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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叫你啰里啰嗦,生怕我欺负了他似得。”老者哼哼,“你现在进来干什么?不怕露馅了?”
“怕啊,所以你演的好一点。”
顾笙的话音刚落,傅庭之已经提着两份晚餐进来了,看两人凑的那么近,疑惑的看了看他们,“顾笙,你跟老先生认识?”
“不认识,当然不认识。”顾笙立刻否认,“不过我一见到老先生,就好像见到亲人一样,一见如故。是不是啊,老先生。”她使劲儿向师父使眼色。
“一般般吧。”老者扔给她一个白眼,往沙发的另外一边挪了挪,跟她保持距离,“小姑娘,虽然我英俊潇洒,但是我女儿都跟你一般大了,你最好不要对我生出不该有的心思哦。”
顾笙的眉头抖动了两下,咬着后牙槽皮笑肉不笑,“老先生放心,我没有嫩草吃老牛的习惯。”
“谁知道你们这些小姑娘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什么。小伙子,你可要看好你媳妇儿。对了,你媳妇儿在这儿泡澡哪里还用找别人,让你媳妇儿给你看着不就好了。”
“快把饭给我。”老先生打开食盒,抽出筷子就开始吃晚饭。
傅庭之抽筷子的手一顿,他不想让身边的亲人和朋友不知道空欢喜一场,又要找一个稍微信得过一点的人,顾笙好像确实是最佳的人选。
而且他刚才想到的也是找顾笙帮这个忙。只是要怎么跟顾笙开口,他还没有想好。
“让我盯着我老公洗澡啊?好啊,我没问题。”没等傅庭之想好怎么开口,顾笙已经直接应下了。
傅庭之一噎,到嘴的话硬生生卡主,他忽然觉得找顾笙可能还不如提前透露给赵恒,为什么他总觉得让顾笙给他看着,他一定会贞操不保呢?
“你是女人不方便,我还是找赵恒好了。”
顾笙闻言捧住脸瞪大眼睛,一脸的震惊,“老公,原来传言说你喜欢男人,跟赵恒不清不楚竟然是真的吗?”
傅庭之的眉心突突的跳,“没有!”
“那你为什么宁愿让赵恒看你洗澡,也不让我看?”顾笙撇嘴,“他是你助理,我才是你老婆。”
这话为什么听起来怪怪的?难道这就是她能正大光明觊觎他身子的理由吗?
她一个女人,到底知不知羞?
傅庭之看向一边吃饭,一边抬头乐呵呵看好戏的老者,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刚才为什么总觉得老者的行为有些莫名的熟悉了。
顾笙身上不就有这种赖皮又不要脸的气质嘛!
老者呵呵一笑,“小伙子,你一个大男人扭扭捏捏的我老头子看着都替你着急。”他说着,从随身背着的一个布包里翻出一包药材。
“臭丫头,去烧水,把药泡上,记得要滚水。”
“没问题。”顾笙直接拿了药材去浴室,又拿了烧水壶。
治腿重要,其他事情容后再说。
傅庭之安慰自己,“老先生,你先吃饭。”
“我当然要先吃饭,酒就不喝了,尝一口过过瘾就行,一会儿要下针,喝了酒手抖。”
老者几口把饭吃饭,“行了小伙子,你吃完饭换条短裤躺床上去,我要动手了。”
傅庭之这个时候哪里还有心思吃饭,顾笙在浴室,他就直接拿了T恤短裤去厨房换了出来,“老先生,麻烦你了。”
“是挺麻烦的,谁叫臭丫头喜欢你呢。”
“什么?”傅庭之刚躺上床,没听清楚老者嘀咕的什么。
“我说我要先把你这儿的骨头重新掰断,会很痛,你最好找块布咬着,免得咬到舌头。”
“没事,你只管下手,我可以忍。”
老者也没再多说,先从布包里掏出一袋银针包在床边依次摆开,然后伸手一上一下的握住傅庭之的两截骨头,“来了!”话音未落,他的双手忽然用尽,只听骨头卡啦一声,原本长好的地方重新断裂了。
“唔!”
傅庭之紧紧咬着后牙槽,下颚的肌肉紧绷鼓起,额头一瞬间就冒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饶是他已经提前做好了心理准备,这种断骨之痛依旧痛的他眼前一阵一阵的发晕。
老者也没说话,掰断他的腿骨之后,立刻取了银针开始在他的腿部穴位上施针,密密麻麻的银针没一会儿就扎满了傅庭之的整条小腿。
傅庭之紧紧抓着身下的床单。
他本来以为断骨之痛已经够痛了,现在银针扎上来,他才明白没有最痛,只有更痛。
他感觉自己的整条腿好像都已经被一寸一寸的砸碎,这种痛一直蔓延到他的大脑,痛的他脑子都木了。
老者施针的间隙还掀开眼皮看了傅庭之一眼,赞赏的点点头。
还不错,这种时候竟然也能忍着不吭一声,倒是个挺有耐力能忍的人。
“臭丫头,药泡好没有?”
“可以了。”顾笙从浴室出来,看到傅庭之脸色苍白,头发完全已经被冷汗打湿了,赶忙拉着老者去旁边说悄悄话,“师父,不能先给他封住痛穴?”
“他没有痛感了,怎么恢复受损筋骨的触觉?”老者瞪她一眼,“你那么心疼还治个屁,让他一直瘸着呗。这点常识都能忘了。”
“我没忘,我就是不忍心。”顾笙握拳,“算了,为了他以后好,我忍了!”
傅庭之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被放进了泡着药材的浴缸,他的整个大脑因为剧痛已经陷入了混沌中。
“老公,醒醒。”
傅庭之的眼皮动了动,有些艰难的睁开眼睛,声音透着沙哑,“好了?”
“对,今天就泡这么久。”顾笙看到他睁开眼睛也松了口气,“来,我先把你捞出来。”
“我自己……嘭!”
傅庭之想自己站起来,刚动了一下身体就沉了下去,幸亏顾笙眼疾手快一把捞住他手臂,不然他整个人都要滑到浴缸里面去。
“我没有力气。”
“正常。”顾笙把他的手搭到自己肩膀上,把人从浴缸里拖出来,放到早就摆上的椅子上,转头开了花洒放热水,又回头来脱他的衣服。
“你干什么?”傅庭之瞪大眼睛。
“你身上全是药水的味道,不洗?”
“我自己来。”傅庭之伸手,“你先出去。”
顾笙撇嘴,“老公,我跟你说,你这种行为放小说里就叫过河拆桥,知道吗?我就在外面,你冲好了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