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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宁珂立在朝堂之上,肚子空空,两眼发懵。
卯时未到,春桃就毫不留情的把她从被窝里拉出来洗漱完毕整理好仪容塞进马车了,她一时还没适应早起空着肚子罚站的日子。
天定七日一小朝,月末一大朝,一年前,景德帝可能思虑到这界皇子们的存活率太低,万一所剩两位皇子不小心都挂了,岂不是皇位无人继承?遂听了某些朝臣的谏言,金口一开,让三位皇女与众朝臣一齐上朝听政,以做后补,也就是备胎姐妹团。
司宁珂觉得他便宜老爹完全可以再努力努力再生他个十个八个,可惜这些年他极少入后宫,好似看淡了男女间的那点事,也不知真假。
传言景德帝在上代皇子争储时期,全程只是在线吃瓜,不争不抢远离党争,结果最后一场狩猎,两个皇子意外身亡,身为活着的最后一位身体健全的皇子,景德帝躺赢!
外界都传景德帝乃是天选之子,司宁珂回忆了所有关于景德帝的事迹,不由觉得那场意外或许不过是场蓄谋已久的双杀!
在堂上堂下十来米的距离下,亲眼看到真人还真的没有比记忆中来的直观。
只见璟德帝发束青玉冠,面目棱角分明,眉眼俊朗非常,身着玉色绣龙锦袍。用金丝线绣着的青龙眸光闪烁,逼真至极。
据说几年前,有朝臣在朝堂之上进言此龙袍穿着不妥,不合祖制。恳请景德帝换回老祖宗高端大气上档次的祖传款龙袍。
景德帝废话不多说,将其从三品通政史降至五品安抚使,直接踢出了权利中心,剥夺了其上朝听政的权利…可见其心性不一般!
随后便开启了“大事启奏,小事退朝!”时代,话说自此之后,奏本废话直线下降,朝会效率出奇的高。
“陛下,臣有事启奏。”庭尉大人上前一步奏本到。
“奏”
“微臣奉命彻查六公主法国寺遇刺落水一案,经过多日走访排查,刺客已于昨夜落网并认罪。”
“哦?何人指派?”景德帝问道。
庭尉抹了抹额头道:“据刺客所言,他是受命于二皇子殿下。”
“一派胡言!”话音刚落,二皇子璟明脱口而出,遂又上前一步道:“父皇,此事与儿臣毫无干系!请父皇明鉴!”
景德帝问庭尉:“有何证据?”
“昨夜刺客上交了一块二皇子亲信玉牌,并在证词上签字画押,但刺客认罪后畏罪自尽,所以老臣仍有些存疑。”这种栽赃陷害的案子庭尉见得太多,只是事关重大,他也不能笃定真相如何,只能实话实说。
璟明怒道:“这分明是栽赃陷害!父皇!儿臣前些日子有一亲信确实丢失了玉佩,但已然向管制府报备,就在六皇妹遇刺落水之前!”
每个皇室中人都有几块独制的亲信玉佩,好让亲信替主子跑腿方便些,为了杜绝这种栽赃陷害,非亲信没有,而且一但遗失得立即跟管制府备案。
“二皇兄,这真是难以明证啊!或许是你那位亲信与六皇妹有仇,私下交代行刺之事将玉佩落在了刺客那里,行刺发生前及时发现于是报备做好脱身的准备。”四公主静安闻言道。
璟明瞪了一眼他这个没事找事的四皇妹,鼻孔都快气歪了“你这是歪曲事实!扰乱视听!”他亲信哪里能和六皇妹有仇,她分明是在指桑骂槐说的他!
静安道:“你怎么证明你说的事实就是事实!而我说就不是事实?”
“你!”璟明气结
“好了!成何体统!”景德帝高声道。
“请父皇恕罪”
“请父皇恕罪”
二人齐声请罪道。
“小六子,你怎么看?”景德帝目光移向了看戏中的司宁珂。
?她又不是元芳,该怎么看?她只想前排吃瓜。还有小六就小六,能不能不要加个子,名字都变味儿了!
默了默,司宁珂中气十足道:“父皇!儿臣相信二皇兄的为人,二皇兄平日对儿臣甚是照料,并无理由要害儿臣,定是有人陷害于二皇兄!四皇姐也是关心儿臣心切,关心则乱,一时乱了分寸,并无他意。”
又转身对着二皇兄和四皇姐拱了拱手道:“还请皇兄皇姐不要中了他人奸计,伤了咱们兄妹天和!”
众人闻言不得不惊叹…六公主落水后竟成了位端水大师!
