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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
闫王府。
一辆马车缓缓的开入了府里,还不曾等里面的人出来,外面就叽叽喳喳围满了一大堆的人。
“小祖宗,你终于舍得回来了。”
“小祖宗,你有没有给人家带礼物呀?”
“小祖宗,你有没有想人家,呜呜呜~人家可想死你了。”
银子站在马车前,紧紧的抱着前面的马车,想立马就上前去,可又怕里面的沈肆年,所以,只好待在马车前,哭声凄惨,不知道的还以为有人虐待她了呢。
牧慈坐在马车里揉了揉眉心,有些幽怨的看了一眼身边的人,当初事情结束后,他并一声不吭的带着自己外出游玩了,这些年,到是逛了不少的地方,但是,出走前,连声招呼都不曾打,江淮顾行之等一群人找了许久,才收到了两人的信。
外出游玩了,务念!
务念个屁!
依然能想到,她们收到信时的模样,如今一回来并知晓等待自己的将要是什么,可不曾想这些人来得这么快,连给她准备的时间都没有。
就在这时,外面又响起了江淮的声音。
“哟,这是咋滴了?还不下来?还得需要我们请是吧?能耐大了啊,当初说走就走,连屁都不放一个,我们几人像傻子一样,每天急得不行,每天早出晚归,不睡觉的找人,结果呢,呵,人家两小个游山玩水去了。两年来,硬是不曾回来,怎么?银子花完了?在外面活不下去了?终于舍得回来了?”
江淮怼人的功夫不是盖的,小嘴一张噼里啪啦说个不停,站在他身旁的几人他没说一句,就点点头。
修长的手指掀开了帘子,沈肆年率先从里面走了出来。
淡淡的视线扫了几人一眼。
几人立马一惊,屏住呼吸大气也不敢出。
明明眼前的人还是和两年前一样,甚至变得更加帅气逼人了,可周身的气质更是强大到不行,犹如九天的神袛一般,一眼,就让人不寒而栗。
江淮和顾行之两人心里默默的爆了一句粗口,日!
沈肆年把里面的人直接抱了出来。
“咋滴了,连路都不会……”
江淮话说到一般,张大了嘴,不敢置信的看着牧慈的肚子。
他吞了吞口水,伸手就要去摸。
啪!
被牧慈直接拍走。
“沈肆年,你不做人!”
他气呼呼的,也不知道为什么气,看着牧慈大着肚子,眼睛有些酸涩,他也说不清这是为何!
噗嗤!
牧慈没有忍住,直接笑了出来,“江淮,两年不见,你脱单了没啊?”
江淮酸酸的心立马变得气鼓鼓的,看了一眼牧慈,冷哼一声。
“好了,先进去吧,我有给你们带礼物哦!”
说罢,沈肆年并直接带着牧慈进了大厅里。
几人默默的跟了上去。
“你怎么怂了,当初你不是说,等他们回来,一定要把两人骂得狗血淋头吗?”
“就是,怎么就这?江淮你战斗力不行啊。”
“你也就是平时吹吹牛。”
顾行之和银子两人凑在江淮身边,两人一人一句,一人一句。
江淮扯了扯嘴角,看了一眼不远处沈肆年的背影,默默的不说话。
进了大厅,三人依旧十分傲娇的模样。
牧慈抽了抽嘴角,“这些都是给你们带的礼物。”
三人冷哼一声,别以为一点小恩小惠就可以收买她们,他们是这样的人吗?
……
半个时辰后。
三人抱着怀里的东西,笑得合不拢嘴。
是,他们就是肤浅庸俗的人!
渐渐的,屋子里的人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顾侯爷一家、大公主一家就连殷悦离都来了。
一时之间,大厅里热闹非凡,大公主的孩子是一个小女孩,名为白芷,小名为胖胖,已经三岁了,会歪歪扭扭的走猫步,看着沈肆年一个劲的傻笑,“哥~哥,哥哥,漂、漂亮哥哥!”
