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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日子,过得很快,我在他俩的守护与师傅师娘的劝导下,走出了天凌东村的阴影。也没有勉强自己,而是刻苦练习,每天按时起床睡觉,按时吃饭,有什么烦恼呢,就用传音蝶与父王母后诉说。天凌东村一天天比以前更繁华了,且新来的村民每年都会祭祀那天死去的村民,我们也会在暗中祭祀,为了纪念那对狼族新人,还衍生出了红绳节(在一个箱子里杂乱地放着十对红绳,前后站十个男女,以绳结对,一根绳子的就一起在篝火旁跳舞,如果双方都看对眼了,那便是一段良缘。)
也不用再躲躲藏藏偷看银天的水术练习了,我可以堂堂正正地与他一同练习,医术也在节节高升,厨艺也在那两人越来越习的嘴里无奈地提升着。同时,我对种菜之事也越来越熟练了,后来发现种花种树也是大同小异,便在后山开辟了一方小花园,里面种着分四块,春天有桃花,还有桃可以吃呢,夏天池塘里有粉荷,秋季有金色的菊,飞雪之时则有我从师傅那坑来的白梅。
音攻嘛,我的歌声与双鼓已经达到99%的契合度了,每天傍晚都会听到女孩清灵的歌声。只是我还是喜欢用银天试药,随着我医术的精进,我给他用上的东西也升级了。什么哭笑不得散,迷魂三步倒,幻梦痴,弄得他苦不堪言,而且每次等到那药发作得差不多时,再帮他解,弄得他警惕性上升了好几个度。
我却也变着法地下药,在他常用的椅子扶手上,茶杯边,冰块里,后来弄得他总带一根布绢,坐下,拿杯时缠在椅上,杯子,还美其名曰“有洁癖。”他也绞尽脑汁,在轻功训练上想着法儿地对付我,以至我后来的轻功到了无人能比之境,唉,这充分地证明了我的潜力,是被逼出来的呀。
我与哥哥还经常用机关术捉弄他,生生也将他最不擅长的机关术也提升了一大截。后来,父王托丞相将狐媚灵石测试仪与秘籍给我和哥哥捎来(凡是狐族之人,从七岁开始,必须学习狐族独有媚术)哥哥早就开始接触了,这个测试仪一看就是给我的,他将我带到他房间,
“纯儿,手放在上面。”我乖乖把手放了上去,那东西却一点动静也没有,哥哥也奇了怪,上次他放时可是晃动地很剧裂的,“哥哥,这东西是不是坏了?”话音才落,测试仪就剧烈的抖动地起来,突然冒出一阵白烟之后就不动了。
“哥哥,我是不是把它弄烂了呀?”哥哥倒吸一口气,想不到纯儿的天赋竟如此之高。他将那本书塞给我“这是皇室狐族女子修炼的秘籍,你看看。”另一本则是皇室狐族男子专用,定是父王给炎哥哥的。“纯儿,你对我用下媚术。”
我草草地浏览了下第一章,“好!”我将双手环着他的头,双眼盈盈地望向他,他眼中倒影出我俏丽的模样,我默念法咒,那双眼迷离起来,我悠悠开口“抱我。”他将我抱起,一张脸不知为何也向我靠近,我赶紧打个响指,法术解除。
他的眼渐渐恢复清明,却发现自己抱着我,我们俩还贴得很近,他的脸染上一片红,转而又想起他刚才的举动,恶狠狠地逼近我“纯儿,修炼好媚术之后,绝对不到危急时不能使用,特别是对男妖。”
“为什么?”他顿了顿“他就想靠近你,说不定就要咬你,我刚刚是不是就想靠近,我可就想咬你的脸哟!”(可不能让其他男孩子看到纯儿这个样子呢!)“啥,还有这副作用?”天真的我又被哥哥成功忽悠了。
我们三个共同修炼,一同闭关,打闹着,互勉着,进步着,我们三人的感情也在中间升温。此外,我严重感到了我对外界的不了解,我向惜兰暗下传音蝶,让她明面上修建福利院,收纳无处可归的孤儿,暗下将他们培养成收集情报的人才(惜兰可是这方面的高手),于是狐族领地开始出现名为“燕归巢”的福利院,并迅速向其他领地发展。与此同时,他俩也发展着自己的势力。
岁月如梭,600妖年很快过去了,昔日的俊逸的两个男孩,已经成为了丰神俊朗的少年郎了,炎哥哥一席红衣,身姿卓越,一双桃花眼夺人心魄,一张脸比女孩都要精致,当得“面若桃花”几字,妥妥妖孽无疑,实乃男狐妖之典范,媚而不柔。
银天则是一头扎眼却柔若丝绸的银发用一根发带束起,配上轻甲银衣,俊美的五官,一双带着几分傲气湛蓝如大海般的眼,身上还有几分所谓的“王八”之气(错了,错了,应为“霸王之气”),活脱脱一俊美贵公子样,听说就他那样的,还是龙族第一美男子呢!(这些个眼瞎的,不知道他性格有多傲娇吗?
