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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退婚能让他和詹倩兮退婚的女子,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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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启元五千年, 冷月生霜,寒风瑟瑟。两个侍卫站在门挡风,一边搓手一边说:“夜里越来越冷了, 这样的日子什时候是个头啊。”

    “是啊。原本以为杀了魔头,我们的日子就能好过,可是三天前仙门联合杀魔,之众门派首领和魔头都下落不明,明明魔头都了,魔气却不见衰退,天气还一天赛一天恶劣。照这样下去, 恐怕要不了多久,就算有魔兽, 人也活不下去了吧。”

    “那天到底发生了什, 除魔成功就是成功, 失败就是失败,为什会落失踪这个下场?”

    “谁知道呢, 只知道仙门即将胜利时, 戈壁上忽然起了一阵大风, 等风散了, 魔头和几位仙道砥柱都不见了。几大门派私底下都在找, 但至今有说。”

    “幸好归元宗派人过来的时候皇上有答应。要不然皇上失踪, 我们可怎办?”

    两个侍卫一边取暖一边闲聊,他们听到脚步声,猛地警惕起来:“是谁?”

    一道纤弱身影从阴影处走出来,她放下兜帽,脸庞在灯光下照的明明白白:“是我。”

    侍卫一见她,都松了口气。这群人说是御前侍卫, 其实不过是投奔南宫玄的地痞散修,多少素质,一见着女人浑身都垮了下来:“原来是楚人。这深的夜,楚人怎自己出门?”

    东方漓顶着楚人的皮,她在流沙城见惯了这种男人,表情纹丝不动,说:“我住的地方偏,丫鬟都去夫人那边伺候了。我不欲为难她们,便自己出来了。陛下在里面吗?”

    “在。皇上好像有什烦心,刚才还发脾气,让我们不要进去打扰他呢。”

    东方漓朝里面扫了一眼,递给侍卫两块碎灵石,说:“我想找陛下说说话,劳烦两位将军通融一。”

    南宫玄发达,对身边人大肆封赏,人人皆称将军。侍卫受到里面的灵气,顿生贪婪,立即笑着道:“我明白,人里面请。人日发达,可不要忘了提携我们兄弟。”

    东方漓抿嘴笑了笑,随就拢紧披风,朝里面走去。东方漓迈过门槛时,听到那两个散修『插』科打诨:“木犀夫人不让人打扰皇上,我们放她进去,木犀夫人知道要怪罪的吧?”

    “嗨,人深夜来找,还能有什?木犀夫人管再宽,还能伸手到男人床上去?”

    两人越说越下流,面的声音逐渐不可闻。男人都是如此,东方漓在流沙城见多了,她有会那两个混混,快步往里面走去。

    他们只说对一半,女子深夜造访,除了自荐枕席,也有可能是想杀人。

    三日前的情东方漓也听说了,她困在内宅,对外界一无所知,只知道修仙界发生了大地震。如今高阶修士本就寥寥无几,上次围剿魔头时还失踪了许多,整个修仙界大洗牌。魔头下落不明,詹倩兮等人失踪,南宫玄为唯一的六星修士,接下来势力必然会大扩张。东方漓不能等了,她必须趁南宫玄还有壮大起来,杀了对方。

    她的身体是一具凡人,南宫玄却是六星修士,手里机缘宝无数,她想杀南宫玄无异痴人做梦。但幸而她是女人,而南宫玄是一个好『色』的男人,只要他上钩,东方漓就有机会把自己体内的蛊虫渡过去。

    屋子里有灯,东方漓的脚步声落在地上,阴森森的。她缓慢朝寝殿方靠近,装娇弱地喊道:“皇上,您在哪里,妾身好害怕。”

    最里面一盏灯亮了,南宫玄赤着脚出现在门口,头发披散,衣襟半开,看起来阴沉。他定定看着楚人,东方漓手指不觉缩紧,就在她以为她的伪装看破的时候,南宫玄忽然走过来,目光『迷』离:“云儿……”

    东方漓心中一凛,几乎控制不住冷笑。差忘了,这具皮囊身形像牧云归,难怪他对那个草包人那纵容。南宫玄走近,看清了楚人的脸,混『乱』的思绪一瞬间清醒:“是你。”

    东方漓装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茫然看南宫玄:“皇上,您在说什?”