现如今,她站在沈肆年身前,双眼放光的看着他,嘴里还留着口水,一副典型的大灰狼见到小白兔的模样。
“哈哈哈,胖胖原来是个小色女哦!”
“胖胖,江哥哥对你不好吗?江哥哥不帅吗?你都没有叫过我,你今天才第一天看见这冰块脸就叫哥哥,呜呜呜,你不爱我了~”
江淮凑近胖胖身前,放大自己的脸,说到后面假装哭了起来。
他这一幕,吓得胖胖一愣一愣的。
撇了撇嘴角,直接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江淮,“?”
众人:我不想笑的,我真的不想笑!
“别哭,别哭,胖胖乖,哥哥抱!”
江淮手刚伸过去,就见胖胖伸出了手,歪歪扭扭的跑到了沈肆年身前,“漂亮哥哥,抱!”
糯糯的声音,软软的可爱极了。
这一幕,看得大家捧腹大笑!
……
夜幕悄悄降临,可府里的笑声一直不曾散去。
一群人坐在院子里,喝着茶水闲聊,当初公主府的那一场大战,大家都记忆犹新,如果没有牧慈和沈肆年,恐怕这京都早已经是死城了。
现如今,一晃三年过去了,大家尽管三年不曾见面,但却丝毫不生疏。
银子缩在牧慈的身旁,若不是因为牧慈有身孕,她整个人都要窝在她怀里了。
“小祖宗,你们这些年都是?了哪些地方啊?”
银子问的小声,但四周的人还是听到了,众人不约而同的停下了交谈,所有人,立马看向牧慈。
牧慈喝了一口茶水,躺在躺椅上,缓缓的开口说着这些年的趣事。
她们去了大漠、去了雪山、去了江南、去了无数的地方。领略了大好河山,也感受到了许多的风土人情。
众人听着她的声音,就如同和她一同去过一般。
夜深了,所有人都歇下了。
屋子里,沈肆年给牧慈洗完脚,擦了擦,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床上。
“今天累着了,我一会儿给你按一按。”
沈肆年一边就着她的洗脚水给自己洗了洗脚,一边宠溺的说道。
牧慈低头看着手中的话本子,含糊的点了点头。
沈肆年按摩的手法很好,给牧慈按摩腿是每天晚上都需要做的事情。
……
两人回来的事,立马就传了出去。就连外面的人都在讨论,毕竟当初牧慈也是一个话题人物。
一时之间,大街小巷里全是关于牧慈的事。
酒楼里,一间包厢里。
牧菀菀听着外面的话,脸色阴沉又苍白,嘴唇紧紧的咬死着。
为什么?
为什么还要回来?
这三年,没有牧慈的存在,是自己活得最快乐的三年,虽然不及当年自己才回来的时候,可也比后面好过多了,并且每年参加花会或者各种活动,自己也能拔的头筹,慢慢的名声大噪,人人都在说自己是才女,自己在夫家的地位也高了起来。
一切都在慢慢变好,她相信凭借自己的努力,会变得更加好。
可就在这时,牧慈突然回来了。
一切的一切都要化为乌有,她不甘心,不甘心啊。
凭什么?
凭什么一个野女人要什么有什么,那么多人围着她团团转,自己呢?自己一个堂堂的丞相女儿,居然沦落到这般地步。
而这一切,都是牧慈。
都是因为她啊!
噗!
一口鲜血直接喷了出来。
她脸色苍白得可怕,浑身不停的颤抖着。
“夫人,夫人,夫人,你怎么了?”
“快,快,快来人啊……”
牧菀菀死了,是死在酒楼里的,大夫说是气急攻心以至于死亡的。
牧慈听到这消息时,还愣了愣,牧菀菀,她都快要记不起这个人了。
一晃而过,又过去两个月。
这一天,闫王府被围得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后院里所有的猛兽都出动,聚集在王府的每一个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