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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名无声无息便消失在山中的闯入者仿佛是一个讯号,至此,不知是谁走漏了消息,没过了多久,这处估计的荒山便变得热闹了起来。
无论是前来凑热闹的侠客也好,还是有所图谋亦的野心家或是妄图浑水摸鱼简陋的投机者,大批听到风声的江湖人士便如同虔诚的朝拜者一般前赴后继的向着这个方向赶来。
一些善于谋定而后动的人并没有后着急上山,而是各自隐蔽或者找了地方落脚,谨慎的先观察情况。
有这般小心的人,自然也有那些不信流言或者自诩有本事热血人士艺高人胆大想要抢占先机,夺得宝物,毅然踏上了通向死亡地府的路。
而随着大批武林人士的到来,时尧的生活也忙碌了起来,为了不让他们打扰到修炼到关键时刻的卫辰,时尧开启了他不分昼夜的打地鼠行动。
对于那些隔岸观火没有主动凑上来的那些时尧倒也没有主动对他们下手,只有那些明确地踏入了他的地盘的人,才会被清理。
时尧也没有对这些有了贼心又将其付诸于行动企图杀人夺宝的人手下留情,一剑一个小弟弟的送他们去往西方极乐了,毕竟时尧又不是什么圣人,人家都窜到家门口磨刀霍霍了,还搞什么以礼服人的那一套。
而这些最开始聚集到这里的人数虽然大,但基本上也都是些离得不远又没什么组织的小门小派的独行侠。
在经历了前几天被神出鬼没的白衣客所支配的恐惧后,赫然发现他们之中无论多少个壮志满满竖着进去的人最后都会成为一具横着的尸体。
整个山头在白衣客一人一剑面前是真的飞不进入一只苍蝇,哪怕再不愿,也不得不承认,有时候,江湖的传言也可能是真的,白衣客的武功确实是他们所不能及。
身前是一剑一个小弟弟的鬼魅杀手守关,身后是碍于身份摆着架子总喜欢高调压轴出场的那些高手们,这第一波乌合之众也是认清了自己的实力,不在不自量力的企图去抢夺那前有狼后有虎守护的宝物。
当然,这些人也没有离开,而是安心的在安全距离外驻扎了下来,当起了吃瓜群众,毕竟他们虽然无缘宝物了,但也很好奇到底是宝物最后花落谁家,要是能一堵宝物真容,顺便围观一下高手们的较量,好歹也算是不枉此行!
至于这些人有没有抱着什么捡漏的心思便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这几日时尧自然也打了杀鸡儆猴的心思,这些人不再闯山,时尧也乐得清闲,每天除了继续安排系统帮自己监视着下一批闯关的“高端玩家”的到来,便是悠哉的守在卫辰闭关的山洞外。
时尧最近的忙碌和山下的扰乱卫母自然也看在了眼里,虽然她和时尧还有神医三人都心照不宣的决定先不要在这个关头告诉卫辰打扰到他。
当然以卫辰的敏锐应该也是猜到了发生了什么,只不过他也知道为什么大家都瞒着他,只能将火气埋在了心里化为动力更加专心的修炼。
那些人暂时停止的闯山大家也自然知道意味着的是小鱼小虾已经散去,接下来要下场的便是满嘴獠牙的鲸、鲨了。虽然时尧没将这随后到来的人看在眼里,但其他人却都已经拉好了最高等的警戒。
卫母再一次在时尧的身旁路过,顺便给时尧送了一盘巨蟒新收的小弟们上供来的山中甜果。
时尧嘴角一抽,看了一眼手边整齐摆放的另两盘一模一样,都是卫母在半个时辰内偶然路过送来的,时尧再迟钝也知道她有话说了。
“阿娘,您有什么话但说无妨,卫大哥正在闭关,我又唤您一声阿娘,您便把我也当成您的另一个儿子看便是,我理应代他向您尽全孝道。”
听到时尧这肺腑之言,卫母复杂的叹了口气,纠结了一下还是坐到了时尧的一旁,看着时尧那”强打死精神、故作坚强”的小俊模样,甚至害怕自己声音大了惊到对方,顾而放缓了语气道:
“阿尧,你是个好孩子,阿娘知道你和辰儿感情深一刻也不愿意分离,唉……”
突然被发了好人卡的时尧:“……ovo?”
看着时尧这副小模样,卫母现在是怎么看怎么可心,怎么看怎么乖巧,又怎么看怎么怜爱:
“阿尧,你要真当我是阿娘,那就听阿娘的,别在娘亲面前逞强了,这几日山下总是有宵小不分时段想要上山,阿娘老了,根本帮不上忙,每每还不待阿娘发现那些人就被你一人解决了,早起贪黑,你还记得自己多久没睡觉了吗?”
时尧张了张口,这个,似乎大概好像……挺久了吧?
