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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云霆听了自家老三的小厮来报险些两眼一翻闭过气去,原地踱步转了两圈,便拖着个棍子来到六公主府。
被侍人引路至大厅,一进门,就看见那跟孙子似的龟缩着的老三,气不打一处来!
一个健步冲上去,提着棍子就呼上去。
杜青弘一时不防挨了两下,连忙抱头鼠窜,一看打人者是他爹,惨烈的喊道:“爹啊你可来了!不能打不能打!真的不能打啊~”再打他可就就真憋不住了!
杜云霆又挥了两棍子才停了手,骂了两句,转了个身,仿佛这时才注意到有旁人在此,赶紧行礼道:“老臣无状!见过公主殿下!”
司宁珂见没戏可看,便笑道:“杜统领不必客气!”随即拍了拍手,招来门侍,让他带杜青弘去茅厕。
杜青弘如蒙大赦一般,拖着那内侍一溜烟就走远了。
如此,屋内只剩下二人。
“杜统领请坐!”司宁珂指了指对面的椅子道。
“谢公主殿下!此次犬子唐突殿下,还望殿下恕罪!”杜云霆将棍子放置于几上,对司宁珂拱了拱手歉意道。
却见司宁珂一个起身上来将几上棍子拿在了手里,还颠了颠!随后笑盈盈道:“杜统领这棍子不错啊!”
杜云霆缩回刚伸出不及的手,尴尬的笑了笑!
这棍子是他临行前从他老母亲屋里顺来的!他家老三从小不听话四处惹是生非,每次自己要办他,他老母亲便拿这棍子打两下以示惩罚,后来他发现这棍子是空心的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想到今天刚用就被拆穿了!
杜云霆暗道了声家门不幸!扯了扯脸皮尬笑道:“殿下好眼光!这棍子材质做工确实是不一般!呵呵…”
司宁珂望着杜云霆面色不安,笑着安慰道:“杜统领何苦自恼?今日我在街上丢了荷包,碰巧遇见贵公子解围,所以请他吃了个饭,你听闻此事怕他唐突本殿下便找上了门来,没想到碰见我府内有两人鬼鬼祟祟,便替我抓了起来,如此说来,本殿还得多谢杜统领!”说完司宁珂向杜云霆拱了拱手。
杜云霆听得云里雾里,一脸懵逼:“公主您这是…?”几个意思啊?
“把人带上来!”司宁珂对着门外喊道。
不过少顷,杜云霆便见门外一小厮压着两个被捆之人进了门。
杜云霆心知此事不简单,遂正色道:“还请殿下明示!”
司宁珂微笑启唇…
第二日早朝
“大事启奏,小事退朝!”领事太监日常一呼。
杜云霆见没人奏本便咬了咬牙两步出列。
“陛下!微臣有大事启奏!”
“奏!”
“微臣昨日在六殿下府中碰见两行踪鬼祟之人,起了疑心亲手抓了起来,听闻不是六公主府中之人,便带了回去严加审问!谁知!竟然牵扯出不久前六公主遇刺落水一案!”
“哦?”景德帝闻言貌似有点兴趣,微微挺了挺身,便让杜云霆速速道来。
杜云霆把心一横:“陛下!那二人自称乃是水军千夫长,受水军节度使调派来京执行秘密任务,让其在法国寺潭中潜伏,待有人落入潭中,将其就地格杀!”
苏横早在杜云霆提到六公主刺杀一案,心中一跳,如今听到此处,早已按耐不住沉声喝道:“荒唐!”他早已派人将那二人解决,怎会又冒出来!
杜云霆并不理会苏横,只道:“恳请陛下传那二人上殿!”
景德帝扫了一眼众人的神色道:“宣!”
“宣!”主事太监随之高声唱道。
早已殿外等候的二人入了殿中跪下齐声道:
“罪臣胡生参见陛下!”
“罪臣张辰参见陛下!”
苏横自这二人上殿便方寸大乱,险些一个腿软倒地!
景德帝垂首问道:“你二人可有证据你们所言属实?又为何出现在六公主府?”
胡生一脸悲愤道:“回禀陛下!那日行动结束后,我们便想早日回归水军为国效力,没成想过了两日听闻六殿下受刺一事,才知我二人被瞒在鼓里,行了大逆不到之事!还未等我们去问明原由,便受到节度使手下人的追杀!”
张辰接着道:“我二人无法,便自义庄找来两具尸体假装走水身亡,随后便想找机会向六公主拆穿节度使的真面目,谁知昨日刚潜入六殿下府邸便被杜统领当作贼人抓了起来!”
“陛下,这是二人上交给微臣的调度文书,”杜云霆上前一步将文书呈上。
景德帝自管事太监手中拿起文书扫视了一眼,骤然发怒:“混账!”
苏横早已吓得心魂失守,再也控制不住一个踉跄跌倒在地,连忙回过神来,浑身发颤趴跪在地。
“苏横!你可认罪?”景德帝怒声问道。
“罪臣…知罪!此事乃微臣一人所为!微臣愿以死谢罪!”苏横闭目长叹,人证物证具在轮不得他抵赖,大势已去!
璟明上前两步怒道:“好一个一人所为,以死谢罪!你怀着陷害本殿下的目的去刺杀六皇妹究竟是何目的!如若不从实道来,定让父皇诛你九族!”
“没错!你究竟是替谁做事!想替谁隐瞒罪行?”搅屎棍静安又忍不住了,说完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十一公主白静歆。
白静歆早就一言不发的关注着场中情势,见众人目光随着静安转向自己,忍不住用力握了握手心!
她稳了稳心神道:“四皇姐何必话里藏刀!皇妹自问问心无愧!左右都是至亲,皇妹不愿相信舅舅会做出此事,但舅舅已然承认其罪行,皇妹只能替舅舅向二皇兄六皇妹认个错,求个情,还请网开一面从轻发落!”说着便要向二人跪下!
司宁珂赶紧上前将其托起道:“别别别,我可承受不起!”
白静歆顺势而起,抬首望着司宁珂貌似单纯道:“不知为何从未听皇姐提起受刺那日潭下有人?若是早知道有这条线索可循,或许二皇兄当初也不用有口难言了…”
司宁暗自挑眉,这妹子这时候还想祸水引东,挑拨离间?
“说来惭愧!那日皇姐跌入深潭时已然深受重伤昏迷不醒,并不知潭下有人!”说完,司宁珂歉意的望了望璟明。
璟明回想那日宴请司宁珂,她确实提起过受伤未愈不能饮酒,遂点了点头道:“没错!六皇妹确实有伤在身!”
“好了!庭尉!你觉得该如何处置?”景德帝不耐烦问道,再辫下去天都亮了!
庭尉看着早已歪七扭八的列队,索性也不迈腿了,直接拱了下手,道:“回禀陛下,本应诛其满门!若苦主不深究…这国舅乃皇亲,可判主谋死罪,满门男丁流放,女眷为奴!”
闻言苏横还未出声,白静歆便跪在司宁珂面前求道:“请六皇姐手下留情!”
司宁珂无语望天,这都什么事啊?怎么又绕到她头上了!
司宁珂一脸为难,面露不忍之色道:“流放之苦,实非常人能忍,娇养在闺中女子骤然失去倚靠为奴为俾也非常人所能忍受!”
众人还当六公主要为之说情,免除男丁流放,女眷为奴之苦。
随后便听司宁珂长叹一声,仿佛不忍道:“还是一起赐死吧!到了底下还能一家团聚有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