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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你在哪?”
身穿嫁衣的女子在下着暴雨的漆黑深林中艰难步行,她神色着急地四处张望着,时不时就会因为雨天路滑,摔倒在地。
头顶凤冠被雨滴不停浇打着,鲜艳的绣花红袍沾满了烂泥树叶。
“相公,你在哪?”
冷艳动人的面孔上挂满泪水,那楚楚可伶的模样,就像是在大婚当日,走丢夫君的新妇,独自上山寻找,让人忍不住想要将其拥在怀里,倍加疼怜。
轰隆!
雷声乍响,一个打着黑伞、穿着蓝色睡衣的身影自林中浮现,静静站在嫁衣女子前方。
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绝美女子抬起头,用那双眼含秋水的目子直直地看向前方,喜道:“相公,原来你在这里。”
说着,从地上挣扎着站起身来,就要朝前抱去。
黄粱朝后连退数步,面无表情地说道:“这位阿姨,请自重。”
嫁衣新妇像是完全没有听见对方的话语一样,自顾自地说道:“我找了你好久,现在我们终于可以回去拜堂了。”
黄粱:“阿姨,你认错人了。”
“怎么,你是不喜欢兔兔了吗?”
新妇落寞地低下头,再次迈出一步。
黄粱见状叹了一口气:“这位大妈,我知道我长得帅,可是,你真的认错人了。”
“跟我回去吧,以后不管你说什么,兔兔都会照做的。”
嫁衣女子抬起纤细的苍白手臂,朝黄粱拉去。
“我都说了,你认错人了!”
黄粱不耐烦地怒喝一声,浑身真气爆发,化作一道道三寸剑气,迸射而出。
即将触摸上眼前青年的嫁衣女子一惊,伸出的惨白纤手猛然收回,身影暴退,避开剑气,哪还有刚刚娇弱可怜的模样。
灰色剑气击打在一旁的树干上,将三人合抱粗细的树干穿透,震落无数水花。
“为何要打兔兔?兔兔只是想找回相公,你竟然还想杀了兔兔,实在是,太残忍了!”
被剑气逼退后的嫁衣女子低声咆哮着,原本娇柔的模样一变,此时满是阴毒神色,她恨恨地盯着黄粱,瘦削的双臂抬起,下一秒,十指指甲猛然暴涨,像是一根根锋利的长矛,透着冰冷阴森之气,刺向黄粱。
“这么大年龄还叫自己兔兔?实在太恶心了,你这指甲也忒长了,该剪剪了,阿姨!”
黄粱不屑地笑了笑,空余地右手并作剑指,信手一划,一柄三尺长的木剑从身后凌空飞出。
在梦境里他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兵刃,在来到这里后,就临时做了把木剑,虽然木质脆弱,很容易断裂,但在他升华后的灵识之力的加持下,足以媲美金铁。
只见三尺木剑缭绕无形锋芒之气,剑尖吞吐出近丈长的剑芒,剑身一闪,苍灰剑光如电,剑光无声,穿梭于雨幕中。
下一刻,便见惨白长甲在半空中齐寸而断,剑光余势不减,宛若一道流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来到红袍邪祟面前,在其惊恐的眼眸中不断放大,瞬间没入其胸前,一股恐怖的力量猛然爆发。
轰!
夜幕中,一道红色的身影横飞出去,猛地撞击在树干上,一根浸染黑血的木剑,刺穿整个身体,将其牢牢地钉在了树上,任由雨水浇打。
“老四,你这也太狠了,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咋和老三一样呢。”
站在一旁目睹这一切的陆仁贾摇头道。
“我是被恶心到了,明明是大妈的年纪,眼角的褶子都可以做千层饼了,还学人家小女孩,没办法,一时控制不住力道,最后的收割,就由你来吧。”
黄粱撇嘴道,这头怪异的实力很一般,连界门社的看门老妇都不如,恢复现实实力的他,很轻易地就将其重伤。
“行吧。”
陆仁贾来到树干旁,抬起右手,一把由阴煞之气凝练而成的黑色长镰握于手中,镰刀刀刃光滑无比,刀刃反射着闪耀雷光,看上去就像是黑铁铸就的一般。
他嘿嘿一笑,挥动黑色长镰,横斩一记,一颗戴着凤冠地头颅冲天而起,飞向空中,又在重力拖拽之下坠落,摔入泥泞落叶堆的冷艳面孔上,还残留着惊恐万分的病情。
数息后,这位伪装成新妇的怪异存在就这样化为一篷飞灰,两颗一大一小的无主念力团从中飞出。
黄粱抬手一挥,将飞向自己的念力团打向陆仁贾,被其吸入体内,随后就见这位铁塔一般的壮硕青年就地盘膝,开始炼化。
自从进入这森林一路来,两人已经一起斩杀了三只形神各异的怪异,这些怪异实力大都不强,所产生的无主念力稀少,对意志蜕变后的黄粱帮助不大,所以他就将其让给陆仁贾,使其凝练精神,提升实力。
数息后,陆仁贾睁开双眼,眸子越发明亮,显然精神意志又有了进步。
“走吧,我们继续深入吧。”
两人一路向前急行,黄粱的灵识宛如雷达般铺展开来,笼罩方圆三十丈,任何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他的感知。
前行十多分钟后,奔窜在林间的黄粱突然止住了身形。
“怎么了,是有什么发现吗?”
陆仁贾看着骤然停步的黄粱,问道。
“我好像,找到我们队友了。”
黄粱嘴角一翘,身子一转,朝西北方向的密林疾步而去。
“队友?难道是?!”
陆仁贾闻言面色一喜,急忙跟上了黄粱的脚步。
树洞内,孙阳和顾长青正闭目调息,下一秒,两人同时睁开双目。
“有两股模糊的气息,正在朝我们这里快速接近。”
孙阳面色凝重道。
“我也发现了,只是不知道,是怪异,还是……”
顾长青盯着树洞外被雨幕笼罩的漆黑密林,横置在他膝盖上的晶莹长剑,其剑柄被左手重重一拍,在飞起的瞬间,被右手握住。
这片森林阴冷气息太重,加上不断淋下的暴雨,使得两人的感知大受影响,无法清除地判断出是何物在接近。
如果是邪祟的话,就只能再次战斗了。
“来了!”
顾长青沉喝一声,孙阳身躯本能地骤然绷紧,一旁的生锈铁刀瞬间握于手中,做好了挥动的准备。
“三哥,你们两个大男人窝在这狭窄的树洞里干啥,不会是在练击剑吧?”
一道熟悉的调笑声在树洞外响起,两人一愣。
“这声音,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