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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胖警官跑来说发现死者的衣物了,他们在旁边的草丛里捡到一件红色连衣裙,红色,这又是符合那个罪犯的特征,我让孙冰心去验一下指纹。
我接着验尸,死者的内裤被褪到了膝盖部位,我注意到死者的阴-道外翻,应该是在死后被奸-淫了相当长的时间,因为人的身体死后不会复原。
黄小桃说道:“当年那个凶手是先奸后杀的。”
我点点头:“是的,先后问题很重要,大部分人都没有奸尸的爱好,尤其是死后括约肌松劲,尿液、粪便会流出来。”
这具尸体上就有这样的特征,稀释的粪便、尿液渗透进了身下的草地里,散发出一阵足以令普通人当场阳痿的恶臭,阴-部残留了不少润滑剂,用的量可以说非常之多。
这个特征让我又迷惑起来,是他吗?
我叫黄小桃取来验尸伞,撑开,在死者身上反复照验。这个凶手确实相当有经验,并没有在死者身上留下多少指纹,下身相对来说要密集些,应该是实施奸尸时留下的。
我注意到右腿内侧有一处压痕,比其它部分要重很多,另外左腿脚踝有一个非常清晰的手抓的痕迹,可以看出凶手的手很纤细,似乎不是从事体力劳动的,这个特征和当年的凶手也是符合的。
只是我有点懵,完全无法想象凶手采取的体位,只好暂时抛开。
我拿镊子分开死者的下-体,里面流出一股腐烂的分泌液,呈茶色,似乎是有血混在里面,死者生前应该是处女。我用洞幽之瞳朝里面观察,发现内壁有多处破损,尤其是右半壁,凶手动作相当粗暴,而且那玩意也特别的……大!
我看着被折腾得不像样的下-体,皱眉说不出话来。孙冰心过来问我要不要验,虽然我觉得不可能找到精-液,但没有不验的道理,还是让她取些样本。
我问她:“身上的沙粒验过了?”
孙冰心吐着舌头说道:“在这里没法验,我在周围取了些样,带回去比对。”
我这才想起来我们是在一个西北小县城,没有那种特别方便的移动痕鉴车。
我让技术警过来拍照,然后胖警官把死者装进尸袋,剩下的工作回去做好了,这时胖警官说道:“死者身上找到一部手机,通过上面的号码确定了身份。”
死者是一名外地来旅游的大学生,在这里认识一个男性网友,两人就是传说中的见光死,见面之后不是太聊得来,据对方称昨晚八点吃完饭,她就一个人回宾馆了,后来一直没联系。
胖警官还没有把死者死亡的事情告诉那个男生,我问道:“宾馆在哪儿?”
“就在附近!”胖警官答道。
“去看看吧!”
我们往宾馆走去,路上我问胖警官,马三友儿子马巧军调查得怎么样了,胖警官说那小子平时很少与人接触,几乎没有参加过工作,因此留下的信息不多。
我注意到他的话,‘几乎没有工作过’!
之前在与心理医生的交谈中,马巧军也说过,他父亲给他留下了一笔‘遗产’,我想到马三友的母亲是患癌症死的,这几点结合起来,使我更加确信,当年暗中操纵的正是组织。
马三友很可能是为了给母亲筹看病的钱,把自己给卖了。
见我沉吟不语,胖警官说道:“宋顾问是怀疑这小子吗?”
我连声否定:“不不不,千万别先入为主。”
胖警官身后有名警官嘟囔道:“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什么样的老子就有什么样的儿子。”
虽然我很想告诉他们,马三友没有杀人,但却不能,我也体会到了一点爷爷当年的心情,心里埋藏着这个秘密二十年,他一定很痛苦吧!
来到死者住过的宾馆,我发现床边放着手提箱,手提箱是开着的,里面有些没整理好的衣物,电视柜上有一个烧水壶,我拿起来的时候发现底座烧焦了。
另外,死者的鞋放在地上,她出门时穿的是一双自己带的塑料拖鞋。
她可以是因为烧水壶坏了,想下去买瓶水,结果再也没回来,之后发生了什么,她遇到了凶手,然后被哄骗到校园里,我觉得可能性比较小。一个女孩独自在外,加上又是深夜,难道这点自保意识都没有,可能是她走到学校里散步,然后被碰巧路过那里的凶手撞见。
这里恰好是当年沈丽娟被绑架的地方,我作了一个假设,假设凶手是同一个人,那么他很可能住在这里,或者以前住在这里。
我对黄小桃说道:“走,先回局里!”
路上我又买了两张凉川县地图,到了局里,胖警官问我要不要召开一个案情讨论会,我说先不用,让我一个人思考一会儿。
我先其它人先离开,我们五个进了一间会议室,有些警员不解其意,小声说道:“有什么重要线索还瞒着我们吗?这帮专家真是小心眼!”
我哪有什么重要线索,只是想施展一次卜凶术,眼下我没心情跟陌生人解释,所以让他们先回避。
我把两张地图摊在桌子上,在上面标记抛尸地点,黄小桃问道:“为什么这次要两张?”
我解释道:“这一张是当年的九个案子,这一张包括了眼下的这桩案子,我想用卜凶术来比较一下,看看凶手是不是同一个人。”
黄小桃惊诧道:“卜凶术还可以这么用吗?”
我深吸一口气道:“时隔二十年,凶手肯定搬家了,所以不一定准确,只能当成一个参考。”
我点上香开始卜凶,随着我的意识沉浸其中,地图上的街道、路口、标识好像一一浮现出来,变成立体的画面出现在我周围,会产生这种观想体验是因为我对卜凶术已经相当拿手了。
我的意识穿梭在一个个抽象符号中,那种感觉十分畅快,思维也一下子打开了,当黄小桃喊停的时候,我甚至有点意犹未尽。
我瞥了一眼两张地图,由于信息不全面,第一张地图被我潦草地标出了一大片区域,大概有三个街区。第二张地图也是标出了一大片区域,两个区域之间有一个交集,正是学校后面的路。
黄小桃说道:“看来凶手和这个学校确实有点关联。”
我咬着手指道:“不,这只是建立在这个人是当年的凶手这一假设基础上的,此案有诸多疑点和二十年前的命案不符,所以未必准确。”
黄小桃笑道:“我相信你的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