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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侯府,万俟安便躺在了床上,翻来覆去。
采采看见万俟安的样子巧笑出声:“小姐,你在这么滚下去,床都要塌了。”
万俟安刷的一下坐了起来:“采采,你认识咱们的太上皇吗?”
采采停下手中的活计,歪着头想了想:
“奴婢自是没见过太上皇,不过这太上皇长期不在乐城,见过他的人甚少。小姐,你今日怎么突然问起太上皇了?”
“哦,没什么,就是突然想到了,想了解一下。”万俟安脑子中始终在想白天遇到的事情,她怎么样都无法将太上皇和墨九想到一起。
“不过听说咱们这位太上皇很是俊俏,当年退位之后还没来得及娶妻便去游历江湖了,倒是可惜。”
“他没娶媳妇儿?”这倒是出乎她的意料,那那个枯荣别院的飞微姑娘应该是金屋藏娇了。
小丫鬟点点头,继续道:“应该是的,当时他离开朝堂,许多倾慕太上皇的小姐们可是伤心了许久的。”
没想到啊,这墨九,哦不,桓婴还挺受欢迎的。
今日当她知道他是太上皇时,确实很震惊,如若不是那奚浣琴的出现,她也许永远都不会知道吧。她并不喜欢高门大户的生活,也不想和那些人有什么过多的来往,所以当她知道他的身份之时,下意识的想要保持距离。
只是可惜了,那么英俊的男子,注定与他无缘。以后,还是少跟他来往吧。
万俟安又嘭的一声倒在床上,用被子捂住了头。
“小姐,你这小心摔坏了自己。”采采看见万俟安这躺下得这么猛,赶紧过来看看她有没有碰伤。
万俟安隔着被子瓮声瓮气的说:“我没事,我有些困了,你也赶紧去休息吧。”
采采为万俟安掖了掖被子,便退了出去。听见关门声,万俟安将头又露了出来,今日确实累了,没多久呼吸就变得均匀。
此时万俟安却不知,在窗户上映着一个人影。桓婴其实来了有一会儿了,只是万俟安不知道罢了,。
桓婴从怀里掏出一块手绢,上面绣着娇艳的花朵,正是万俟安白日在犹婪寺的那一块,上面还惨留着她的味道。拇指轻轻抚过手绢,随即将它放在了窗台上,转身离去。
尹府
奚浣琴刚走到门外一个花瓶便摔在了门口,碎片乱飞。
“你们都给我滚出去!”
屋子里的丫鬟跪了一地,有的甚至是脸颊红肿。而尹岫此时气得不行,屋子里的东西都被摔了个稀烂。
“岫儿妹妹这是怎么了,竟发这么大脾气?”奚浣琴上前,拉起尹岫的手问到:“可是这些下人们触了你的眉头?”
“琴姐姐。”
尹岫见来人是奚浣琴,倒是不摔东西了,只是依旧神情愤怒。
“还不是那日寿宴,爹爹回来之后就禁了我一个月的足,当时定是万俟安那个贱人使了坏的,不然我也不会输。”
当日之时与那万俟安何曾有半点关系?她这才来乐城没几天,恐怕还没有这个本事。
奚浣琴神色不便,温声道:“不管是为何,岫儿妹妹也不应该如此,为了些不相干的人气坏了自己的身子可如何是好?”
“琴姐姐,你还要替她说话,她就是一个贱人,我就是讨厌她,讨厌她。”
“好好好,我不替她说话,你且消消气,你看我给你带了你最爱吃的糕点,尝尝?”
奚浣琴招手让丫鬟呈上食盒,端出那一碟精致的点心送到尹岫面前。
尹岫接过那糕点,捻起一块儿送入口中,心情好了许多。
“还是琴姐姐好,不像我爹。”
奚浣琴笑了笑:“尹大人也是有苦衷的,岫儿妹妹莫要怪他。”
丫鬟们见自家小姐不再剑拔弩张,便小心翼翼的收拾起屋子来。奚浣琴陪着尹岫说了好些话才离去。
“咦?小姐,你怎么将手绢放在窗户上啊。”次日清晨,采采推开窗户发现了那个手绢。
万俟安揉了揉眼睛,走下床来:“什么手绢?”
“哝。”采采将手中的手绢放到万俟安眼前。
万俟安一把抓起那手绢,这不是昨日那张帕子嘛,她还以为丢了呢。
莫非……
万俟赶紧跑到窗前,四处张望,却什么都没发现。
难道……是他来过?
万俟安再看了看手中的手绢,随即将它放在了妆奁上。
之后的几天万俟安都没有出门,关在院子里画衣服的图纸,中间万俟朝玉来过几次,说了店铺的事情,偶尔万俟令翡和侯夫人也会过来看看她,一起聊聊天。
这日,万俟安正在院中的凉亭写写画画,采采上前来跟她说丞相府的浣琴小姐来了。
“奚浣琴?她来干嘛?”她俩又不熟。
“让她进来吧。”
没一会儿,采采便带着奚浣琴来了。
“万俟小姐,你回来多日,浣琴本该登门拜访的,可一直没有机会,之前两次相见皆是匆匆一别,还未来得及说上几句话,甚是可惜,今日浣琴自行前来,还望万俟小姐不要嫌弃浣琴唐突才是。”奚浣琴说着微微一欠身?。
“奚小姐万万不可如此,来者是客,请坐吧。”万俟安虚扶一下,便让奚浣琴一同坐下。
奚浣琴盈盈一笑:“万俟姑娘唤我浣琴吧,显得不是那么生分,只是不知浣琴可否唤你的闺名?”
“自是可以,那你便唤我万俟安吧,或是我的小字,兮繁。”她回乐城这么长时间,都没人来看她,这奚浣琴倒是第一个。
“好,那我便唤你兮繁了。”奚浣琴看着万俟安笑得格外天真:“咦?兮繁,你这是在做什么呢?”
奚浣琴看着满桌子的纸,还有那写了一半的诗,掩唇轻笑:“兮繁这诗确是好诗,只是这字嘛,还得下些功夫。”
万俟安有些不好意思,赶紧将那张纸拿下来揉成纸团丢到一旁的废纸篓中。
“嘿嘿,让你见笑了,我正在为铺子里新做的衣裳写诗呢,诗我早就想好了,只是我这字实在是见不了人,正烦着呢。”这古代的毛笔她真的用不习惯,写的字跟蚯蚓的没什么区别。
“这衣服还要作诗啊,当真是闻所未闻。不过,要是你不嫌弃,我倒是可以帮你誊写。”
“真的吗?那太好啦,就是得麻烦你了。”万俟安眼睛一亮。
奚浣琴认真的点点头,头上的珠串发出清脆的声音:“不麻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