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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望无助一时间让梅儿感到浑身上下没有力气,而看着眼前发生这一切的阿玉却陷入了沉思当中。
她不知道我为何要连她一块儿救,我和梅儿是情侣,大可舍弃我救梅儿一人就行了,但他看向自己的眼神怎么那么的坚定。
曾经一直很讨厌的人竟在那一刻变得顺眼了许多,深藏在大脑深处且被一些东西所覆盖的东西好像也发生了松动,虽然只有零星的碎片记忆,但蓝玉儿似乎很喜欢它们。
听我应下比试,鬼瞳显得很兴奋,他几乎是直接跳到了自己认为的最佳位置然后从腰间拽出一把三岔的苦无。
说实话对于苦无的认识还是基于那部陪伴了很多人成长的热血动漫作品,但我怎么也没想到这东西真的会在现实中出现,看着拿着苦无的鬼瞳,我脑洞一下子大开,我真怕一会儿这位仁兄弄出那些惊世骇俗的超级忍术出来,那我绝对二话不说当场认输。
可影视剧也好还是动漫作品也罢,很多都把一些东西给夸大话了,凭空招出一只大蛤蟆,这种神技估摸也就只有那些魔术师能够办到,所以认输这一说基本上也就不存在了。
人家手拿着利刃,而我事先哪里知道会比这些东西,不过好在的是我能用的东西遍地都是,而且不说取之不竭也差不多吧。
看着我赤手空拳的样子,鬼瞳有些不太满意,他觉得我在轻视他,于是连忙催促道:“解瑞龙,你在干什么,为什么不拿出你的暗器来,难道你想直接弃权吗?”
手臂弯曲,大拇指竖起指着自己的鼻子然后颇为骄傲地对鬼瞳说道:“我弃权,开什么玩笑,你都说比的是暗器了,那拿在手上让别人看到的还叫暗器嘛,你们用暗器应该也是从我国古代传过去的吧,虽然手艺传过去了,但这精髓差的实在是太多了。”
但凡有一点爱国主义情怀的人一般都不会允许旁人当着自己的面数落自己国家的不好,而恰恰鬼瞳就是这方面情怀极重的一个人,虽然他也知道自己国家有很多东西都是在古时由我国传入的,但他却认为这么多年了,那些东西已经属于他们了,也就是他们的东西了,是不容别人诟病的。
“不允许你这么说,你无权指责我们的技艺,将暗器拿出来,这说明我们讲究的是君子之战,不像你们专搞暗箭伤人这一套。”鬼瞳很是不客气地反驳道。
“哈哈,真是太好笑了,我竟然被一个无耻到去侵占他国领地的国家的忠实粉说成专搞暗箭伤人这一套,鬼瞳你不觉得自己说这话的时候脸很烫吗,你不觉得臊得慌嘛!”本来今天生死战,拼个你死我活也就罢了,本意我也没想去攻击鬼瞳的国家,可这家伙却因为爱国将那一段我们都不愿提及的历史再翻出来,这就让我很是光火了。
对于那段历史,有许多人被一些思想所影响到直接扭曲了事情的真实性,他们不愿去承认那段历史,甚至试图抹杀掉,而鬼瞳恰好就是这其中的一员。
“那是你们污蔑我们国家,那段历史是你们凭空捏造出来的,是不存在的。”鬼瞳近乎咆哮地冲我喊道。
“不存在,那我们国家诸多城市中存在的万人坑、还有大屠杀纪念馆、还有那些文本影像资料都是怎么回事,另外你们国家修建的那个所谓的宗祠又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们也在说谎,难道那些皑皑白骨也在说谎不成!”我怒了,本以为鬼瞳还算是位君子还算是一位值得尊敬的对手,可在民族事件上他却如此糊涂。
正当我慷慨激昂斥责他的时候,鬼瞳似乎有些压不住内心的怒火了,但见他手一扬,那柄苦无便快似闪电般地冲我的胸口飞了过来。
我可不会怀疑这苦无的杀伤力,光看那闪着精光的尖,就足可以望而生畏了,其实以我多年来练就的手法,徒手去接这枚苦无也是可以的,但毕竟这是生死之战,保险起见故而我没敢玩票,而是一个闪身直接将其躲过。
还没等我站稳,鬼瞳的第二柄苦无便甩了过来,这两柄异形匕首几乎是首尾衔接在一起的,除了方向是朝着不断改变自己站位的我,其余就像是一条线一样。
辗转腾挪,旋转跳跃,整个人就像穿花蝴蝶般在所谓的空地上不断地躲避着飞来的苦无。
当时的我真的怀疑是不是鬼瞳这家伙身上带了个空间袋,要不然就以他这么个扔法,早就该光了,可看这架势他的库底应该还很充足,一时半会儿是扔不完了。
其实看着的要比我这躲苦无的还要辛苦,光是看着那上下翻飞的苦无,那不断擦着我身边飞过的异形匕首,梅儿的嘴巴就从没有合上过,每次鬼瞳的苦无出手,她都忍着不让自己叫出声来,生怕自己的声音分了我的神。
阿玉缓缓移动到梅儿身边,轻轻抓住她的手,然后小声安慰道:“他很优秀不是吗?”
