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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中午,午时三刻,我又赶到了陈老财家里。把昨日封印的鬼屋作法用五雷令炸了一番,消除其中的戾气。
完事后,陈老财极力邀请我在他家里吃饭,我也没有拒绝。吃饭的时候我很识趣的没有问陈老财的家事。
吃完饭,陈老财提了两件事。一是想让我用风水堪舆之术为他大儿子陈大公子寻一处好的阴地。因为同情陈大公子我爽快的就答应了下来,也没跟陈老财提钱的事情。
陈老财的第二件事情,是想求我帮忙看看三姨太的疯病。郎中说,三姨太的疯病是因为中邪导致的,他们没有办法。并告诉陈老财,只有驱邪的大仙儿才能治好这样的疯病。
昨日因为被陈大公子的事情搞得太乱太累,他也没想起来这个事。今天想起郎中的话,自然第一个就想到了我。
我心想,那三姨太据说已经疯了许久,若是刚一开始中邪倒还好说,如今已过去这么长时间,邪气在体内恐怕已经生根,再想祛除就没那么容易了。到时候治不好她倒坏了自己名头,可若不答应吧,又显得自己即没本事又不通人情。
正犹豫着用什么样的说辞将此事打发了,陈老财却已经让人领着三姨太来到了堂屋,想推也推不掉了。
三姨太二十多岁,身穿一身旗袍,身材婀娜有致,是个难得的美人,这般模样嫁给陈老财这个五十岁的老头倒是可惜了。
不过古往今来都是如此:女人的脸,男人的钱,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各取所需罢了。莫说不公平,只因你没有。
三姨太被一个丫鬟领着,她目光呆滞,嘴角挂着似有似无的傻笑,被这个丫鬟照顾的还算干净。
我用天眼在三姨太身上查探了一番后,心道,怪了。脸上却不露声色。
陈老财问道:“这就是我的三姨太,不知小道爷可有什么办法?”
我摇了摇头,说道:“三姨太邪气侵体时间过久了,不太好办啊。”
陈老财听我这么说叹了口气道:“唉,这也是命啊!看来我这人天生克妻,命啊,这都是命啊!只是可怜三姨太才二十多岁却被我连累。”
我说到:“陈老爷只是时运不济碰上了几件倒霉事,几位夫人才会相继出事。哪里有什么克妻的命。哦,说起来怎么没见过府上的二姨太,难道……”
陈老财摆了摆手:“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见陈老财不想提我也不再追问,又看向三姨太,略作沉思后对陈老财说道:“其实三姨太的疯病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只是……”
陈老财忙问:“小道爷有办法?”
我又摇了摇头,故作为难道:“办法是有,只是有些风险,只怕陈老爷舍不得。”
陈老财连忙拍着胸脯表态道:“无论多少钱,只要能治好三姨太,让我倾家荡产都行!”
“治这邪气入侵的疯病一分钱也不用花,自然不是钱的事让你陈老爷舍不得。”我盯着三姨太继续说道:“听说三姨太前些年给陈老爷生了一个小公子,能不能把小公子领过来?”
三姨太一听我提起小公子,呆滞的眼神瞬间有了一丝色彩,但很快又黯淡下去,不过还是被我抓住了。
陈老财不解道:“治三姨太的疯病跟小公子又有什么关系?”
我解释道:“若是寻常的疯病自然是没关系,可三姨太的疯病是因为被陈大公子鬼魂的戾气侵袭才导致的,邪气入体后又长时间得不到治疗已在体内生根,这样的疯病自然不是药物所能治好的。”
“而我若作法使用我的绝技五雷令去对付三姨太体内的邪气,只怕三姨太肉体凡胎经受不住五雷令,到时候邪气祛除了命也没了,治与不治又有什么分别?”
陈老财听我噼里啪啦讲了一大堆却还没说到重点有些急躁了,催促道:“小道爷说的我们也听不大懂,您就直说治三姨太的疯病跟我家小公子有什么关系就行了。”
我说:“我若不讲清楚了怕你陈老爷到时候埋怨我。三姨太若是生了个女儿只怕我也没办法治好三姨太的疯病。可是有了小公子就好办了,这也是三姨太命不该绝。”
我看了看陈老财又看了看三姨太接着讲道:
“陈大公子鬼魂的戾气是阴气,那自然导致三姨太疯病的邪气自然也是阴气。想祛除阴气自然就要用相反的纯阳之气。而小公子的童男子之身正是最好的纯阳气之源,再加上他们母子血脉相融,小公子的纯阳气就是最合适的选择了。”
陈老财将我的话消化了半天也明白了大概意思,于是就说:“小道爷刚才说过怕我舍不得,只怕这样的治疗之法会对我家小公子有所不利吧。”
在陈老财说会对小公子有所不利的时候,我在三姨太的眼神中捕捉到了一丝担忧之色,不过也是很快就淡了下去。
“不是一定的不利,只是会有些许风险。”我见陈老财有了明显的犹豫就跟他继续讲到:
“如果陈老爷答应,我会作法引导小公子体内的阳气进入三姨太的身体之内,因为他们本是母子血脉相融这个是没有任何风险的。然后这股阳气会在三姨太体内运行三周天,在运行的过程中会与遇到的邪气相冲,这时我会做法引导阳气将邪气赶出三姨太体外。因为我猜测这阴阳二气相遇多半是小公子的阳气会占据上风,因为小公子毕竟岁数小,是得天地庇佑的童男子之身。”
讲完这些我看向三姨太,紧跟着话锋一转:
“不过世事无绝对,若是三姨太体内邪气过盛小公子的先天阳气就会有所受损。不过在此过程中有我作法护着倒也不至于出什么大事。轻则病上数日,将养一些日子也就好了。重则落下病根,此后体弱多病。”
讲完这些我在三姨太的眼神中没有发现任何情绪波动,反倒是陈老财有些沉不住气了:“小道爷,这,这可该如何是好?”
我继续盯着三姨太说道:“这是你的家事,我只能告诉你我的治病之法,如何选择是你的事。我最多只能跟你保证一点,即使是最坏的结果我也可确保小公子性命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