    刚才南宫玄神志不清,楚人又站在黑暗中,轮廓模模糊糊,南宫玄一刹那以为看到了牧云归。但等他回过神来,一切都清晰地提醒着他,她不是。

    南宫玄觉意兴阑珊,对楚人根本有丝毫兴致,挥挥手道:“你的,下去吧。”

    东方漓今日过来可不是为了看南宫玄装情圣,她忽然抱住南宫玄的手臂,说:“皇上如果喜欢,妾身也可以装云姐姐。”

    女人柔软的胸膛裹在南宫玄胳膊上,他却毫无动容,反而勃然大怒:“住口,你不配提她的名字!”

    东方漓嘴上娇媚地应了一声,一转身却吹熄灯烛,再一次缠上来。可能是楚人的身形真的像,可能是夜晚冷需要取暖,南宫玄有再拒绝,默默允许了这种替身行为。

    他在脑海里催眠自己这是牧云归,他尽量不去看楚人的脸,手游移在楚人身上,仅靠想象,他就激动起来。东方漓当然觉到他把她当做另一个女人,她心里讽笑,强撑着恶心,一层层剥去她本就不多的衣服。

    两人快赤诚相见,南宫玄当真有丝毫怜惜,竟直接把她抵在地上。东方漓脊背撞在地上,凉意和痛意一阵阵袭来,东方漓气喘吁吁忍着,终究是不痛快,忍住刺了一句:“皇上真是急切,您对着牧云归,也是这般吗?”

    南宫玄正大开大合中,听到这话,情『潮』一瞬间消退。东方漓觉到他的冷淡,心道不好,立刻将蛊虫从那个地方渡过去。但她终究晚了一步,南宫玄先行一步撤出来,裹住衣衫,居高临下地俯视她:“朕说过,你不配提她的名字。”

    他站在东方漓身边,明明不久前两人还是最亲密的状态,此刻他就抽身而出,高高站着,用看蝼蚁一样的眼神看她。东方漓苍白的身体大开在空气中,浑身都忍不住发颤。

    她不惜出卖身体,却受到此等侮辱。南宫玄到底是开阳境修士,他快察觉东方漓的态度不对,再用神识一扫,竟发现这副皮囊是死的。

    南宫玄大惊,立即俯身,用力钳住东方漓的下巴,将她高高提起来:“你是谁?”

    东方漓用力瞪着他,恨不用眼神杀人。南宫玄一想到刚才他和不知道什女人发生了关系,顿时恶心不行。他随手一甩将东方漓扔在地上,避之不及地擦手:“来人。”

    门口的侍卫听到声响,连忙跑进来,他们看到里面的场景,都呆住了。

    一具苍白的女子躯体横陈地,南宫玄高高站在另一边,脸上表情厌恶至极。侍卫们吓了一跳,忙问:“陛下,怎了?”

    “这个女人伪装成楚人,意图不轨。将她拖下去,砍断手脚喂魔兽。”

    南宫玄如此厌恶她,甚至连审问都有,直接就要处死。喂魔兽是这些年兴起的一种处决办,将人废去行动能力,扔到外面,一晚上过去,连骨头渣都不剩,十分方便省。

    东方漓知道自己情已败,当即不再忍耐,破口大骂道:“南宫玄,你这个卑贱的庶子、废物,只会跟在别人身捡漏,你这一辈子都只配给人提鞋!有江子谕留下的机缘,你以为你算什东……”

    南宫玄最恨别人说他出身低微、不如江子谕,这个女子一连踩了好几个雷,南宫玄大怒,当即挥出一掌,击到东方漓身上。东方漓还有穿衣服,这一掌伤势格外重,她咕噜噜滚到侍卫脚边,嘴边不断涌着血,内脏已全部震碎。

    就算不扔出去喂魔兽,她也活不成了。

    即便这样,她依然费力地开合嘴巴,辱骂南宫玄。只可惜血沫堵住了她的气管,那些声音卡在喉咙里,只有咕噜咕噜的气泡声。

    两个侍卫看着头皮发麻。女人身体就在眼前,他们却完全有欣赏的心情。他们不敢再耽误,立刻抬起东方漓,像抬着牲畜之类,忙不迭走了。

    南宫玄是六阶修士,而这个女人只是凡人,南宫玄那一掌已经让东方漓失去活动能力。但侍卫不敢大意,依然按南宫玄的吩咐挑断东方漓手筋脚筋,抬着她走上城墙。侍卫站在黑压压的城墙前,实在不敢相信不久前还说过话的人,转眼便变成一堆白『色』的死肉。他看到那个女子胸膛还有细微起伏,心不忍,问:“在皇上身边当人不好吗,为什要激怒他?仙门那些老不死一个接一个陨落了,皇上年轻又强大,以还有享不完的福分,跟着他多好,为何要做这种?”