梅儿眼含热泪微微颔首,阿玉继续说道:“那就相信他,因为他是你选择的人,你的眼光从小就好,想来现在也不会错的。”
“可是?”梅儿抽泣道。
“没有可是,现在的我们什么都做不了,不给他添麻烦就是给他最大的帮助了,除此之外我们也只能相信他,相信他会继续给咱们带来奇迹。”这时的阿玉异常的冷静,但眼底却闪烁着别样的光芒,一种连她自己都说不清的念头。
不知是觉得光自己掷武器有些单调无聊,还是良心大发想让这场比试看上去公平一些,鬼瞳停了下来,如疾风骤雨般激射的苦无也终于停了下来。
如此高强度的运动,要是不出汗那未免也太假了些,不过人手投掷的苦无毕竟不是从枪械中射出的子弹,即便速度再快也还会给人一定的反应时间,故而我也只是鼻尖见了些汗,后襟有些微潮。
“解瑞龙,你是什么意思,为何一再的闪躲而不还手,难道你觉得我不是你的对手吗?”鬼瞳将自己心中的不快说了出来。
将双手一摊,然后有些苦涩地说道:“两手空空你让我拿什么还击,而且你似乎也没给我去弄暗器的时间吧。”
鬼瞳很是不解地问道:“刚才我问你用什么暗器,让你拿出,你却百般狡辩,可现在你却又说我不给你时间,你这人真的很能狡辩,难不成这对与不对都要依你不成。”
我仰头笑道:“我只是没找到机会还击而已,而且暗器并不是扔的多就显得有多厉害,真正的高手讲究一击毙命,就好像是狙击手一样,你觉得他会给敌人太多的机会吗?”