还担得起这个称号?又再瞄了几眼,好吧,勉强承认。)我呢,随着时间的推移,褪去了儿时的婴儿肥,脸蛋成了鹅蛋脸,一双水灵的大眼睛充满灵气,眉眼如画。
因为有龙蕴泉的滋养,每次训练留下的伤痕也没留下一点印记,皮肤也像剥了壳的鸡蛋样,白嫩顺滑,豆蔻年华的我,隐隐透出倾国之姿(再大点,可能会比狐族始祖都还要再美上三分),但我却完全没有狐族少女的妩媚诱人与前凸后翘的身材,也没有龙族母后的温婉。
连师娘都说我发育得有些慢了,老给我吃那啥木瓜炖猪蹄汤。唯一能体现我身为狐族少女的,便是我不论走到哪,都能很吃,这充分证明了,我,正处于阳光发育阶段!因为这张脸实在有些招人,所以师娘干脆给我用云纱做了面纱,给我带上,只留一双灵气逼人的眼在外面。
我13岁的生日的前几天,带着欣喜,期待着。因为13岁之后,我就可以下山了,我这天早早地醒了过来,将自己收拾收拾,带上面纱,戴上纱帽。却发现师傅师娘,银天,炎哥哥都不见了,桌上放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我们去集市了。”
我有些气闷,怎么不叫我,定是有什么好玩的,瞒着我,我才不干呢!我立马收拾一下东西,向集市奔去。来到天凌东村,这里已经比以前都要繁华了,热闹的吆喝声,来来往往的人群,这里的人也都很感激哥哥与银天他们,送莱上山时经常多送些蔬菜水果给我们。
但每次来这,我都会有一种失落感与想哭的冲动,我整理一下心情,将我身上气息收敛不少,走入人群中。虽连头都遮得严严实实,但我出尘的身影还是吸引了许多人的注目,我透过纱帽,看到有许多人聚在一个地方我有些好奇,走上前,看到一个十岁左右的龙族少女,圆圆的脸,上面有点雀斑,却有着这个年纪该有的青春活力。
这不禁让我记起了那个龙族的小女孩,如果她还活着,那么她一定也会这么可爱阳光的。她正向一棵大树虔诚地说着什么,手里还拿着一根红布条。“这是在干什么?”(我还从来没在这个时间来过天凌东村)她听到我清灵的声音,一怔,转过头来,发现一个清丽的身影。
又见我高出她一截“姐姐,这是许愿树,听说将愿望写在红布条再系上,就可能被天上的仙人看到,你的愿望就可能会实现哟。”我愣了愣,那我也试试,我没有红布条,便拿出带着的一条红手绢,向那个妹妹借了笔墨,写下我的愿望,再学着她的样子向树拜了拜。
她在一旁望着树发呆“如果能挂到顶端就好了,那样说不定仙人就看见了。”“那有何难?”我轻托起她,绕到人少的地方,一个踏影无痕从旁边的屋顶跃到树尖,她小心翼翼地将红布条挂上,我也将我的红手绢系在最高的枝条上,转而又托着她从树上下来。
清风拂过,绑在树上的红布条随风而动,我的红布绢也在风中摇摆。她拉了拉我的衣角“姐姐,你说话都这么好听,去参加今日的和琴宴吧,听说今日来了个红衣的大哥哥,可厉害了,到现在为止还没人跟得上他的琴音……”她喋喋不休地说着,我越听着越觉得那红衣之人像我炎哥哥。我被她边说着边拖我到那边去,整个会场被布置得很是雅致,虽比不上皇城的富华,但也别有一番风味。
在主琴台上,红衣飘飘,吸人魂魄的那个妖孽,虽然带了个面具,但也不妨碍我一眼就认出他。他正闭目养神,手有一下没一下地叩着前面的案板(师傅师娘被村民请去作红绳节的主持者,他和银天也被拉去帮忙,也不知道纯儿会不会乖乖呆着),“挑战者来了!”伴随一声清脆的声音,我被这孩子推上了台中央,我正懵,一阵琴声响起。