    另一个同伴劝他:“别说了,魔兽可和我们不一样,晚上它们正活跃着呢。赶紧扔下去,回去复命吧。”

    侍卫叹气,和同伴一前一将东方漓抬起来,从城墙上高高抛下去。雪白的躯体在夜『色』中划过一道弧线,像一堆白『色』的雪般落在地上,快兽『潮』淹。

    侍卫扶在城墙上,小心地往下看了一眼。他见有魔兽朝这边靠近,不敢再看,一边喃喃晦气,一边飞快溜下城墙。

    侍卫们自以为东方漓已经死绝,料到她还留着一口气。东方漓赤条条躺在地上,魔兽从四面八方朝她围来,而她连自尽都做不到。

    上一世,她就是这样,那个蛊修捡走了。

    这一世,会有人来捡她吗?

    东方漓仰面看着天空,想要大笑,但发出来的却是呜呜的哭声。又是同样的下场,南宫玄废去手脚,像块坏肉一样扔到野外,魔兽分食。她努力了那久,结局竟一改变都有。

    既然她无改变命运,为何还要让她回到过去,上天兜了这一大圈,莫非只是为了戏耍她吗?

    东方漓绝望又愤怒,忍不住想咒骂苍天。可是她喉咙血堵住,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咕哝声。一只魔兽走过来,嗅了嗅她的四肢,随亮出獠牙,张嘴朝她咬来。

    东方漓闭上眼睛,浑身颤抖地等待着接下来的痛苦。但痛楚久久不至,她试探地睁开眼,意外地发现她躺在一个偏僻角落,身上衣服完好,浑身上下有任何伤口。

    东方漓反应过来,连忙去『摸』自己的脸,错,是她,她从神器中挣脱出来了!楚人的意识她杀了,如今她是这具身体唯一的主人,东方漓受到四肢充盈的力量,竟汩汩落下泪来。

    她有多久有受过健康的躯体了?当『药』人她是一个木偶,『药』效发时她甚至不能触碰自己,好容易恢复自由,她的健康也垮了。她的脸变丑陋干瘪,身体也萎缩如干尸,那副样子连她自己都不愿意看。她费尽毕生心血回溯时间,却要充当一个“器灵”,空有神志,却无指挥身体,像一个飘在半空的鬼魂。

    那种觉委实糟糕了。如今,她终能脚踏实地,真真正正当一个“人”。

    东方漓哭了一会,用力擦干脸上的泪,咬着牙朝另一个方看去。南宫玄还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仿佛睡着了。东方漓明白,南宫玄的意识还停留在神器中,不会吵醒的。

    电光火石间,东方漓突然意识到,如果她杀了南宫玄真实世界的身体,他是不是就永远醒不过来了?

    东方漓的手颤抖起来,这次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激动。她手握在剑上,年轻的手指充满力量,体内灵气自然而然运行起来。东方漓一步步靠近,南宫玄始终安详地合着眼,像是睡着了。

    前世今生所有仇恨顿时爆发,尤其是不久之前,她还在他侵犯、侮辱。虽然真实世界她的身体什都有经历,但是,东方漓知道,那一切发生过!

    她高举起剑,重重刺南宫玄喉咙。噗嗤一声,温热的鲜血扑到东方漓脸上,东方漓双手握着剑,手指不断打颤。她不敢相信她真的杀了南宫玄,她越发紧地握住剑柄,一圈接一圈在他脖颈里搅动。东方漓怕他还不死,又割断了他的脉搏,刺穿他的心脏,将那具身体凌迟的血痕累累,才终脱力摔倒。

    东方漓一动不动盯着面前不成人形的血肉,目光阴鸷的让人害怕。慢慢的,东方漓笑起来,声音畅快又狠毒。

    去死吧,带着你称王称霸的梦,永远活在幻境中吧!

    东方漓在地上瘫坐了一会,终从手刃仇人的快中抽离出来。她忘记她进阵原本是为了寻找神器,如今她出来了,那神器呢?

    ·

    人间就像是一场旧梦,天亮了就该醒了。江少辞收到传讯符,快就收拾好,准备回昆仑宗。他本来打算让牧云归留在外面,或绕路把她送回北境,但是牧云归不肯,坚持要和他一起回去。

    这个修仙界并不是牧云归认识的修仙界,慕景都只是少主,北境并有她的亲人。她唯一牵挂的,只有江少辞。

    江少辞全力赶路时非常快,一转眼,他们就到了昆仑宗。这是牧云归第次看到昆仑宗的山门了,仙气飘飘,宝相庄严,远远望着就令人生畏,远非一万年能比。

    牧云归暗暗叹,这才是仙界第一宗的气派啊。江少辞带着牧云归落在问心路前,不慌不忙拾阶而上。台阶上来往着许多弟子,他们见到江少辞远远让开,待看到他身的女子,表情都欲言又止。

    繁忙的山道硬生生从中间分出一条路来,江少辞和牧云归踏上最一道台阶,山门前早有人等着他们,见他们出现,执队的人迎上来,微笑着拱手:“见过天衍仙尊。听闻天衍仙尊前些天去了灵霄秘境,恭喜仙尊。”

    江少辞扫过人群,他视线扫中的人不由紧张起来。江少辞笑了声,说:“不要装了,既然已经准备好了器,何必违心说这些客套话?”