“纸上谈兵,说的再好听可什么都没做依旧是空架子一个,除非你能厉害到把人给说死,要不然一切都是空谈都是白扯。”鬼瞳很是不屑我的态度和回答,所以言语有些带刺地回应着我。
对于他的挖苦我只是付之一笑,其实这又能有什么呢,我说的到底是不是事实只有我知道,只有那个挨上我一记暗器的人才知道。
“鬼瞳先生,你是觉得这场比试已经分出胜负了呢,还是想先把这满地的苦无收一下,等着一会儿对付我的时候接着用呢?”我依旧神色自如地说道,丝毫没有受鬼瞳半分影响。
一听说继续,鬼瞳立马便来了精神,他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但行动已经给出了最好的答案,虽然没有将地上的苦无全都拾起,但他还是将身边几米范围内的全都拾了起来,至于我周围的,想来是碍于面子才没过来的吧。
而我则趁着他拾苦无的功夫在地上捡了许多石子,没错这就是我和他对阵所用的暗器,再简单不过的东西,而且没有任何的规律可循。
很快我们两个便重新站成了掎角之势,他手握着苦无眼睛死死地盯着我,而我则背着手,但掌心已经含着一块儿鹌鹑蛋大小的石子。
我们的比试没有裁判,更不会有人喊比赛开始这一类的话,谁先出手完全凭自己的感觉,或者说看对方是否会先有漏洞出现。
我和鬼瞳交战这么多次,几乎每一次都是他先忍不住,这次自然也不例外,依旧是扬手苦无出,不过这一次他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大概是想一次性将我拿下吧,故而这一次同时飞出了三枚苦无。
很是传统的品字型攻击模式,不过鬼瞳的却是倒品字,上面两支苦无直奔我的双眼,而下面那支则直取我的哽嗓咽喉,此三处都绝对是人的命门弱点所在,要是真命中那基本离死也就没多远了。
不过这一次我可不会再选择闪躲了,要是还像之前那般,这场比斗那就永远没有结束的时候,所以这次我必须得还击。
手指轻捻,三枚石子跃上掌心,手腕轻抖三道乌色朝着苦无便飞了过去,金属与磐石的碰撞虽然无法发出清脆的声响,但响声也甚是悦耳。
见我还击了,鬼瞳很是兴奋,他觉得自己受到了重视,于是乎这家伙就像人来疯一样,由单手便双手,由一手三支变成双手十支,这时的手法已经超越了功夫的范畴,它变得更像是一种艺术,一种力与美学的结合。
与之相反的,我的石子不断地在空中旋转着翻腾着跳跃着,就好像在那里舞蹈一般,每一颗看上去都是那么的轻盈,甚至你会觉得它们全都悬浮在了空中,亦灵动与美的结合。
要不是现在是生死战场,梅儿和阿玉肯定会把它当成一场大秀来看,但可惜她们现在更担心地是我的安全。
似乎是打的太过尽兴,鬼瞳兴奋地开始大叫:“痛快,实在是太痛快了,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看来这打仗就得和自己相匹配的人才算是酣畅淋漓。”
相比于鬼瞳的疯狂,我则显得内敛的太多,虽然内心也挺兴奋的,但所有的情绪都汇聚到了眼神里。
我们两个越打速度越快,到最后只能看见两团影子,然后不断从影子中飞出石子、苦无、手里剑等这些东西,它们有的在空中相撞,有的擦肩而过,但最后它们的终点都是地面。
如此高超的暗器手法,让梅儿和阿玉同时觉得眼前这两个应该都不是人类,已经完全可以划归到怪物一脉去了。
这简直和小说里所描述的那种唐门暗器暴雨梨花一样,机簧摁下从满是针孔的盒子里突然喷出一团浓雾,不过此浓雾不是气体而是由成千上万根牛虻细针组成的暗器。
虽然我们俩暗器的体积都不知要比那牛虻针大上多少,但就以刚才那种出货量,其密集程度也差不多可以和其媲美了。
我的石子用完了,鬼瞳身上的零碎也用的差不多了,因为挥动的次数太多,此刻我的手臂时麻木的,甚至有点失去了知觉。
偷眼看向鬼瞳,虽然这家伙双臂很是自然地垂于身体两侧,但我敢肯定,他这会儿应该也不太好过,只是出于傲娇不想表露出来而已。
接地气接习惯的我可不在乎那些,不过出于面子,我也只是轻微地活动着自己的手臂,让其尽快恢复状态。
“看来你退步了,这才斗了多久身体就有些承受不住了!”鬼瞳略带嘲讽地说道,那样子就好像他已经占据了上风一样。
我冷哼了一声然后淡淡说道:“我只是如实地将自己的身体情况反应在表面,不像有些人明明已经疼的受不了啦,却在那里强撑着,想来应该是比较喜欢那种另类的刺激感觉吧。”
“还要比过吗?”鬼瞳轻扬下巴一副挑衅地姿态。
我摊了摊手表示无所谓,不过梅儿却在一旁说道:“你们觉得接着比下去结果会改变吗,依我看继续往下进行吧!”
她这么说的原因很简单,暗器和刀剑一样,真要是碰到身上,那非死即伤,虽说拳脚功夫也能如此,但起码看上去不至于那么心惊胆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