左相挑了挑眉头出列道:“陛下,六殿下言之有理。”
“臣附议”
“臣附议”
“臣…”
“…”
有了朝中大佬带头,自然各小弟得跟。
那些个对家也因为此事太过敏感而选择保持沉默。
戏剧化的,一场刺杀成了无头公案落幕。
散了朝会,司宁珂行至宫门外被四皇姐拦了下来。
“六皇妹真是好气性!遇刺落水,差点丢了性命,如今找到可疑真凶,竟然还帮着说项?”静安狐疑地盯着司宁珂脑子,真觉着她是脑子进水了。
司宁珂笑道:“皇姐说的哪里话,刺客自杀,没了人证,仅有的物证玉佩也无法判定来源,这可疑真凶自然就没有了存在的意义。”
静安走近一步道:“你若深究,我来助场必然可以让某些人有口难言,脱层皮!”真是好好的机会不知把握。
司宁珂一盆冷水泼下去:“皇姐何必为了我与皇兄发生争辩产生龌龊,咱们兄妹只剩五人,可别让两小的看咱们三个笑话。”言外之意,你就算把二皇兄拉下马又如何,难保不是为别人做嫁衣。
静安冷静下来道:“言之有理。”她才是脑子有水的那个!说好的不能心急,但看到可以踩别人的时候,她总忍不住去踩上几脚是怎么回事!
“时候不早,皇妹先走一步。”司宁珂打了个哈欠,摸了摸肚子道。
静安默然点头,继续自我检讨。
上了马车,司宁珂饿虎扑食的塞了几块糕点,春桃见状喊到“”您慢点吃。”赶紧倒了杯茶水递过去。
司宁珂接过茶水一饮而进,畅快的呼出一口气,真是饿死她了!
“殿下,奴婢在车内听路过的朝臣说什么刺客,二皇子什么的,是找到刺客了吗?”
春桃见司宁珂停下饮食,好奇问道。
司宁珂道:“主谋并未找到,只是抓到行刺之人,不过是个替死鬼而已,已经畏罪自杀。”听命自杀也说不准。
“那岂不是还没抓到真凶就断了线索,这可怎么办?”春桃愁眉不展。
司宁珂见状笑道:“小小年纪别愁白了头发!”
“殿下你还说笑!”真凶一日不除,她就担心殿下哪天又被人行刺。
司宁珂调整了下姿势,靠躺在车厢边上,道:“背后之人一击不中必然会消停会儿再来,这段日子我会派人暗地追查,有些线索我并未说出,就是怕打草惊蛇,如今此案我这个受害人都无心追究成了无头公案,正是对方降低戒心的时候。”
既然借用了白小六的躯体,自然要为她讨个公道,让她安息。
当然,如今不是撕破脸的时候,她还有大仇未报,或许会有用到这些人的时候,甚至做些交易。
春桃眼眸一亮道:“太好了殿下!”
“吁…”
司宁珂见马车停下,问道:“何事?”
驾车小斯回道:“殿下,是国师大人。”
司宁珂对春桃道:“你唤他进来吧。”
闻言春桃去外面马车前室车驾上坐着,换了国师进来,并贴心的拉严实了车厢帘子。
“…”司宁珂见状以手抚额,是唤不是换啊,姐妹!她目前并未有单独见这位国师大人的打算…
进了车厢,古轻尘坐到司宁珂对面笑道:“你这贴身婢女,倒是很贴心。”
“呵呵”司宁珂扯嘴干笑了两声道:“不知国师大人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听闻朝堂之上,关于你被刺一案断了线索,是否要我帮忙?”古轻尘道。
“你是顺风耳还是千里眼?我还在回府途中,你就知道朝堂上的消息了,并且断了线索你还能继续追查?”司宁珂用怀疑的眼神瞅他。
古轻尘轻笑道:“我自是眼线耳线够多,才能常年放心闭关。”
天定初代国师卞神机乃是开国功臣,自古功臣难善终,国师之位能传到现在,自然不是仅靠神棍的名头支撑的。
“也对,不过我已经欠你一次救命之恩,可不想亏欠太多还不起,这件事我自己能搞定,多谢!”司宁珂认真看着他拱了拱手道。
“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盯着司宁珂的双眸,古轻尘一字一句回道。
司宁珂呼吸一窒一个岔气,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啥?”
“这是你前世身为司宁珂,救了我之后对我说的话。”
“…”为啥她不记得有这回事!别是框她的吧!
朝堂内,众人退朝之后,左相并未出宫门,而是走出殿门,进了转角的耳房,上位早已有人等候。
“陛下”左相向上位之人见礼。
“你觉得今天小六子如何?”景德帝问道。
左相忍不住笑道:“虽说差了些火候,但微臣很开心,仿佛见到了年轻时候的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