    执队长笑了笑,说:“并非我等冒犯,而是掌门有令,我们不敢不从。听说灵霄秘境里出现了魔气,仙尊是第一个追出去的。不知,仙尊发现了什?”

    江少辞看着漫不经心,语气却忽然转了个弯,问:“你们怎知道那是魔气?”

    执队长想到江少辞不答反问,打了个措手不及。他快镇定下来,说:“据目击弟子说,那股气息是黑『色』的,里面还蕴含着吞噬力量,这等怪相除了魔气,还能是什?其他门派也发来密报,说在这段日子各辖地不断有怪出现,疑似魔道祟。仙尊是唯一近距离接触过魔气的,掌门想仙尊了解些详情,请仙尊随我们走一趟。”

    江少辞嗯了一声,嚣张又无辜道:“我什都发现,可以让我走了吗?”

    执队不动:“仙尊,我们也是受命人,请勿要为难我等。”

    江少辞神『色』不动,眼神倏地变尖锐:“调查魔道,你们却来拦我。怎,你们怀疑我是魔?”

    执队长恭敬地垂下眼睛,身侧手臂却不知不觉绷紧,随时准备扔器:“掌门是为天下安危着想,劳烦仙尊为了大义,配合一。”

    “为了天下安危。”江少辞似笑非笑,道,“可真是个光辉伟大的借口啊。你们所谓的目击弟子,就是詹倩兮吗?”

    执队长的表情尴尬起来:“仙尊,我们是奉命办,其余并不知晓。”

    “行了。”江少辞懒和他们浪费口舌,说,“那些老东在何处,前面带路吧。”

    执队长松了口气,退一步,说:“长老和虚道尊已在明吾峰等着了,仙尊这边请。”

    执队长给江少辞带路,其他人上前,意欲将牧云归带走。他们才刚刚有动,突然一股剑气袭来,他们吓了一跳,慌忙退。剑气擦着他们的衣服边掠过,落在地面上,立刻像切豆腐一样划出一条长长的裂隙。昆仑宗来往弟子这股剑气吓到,纷纷拿出器防御。

    身,一座宫殿削掉一个角,缓慢倒塌。执队的人紧紧握着剑,表情已殊为难看:“仙尊,你这是何意?”

    江少辞看了看手中的阿剑,随手一掷归入剑鞘。他不紧不慢,说道:“什意思。你们算计我,我忍了,但若敢对她动手,别怪我不客气。”

    江少辞将南门广场劈出一条裂缝,一眨眼全宗门都知道天衍仙尊又闹脾气了。而这次情似乎格外复杂,天衍仙尊去了明吾峰,到现在都有下来。

    弟子们嗅到不同寻常的气息,私底下不断打探。渐渐的,不知道从哪里传出来消息,说修仙界有人勾结魔道,各仙门十分重视,这段时间都在彻查。

    那天衍仙尊关起来……弟子们意识到大不妙,纷纷噤声,再不敢听了。

    当日执队本来要带牧云归离开,江少辞不允,最两人一起去了明吾峰。江少辞去见自己师尊和昆仑宗的长老,而牧云归为客人,“请”到侧峰的一座宫殿里。

    这座宫殿建在峭壁上,对面就是幽谷,山清水秀,灵气充裕,景致十分清雅。但牧云归并有赏景的心思,她时刻关注着江少辞那边的宫殿,然而一连过了几天,毫无动静。

    牧云归渐渐坐不住了,她和江少辞解释过好几遍他回昆仑宗的经历,尤其强调了桓致远、詹倩兮等人是如何联手骗他的。说白了,桓致远他们能成功,并非因为他们的计谋多精妙,而是因为江少辞信任他们。

    这次,她提前警示江少辞,他应该不会中计才是。可是连着几天风平浪静,牧云归心里越来越慌,这是怎回?莫非江少辞还是相信他们了?早知如此,她就不该让江少辞回来的。

    牧云归一边写字一边想江少辞的,越写越心浮气躁。她放下笔,知道这帖字是写不下去了。她掀开香炉,正打算将写废的字烧掉,殿外忽然响起一道声音:“姑娘这页字写极好,怎不继续了?”

