛了他们。
大多数人只是在抗议,但也有几个,一直以最疯狂的态度报复刘启源的学生,试图冲上主席台,想把齐奕推下去。
秦可见状急了,他吃力的从人群中挤出来,大声的喊道:“大家都冷静一点,我们要相信齐奕啊!”
然而他的声音很快被淹没在了声浪中,试图去阻拦一个想爬上主席台的男生,也被一把推开。
冲上台的男生直直的扑向了齐奕,却在离齐奕还有半步位置的时候突然被齐奕抓住胳膊,接着膝盖一疼,直接被齐奕两下压制的跪在了地上。
“喂,大家能听到我的声音吗?”
齐奕终于开口了,对着麦“喂”了两声,手上稍稍加重力道,跪在地上的男生立刻传出了一声哀嚎。
刺耳的痛呼声吓得暴怒的学生都愣在了原地。
“你们真该看看你们现在是什么样子。”话筒在齐奕手上打了个转,等众人都安静下来,他才注视着众人,倨傲的抬了下下巴,“疯狂,暴躁,扭曲,愤怒。”
“这里是学校!”他突然加重声音,熠熠的眸光看向众人,铿锵道:“我第一次站在这,是对学校的腐朽的制度提出抗议,那时候除了武力和暴力,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第二次站在这里,是拒绝了虚伪的道歉,告诉你们以及那些人渣,造成的伤害不可弥补!”
“这是我第三次站在这个地方。”齐奕垂眸看着跪在他面前站不起来的学生,笑了,笑声带着几分轻嘲,“我为什么在这里?”
环视众人,淡声道:“因为你们把暴力当成了理所当然,你们不再去寻找最好的办法,只想用简单粗暴的方式来发泄自己的情绪和不满。如果你们今天用暴力让我就范,那试问这样的你们,和刘启源他们有什么区别?!”
刚刚还宣泄着不满的人终于沉默了,这时跪在齐奕脚边的人咬紧了牙关,赤红着眼睛抬头质问:“那难道就这么算了吗?”
他们好不容易才有机会以牙还牙,就这么算了?
“不。”齐奕拉起了男生,执着的望向众人道:“我可以向你们保证,学生会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犯了错的人,他们依旧会受到该受的惩罚。
“你们只需要和正常的学生一样好好上学,过上本该属于你们的正常生活就好,一切压力和责任由我来承担。”
说到这齐奕终于露出了浅浅的笑容,温和的望着众人道:“这才是学生会存在的意义。”
见抗议的声音终于消失了,他望着沉默的学生们,鞠躬道:
“这是我第三次站在这里,也是最后一次,我们的反抗已经成功,也该在这里结束了,疯狂过后的秩序,我希望能在今天重建。”
明明前一刻还慷概激昂,后一刻的声音就温柔的仿佛柔软的星河,抓不到,却能包容无数星辰。
学生们望着齐奕,望着他有些纤瘦的身子,不知怎么,却觉得仿佛被保护着一般,充满了安全感。
终于有人带头鼓起了掌,掌声在情绪的带动下延绵下去,响了很久,也终止了学生们肆意反抗的暴虐情绪。
这一刻,齐奕是他们的信仰。
齐奕下台的时候见没人注意,累的长长的叹了口气,愁眉苦脸的找了条板凳坐着。
一旁的校长见状一阵好笑,揶揄道:“我看你刚才淡定的不像话,怎么,原来挺累啊?”
“能不累吗?”齐奕烦的摆手,“我又不是什么专业的,万一哪里没讲好不就弄巧成拙了。”
见校长在这看戏,他不由有些不爽,“您这么闲?特意过来看我的笑话?”
