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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鸣同诗睿一组,跳得十分默契。
许志伟和姚隽一组,跳的也很协调。
石宇同丁晓阳一组,配合的不好。因为石宇总是不专心,他不时地向辛平这边张望,让丁晓阳很不满:
“干嘛呢?”
“看王老师怎么跳的。”石宇解释说。
但一见辛平和王老师停下来,他马上丢下了丁晓阳。
“还觉得冷吗?”他关切的问候让辛平心里一动,表情有点异样地看了看他,还没有回答,就被刚好下课的任杰接上了:
“这么运动还冷的话,就得去火炉子里了。”
任杰虽然没有参加“青年宫”小食堂,但课外活动还是偶尔参加的。
“这会儿真的不觉得冷了。”辛平一边擦着汗,一边接着任杰的话茬:“就是有点累。”
“发烧时,不运动都觉得累呢,何况我们这么大的运动量呢,出汗了就好,一会儿回去好好睡一觉就会没事了。”石宇继续说。
“是啊,保你今晚睡得香,明天就啥事也没有了。”王老师看到大家学得认真,很是高兴。
许多老师下了一节课,也都到体育组来凑热闹,姚隽一点也不累似的还在那一个人,翩翩起舞。
“姚老师这是要当我们学校的舞后?”大胡子孟老师对自得其乐的姚隽问道。
“为什么不呢,当舞后不好吗?”姚隽答。因跳舞而飞起的两朵红云挂在脸上,越发显得美丽动人。
“那有什么不好,干什么像什么嘛。”
“就是,我这个人就是一个干一行爱一行的人,跳舞也不例外。”
“那跳舞皇帝谁来当呢?”
是韩校长,他不知什么时候也进来了。
“这个皇帝可不好说,姚隽当皇后是当仁不让的,人长的漂亮,舞再跳得好,就齐了,可是皇帝就不行,那得有真玩意儿。”孟老师又是一大篇的高谈阔论。
“行了,反证这个皇帝你是当不上了。”韩校长说。
“这我知道。”孟老师一边点着刚刚卷好的旱烟,一边回答。“可是你也没有希望当这个跳舞皇帝。”
“我还真想争取一下呢。”韩校长很有信心的说。
“这事啊,老孟说的靠谱。”数学组的王老师拉着长音,不紧不慢的应和着。
“为什么我就不可以,当年上学的时候,我的舞,可不是吹的,那是公认的好。”回忆当年,韩校长美滋滋的。
“好汉不提当年勇。”孟老师和韩校长杠上了。
“哈哈哈,当年的事,自己不提,大家也不知道啊。”
“开始回忆当年了,说明你老了,哈哈哈哈。”
“不回忆,你就不老了吗?”
说笑间,上课的铃声响了,有课的老师离开了,屋里又只剩下体育王老师和几个年轻人,包括任杰。
“你没课?”辛平问。
“今天晚上我都没课,是替郝老师上课的,他家有客人,这会儿学生们都在做卷子呢。”
“哦哦。”
“你倒是能对付。”江鸣笑嘻嘻接上了话茬。
“是郝老师这样安排。”
“是吗?我怎么没听说呢。”
“不信你问问他呀。”
江鸣从来不管任杰高不高兴,说话就是直来直去的。
“你不来跳跳?”诗睿对任杰说。
“我跳不好。”她就是这个样子,没有完全把握以前,她是不会在大家面前表演的,她是怕失面子,有失风度。
“没事,让王老师带带你,一会就会了,不是很难的。”辛平说。
“我还是先看看吧。”任杰说。
“看怎么能看会呢?必须亲自实践才行啊。”石宇劝着,并试图请她一起。
“想学就大胆学,只要自己感觉好就行了,大家都不会,是在一个起跑线嘛。”辛平这时觉得身体轻松了许多了。
“又不是要当跳舞专业人士。何况咱们校的舞后已经名花有主了。”诗睿也笑着说。
任凭大家怎么说,任杰也没有下场和大家一样玩,只是坐在那儿看,情绪不是很高。
诗睿拉起辛平起舞,见任杰一个人坐在那儿寂寥的样子,就在辛平的耳朵边说:“难得她与我们共同活动。”
“是啊,其实与大家在一起,很多烦恼就没有了。”
“但也许她不是,应该是触景生情了。”
“触景生情?”
