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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息猎手第一百九十一幕:天马时在布雷达尚且年幼的时候就曾经听自己的未婚妻说过,世界树是拥有着无穷奥秘的生命。
哪怕是身为龙族,都必须对她的一切保持一颗最为纯粹的敬畏之心。
那时候布雷达还以为自己的未婚妻在说着什么夸张的字句并没有将其放在心上,但现在不同了。
结合当下的局势,布雷达已经能够清晰地意识到眼前即将发生的一切到底有多么真实了。
他们将要前往虹之国,血液科科长突然打来的电话,这还没什么,更令人感到震惊的是,现在他们竟然被赋予了唤醒世界树三骑士之一的权利。
风比特连忙抓了抓布雷达的脸颊,又狠狠地闪了自己一下耳光,直到确认一切都是事实后,才张了张勉强说出了脑袋中的疑惑。
他的大脑太紊乱了,哪怕情感缺失的征兆还不算明显,但接受的信息也足够打乱他的脑部神经了。
“我还是不太明白,虽然你说的每一句我都听得懂,但是,真让我们去执行的话,我就变得有些糊涂了。”风比特看了看布雷达。
而此时的布雷达也有类似的疑惑。
关于唤醒天马时的下一步究竟是意味着什么呢!
只见长者调整了站姿,那宽松地衣袖被非自然的气息微微吹起,身后飘散的像是树叶的东西,但其实这里根本没有树叶。
“意味着什么?当然是意味着天马时骑士将直接接受你们的指挥,倘若在虹之国,你们遇到了无法处理的情况,天马时会为你们扫清任务面前的一切阻拦的,当然,前提是你们其中一人必须佩戴有德罗普尼尔戒指。这是你们驾驭天马时的关键,也是你们手中最为锋利的刀剑。”
布雷达大吃一惊,似乎虹之国存在着无比强大的生命体,哪怕是自己加上风比特出马也难以确保任务能够顺利的进行下去。
所谓世界树的分身当真有那么强大吗?
当如果这么强大的话,为什么赫尔墨斯克不派出更为强大的力量呢!
“按照调研组组长尤尼的描述来看,世界树的分身似乎并不存在如此强大的力量吧,她更像是一个喜欢玩捉迷藏的小女孩,完全没有任何所谓的反抗能力,就算不用天马时,仅仅靠自己一个人的话,也应该是相当有把握的吧。”
布雷达对其中充满矛盾的地方表示不理解,而且就算普通的人无法跨越天空之海,带理查德的交通工具完全是可以抵达的,也远远不需要到动用世界树三骑士之一的天马时的这样程度吧。
风比特同样也看出了布雷达的疑惑,但为了防止两人在这里继续耽误下去。
他下意识地揪了揪布雷达的衣角。
他们才得以终止与长者的进一步对话。
在绕开老者并点头致意后,他们来到了早已经打开的后院之地。
也就是在这里,风比特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感。
这种恐惧感并不是一次发生,第一次抵达拜葬岗的时候也曾经出现过,而且它们之前似乎并没有太大的差异。
他好奇地回过头对着老者再一次开了口:“可以再问您一个问题吗?这里跟拜葬岗到底有什么关系吗?为什么我感觉这里有股非常熟悉的味道。”
听到这话的时候,老人微微一笑,就好像他已经猜到了对方会问到这样的问题一样。
“那我就必须纠正一下你脑袋里错误的观点了。你以前去到的地方,并非拜葬岗,只是那里连接了拜葬岗的空间罢了;而这里呢!就是真正的拜葬岗!”
老人布满褶皱的面容就好像生命的沙丘,象征着一种解读不了的生命语言。
无法放出声音的风比特似乎已经猜测到这里对于所有的生命到底意味着什么了。
那可是真正的地狱呀。
只是这一刻,他只在心里想了一下就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他清楚的知道,个人的力量终究太过于渺小了,是无法左右任何人的命运的。
他被时代流放到了最前线,唯一能够获得救赎的机会直到此刻都依然没有发生。
伴随着老人那道不明的微笑,两人开始踏入所谓的拜葬岗。
这里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在全息世界喷射补充人体水分的人造雪花,又或者制造一些带有改变气候的结尘物来调控全息世界环境的稳定性。
倘若真如老者所说的那样,这同样也是布雷达与风比特踏入关于赫尔墨斯克家族的后院。
现在,他们的内心很紧张。
回头往下眺望的时候会看到各种各样的云层,甚至能够眺望到漂浮在天空之海的虹之国。
黎明巨兽似醒非醒的,关于地面世界以及全息世界的未来有史以来变得前所未有的模糊。
“守护世界树的三骑士要帮助我们寻找世界树的分身。但从尤尼的口中判断的话,我们想要做的并非是跟世界树的分身结盟吧,我们更像是要解决她一样。”风比特等走了一段距离后,才对布雷达袒露了自己内心的疑问。
“嗯,确实矛盾,矛盾的地方还不止这么一处。但我觉得,目前最要紧的还是见一见所谓的天马时吧。只有在愈发接近真想之人的时候,才能彻底地抓住真相的,不是吗?”
布雷达给出了自己的判断。
就在刚才,他也才刚刚得知世界树的身边竟然还存在着如此独特的生命体守护着她自身的安慰呢。
三骑士的称呼还让他在某一瞬间联想到了《圣经新约》末篇《启示录》中出现的天启四骑士——白马骑士代表瘟疫、红马骑士代表战争、黑马骑士代表饥荒、绿马骑士代表着死亡。
独特的世界中充满了虚幻的阶梯,就是这样的阶梯引领者两人不断往更高处走去。
繁茂的枝叶延展到了非常遥远的地方,两人结伴的过程中非常的谨慎,但依然没有发现任何奇怪的地方。
除了空气中弥漫着轻微的腐臭气息以外,一切都算相当的平和呀。
“站住,风比特!”
