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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5章 婚后2(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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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儿,我已认错了,你就原谅我吧。”

    云画雨板着脸,“馨儿呢?把她叫来,我要责罚她。”

    章羽枫急忙说:“她不在府里,青砚带她去逛集市了。”

    “这必定是你的主意,故意将她支开!”云画雨怒气冲冲,“你就这样成天护着她吧,这小丫头,三五天便要惹我生气一次,都是被你这当爹爹的给惯坏了!”

    章羽枫不得不为女儿求情,“馨儿还小,难免贪玩,她想帮你的菁菊浇水,也是一片好心啊。”

    “于是你就把一壶热茶给她了!”云画雨愤怒地一拍桌子,“然后她就用那壶热茶,烫死了我的菁菊。”

    桌子上正摆着那盆菁菊,本来生机勃勃,含苞待放,如今已花瓣枯萎,蔫头蔫脑,甚是楚楚可怜。

    章羽枫腆着笑脸过去,从背后拥住了云画雨,“女儿心善,因见到天气凉了,怕花儿受寒,所以才想着用热水去浇它。”

    “你的意思是她没错,我不应该怪她了?”

    “嗯,馨儿才四岁,天真无邪,好奇心重,这是小孩子的天性,何必责怪?”

    云画雨俏脸紧绷,忿忿不已,跟这个男人简直没法讲理,在他眼里,自家女儿千好万好,是他的心尖肉,挑不出一丝的毛病来。

    “云儿,你瞧瞧你刚才那么凶,差点把馨儿给吓坏了。”

    章羽枫轻轻咬着云画雨的耳垂,“她犯了点小错,你略说两句就行了,别吓着孩子。”

    云画雨余怒未消,“你平日太惯着她啦,纵得她无法无天,都是你——”

    话未说完,身子一轻,已被章羽枫稳稳抱起,一把压在了床上。

    “我惯着女儿,可我更惯着你啊。”男子欺身过来,气息迫近,鼻尖抵着她的鼻尖,“你如今脾气见涨,一言不合便将我关在门外,当真才是无法无天呢。”

    “我哪有——”女子才嚷得一句,灼热的唇已压了过来,含着她辗转缠绵,丁香暗渡。

    “可是,我偏就喜欢宠着你,惯着你,一生一世守着你……”章羽枫轻轻地笑,眸子漆黑,仿佛有星光在闪烁,倒映的都是她娇俏的容颜。

    云画雨噗哧一笑,顿时就气消了。

    扣着章羽枫的腰,娇嗔道:“若下次再将你关在门外,任你怎么打喷嚏,我都不会上当了。”

    章羽枫勃然大怒,大掌伸过来,把她摁在怀里一通捏揉。

    “罢了罢了,如今你已骑到我头上了,看来今日必是要好好的教训你一下,重振夫纲!”

    衣裳轻解,一层层褪去,露出女子牛奶般洁白的身体,他肆意而狂热的吻,自上而下,游移在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仿佛想将她吞吃下去。

    有如一团燃烧的火焰,点燃了身体的渴欲。

    “不要……现在还未入夜……”云画雨嘤咛一声,脸颊绯红,即使早已是夫妻了,总还有些小小羞涩。

    “云儿,不要拘泥什么时间,我现在就想要你……”

    他低低地诱惑着她,声音温柔如水,炙热的手掌从她的大腿,一直滑到了她的腰肢。

    然后,不容抗拒地禁锢住了她窈窕的身体,压了下来。

    云画雨轻轻呻吟了一声,红唇娇嫩,媚眼如丝,眸子里好似蒙了一层潋滟的水汽。

    寸寸侵入,声声呢喃,轻怜蜜爱,一屋的春光。

    ……云儿,咱们再生个孩子吧,我想让你为我生,很多很多的孩子……

    一一一一一

    馨儿不开心,馨儿今天很不开心。

    因为娘亲今天差点就冲馨儿发火了,若不是爹爹护着,娘亲准会罚馨儿,用小木板打馨儿的手心。

    好委屈啊,委屈得都快要掉眼泪了。

    那盆菁菊是娘亲亲手栽的,娘亲很宝贝它,一直放在房里,每天浇水。

    馨儿看在眼里,记在心上。

    馨儿已经四岁了,不是小孩子啦,馨儿很孝顺娘亲,完全可以帮助娘亲给花浇水。

    可是已经到秋天了,馨儿都穿上了夹绒的小袄子,如果用冷水浇花,花儿会不会更冷呢?

    馨儿是机灵的孩子,才不会被这个问题难倒,她立刻去找了自己那个绝顶聪明的爹爹,要了一壶热茶,小心翼翼地全倒进了花盆里。

    谁曾想,一盆鲜艳欲滴的菁菊,立刻就泛黄泛灰,花苞全蔫了。

    馨儿很伤心,知道自己做错了事,瘪着红嘟嘟的小嘴,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还没来得及向娘亲道歉,娘亲就已经发火了,怒冲冲地瞪着她,馨儿,瞧你都干了些什么?!

    幸亏爹爹疼爱她,挡在娘亲面前,馨儿才能溜出去,跟青砚叔叔逛集市。

    但因为馨儿心情不好,所以她逛集市也无精打采。

    尤其是贾哥哥也来了,于是她的心情就更加不好了。

    贾哥哥只比她大三个月,长得倒很俊,虎头虎脑的挺可爱,听说他爹爹是个大生意人,常会给他一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旁的小朋友都羡慕得不得了,可馨儿从不羡慕。

    因为馨儿的爹爹比贾哥哥的爹爹更加厉害!

