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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封少商的败北,便是拉下了这场风波的尾声,倒戈于神剑山庄的掌门们见势不妙便准备逃走但却为时已晚,最终或死或伤全部伏诛。
至此,江湖中几起灭门惨案找到真凶,神剑山庄的阴谋大白于天下,曾经超然的神剑山庄就此没落,曾经的天下第一剑封少商也成为了世人鄙夷厌憎的对象。
而在这场战斗中单凭剑道造诣便战胜了封少商的极欲宗宗主也揭开了他的神秘面纱,凭此一役奠定了他当今武道第一人的地位,同时成为了当之无愧的剑道第一人。
史称剑神之战。
同时在这场战斗中还涌现了许多后起之秀一战成名。
如蓬莱派的杜明柏单挑了铁扇门的半步宗师级长老立于不败之地;极欲宗林栖雁与百药谷谷主死斗,将其斩之;
极欲宗苏若水带伤与神剑山庄大管事打为平手;烈火门梁焱在解毒后与被蛊虫控制的黑衣人交锋,一身烈焰浑厚内力斩敌无数......
除了这些人天骄,最耀眼也是最厉害的一位则是获得了武林大会第一称号,身世坎坷的原神剑山庄少主先极欲宗宗主的关门弟子——封千沉。
一人一剑斩杀成名已久的宗师级高手铁手袁坤,成为了年轻一辈当之无愧的第一人。
距离剑神之战已经过了一个月有余,随着参加武林大会的门派弟子和单刀而行的江湖儿女们行过大江南北,江湖上关于这一战的热议更是甚嚣尘上。
就连普通的百姓平民都知道了有那么一个宗门叫做极欲宗,那里的宗主是当今世上武功最高的一人。
传说那位宗主乃是天外剑仙下凡历练,此番惩恶扬善功德圆满后要不了多久就会回归天外重新位列仙班。
又有传说剑仙在凡间挑选有仙缘的弟子,若是能拜入剑仙门墙,待到仙人白日飞升之际也会跟着平步青云飞升天外,就连仙人养的鸡犬也因为沾染了仙气可以一同飞升。
传说......传说......
然而出处不详,带着浓烈封建迷信色彩,通过百姓口儿相传早已失真了的传言对于极欲宗之人来说已经毫无瓜葛。
此刻的浩浩荡荡的极欲宗一众在江湖上狂刷了一波存在感,轰轰烈烈给自己打上了“人美、心善、匡扶正义”的标签,做好事留了名之后便功成身退。
回到自家宗门盘点这次打劫,呸,除魔卫道而来的战利品和收获了。
最可观的自然是瓜分得来的大多数神剑山庄的金银财物,但是这些东西对于拥有一个诺大云镜城的极欲宗来说却是有些微不足道了。
而除此之外最重要的肉眼可见又极有价值便是那些神剑山庄收藏的武林上曾经失传了的孤本秘籍了。
时尧虽然有着修真界的经验可以总结出上等功法供门下弟子修炼,但是毕竟只有一个人精力有限,诺大的极欲宗除了他门下的几个亲传弟子外还有许多人。
虽说极欲宗原本的武功传承遍数江湖顶流,但武林秘籍这种东西总是不嫌多的,说不定还说什么时候就能遇到有缘人了。
所以在大战结束,一干正道人士纷纷向着时尧道谢许诺时,时尧没有犹豫地就表明了他对神剑山庄的藏书库大大的感兴趣。
还记得那时正道几个掌门的神色,就连蓬莱掌门都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但许诺是他们许的,命也是人家救的,最终也只能捏着鼻子看着极欲宗弟子秋风扫落叶地将那书库搬了个精光。
除此之外,看不见的收获自然是极欲宗的弟子们在与高手过招后的积累经验和收获了,最明显的便是苏若水和林栖雁两人在回宗后便闭关吸纳总结战斗中的经验去了。
想必两人出来后武学境界上定将会有新的提升,这也导致了因为性格沉稳而被时尧留在云镜城代替时尧掌管事物的亲传二弟子见到师傅后眼神幽怨。
仿佛一个被留守空房的小媳妇看着自家师傅的眼神如同看着一个负心汉。
时尧自然不会厚此薄彼,当即便将破碎的斩龙剑交由了二弟子,二弟子与其他几人不同,主修的是炼器之道,见到这把位于兵器榜首位的神兵时眼睛一亮。
二弟子眼神瞥了一眼自家师傅腰间的沧水剑后叹了口气,便抱着斩龙剑欢欢喜喜的离开了。
师傅的剑是碰不得了,但有斩龙剑也是不错了,虽然是破损的,但是他有信心将其重新铸造修复。
离开前他还向站在师傅身旁紧盯着自己的小师弟保证一定会修好斩龙剑,然后交还于小师弟。
二弟子以为小师弟是因为惋惜本属于传家宝的斩龙剑碎裂而忧桑,殊不知封千沉醋的是自己师傅出门在外还对二师兄“念念不忘”。
二徒弟离开后时尧拍了拍一旁的封千沉的肩膀调侃道:“怎么,为师之前询问过你的意见,记得你说过你不想要斩龙剑断剑的。
为师将断剑交给你二师兄之后你又舍不得了?”
