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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久违的听到这熟悉的嗓音,姚澜脸色怒然,差点遏制不住内心滔天的怒火,想要翻窗而入,将所遭受到的痛苦、屈辱、憎恶……全部让那个男人偿还一遍。
“主人!”身旁忘川敏锐的觉察到了她的不对劲,急忙附耳柔声,“你体内的灵力太过紊乱,有谁在影响着你嘛?”
“……”空灵的嗓音,拉回了她的思绪,强压下心中的愤怒,姚澜长舒一口气,轻咬着薄红的唇瓣,“我们走!”
……
夜入三分,已然接近午时,城门前的一条笔直大道的小树林里,姚澜躺在一棵三人合抱的粗树上,身旁坐着忘川,随意的摆弄着凌空的双腿,好不惬意。
“主人,你可知那西域运来的是何物?”
一道空灵悦耳的嗓音,打破了黑夜中的宁静。
“我虽不知。”姚澜霍然起身,微偏着眸,冷冽的目光紧盯着由远而近的马蹄声,唇角侵着一抹玩味的笑意,“但想必他们应该能为我们做出解答。”
说完,她径直的从树干上跳了下去,近三米高的距离,一双玉足落地之时,却并未掀起丝毫尘土,宛若轻盈如鸿毛般。
忘川紧随其后,稳稳的落在了她的身旁,拦住了刚迈脚而出的她,微微一笑。
“主人,此等苦差,还是由我来做吧,你只需在旁稍作歇息。”
姚澜没有拒绝,温婉一笑,点了点头,背靠着一旁的树干,极为悠哉的坐了下来,眼底是星河万物不及的风华。
以忘川如今的实力,若非他愿,那么鲜少有人能够伤到他,自然无需担忧。
“你是谁?”
“我们可是聂政王府的人,胆敢动我们,必抄你满门!”
“啊……啊……!”
不消片刻,远处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响裹杂着人们凄惨的哀嚎。
“是何物?”看着迎面而来,指尖滴血的忘川,姚澜递了一方手帕过去,问道。
“主人,请随我来。”忘川接过手帕擦拭掉指尖上余温未散的鲜血,又转身朝着先前嘈杂之地走去。
跟随而去的姚澜,看着眼前的场景,脸色微微一怔。
没有想象中的残肢断体、没有碎裂的内脏,更加没有血染大地的场景。
有的只是两辆载满货物的马车,干净整洁,不沾染丝毫纤尘。
想来,应该是忘川为了顾及于她,才将战场打扫了一遍。
“你倒是有心了。”姚澜唇角微抿,目光柔和的撇了他一眼,来到了马车装载的货物前,看着木箱之上的数十把锁,瞳眸愈发的冷冽。
慕容烈……想必,箱子里的东西对你而言,十分珍贵吧。
否则,又岂会上如此多把锁,宛如你那阴暗冰冷的内心,令人难以窥探。
“打开它!”姚澜脸色一沉,朝着一旁退了几步。
忘川霍然上前,面色如常,对着木箱便是一拳,看似柔弱无力的一拳,却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轰隆——!”
一道宛如厉雷炸响的声音响起,眼前的木箱早已四分五裂,展露出了箱子内原本的景貌。
一个漆黑色的酒坛子,被火红的布绳捆绑的结结实实的,瓶口处,两道宛如符咒般的符纸交叉着贴在瓶盖上。
“这是什么东西?”第一次见,心中难免来了些兴趣的姚澜,刚准备伸手掀开酒坛子的盖子,却被忘川拦了下来。
“主人,休要乱动!”
“此物你可认得?”姚澜顿然收回了手,看向他的目光,涌现出几分疑惑。
“邪修!”忘川额头上早已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双眸惊颤,脸上大惊失色。
自古,灵法两道,为天地万物苍生所认同之道。
而偏离了这两道,又修于灵气者,则被人称之为邪修。
用以强大诡秘的力量,作恶多端,为非作歹,霍乱苍生。
“邪修?!”姚澜微微一怔,看向酒坛子的目光愈发疑惑,心中感到不明所以。
“主人,此物还请交由我来置办。”回过神来,忘川颔首,脸色毅然。
见此,姚澜自然不会拒绝,将木箱之物全然收好之后,又放了马匹回归自然,忘川一把大火顿然将两辆马车燃烧殆尽。
“慕容烈,我对你的复仇,只不过才刚刚开始而已!”看着随风摇曳的火焰,姚澜面若冰霜,冷冷一笑,宛如地狱中的索命鬼。
……
摄政王府内,今夜却是不太平的一夜。
正堂,主殿内,满脸怒然地慕容烈,充斥着杀机的目光,不断的扫视着跪倒在他面前的几人,似是在寻找着最终的目标。
众人心惊胆颤,无人言语,纷纷将头埋在了最深处,生怕会被处于暴怒之中的慕容烈注意到。
他们当然明白,城门前被抢的那批西域货物,对慕容烈意味着什么?那可是他的命。
“本王的天下,虽是本王的,可也不是本王的。”
蓦然一道低沉沙哑如刀割般的喉咙里响起的嗓音,打破了屋内宁静压抑的氛围。
众人皆是脸色一变,双眸之中充斥着不明所以的疑惑。
泱泱大国,何人不知?
整个天下乃是慕容烈的天下。
可……他又为何说不是?
“本王,心心念念翘首起盼了九九八十一天。”慕容烈抿唇,目光毫无感情的看向几人,生不出任何的情绪,宛如他们在自己面前已然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却因为你们这几个蠢货,粗心大意导致货物被抢,坏了本王的大事,你们该当何罪?!”
说到最后,沉静的语气陡然一变,令在场众人心中为之一颤。
“臣等有罪,还望摄政王,慕容王爷,大人有大量,饶了臣这次吧。”
霍!
说话之人,当真好胆!
对着慕容烈自诩为臣,简直是完全无视了现任的人皇,无视了皇家的权威,一心一意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其余之人见状,纷纷效仿:“臣等有罪,还望王爷恕罪!”
语毕声落,又紧随而至几道沉闷之响。
“砰砰砰!”
阴暗森然的屋内,又重新回归于平静,好似难以忍受刺鼻的血腥气息,紧闭的房门竟自主的开了一条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