这校长可就无辜了,笑的眼睛都眯缝了起来,像尊无害的笑面佛道:“怎么会,我是担心学生反抗的情绪太激烈,你招架不住,现在看来是我多虑了。”
齐奕无语,知道学生反抗情绪激烈,还躲在后台看戏。
似乎看出齐奕在腹诽什么,校长越发无辜道:“这不是顺便考察一下你的能力吗?结果很棒,我很满意。”
齐奕就知道这位新校长一肚子坏水,懒得多话,见秦可过来找他起身就走。
这时就听校长在身后道:“谢谢你,齐奕,多亏有你在。”
“应该的。”齐奕轻哼,他人都穿进来了,当然要为了更美好的生活奋斗,总不能没出息的任人宰割寻死觅活吧。
学生会确定成立后,接着就是要招募人了。
报名的学生不少,大多都是些崇拜齐奕的学弟学妹们。
欺凌现象目前是看不到了,但对齐奕的崇拜却风靡了起来,甚至还有学生偷拍了齐奕不少的照片,做成相册集发放。
好在齐奕不知道自己上课打哈欠擦鼻涕的样子都被人拍下来了,不然知道之后指不定怎么炸毛。
秦可心疼齐奕又要学习又要招人,主动提出帮忙,尽职尽责的帮齐奕分担。
对此齐奕感动的表示秦可将来就算是喜欢上苏团,成了主角团的人,他也还把秦可当兄弟。
由于他们现在已经高三了,在学校也待不了几个月,所以招募目标只能大规模的定在学弟和学妹之间。
最终花了一周的时间,确定了十三个人选,成立了第一届的学生会。
在这期间,贺之钰还待在医院没来上学,刘启源独自上下学,远离人群,几乎没什么存在感。
原本齐奕还担心他会搞事情,教训的方法都想好了,看他这么老实也倒是省了心。
刘启源第一次发现一个人待在学校的时候真的很痛苦。
那种明明到处都是人,却哪里都找不到自己容身的地方,就好像变成一颗钻进眼睛的沙子,遭到排斥,和世界格格不入。
对他这种走到哪都该受到簇拥的人来说,这种被孤立的感觉太难熬了。
不过他还是强撑着忍受,直到周末的时候,才去医院里看望贺之钰。
贺之钰运气不错,手机被炸毁的时候他反应的很快,及时逃出了病房,人没有大碍,只是左半边胳膊上留下了大片的烧痕。
“感觉怎么样,还能去学校吗?”
刘启源随手把买来的水果放桌上,懒洋洋的靠在窗前,望着贺之钰调侃道,“听说从你受伤开始,你家一个人都没来看过你,也太可怜了吧。”
贺之钰正低头叠着什么东西,没理他。
不过刘启源也不是什么细致的人,没怎么注意贺之钰的情绪,扭头看向窗外,注视着楼下几个打闹的小孩道:“不过,我也差不多。”
和贺之钰不一样的是,他家人在在知道他被学生会的齐奕要求区别待遇后,愤怒的就要来学校讨个说法。
被他硬生生的给拦下来了。
不止是他,齐修和齐楚灼也明确的表示,支持齐奕做的一切决定,如果他们家的人要找齐奕的麻烦,齐修就找他们家的麻烦。
刘家家主原本和齐楚灼关系不错,因为这事也闹的挺僵。
苏家对此好像也有些不满,也和齐楚灼大吵了一架,并且表示齐楚灼以后不准去苏家看望苏团。
想起苏团,刘启源发现自己有段时间没去找过苏团了,侧眸看向贺之钰道:“苏团有过来看望过你吗?”
“不知道。”贺之钰头都没抬。
他现在对苏团恨之入骨,在他看来是因为苏团还有贺家的那些人,才害的他搞错了这么久的人。
见现在提起苏团时贺之钰一点反应都没有,刘启源倒是来了兴趣。
换做以前,贺之钰要是这样漫不经心的和他说话他早就发火了,可现在他努力克制着情绪,脾气比以前好了太多。
见贺之钰因为不停的折东西,疼的额头都冒了冷汗,忍不住道:“我记得医生说你的胳膊现在不能活动,你怎么还闲的折纸?”
