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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皇上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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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轻晚虽然没有见过蒲岚,但已经听了他的名字多次。

    此时正好有冯颂之在,可以为她详细介绍一下。

    “这个蒲国师很难对付?”

    冯颂之虽然是言午的人,但也对他是称赞有加。

    “此人的确有才华。年纪轻轻便能写出惊世诗句。此前木薪城水灾,丞相蒲冬准焦头烂额,却被蒲岚想出了解决之道。詹帝大喜,直接给了个六部以内的官做,谁料他拒绝了,偏要考科举,结果中了状元。詹帝简直对他器重的不得了,竟专设国师与他。此次对他如此忌惮,是因为祁谭在兵部尚书那打听到,詹帝有意在与言午打仗后,派蒲岚去战线做军师。”

    年轻晚之前听了蒲岚为国师,只认为他是文臣,此次与他并不会有太多交集,至多要保护自己,免得被他看出端倪。谁料竟然如此棘手,若是他也要上战场,那还是先除掉为妙。

    “看来,享耳的确有许多能臣。”

    冯颂之附和:“享耳詹帝雄心勃勃,不可小觑。”

    福巷客栈。

    处理完冯颂之的事情,孙恬也将明帝的安排说了出来。

    大家聚集到年轻晚的屋子里,由孙恬把明帝亲笔信读了出来。

    信很简洁,只有短短的三个字:袁冰源。

    很显然,明帝给年轻晚安排的第一个目标,便是享耳镇国大将军,袁冰源。

    年轻晚心里惆怅,她一个刚刚到流岳城的画师,如何接触得袁冰源此等人物。偷袭几乎便是死路一条,只能慢慢瓦解袁冰源的势力。

    “皇上的安排我都知道了。我会尽快做个详细的计划,你要知道,我们刚来流岳城,许多事儿尚不清晰,这种重要的事情,还要从长计议,慢慢操作。”

    年轻晚一番话明显是冲着孙恬说的。他是明帝的人,但年轻晚认为他应该懂得何事做得,何事还需谨慎。

    明帝明显是为难年轻晚,袁冰源的势力在享耳根深蒂固,若能除掉袁冰源,年轻晚都要名流青史了。

    “小姐说的是,皇上不会为难小姐。只是时间不等,若这等小事小姐都无法做到。那么葛文君的安危,卑职也无法保证。”

    孙恬虽说平日与年轻晚她们相处融洽,但有关明帝与言午的事情,他还是以明帝为重,这便是昌盛营的侍卫,只为帝王赴汤蹈火。

    此番威胁,若不是得了明帝的旨意,他怎敢如此胆大。

    年轻晚此时也只能忍下来,心里早就怒火中烧,但依旧要泰然自若的神情。

    “还请孙左刀写信告知皇上,微臣定不负圣托。”

    孙恬见年轻晚还是十分老实,也心里打了些转盘。

    孙恬急着给明帝去信,便先离开了。

    金乐娅此时也开口说:“我来享耳只是辅助你,若是想用毒,可尽管开口,这种正事,我拎得清。”

    年轻晚心里还在因孙恬用葛文君威胁她而不痛快,但见金乐娅今日如此好说话,也是有些诧异,胸中的郁气都有些消散。

    “金姑娘为大颜人,为何如此帮助言午?”

    金乐娅先是一愣,随后冷笑。

    “怎么,你有疑虑?皇上既然派我来,便自有他的打算,我与你是互帮互助的关系,不是你的手下,也还请你记住我的话,不要打听我。你莫不是记性不好,忘了我说的话。不过我这只有毒药,治不了你那脑子的事。”金乐娅说到最后,语气极为不佳,她本认为今日她态度已经很好了,还主动开口询问年轻晚是否需要她的药,结果年轻晚居然趁机要探她的口风。

    年轻晚知道自己有些鲁莽,但她也确实极为好奇此事,也没想到金乐娅的反应居然如此之大。

    但年轻晚也没有想向金乐娅道歉的意思,金乐娅一路上可没少生事,一句道歉都没有。如今年轻晚只是询问了一句,况且金乐娅已经有骂人的意思,不至于向她道歉。

    金乐娅看年轻晚怔在那里,也觉得自己反应有些太大,但她心有隐情,才会急着避开此事不提,也就对年轻晚旁敲侧击的话有些抵触。

    年轻晚这边没打算和金乐娅继续争执,金乐娅平日说话都夹棍带枪的,那几句话,在年轻晚看来只是金乐娅平日就会说的话而已。但靳若枫不这样想,他看不得年轻晚受半点委屈。

    “金姑娘何必反应如此之大,在担心别人之前,还是先治治自己的口臭吧!”

    靳若枫说话丝毫不留情面,他早就烦透了金乐娅。

    徐子棠本安安静静听着,此时也暗自叫好,靳护卫不愧是靳护卫,霸气十足。

    年轻晚皱眉看着靳若枫,显然是不满意靳若枫的做法。

    靳若枫此时竟当做没有看见,只不甘示弱地盯着金乐娅。

    金乐娅如此高傲的一个人,在靳若枫面前却弱了气势。

    丢下了一句“真是多管闲事。”,便摔门而去。

    年轻晚此时也才训诫靳若枫。

    “你和她打什么嘴仗,她平日说话便是如此,你何必又去同她争论。”

    徐子棠见状,也忍不住为靳若枫打抱不平。

    “小姐,靳护卫说的又没错,她就是口臭。”说完,还用手扇扇嘴的前面,面容皱成一团,像是闻见了什么臭烘烘的味道。

    “你也来捣乱。”年轻晚笑骂。

    其实年轻晚并非忍气吞声之人,她只是不愿与金乐娅在明面上出现不和,毕竟以后在流岳城还要朝夕相处。

    更关键的是,她依旧在怀疑,葛文君的事情是金乐娅的主意,毕竟在孙恬提到葛文君时,她察觉到了金乐娅嘴角那一抹稍瞬即逝的诡异笑容。

    年轻晚怎会轻易放过她。

    何一一一直都在房间里,只是他插不上话,也便一直都没有说话,此时发现放间里没了孙恬和金乐娅,倒是谈事的好时机。

    “我也是今日才知道皇上居然下如此之难的命令。”

    “父亲去世,皇上必定害怕当年与父亲对战的袁冰源,老将不除,言午危机四伏。”

    “今日刚刚到流岳城,孙恬给皇上去信,我也该给太子写封信去,或者说,小姐想亲自写信给太子?”

    何一一早把加密方式告诉了年轻晚,她满可以自己写信给太子。

    “你写便好。”年轻晚毅然决然地拒绝了。

    何一一也不好多说些什么,也忙着找个地方偷偷给太子写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