由于布雷达的特殊能力,他所能够感知的领域是远超风比特的。
因此在他察觉到一丝敌意的瞬间,就立刻制止风比特进一步前进了。
环视的眼睛落到了树身上雕刻的数字上,高度四千六百米。
“也就是说距离所谓的目的地只有四千六百米了。这个距离他们在离开的那时候,老者是有所强调过的。”布雷达心想,“可在这样的高度,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生命存在呢?这里会有可以维持生命的物件吗?”
怀着疑惑,布雷达的思绪竟然出现了被扰乱的迹象。
“怎么回事?为什么叫我停下来。”
布雷达没有回答,只是将手指指在了树身上雕刻的数字。
“4600米?”
“不仅如此,这里还有强大的心脏鼓动的声音,那不是人类心脏跳动的频率,那个频率比正常的人类快多了,要说有多块呢!大概是十倍吧。”
布雷达把两只手的食指搭在一起组成了一个“十”字。
还没等他们搞清楚现状,下一秒踩踏的树身竟然开始生长出莫名奇妙的草藤荆棘,那种草藤荆棘的颜色非常独特,要怎么描述呢——宛如来自地狱的青冥色。
速发的突刺从布雷达的脚跟生长而出,风比特在踩踏树干的同时脱离了原本的位置开始往下坠落。
下一秒,爆发的犄角迅猛地顶撞在了风比特的腹部。
“波甲覆盖!”
来不及了吗?布雷达的眼睛硬生生地看到对方那怪异的犄角贯穿了风比特的腹部。
垂落的生命一瞬间坠落到了后院之地的入口。
那青色的眼珠在重新落到树干的时候疯狂地三百六十度转动着。
没有任何想要表达的意思,有的仅仅只是无尽的杀戮本能。
事情发生地太突然了,布雷达都还没有来得及使用老者托付给他的器物,但他知道眼前的家伙一定不可能是天马时,但大概率跟天马时有着非常渊源的关系了。
他就好像一位母亲,在守卫着自己的领地不让其他任何人入侵一样。
“佩罗斯——佩罗斯——”不是交流,而是发出类似的叫喊声。
布雷达看了看敌人,又看了看地面的风比特。
他暂时还死不了的,因为他是所谓的全息人,只要自序器没有损坏,那么全息投影用不了多久就会将他一步步恢复的。
但也是借助了这次机会,布雷达才了解到了对方的实力,那种几乎可以瞬杀风比特的强悍,并不是战斗能够轻而易举地取胜的。
那么唯一的办法就是使用所谓的初生之叶了。
可还没等到初生之叶靠近嘴边的时候,叶片发出的亮光似乎就已经足以震慑眼前的这个怪物了。
它的眼神变得柔和,就好像从一位母亲变成了一条忠实的看门犬一般。
虽然肢体的进化程度并非显著,但跪拜在地面的样子就好像在带领布雷达去往一个它希望布雷达去往的所在一样。
当然,布雷达没有完全放下戒备,而是依然把叶片靠在嘴边踩踏在横生的枝干。
没有掌握语言,思考的方式也是非常单一的清理入侵者,而当见证到初生之叶的时候只会显露出臣服与安顺。
很明显,这就是世界树所孕育的生命体吧。
这就让布雷达想到了狼这样的生物,在危险降临的时候,为了保护幼崽就会把所有的危险吸引到自己身上。
但不管如何,他必须跟着这个所谓的生命体前行,因为眼前的生命还没有到他需要动用德罗普尼尔之戒的地步,所以所谓的天马时还在更里面的角落。
在发出佩罗斯叫声的生命体的带领下,他继续前进,大约过了十二米之后,便看到了世界树垂落地藤蔓搭建的巢穴。
伟大的躯干上竟然还有一个硕大的培育室,而所谓的茧正伴随这心脏的鼓动一缩一合。
黑色的汁液在巢穴里不断地低落,地面是潮湿的,整个房间都是怪异的青色。
而在那个不知明的世界树之茧当中孕育的一定就是三骑士至一的天马时。
“怎么样?做何感想呢?”重新爬到此处的风比特询问起了布雷达。
“想到了《启示录》里的一段话,它是这么描绘的:
我看见羔羊揭开七印中第一印的时候,就听见四活物中的一个活物,声音如雷,说,你来。
我就观看,见有一匹白马,骑在马上的拿着弓。并有冠冕赐给他。他便出来,胜了又要胜。揭开第二印的时候,我听见第二个活物说,你来。
就另有一匹马出来,是红的。有权柄给了那骑马的,可以从地上夺去太平,使人彼此相杀。又有一把大刀赐给他。
揭开第三印的时候,我听见第三个活物说,你来。
我就观看,见有一匹黑马。骑在马上的手里拿着天平。我听见在四活物中,似乎有声音说,一钱银子买一升麦子,一钱银子买三升大麦。油和酒不可糟蹋。
揭开第四印的时候,我听见第四个活物说,你来。
我就观看,见有一匹惨绿色马。骑在马上的,名字叫作死。阴府也随着他。
有权柄赐给他们,可以用刀剑,饥荒,瘟疫,野兽,杀害地上四分之一的人。”
“现在的关键就是天马时的坐骑到底是什么颜色的对吧!”
“是的,没错。”布雷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