“是啊,见丁晓阳那样高兴,她不是心思了呗。”这时,丁晓阳正和石宇跳的高兴。
“任杰也是够任性的,工作这么大的事,那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呀?将来她一定会后悔的。”诗睿对任杰为感情的事儿,放弃了留校的机会到山沟来的作法一直不理解。
深受工作分配困扰的辛平对此也有同感,但她还是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对问题认识的不同,选择的生活方式也就不同,她也许是在用这种方式拷问她的爱情,看是否经得起考验也说不定呢。”
“如果是这样,那未免有点小题大做了?”
“怎么是小题呢,感情的事儿可不是小题,那是人的一生所面临的最大问题,必要的考验是必须的。时间磨合是必须的。”
“可是丁晓阳他们已经明确了关系,她又能怎么样呢?”
“这一点我也不理解。不管什么人,在感情上都需要慎重,因为两个人可以成为非常好的朋友,但可能不可以成为恋人,因为朋友和恋人的内涵绝对不一样。”
“大道理!你的理论就是多,可以应用到实际吗?其实很多人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爱,只凭着好感就走到了一起,一见钟情。”诗睿有她自己的理论。
“那就更需要时间的考验了。”
“时间,又是时间,老生常谈!”
“时间是一切问题的答案,这是真理……”
“真理?那是你的真理。可有的时候,如果你放松了,就没有结果了。嗳,你知道吗?明天许志伟的对象要来。”
郭诗睿总是比辛平消息多。一是江鸣特别喜欢和她说话,二是她又与许志伟在一个办公室。
“是吗?我怎么没听说呢。”
“不信你问问他呀。”
“嗳,许志伟,听说明天有佳人到,是真的吗?”这会儿辛平觉得身体清爽多了,情绪也很好。
“是真的啊。”许志伟幸福满满的样子,憨憨的,看他那样,大家都哄笑了起来。
“她叫什么呀,你也不和我们说说,让我们提前做做功课,等到人家来了,难到我们还要问她:请问,怎么称呼?”姚隽的嘴总是那么厉害,说着,自己先呵呵地笑了起来。
“葛春花。”这时的许志伟憨憨地、像小学生回答问题一样答道。
没想到许志伟谈了这么久的恋爱,说起这事儿来还会脸红。
“春花儿?”辛平说,她觉得很有地域特色。
“是不是特别‘山’?”
“山里的女孩儿就喜欢叫什么花呀、朵的,但我认为很有地方特色,有着山里的气息,好听,真的好听。”辛平真诚地说。
“我们明天要好好招待一下这位贵客。”总也没有发言的丁晓阳说话了。
年纪大几岁就是不一样,想问题也就周到一点。
“可以呀,那我们怎么招待她呢?”大家问。
“接什么呀,都挺忙的。”许志伟推托着。
“这么说不就外了,咱们谁和谁呀。”诗睿说。
“是不是怕我们当电灯泡啊?”江鸣开起了玩笑。
“明天正好是星期天,白天呢,都给你了,我们晚上招待她,你看怎么样?”丁晓阳问。
“我看就这样吧。”诗睿首先响应。
“我也同意,白天把自己的事儿都做完了,别一有活动不是你有事,就是她有事的,搅局儿。”姚隽也赞成丁晓阳的提议。
“明天王老师如果能赏光就更好了。”
“王老师是一定要来的,他是我们青年宫的教练嘛,青年宫有活动,教练岂有不来之理?”
石宇的话让王老师无法推托,其实他很愿意同这些年轻人在一起,他常说和年轻人在一起就会觉得自己又回到了年轻时代,他想推辞一下,是怕年轻人不愿让他这个老头子参加他们的活动。
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着,兴致异常高,因为这毕竟是“青年宫”里的第一位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