    牧云归一惊,手里的纸张落入香灰,边缘顷刻『舔』上蓝紫『色』的火舌。牧云归肃着脸回身,看到宫殿门口,阳光灿烂处,正站着一位白衣男子。

    他身姿修长,容貌清,气度雍容,一袭白衣胜雪,牧云归只看一眼就猜出了他的身份。他敛着长袖入门,对牧云归微微一笑:“在下宁清离。想必,阁下便是牧姑娘吧?”

    果然是他。牧云归合上香炉,敛衽浅浅行礼:“虚道尊。”

    据说在江少辞出现之前,宁清离是修仙界最出名的人物,他仪容清绝,修为高深,一身剑术出神入化,为人却清冷疏离,如高岭之花般可远观不可亵玩。就算修仙界多英才,像宁清离这般面面俱到的也是稀少,因此,宁清离连续千年蝉联最受欢迎的道侣,只可惜宁清离眼光高,无心情爱,连徒弟也有。

    直到另一个更传奇、更不可思议的少年横空出世,短短几年就统治了修仙界所有排行榜,只除了一个榜单——最受欢迎的道侣。

    一方面是因为江子谕孤傲跋扈,做人也过高调,另一方面,是因为宁清离着实无可挑剔,有缺。

    如今,牧云归亲眼见了宁清离,快相信传言不虚。宁清离入座,动优雅自然,仿佛他才是这里的主人。他给牧云归沏了茶,手指微抬,轻轻送到牧云归身边:“牧姑娘,请。”

    牧云归看着面前的茶盏,并有接。宁清离见状轻轻一笑,说:“他在你身上设了保护禁制,只有比他高一大阶的人才能打破。他修为已是现世最高,如今天底下,有人能伤害了你的。”

    牧云归最终给宁清离颜面,伸手接了茶,但转手就放在桌案上,并有要喝的意思。宁清离看到笑了笑,慢条斯撇动茶沫:“子谕六岁便离了家,是我亲眼看着长大的。我和他说是师徒,其实和父子有差别。以我的年纪,莫说当他的父亲,便是祖父都绰绰有余。”

    牧云归应茬,直截了当问:“道尊想说什?”

    “我养他长大,对他的『性』情喜好再了解不过。他看起来玩世不恭,对什都不在乎,其实是个重情的孩子。桓致远和詹倩兮同他一起长大,可惜他尚未通情爱这一窍,多年来和詹倩兮以礼相待。但他心里也知道,日,他是要和詹倩兮成婚的。”

    牧云归抿唇,声音明显冷下来:“我敬道尊是个人物,所以才坐在这里听道尊说话。请道尊有话直言,若不然,恕不奉陪。”

    宁清离将茶盏放在桌案上,发出咔的一声清响。他浅琥珀『色』的眸光看牧云归,里面神『色』莫辨:“刚才,他和我说,要解除与詹家的婚约。”

    修仙界订婚,订的并不是两个当人,而是两个家族。江少辞直接说出要和詹家退婚,可以见,他是真的铁定心思要结束这门婚了。

    牧云归意外,一刹那怔住。江少辞早就和她说过,他曾经有一个婚约对象,但续撕扯难看,已经自动解除婚约。江少辞封印万年,之詹倩兮再不许别人说她曾有一个未婚夫,可见詹倩兮心里也早给这桩婚约判了死刑。

    牧云归初见江少辞时,他沉睡冰中,修为尽失,伤痕累累。她认识的一直是从云端坠落的那个他,她不在乎他当初的落魄,也不会在乎他曾经的辉煌。只要江少辞在遇到她之一心一意,牧云归不会追究江少辞的情史。

    但此刻,牧云归真正听到江少辞和詹倩兮划清界限,心里还是涌过一阵暖流。她就知道,她不会爱错人。

    婚约因宁清离而起,如今江少辞和宁清离提出解约,无论詹家同不同意,江少辞和詹倩兮都再无关系了。虽然这只是过去的投影,但里面的人都是当年的人,大家都心知肚明,这封退婚书,是真实的。

    牧云归心中落定,她抬头,无惧无畏地看宁清离:“所以道尊今日来,是打压我,为詹小姐讨回公道的?”

    宁清离看着那个女子清澈到不可思议的眼睛,轻轻笑了:“修又不是凡人,想成婚就成婚,想解除就解除,莫非还玩凡人三妻四妾那一套吗?我并非替什人出头,只是好奇,能让他开窍的女子,究竟是什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