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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不合适?这次是我心甘情愿的,绝不会不高兴。你就当帮帮我啦。行不行?如果你帮我的话,我也会替你做木筏的!”
目光十二分之诚恳,眼中闪烁着期盼的星星,可谓完全显示出了女性渴望的模样。
她想不出来范久宇有什么理由拒绝,或者说有什么立场去拒绝。
他的手缓慢抬了起来,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害怕,竟有些颤魏。喉结随着吞咽动作蠕动了一下。
眼看着那手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二十厘米,十五厘米……越过脸颊直往头顶。七厘米,五厘米,三厘米……
不知道是不是太过敏感,谢淩感觉到有一根发丝有被拨弄到,奇痒无比而至头皮发麻,鸡皮疙瘩噌——地一下就冒了起来。终于还是无法违背本心。
“啊停停停!”
说完,她打了个哆嗦连忙退出一大步,下意识地立起戒备看他。
范久宇呢?他也快速收回手,长长舒了口气。
这都什么鬼感觉?哪有什么甜蜜幸福可言?明明是种亲眼看着老色胚子在步步逼近,而自己即将要被非礼的威胁感!
如果身手较好的人,怕已经出手自卫了好吧?
那么也是不是说,周莉嫚和余东瑞之间,可能还存在着比她想象中还深的关系!
心里咯噔一下,如同个看不见底深渊,跌下去了,才能够让她从回忆中彻底清醒过来。
有些话实在不愿意去想,比如,自己似乎让人骗了。
可是,他怎么骗自己呢?
就连那天水中的细节都认真在脑海中过了一遍,也没觉得对方有什么强行或者诱导的行为。说来说去,难听点儿的话,还不是自己送上门的?
自己只不过是个意外,因为他本来就是去找周莉嫚的。
谢淩忘了很多事——比如花花公子终究是那个花花公子,这是本性!
本性要是能够轻易更改,那就不是本性了。
是恶习。
负气,身体在海风中不住颤颤巍巍,她觉得有些冷。把藤篓扔给不明所以的范久宇,都懒得交代事宜,转身就走。
忽而对上周莉嫚那张突然出现的脸,让谢淩楞了一下。
她回来了?什么时候来的?那是不是说,余东瑞也回来了?
暗自咬了咬牙,谢淩强颜笑道:“莉嫚,你们回来了。我有点不舒服,先走了。”
“……好。”
人刚走出一段距离,随着风向依稀飘来一句周莉嫚的声音。半笑半严肃。
“——老公,刚刚,你是不是欺负谢淩了?”
回过半面脸看去,是范久宇连说带比划,奋力澄清的模样。他嘴笨,已经急得满头大汗,并且抹了一把。
周莉嫚负着双手,明明矮了范久宇好多却仍微曲着腰,仰起头来笑意盈盈地盯着他。等他能够把事情说个明白清楚。
不知道为什么,谢淩第一反应居然是“博爱”!
多么男才女貌,伉俪情深的一对夫妻!明明怎么亲昵都理所当然,可谢淩看到的,竟莫名其妙感到苍白。甚至做作。
她忽然意识到不应该再用以前的方式来看待自己闺蜜了,应该另眼相看!
以前的“熊式姐妹”,会因为一件不开心的事而相约酒吧买醉,醉后躺在一张床上相拥而眠的日子从今以后不会再有了。都过去了。
她现在只是一个不安于室的女人。这么博爱。而为什么,所有男人都心甘情愿围着她打转呢?
谢淩做了个大大的深呼吸,想以此来缓解脑海中混乱的思绪。低头打量一遍自己的身材,嘿!多么婀娜多姿,完美无瑕啊。
明明自己,不输她。
可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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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久宇这一天到晚都没有再出现。倒是周莉嫚接近黄昏时分,抱着谢淩留下的藤篓回来了。
满满一箩筐海鲜,应该是他们夫妻二人捡的。三人烤了三个小时都没能全部烤完,烤好的也没吃完。
谢淩想,自己和周莉嫚之间,可能第一次出现隔阂了。
很微妙。也许因为中午的事情让她产生什么误会。也不知道后来范久宇是怎么对她解释的。解释清楚了没?
眼看着她和余东瑞谈笑风生,自己除了聆听,插不上嘴。活脱脱空气一般的存在。
这顿晚饭可以说是吃得最沉默的一顿。却还得装作没事人一样兴致勃勃地听他们两人谈天说地。看着余东瑞把烤好的东西第一个递给她。
她不吃了,或者不收集的,才会递给自己。
谢淩不说。
周莉嫚说近来她身材胖了不少,只想吃些水果,海鲜是一点不敢动。而收集起来的海鱼,扇贝,海螃蟹和章鱼腿,都一一仔细归纳起来放在一旁的芭蕉叶上,说是等会儿拿去给老公吃。
经过一天的努力,木筏已经有了新的眉目和方法,作为制作人范久宇比谁都着急,不想因为停顿而丢了想法。所以打算连夜赶制。
换句话来说,快做好了。
谢淩无意“嘁”了一声,两人不约而同地向她投来淡漠的目光。淡漠中又含着质疑。
她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因为那些木材她都见过,也在这几天中接触颇多,知道那木头就连范久宇那样的大男人都抬不起来,即便做好了能不能浮起来还是另外一回事。
怎么可能一下就要做好了呢?
大概……这行为被认为是在鄙夷吧。
过了一会儿,周莉嫚带上一瓶淡水,几个野果,和余东瑞给她的海鲜就要走了。余东瑞提议大家一起去,顺便看看能不能够帮上忙。
周莉嫚拒绝之余,终于把注意力转移到谢淩身上。
“阿淩今晚吃得挺少,肯定还没饱呢,你还是留下来多烤点吧。我把姐妹交到你手上,可别让她饿着。你得替我好好照顾她!听到没?”
说完,如平常一般对谢淩笑道:“走啦,姐妹儿。”
谢淩貌合神离地笑着,挥了挥手,目送她离开。
一回头,余东瑞也如梦初醒般,变了副模样。扔掉手中的木棍,搓着手,一脸邪笑如同个色鬼转世。故意尖细着声音说道:“嘿嘿,宝贝儿——现在——总算只剩下我们两个了哦~”
当然是故意逗谢淩玩的。他只是花心,不急色。况且在来这里以前,每天陪他度夜的美女从来不带重样。他不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