他,他竟闭着眼弹,台下一阵欢叫“红公子,红公子!”(炎哥哥竟还用了红炎的假名),这也太看不起我了吧?我一听是熟悉的音调,“溪山清朗了,沦浪寒月晓,烟雾翳梅梢缥缈。”嗯,梅花三弄。台下的人也伸长脖子,我深吸一口气“道人栉枞盥潄,注炉香袅袅。神清气爽,端肃端肃,威仪威仪悄。把瑶琴轻奏,弄雪月梅花。物外壶天,闲独自弄逍遥。”婉转清灵的声音让他们有些失魂(我以前唱时,周围被结界所阻,他们自然也听不到了)
他听到第一声的时候就暮然睁开了眼睛,虽然带着纱帽,但他也同样一眼认出了我,果然纯儿是闲不住的。他的手指上下翻飞,我也跟随他的琴声随心而唱,一曲罢,周围的人却久久不能回神,真是“此音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他鼓着掌下来了。“低调,低调。”
“敢问姑娘芳名?”我捂嘴一笑“盛红颜!”这个机灵鬼!“盛红颜”,“胜红炎”。我将他拉出呆滞的人群,“借下你们的红公子!”待到了一个巷子,我停了下来,“哥哥,你们倒潇洒,把我一人留在山上。”
他无奈地耸耸肩“师傅硬把我俩拉来帮忙的。”“这次先放过你,不过你得陪我好好逛逛。”他点点头,又好像想起什么似的,从储物袋里拿出一条通红的鞭子“这是血牛鞭,你十三岁生日我有重要的事,不能陪你过生日了,这个姑且就算你的生日礼物。”“什么,血牛那么危险的魔兽你都惹?”
看这鞭子的成色,这牛品级肯定不低。我将他拉过来,检查一圈。他低低笑着,摸摸我的头“我现在已经是八阶的高手了,那东西伤不了我的。”“那你也不能随便涉险,听见了没?”“好,好,我以后不随便涉险,可以了吧。”说着,嘴角还微微上扬,虽带着面具,却还是夺人心神,我就很没骨气地被迷住了,还好带着纱帽,否则得多尴尬啊。
我搂住他的手,从巷子出来,到大街上这逛逛,那看看,他则完全成了我的小跟班,在我眼里,那些糕点,零嘴啊,比他有魅力多了,一会他便被这大包小包的零食给淹没了。“纯儿,纯儿,我先回趟山上将东西放下,你先自己玩会,等下到我们在“红绳节”会场那边碰头,你随便问下就知道了在哪里。”
“好。”我一边嚼着桂花糕,一边含糊地回答他。又在各个小摊品尝完美食后,我才想起找师傅,这时来了一个中年大叔,正在人群里找着什么?我走上前“大叔,你可知红绳节会场在哪?”他一听,双眼发亮,激动地拉住我的衣袖“姑娘定是想参加红绳节,来,来,我们正好还差一位姑娘呢。
而且姑娘亭亭玉立,怕是会吸引很多小伙子呢,虽然看起来年龄小了点,但不碍事。”我被他拉着往那边去,我又懵了“我什么时候说我要参加了。”到了会场,我远远地就看见了师傅,我正想喊,却被师傅一个眼刀丢过来,不许暴露身份。我只好将嘴边的话吞回去。
一会,红绳节开始了,一大堆令人犯困的祝福词后,令人激动的环节到了--红绳结缘(听说好多夫妻都是在这个环节上认识的)前面九个妙龄女子在箱前站好了,我也一个冷不丁被大叔推到中央,我一身蓝衣,在一群白衣女孩中尤为扎眼。我努力地降低着我的存在感。师傅也吓了一跳,问大叔“这孩子一看就还没成年,你把她拉来干嘛?”
