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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岐寒没有回答,而是拿起画笔专心地在天灯上作画。
晏淮也出声,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君岐寒。
良久,君岐寒方才收笔,举起天灯,拿到晏淮面前。
晏淮定睛一看,画中分明是他今日抚琴的模样,他细细瞧了瞧,不得不承认君岐寒的画工很好,神韵皆在,倒是让他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接过天灯,轻放在桌上,拿起笔,在画旁写下一句,“幸得与君相识,此生可得朝朝暮暮”。
写完,他拿起天灯,细细端详,发出满意的声音,“如此便是大功告成了。”
君岐寒瞧见他的写下的那句话,眉宇间染上喜色,心情变得更好了,他握住晏淮的手,将他带出亭子,两人站在湖边,一人拖着天灯的一边,缓缓将它放入空中,目送着它渐渐消失在视线中,虽然没有宫外那般绚烂的场景,但仍旧让两人感到欢喜。
“阿嚏……”
一阵冷风吹过,晏淮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他吸了吸鼻子,便感觉到好几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其中最为灼热的就是君岐寒的。
“天凉了,回寝殿吧。”
君岐寒握住晏淮的手,晏淮点点头,算是同意了。
宫外,李承煜陪着容渊走在街上,容渊活泼极了,各处乱串,若不是李承煜一路都紧盯着他,这会儿准跑没影了,这使得李承煜突然有了一种带小孩的感觉。
“你慢些,身体才好,若是出了什么问题,可是要再喝那些苦药的。”
他这么一说,前面活蹦乱跳的人瞬间便老实了下来,但片刻之后,又恢复了先前的模样,对此,李承煜也是觉得无奈头疼,他只得在一旁小心护着,避免那欢脱的人被路人撞到。
突然,容渊听到了一个卖冰糖葫芦的人面前,他两眼放光,回头看向李承煜,“糖葫芦,我想吃,可以给我买一个吗?”
“要一串。”
李承煜从袖中拿出钱袋子,取出碎银交给老板,老板让容渊自己选一串,容渊挑了一串最大最红的,他拆开咬了一颗,酸酸甜甜的,还是一如既往的很好吃,脸上顿时浮现出满足的意味。
李承煜静静地看着他,他发现容渊虽然有十八岁,可是心智不大,猜想以前定是被家中之人捧在手心里疼着的,可若真是如此,又怎么孤身出现在北渊,还受那么重的伤,看来这个人的秘密也不少。
容渊也注意到了他的目光,以为李承煜也想尝尝,他毫不吝啬地将糖葫芦递到李承煜面前,“分你一颗,很好吃的。”
他的动作猝不及防,李承煜没停住脚步,嘴唇碰到了糖葫芦上,有些粘粘的。
“快吃嘛,这一块我没咬过。”
大概是他的目光太过真挚炙热,已经许多年没有吃过糖葫芦的李承煜咬下了自己嘴唇碰到的那个,很甜,是眼前这人最喜的味道。
“怎么样,好吃吗?”
“嗯。”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容渊满意地笑了,又继续向前走着。
在路过一处猜灯谜的时候,李承煜停下了脚步,他好似在人群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容渊见他停下来也跟着顿住了脚步,不解地看向了李承煜,含着糖葫芦的嘴讲出了一句模糊不清的话,大抵是在问李承煜为什么停下来。
李承煜拉住他的手,走进人群中,朝着那个熟悉的人身边走去,走到那人身后方才停了下来,他轻拍了一下那人的肩膀,语气中有点不可置信,“阿竹,你是在猜灯谜吗?”
要知道,沈奕竹从来不喜欢这些文人的东西,他只喜欢谈兵打胜仗,在战场上动脑子。
沈奕竹被他一惊,身躯不自然的颤抖了一下,随即回过头,看向李承煜,刚准备解释,便瞧见了那双紧握的手,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语气也有些不自然,“你……你们这是?”
他的眼神不断在两人之间端详,李承煜自然是明白他误会了,出声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街上的人多,他又欢脱,不拉住会走掉。”
沈奕竹点点头,正准备说什么,身后便传来一个女声,“我刚刚猜对了灯谜,老板送了我一盏天灯,公子要一起吗?”
他闻声回头,便瞧见拿着天灯朝他走过来的刘梦绾,刘梦绾也是注意到了他身后的李承煜和容渊,正准备行礼,便被李承煜一个手势制止。
四人走出人群,互相瞧着,李承煜盯着沈奕竹,开口问道,“这位是?”
“小女子刘梦绾,见过世子。”
刘梦绾,若是他没有记错,似乎是刘氏的二小姐,沈奕竹又怎会和她走得这般近。
他看向沈奕竹,像是在询问他,沈奕竹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解释道:“我陪着母亲出来参加灯会,她有些累了,便先回府了,让我记得放灯,途中遇到了刘小姐,刘小姐迷了路,我便带她一起了。”
“迷了路?”
“是的,小女子平日甚少出门,今日都城繁华,有和侍女走散了,一时间便迷了路,还得多谢镇远侯,不然便有些麻烦了。”
她语气真挚,一字一句不像是在说谎,李承煜也对其有点印象,似乎刘氏二小姐的确甚少出现在外人面前,倒也不作他想。
一旁的容渊似乎有些不满意就在旁边站着,扯了一下李承煜的衣袖,“我们继续逛,好不好?”
李承煜点头,看向沈奕竹,“你们要一起吗?”
“不必了。”沈奕竹急忙回答,李承煜有些狐疑地看向他,莫名觉得今夜的好友非常奇怪,可不等他多想,便被容渊扯着离开了。
刘梦绾站在原地,没人知道在李承煜问出那句同行的话时她有多想拒绝,可是她什么都没说,在听到沈奕竹拒绝的时候,她先是惊讶,再是欣喜,她藏好心中的情绪,表面上没有什么不同,看向沈奕竹,“那接下来便有劳镇远侯了。”
“无事。”
可能是刚刚语气有些急促,他现在也有点不好意思,但表面仍旧平静,两人缓步在闹市中继续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