封千沉抿了抿唇,低声道:“徒儿已有师傅所赠的离凶,其他佩剑,便是再好,哪怕是完整的斩龙剑也入不了徒儿的眼。”
这话翻译过来就是外面的小妖精休想动摇正宫的位置,虽然把离凶比作正宫,斩龙比作小妖精有些不合适,但是封千沉此刻抱着剑板着脸一本正经陈述的模样确实有些凶萌的感觉。
时尧轻笑了一声,摇头感慨道:“罢了,孩子长大了便有自己的想法了,为师老了,也猜不透你们的心思了。”
听到时尧这么说,封千沉也顾不得吃自己师兄的醋了,看向自己师傅,眉头一皱语气有些严厉地说道:
“师傅莫要乱说,您一点都不老,您以后莫要这么说了。”
时尧一愣,看到自家小徒弟好像真的有些生气了,便连忙说道:“好了,好了,为师知道了,以后不说便是。”
得到时尧的保证,封千沉紧皱的眉头松开,长长的眼睫垂了垂,才低声喃喃道:
“徒儿的心思也不会隐瞒师傅的。”恋慕您的心思也不会在隐瞒太久了,终有一日也会叫您知晓的,自愿到时候您被厌弃徒儿便好。
时尧听到了封千沉的喃喃自语,只是好笑的揉了揉少年的头发,却没有听出少年话里隐含的其他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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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了时尧,封千沉回到了自己的断水崖,封千沉率先来到了崖顶的一处新坟前,将手中的栀子花放到了石碑上,衣袍一甩跪了下来。
石碑上的名字赫然便是段秋玲,封千沉在经过了思考后最终还是请求时尧断绝了段秋玲身体里蛊虫的生机,将自己娘亲的尸体带回了极欲宗,葬在了他所在的段水崖上,让段秋玲入土为安。
回到极欲宗将段秋玲下葬后,现在的封千沉每日必做的事情除了去找师傅时尧寥解相思之外又多了两项任务。
其一便是每日来到段秋玲的目前与自己的娘亲说说话,将自己对师傅的爱慕之情说与娘亲听,分享他自己看来与时尧的甜蜜互动以及为了与师傅在一起他又做了哪些准备。
其二便是去地牢“探视”封少商。
今日亦是如此,在段秋玲面前有些无奈地说了一会悄悄话之后,封千沉便起身向着他单独为封少商打造的只有他一人能进入的地牢走去。
踏过悠长且黑暗的阶梯,路的尽头终于又一丝幽暗的光芒,封千沉一步踏出,顺手将夜明珠放在了石壁的凹槽处,照亮了整个石室。
说是石室却更像是囚狱,不大的石室内却布满了各式的刑具,而浑身是血的封少商正被玄铁打造的粗重锁链束缚在了石壁上。
银色的长发和俊脸上沾满了泥污和血渍,听到脚步声,封少商抬起了额头,透过披散的额前的碎发,露出的是一双充满了血色的猩红眼眸。
干涸的嘴唇动了动,伴随着因为挣扎而哐当作响的铁链撞击之声,封少商用沙哑粗粝的声音吐出的不是求饶的话语而是诅咒和质问:
“孽畜,秋玲在哪里,是你把秋玲藏起来了,是你让我感应不到秋玲与我的联系了,你放了秋玲,让她来见我,秋玲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我要杀了你,你、时尧、以及所有跟我做对的人,妨碍我与秋玲的人都将不得好死!
啊啊啊啊啊啊——”
封少商突然发出了一声凄厉的痛乎,封千沉面无表情的将带着倒刺的细铁锥又在封少商的身体了转了转,疼地封少商浑身都是冷汗后才缓缓将铁锥抽出扔到了一旁的架子上。
眼神冰冷地对着封少商说道:“记住,我师父的名讳不是你能提的,再敢说出对师父不敬的话,呵呵。”
封千沉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但是他此刻的表情犹如一尊地狱里爬出的修罗地煞阴又恐怖,任谁也不会料到在时尧与段秋玲目前那般温顺的封千沉竟会有如此黑暗、凉薄的一面。
封千沉微微后退一步,在封少商气息不在那么紊乱后,唇角凉薄的勾了勾,才嘲讽般淡淡说道:
“是了,这些日子太忙了所以忘了告诉你,你种在娘亲尸体里的虫子已经被处理了,我娘已经下葬了。
算算日子,今天正好是她下葬的头七,她泉下有知的话,应该会很高兴彻底摆脱了你的,你说是吧?我的好父亲啊。”
封少商抬起头,声音颤抖地问道:“你说......什么?”
封千沉收起了那副阴狠的神情,突然对着封少商纯良一笑,温声细语道:“母亲已经下葬了,我亲爱的父亲,您再也见不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