“能许愿。”贺之钰胳膊疼的实在是忍不了了,就稍微歇歇,接着继续折。
闻言刘启源诧异的睁圆眼睛,这才发现贺之钰手上叠的是五颜六色的千纸鹤。
想起小时候听到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传说,不由有些好笑道:“你多大的人了,还信这个?”
“多大我都信。”贺之钰好不容易折好一只,拉开身侧的抽屉,从里面取出了一个已经装了不少纸鹤的玻璃瓶,小心翼翼的把纸鹤装了进去。
此时玻璃瓶里已经快装满了,瓶子里的纸鹤带着点点的荧光,显得很是好看。
这下刘启源才确定这家伙竟然是认真的,当即不解的皱起眉头,“你真信这个?我看你别到时候愿望没许下来,手残废了。”
“不是给我许愿,这是礼物。”贺之钰小心翼翼的关好抽屉,坐直身子,从身侧又撕了一张彩色的折纸下来,面上多了点甜蜜的笑道:“这是送给齐奕的生日礼物。”
他只要一想到,齐奕以前也曾这么认真的给他一只一只的折纸鹤,心情就变得极好。
虽然现在齐奕生他的气了,但他相信,一个能在幼时善良到一直陪着他的人,是不会拒绝他这么辛苦折出来的纸鹤的。
他要用这种方式告诉齐奕,他是诚心的知道错了,以及让齐奕知道他对自己来说有多重要。
“你真是——”
看贺之钰一副着了魔的样子,刘启源眉头皱的越发紧了,顿了顿,好半晌才道:“你他妈怎么敢的,疯了是不是?!”
对这话贺之钰就不爱听了,他抬头,十分不悦的看过来道:“你什么意思?”
“我说你是怎么敢的!”
刘启源两步走到床前,对上贺之钰危险的桃花眼,加重了声音,“齐奕是什么样的人你心里没点数是不是?你真的天真的以为他会收下你送的东西?”
说着他下移视线,注视着贺之钰的被绷带紧紧缠着的胳膊,像是咬紧了牙关,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意思在里面,“你这伤虽然找不到证据,但百分之百就是墨音那个瘟神干的,墨音现在和齐奕一个战线,你还敢接近齐奕?”
闻言贺之钰却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他停下手里折纸的动作,眯起眸子道:“刘启源,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没种了,墨音你也怕?”
不等刘启源接话,他继续道:“墨志远正在蚕食墨家,现在墨音手上可能还有什么底牌,但你等个几年,你以为一无所有的墨音还能做什么?我将来可是贺家的当家人,弄死个墨音还不简单。”
刘启源不懂大家族之间的家产问题,不感兴趣,他的重点也不在这上面。
沉默片刻,忍了贺之钰说自己没种的话,他深吸口气,尽可能冷静的道:“好,不说墨音,那你以前对齐奕做过什么你都忘了吗,你知不知道齐奕有多恨我们,怎么还能若无其事的给齐奕送什么礼物?你这是自取其辱!”
“没关系,齐奕不原谅我,我就一直道歉。”
对此贺之钰并没有放在心上,“我过去确实做错了,但总有一天齐奕会发现我当初不是故意的,也会发现我是真心对他好,他会重新接纳我的。”
听到这话刘启源觉得自己再好的脾气都忍不了了,终于拽起贺之钰的衣领低吼道:
“你个疯子!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了吗?学校现在由齐奕带头,建立了一个学生会,里面所有的规则都是针对我们的,目的是什么,目的就是惩罚我们!
“你去找齐奕,只会让齐奕更厌恶你!”
不想话音落下,刘启源就感觉自己手腕被狠狠攥住,接着对上了贺之钰阴沉到偏执的视线。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贺之钰赤红着视线,如玉的面容覆了一层冰霜,声音近乎扭曲嘶哑的道:“没有齐奕,我就活不下去!”
疯狂的模样吓到了刘启源,见刘启源呆住,贺之钰这才松开手,不能理解的道:
“想要什么,我不管去抢去偷都要夺来,你不是也和我一样吗?现在怎么变得这么懦弱了?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