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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年,你不说,我也看得出来,你对他失望了,小卉啊,知女莫若母,你非要跟他离婚,揪着他犯的错不放,无非是你后悔自己的选择了,他不出事儿,你心里也有这个想法,你不想和他过了。”向妈妈语重心长。
向卉一时有些语塞,她妈确实说中了她的心事。陈维平的出轨,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确实给了她一个理所当然结束这场婚姻的强大理由。但话说回来,并不是她逼着陈维平去出轨,他破坏婚姻的契约,那她就有权终止这场婚姻。
“妈。”向卉烦躁起来,“现在是他犯了不可饶恕的错,你怎么还把帐算到我的头上来了呢?”
“是,维平犯了错,你现在掌握了对他的生杀大权。可妈希望你能冷静下来,仔细衡量一下,是不是只有离婚一条路?”向妈妈语气仍旧温和。
“是。”向卉斩钉截铁。
向妈妈摇了摇头:“小卉啊,你的想法还是太天真了一些……”
“妈。”向卉火气上来了,“我就不明白了,陈维平都这样了,你和我爸还劝我不要离婚。你们为我想过吗?没错,当初是我认定了他。那我用了七年的时间印证我的选择是错误的,我付出的代价还不够吗?妈,我犯的错,我自己承担,这样也不行吗?”
向妈妈没说话,她弯腰从小茶几下面拿出了零食盒,打开后拿出了一块糖递给了向卉:“你早餐也没吃吧,先吃块糖压压。”
“我不想吃。”向卉推开她妈的手,“妈,是谁告诉你和我爸,陈维平出轨了?”
“你别管谁告诉我们的,总之,我们知道了。”向妈妈拉过她的手,往另一侧的楼梯走去。
“不是,妈,到底谁告诉你们的?你们连我都不能说吗?”向卉觉得很是奇怪,“你是怕我是追究告密者的责任吗?”
“小卉,这个不重要,现在重要的是你不能草率处理你的婚姻问题。”向妈妈淡淡道。
向卉吃早餐时,陈维平也从楼上下来了。他低着头,一副任杀任剐的低姿态。他走到厨房门口,站在那里看着向卉。
“向卉,我一会儿开爸的车去趟总部,这周我就把工作调回来昆城。剩下的事情,全都你说了算,好吗?”
向卉不理他,一口一口地咬着包子。
“你先去办事吧,今天晚上就回来这边吃饭,下午我去接恬恬。”向妈妈替女儿做了决定。
“妈……”向卉才开口,向父就背着手进了厨房,他重重咳嗽了一声,向卉只好将后面的话咽了下去。
不一会儿,陈维平开着车离开了,向卉也吃完了早餐。陈维平不在场了,向父和向妈妈坐在餐桌旁沉默不语。
向卉想着她父母向着陈维平说话,她此刻更是一个字不想多说。
“建成,你觉得维平的保证能作数吗?”向妈妈打破了沉默。
向父看了一眼女儿:“小卉,你也不用在心里怨我和你妈,你只需要记住,爸爸和妈妈肯定不会害你,肯定是为了你和恬恬的长远做打算。”
向卉抬头:“那是我自己会害了我自己?”
“你懂什么呀?”向父声音大起来,“小卉,我告诉你,这婚就算要离,那也不是现在离。”
“建成。”向妈妈嗔怪地瞪丈夫,“你就不能好好和女儿说话吗?”
向卉有些狐疑起来,她爸的话听着另有深意:“爸,为什么不能现在离?”
“你爸的意思是,至少要给维平一个机会。这几年他一直在F市工作,带孩子操心家务全都是你。他工作调回来,每天按时回家,也该好好尽一个男人的责任。”向妈妈接过了话头。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向父肯定地说道。
向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再追问,她爸妈咬定就是为了她着想之类的。她思来想去,打算还是先回自己家,这终究是她和陈维平之间的事情,只要他们两个人达成了一致意见就行。
向卉借口这边的电脑用不习惯,得回家写点东西,晚上再过回来,她打了一辆车就回家去了。
路上,她给陈维平发了个信息,让他办完事情先回一趟自己家,她想和他聊聊。陈维平隔了十几分钟才回了她一条信息,只有一个字:好!
下午一点多,陈维平回来了,向卉坐在客厅里看着电影,听到门响,她按了暂停。
“我都办好了,从明天开始我休年假,有半个月的假期。”陈维平换了拖鞋走到了她身旁,想挨着她坐下来,但看到她冷冷的眼神,他挪了几步,坐到了侧面。
“老婆……”
“你还是叫我向卉吧。”向卉打断他。
“你答应我,今天我们好好说话,不吵架,更不动手。你想问什么尽管问,我都会回答你。”陈维平带着几分请求。
“好!”向卉应道,“第一个问题,你到底什么意思?”
陈维平苦笑:“我能有什么意思?就是想和你好好过日子,想好好陪陪女儿。”
向卉又问:“如果我没有发现,你打算和周云舒走到哪一步啊?”
“情人节那天,我已经和她提了分手了。”陈维平直视着她的眼睛。
向卉:“是吗?那请问,你急吼吼地让我把钱转给你,你要在F市买房,又是怎么回事儿?”
“我以前就和你说过,我们公司一直有扶持计划,刚好F市前段时间开了个楼盘,位置非常好,我通过有关系可以拿到内部价,我就急着想把房子定下来。我真的没有别的心思,更不可能拿钱给别人买房。”他说到这里时,眼眶又有点儿泛红了。
“你和周云舒确实只认识三个多月?”向卉再问。
“真的,就三个多月。”陈维平说着拿出了手机,他点开相册翻了好一会儿,然后点开其中的一张照片,“三个月前,公司举办了一个酒会,我在这个酒会上认识她的。”
向卉看了一眼照片,那个酒会,她有点儿印象,是在昆城办的,陈维平那天让她去来着,但她赶一个稿子,加上女儿有点儿闹肚子,她最后就没有去。
“你发毒誓,你确实只认识周云舒三个多月。”向卉一字一顿。
“我陈维平发誓,我认识周云舒的时间绝不超过四个月,我有一个字说谎,我就不得好死。”陈维平举起右手,语气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