卫母以为人是还要狡辩,不得时尧说话,卫母就继续快言快语地强硬道:
“我知道你心忧辰儿,但你也不能如此糟践自己的身体啊,要是辰儿出来后知道了,还不要磕责我这个当娘的苛待于你?
你既然认下我这个阿娘,便听阿娘的,趁着现在一时清净快速好好休息一下,即是为了保全你的实力为了之后便来的苦战,也是为了不让辰儿知道后忧心。
而且阿娘是过来人,你们这些年轻人年轻时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老了病痛就该一起找上来了,胳膊腿筋骨疼那才是谁疼谁难受。
好了,这事听我的就这么定了,你快去歇着。我老了,别的干不了,给人守关还是能做到的,辰儿这里你别担心,就交给我这个亲娘吧。”
时尧对卫辰,对他们母子的好她都看在了眼里,因此,在撤掉成见以后,是真的将时尧看成了卫辰的伴侣,当成了一家人,舍不得人受罪。
时尧:”……”这劝告怎么越听越像老娘劝说冷天不穿秋裤的熊孩子?心情复杂.jpg。
他现在要是说他这是在修仙,打坐发呆都是休息,根本不用睡觉还会有人信吗?
事实证明,卫母当然是不信的,心满意足将疲惫不堪累的都开始说瞎话的时尧赶去了隔壁的房间睡觉,卫母这才松了一口气。
被赶走的时尧通过识海看到卫母这反应,虽然有些无奈却也是心中一暖,为了让人彻底放心,索性便躺了下来, 合上了眼。
神识则悄悄探进了卫辰所在的山洞内,看着自家男人闭眼飞快的演练着变化多端的武功招式,唇角勾起了一抹浅淡的微笑。
而卫辰也似有所感,在刚刚时尧远离后便皱起的眉头又渐渐的舒展开,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气息也愈发的凝胶,招式的演练也愈发令人眼花缭乱,活像是一直开屏的公孔雀。
如此这般又过了两日,卫辰尚未出关,踢馆的却再次在万众瞩目下上门了。
来人的名气也还不小,正是昔年卫父的同门师兄,本也是才俊豪杰,却硬生生被当年惊才绝绝的卫父衬托成了萤火,当卫父、卫母被追杀时,自然没有提供援助,反而背后捅刀子参与了围追。
这次前来,理由也是光明正大,大言不惭,便是此行不为其他,只为替自家师门清理、也替被妖女蛊惑上当受骗的师弟卫闵清理门户。
这种鬼话说来也就是骗骗这位“大义凛然”的师兄自己那墨水般漆黑的良心了,时尧面无表情的听着大放完了厥词,心里默默道:
还真是傻·逼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别说卫母尚在了,便是卫母不在,卫父早在当年便与所在门派恩断义绝,哪里轮得着这八竿子打不着的师兄出来清理门户?
无外乎是为自己的夺宝之心粉饰一层大义罢了,俗称伪君子。
不等人巴拉巴拉扯完一堆有的没的的侮辱性词汇,时尧就已经不耐烦地提剑将人砍了,这位师兄连忙出招格挡,忿忿地看着不按套路出牌的时尧。
义愤填膺道:“跟着妖女和祸患之子混为一谈的当真也是粗鄙小儿,竟耍炸偷袭于我?该死,今天我便替天行道杀了你这满手血腥的侩子手……”
来人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时尧的剑尖转瞬间已经划过了人的脖颈,面对来人那因为不可置信而瞪大的双眼,以及眼中盛满的不解和迷惑。
时尧顿了顿,看在人之将死的份上,还是好心的为对方解了惑,高冷的一颔首:“反派死于话多。”
紧接着,在时尧的注视下这位喜欢标榜正义的师兄,猛然怒目圆睁,缓缓倒了下去,当真是死不瞑目了。
继这人之后,随着江湖上更多名人的到来,这片地界再次热闹了起来,期中处了正道的高手外,也不乏魔教一直潜伏在中原只为了巡回圣物的西域五毒传人。
但无论是中原的那些天地榜高手,还是西域五毒教众,哪怕是相熟之人练手想要突破,最终却还是落得个葫芦娃救爷爷,结果反被一剑穿成了串糖葫芦被一起丢下山的下场。
时尧的实力也在每日的辉煌战绩下不断刷新众人对他的评估,没想到年仅二十几岁的时尧居然真的拥有站在江湖顶尖,与那些老一辈怪物并肩的实力,他到底吃什么长大的?这是从娘胎里就开始练武了吧?
而那几个曾经追捕过卫父卫母这次追捕又更是下了大力,此刻又在时尧一人一剑手上折损了门中高手甚至长老的门派的掌门们脸上更是挂不住了。
几个掌门年岁大了,虽然他们百思不得其解时尧年到底是得到了什么大机遇才和他们有的一拼,但爱惜羽毛的他们到底不敢轻易真身下场,毕竟比试输了丢面子不说,万一自己和那时尧斗个两败俱伤被其他门派捡了漏,那找谁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