    馨儿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哪怕她想去摘天上的星星,爹爹都会去帮她搭梯子。

    可是,今天贾哥哥竟然骑了一匹油光水滑的小黑马来了,那马比馨儿高不了多少,是一匹小马驹,鬃毛篷篷的,特别有灵性。

    只要贾哥哥一吹口哨,那小黑马就会晃着脑袋“咴咴咴”地叫,好玩极了。

    馨儿也想要一匹小马驹啊。

    她眨着水汪汪的圆眼睛,好似两颗黑葡萄,眼巴巴地望着青砚。

    青砚被她盯着好不自在,干咳了两声。

    天地良心,真不是他不给馨儿骑马。

    只因章羽枫是个女儿奴,太宝贝馨儿了,出来前就严令禁止过了,不准让馨儿骑马,就怕她一不小心摔下来,磕着碰着可不得了。

    看到章公子那千叮万嘱的紧张样儿,青砚完全相信,如果馨儿真的磕到哪儿了,自己很有可能会被他揭下一层皮来。

    于是青砚蹲下来,面对着馨儿那张粉雕玉琢的小脸儿,遗憾地说,“小祖宗,你别怨我,要怨就怨你亲爹吧,是他不让你骑马的。”

    街的尽头,有人缓缓低笑,声音如清风拂过柳林,悠扬而慵懒。

    “我这儿有一匹小马驹,温顺极了,馨儿想来试着骑一下吗?”

    青砚抬起眼,只觉浑身寒毛倒竖,惊得差点跌到地上,“卓……卓……卓……”

    舌头直打结,竟半天也说不出一个字。

    一个男子青衫缓带,漫步而来,手里牵着一匹浑身赤红的小马驹。

    明媚的阳光,笼着他的衣裳,勾勒出一道浅浅淡淡的金色轮廓,使他看上去仿若站在云端的天神,眸若明珠,俊美无俦。

    “原来……你没有死……”青砚喃喃地说。

    男子不答,只是微笑。

    小黑马看见了小红马,屈了屈蹄子,竟有些害怕,突然一掉头,嗒嗒嗒地跑开了,贾哥哥坐在小黑马上,吓得眼泪汪汪。

    “小祖宗,你当心啊!”

    青砚急忙去追赶,一面跑一面回头叫道:“馨儿,你稍等一会儿,我马上就回来——”

    馨儿很听话,嗯了声,靠在街角的墙上,乖乖地不动。

    男子蹲下来,笑着把小红马的缰绳放在了馨儿的手上。

    “这是汗血马,跑得又稳又快,以后它就是你的了。”

    馨儿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咬着手指问:“我可以摸摸它吗?”

    “可以。”

    馨儿摸了摸小红马那光滑的鬃毛,小红马真的很温顺,仰着脖子让她摸,而且还愉快地摇了下尾巴。

    “它很乖啊。”

    “嗯,它跟馨儿一样乖。”

    小红马仿佛知道自己正在被夸赞,越发亲近了,伸出小舌头,舔了舔馨儿的手心。

    馨儿乐得咯咯直笑,甚是开心,她穿着镶着白狐毛的绣缎小袄子,头上扎着两个小环髻,宛如一个精致的瓷娃娃,眉眼儿弯弯的,像极了她的娘亲,那般玉雪可爱。

    男子出神地望着她,唇角含笑,凤眸里闪动着温软的波光。

    馨儿歪着头,用稚嫩的目光打量着男子。

    “叔叔,你是谁呀?你认识我吗?”

    男子微笑着说:“我是你爹爹和娘亲的朋友。”

    “可我以前为什么没有见过你呢?”

    “……因为……我曾生了一场重病,一直在养病,现在才渐渐好些了……”

    馨儿同情地皱起了小鼻子,“真可怜呀,生病要吃药的,很苦很苦。”

    “对啊,馨儿也吃过药么?”

    “吃过。每次我受了风寒,娘亲就会逼着我吃药呢。”

    “你娘亲……她还好么?”

    “不好!”馨儿听不懂男子的意思,委屈巴巴地控拆,“娘亲今天生气了,说我弄坏了她的花儿。”

    嘟嘟囔囔地把那件伤心事儿告诉了这男子。

    男子轻轻地笑起来,目光极温柔,“嗯,那馨儿以后就乖一些呀,别再惹你娘亲生气了。”

    小女孩点了点头,又眨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指着男子的鬓发,“叔叔,你这里为什么会有白头发呀?”

    只有像周管家周大娘那样的老人家才会有白发,这个叔叔长得这么好看,容貌也很年青,却怎么两鬓间都已银发如丝了?

    ……

    男子仍在微笑着,却不说话。眸光幽深,望着天空中那游戈着的朵朵浮云,仿佛在回忆着什么。

    清风流水,锦瑟年华。

    人世间一场尘缘。

    往事有如轻烟,缓缓流逝,只需知道,她如今岁月安好,就已足够了。

    身躯不过是一副旧皮囊,容颜也不过是镜花水月。

    就算是华发早生,枯槁如木,总不过是浮生若梦,徒留怅然罢。

    ……

    青砚终于牵回了小黑马,也牵回了小黑马上的贾哥哥,他回到街角,看见馨儿笑眯眯地拿着一把翠绿的嫩草,正在喂小红马吃。

    “咦,卓公子呢?”青砚东张西望。

    馨儿抬起头,眨巴了一下眼睛,“那个叔叔已经走了呀。”

    青砚急忙问:“往哪里走的?走了多久?”

    “往那边走的。”

    馨儿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指了指街的尽头。

    青砚踮着脚尖,游目四顾,努力张望,却并没有发现那男子的身影。

    只有秋风阵阵,人影杳杳,仿佛他从未曾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