“没事,没事,这孩子成年之后求亲的人肯定会踏破她家门槛,不如这时候先把她订下,也免得她应付不过来。我看你家那两个宝贝孙子就很不错,怕也只有他们能与这孩子的气质相配。”师傅转念一想“肥水不流外人田,我也是该为这两个小子干点啥了,平常纯丫头总喜欢黏着炎小子,天小子怕更需要我推一把。”
银天正好拿着采购的布料回来了,师傅一把拉过他“红绳节的小伙子缺了个人,你上去顶顶。”(其实本来不差人,师娘特别不小心地对其中一位手一抖,洒了点奇痒粉,不过量不多,但他却挠得这红一块,那红一块,这位子就空出来了。”
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蒙着眼(一般男方蒙眼,喻意缘份随缘)银天还碎碎念“等下我可不跟那姑娘跳舞,师傅你看着办吧。”师傅却偷笑“只能帮你到这了,至于你能不能抽到纯丫头,就看你自个了。”
由于两边都有帷幕遮着,所以我们也不知道对面的人长啥样。少女们开始挑红绳了,我则呆在原地,一位少女走了过来,手里那根红绳色泽不像其他的那么鲜艳,却散发着上古的气息“妹妹,可否可以跟你换换,我面前这根红绳尤其鲜艳。
我点点头,将绳给她,她也将这根绳塞给我,我感觉碰到这根绳子的手心发烫“妹妹心真好,以后肯定有许多美男子喜欢。”(没想到这位姐姐说的后面成为了现实)
另一边,银天也摸索着,他扔了一根又一根,待到他摸到一根烫手的东西时,他想“这个说不定不是绳呢,那就这个了。”这时,响起师傅的声音“红绳已选完毕,拉幕!”大幕落下,我透过纱帽,竟看到一个像傲娇龙的人,不会是银天吧。
“开箱!”师傅的声音又响起来,箱子打开,我也呆了,我连着的不就是像傲娇龙的那个!那绳突然泛出红光,将我往银天那一扯,力度太大,我直接将他撞翻了,他蒙眼的布也滑落下来,但他还戴着一个面具,我俩面面相觑“傲娇龙!”“臭丫头!”
我正想起身,那绳却缠在我们脚上,我一个不稳,差点摔了,他急忙一把将我搂住,我和他的脸差点没红成番茄。师傅悠悠走过来“这是上古姻缘树上解下来的红绳,将你俩绑一起,说明你们缘分很深啊。”我俩互瞪一眼“这怕是孽缘哟。”
银天虽嘴上这么说,但心里还是美滋滋的,可以跟臭丫头一起跳舞了,完全忘了他刚才说的话。悠扬的音乐声响起,大家都开始围绕着篝火跳舞,我和银天因为绳子的束缚,舞得有些别扭,甚至有些不着调,但我们却笑着,闹着,旁边的人都投来了羡慕的眼光。
这时,哥哥也赶来了,舞蹈已经开始了,他在人群当中一眼就看到跳得正欢的银天和我,又看到旁边人的眼神,那叫一个气。飞身到我面前“纯儿!”“哥哥,来,一起跳舞啊。”
银天则得意地看着他,扬了扬脚下的红绳,好像在说我跟臭丫头可是非常有缘的哟。炎哥哥气得直瞪他,这时,这红绳竟往哥哥那边延伸,将他的脚也捆上了,我一愣“看来哥哥和银天,缘份不浅哟,你们俩小时候还抱一起睡过呢!”
他俩赶紧将我这张嘴捂住,师傅也赶了过来,一个法咒,将我们仨解开“这仨孩子,以后可是要纠缠不清了。”我将师傅手中的红绳夺过,这个就当我十三岁的礼物可好?师傅无奈“行,行。”离开了绳子的束缚,我在篝火旁尽情欢跳,还哼着愉悦的歌,气氛被带动起来,师傅师娘,情侣,夫妻乃至小孩子也动了起来,一起跳舞,银天和炎哥哥看着我如此灵动欢脱的身影,心弦好像被什么拨动一般,露出了连他们也不曾察觉的笑容。
待玩累之后,师傅将我扔到哥哥手上“我们回去吧。”我已经在哥哥怀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睡着了,哥哥将我放到床上,被子盖好后,给我戴上他的面具,隔着面具,在额头上轻轻一吻“哥哥有事要办,不能陪你过生日了,再见。”说完,便向狐族皇城方向赶去了。隐匿气息的银天从旁边出来“这该死的狐狸,竟敢亲臭丫头。”
他也不明白自己的这股怒气从何而来。他呆呆地看着我还遮着脸的恬静睡颜,竟鬼使神差地隔着面纱亲了一下我的脸颊。等他反应过来时,他满脸通红,神差地隔着面纱亲了一下我的脸颊。等他反应过来时,他满脸通红,遭了,肯定被这丫头下蛊了,不然为什么有时候他看着我看着看着就失魂了。他赶紧放下纸条和一个圆形的东西,然后逃似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