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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兮难掩,雨落兮难平 第二十六章 团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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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天子以神道设教,故而天下服。

    今西域通路大开,封云河昇为镇贼将军,叶丘以北仙山赐名昇山。

    皇帝这一手圣诏下的很是随意,没有说明范围,仙山自然是包括叶丘山那一片有仙人坐化的山林。然而这片山脉巍峨高耸,连绵不断,南至叶丘山北至护山城,东至川河西至叔迟城,都可以说是仙山。

    巡正司是可以跟皇帝直接说上话,但也只是皇帝自己说他们听。这可难坏了一众人,只得去请云太师,毕竟云太师是镇贼将军的父亲。然而云太师早早便派人等候巡正司各部,只得到了一个回答。

    老夫都要。

    于是这么大一片地全成了云家所有,所有的一切朝廷不干涉,开山也好伐树也好。即日起这片山脉全部改名昇山。

    改名的同时也是天子说明这块地是我的,仙人坐化就好好坐化,从现在开始归我管了,你管不着了,我封我的神、封我的将军跟你没半毛钱关系。

    云河昇的仙格自此正式镀金。有望向着山海境冲击。

    各处的灵兽,散修开始向着昇山大批迁移。

    许多山中的飞禽走兽看不惯有人抢占自己的地盘,仗着之前仙人的照拂作威作福惯了,打的是一个乱。每个山脉中或多或少都有这种事情发生。

    ……

    云飞和遥歌从昇山上空飞过。

    “此地的灵气极佳,山里肯定都是宝贝,比丰城的灵气浓郁多了。但是也不出十年灵气就淡了,毕竟不是天生地养的洞天福地。修士绝不会在此开设宗门的,倒是便宜了这些飞禽走兽。不过我们的皇帝倒是有意思,之前管辖此地的车国和逡国可是不敢放开此地,生怕被人抢了,看来国土越大,拳头越大啊,这跟我们修仙一样。拼来拼去就是拼谁的拳头硬,谁的飞剑快。”遥歌和云飞已经看到了云府的队伍,浩浩荡荡,这等昭告天下的大事,全府除了云河庆都来了,府中只要是男丁都得来。前方一队官兵开路,领头的自然是那巡正司的头头蔡和义。赐山名这种大事自晴国开国以来这还是头一次,虽说以前这山没名字,可是现在有了。后面还要陆续开山路,画地理图等等事宜。这些东西都做完了自然才能方便以后册封山神水神。不过偌大的昇山只有一条河从中间发源流出直奔北面护山城。以后除非帮晴国打下疆土或者更大的疆土才有资格得到册封此处河流发源地的资格。晴国那几处河流发源地除了那几尊脾气不好的水神看守其他的都是晴国立下战功战死的将军得到过册封。

    云飞由于身份特殊没来得及认祖归宗,遥歌也乐得两人游山玩水。就远远吊在大队伍后面。

    “哎,我说,云叔没在队伍里啊?”遥歌口中的云叔自然是云少卿云太师。

    “谁知道啊,那看看去?兴许在叶丘山那边等着呢,一大把年纪了肯定不在队伍里啊。”云飞看着自己家人都好好的也就放心了,刚进丰城那会还是很想见到父亲大哥的,现在就淡了点。游山的队伍估计要走个十几天,吊在后面也很是没趣。

    二人立于剑上,向叶丘山方向飞驰而去。

    晃晃悠悠地,走到了一半路程,遥歌站在上方往下观瞧,突然嘿嘿笑了一声,向下方飘落。

    “干啥去啊?”云飞不明所以。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这山中有飞禽猛兽么,这么大的一片山总得有个头头不是?”

    飞剑速度极快,云飞被遥歌带到一处老大的山洞前,十几丈高。在半山腰的地方。

    “之前这家伙是在躲着我呢,刚刚我偷偷隐去了气息,它就忍不住出来了。”

    也没看到遥歌做什么,只是在山洞前面站着。

    “你是便宜徒弟,我是便宜师傅,送你件见面礼。”

    “这时候还不忘占我便宜,找你学剑是看得起你,”云飞嘴都快咧到后脑勺了。

    要知道剑门山的传承年头太久了,少说得有个两千年了,多少惊天动地的剑修是从剑门山走出去的。云飞旁边站的这位虽说名义上还是擎剑长老的首徒,但是身份跟地位连掌门都要恭敬三分,若说山里的弟子最想拜谁为师,自然是擎剑长老,又或者遥歌,等这次山门任务一过,遥歌便要继任擎剑长老可以收徒了。云飞这句话要是落在门中弟子耳中,不光是大不敬,还得骂云飞眼瞎。

    “嘁!”遥歌懒得搭理这孙子。

    洞口在这艳阳天下仍旧是一片漆黑,不知深几许,往里一望摄人心魄,只觉冷气森森。紧跟着遥歌站定之后,洞口里面像是有东西要出来,马上开始觉得脚下一颤一颤的。

    云飞看到一只红毛大猩猩探头探脑地爬了出来,四肢杵地,鼻子里升腾的鼻息就跟打雷一样。此时这大猩猩跟做错了事儿的小孩一样,一路直勾勾地看着遥歌。

    这大家伙光是放在地上的手就有云飞三个人那么高。

    “妈呀妈我的姥姥,这家伙吃什么长大的,”云飞抬头只能看到这红毛大猩猩的下巴,坚如磐石一般,还挂着一堆长在身上的草丛,都成一块儿一块儿的了。

    遥歌笑了笑,“原来是一只朱雀猿,看来这仙人留了不少好宝贝给你们啊,今天从这儿走要点过路费,瞧得上眼的都拿出来!”

    那朱雀猿很是听话,又一路返回了洞中,撞得山壁直掉砂石,不一会大手捧出来一把泥土,在云飞看来就是一座小山,小山上没有植被,只有一株散发着红光的、一人高的仙草。

    这会儿只听一众陌生吵闹声从二人头顶响起,远远地看见山顶云雾里出现三三两两的几位修仙人士,有拿八卦盘的,有双手空空负手而立的,还有一脸凶悍拿着长刀四处观望的。

    领头的是一位仙气飘飘的老者,红衣大褂满面红光,头发披散,直直望向半山腰这两人一猿。

    “观山道人在此!早就听过这仙人手中有一株马上通灵的‘火凤草’,原来在这,识相的速速退开,小心本道人下咒让尔等七窍流血而亡!哈哈哈!”观山道人拿手一指云飞遥歌两人,仰天长笑。

    “哟?敢从我头顶飞,不怕折损百年道行?”遥歌自顾自从那火凤草上取下两片叶子,施了一层法决交给云飞,就没正眼瞧一次天上几位修仙人。只是“不小心”外泄了一点剑气。

    “哈哈哈,”那为首的观山道人一边笑一边胡乱摆手示意身后几人开溜,一边艰难抵挡吞噬着自己寿元的剑气。从哪来从哪回去了,转到云飞二人看不到的山头之后,一伙人各自施展神通唰唰没影了,跑的那叫一个电光雷影般迅捷。

    山顶只留空荡荡的笑声还没散去。

    “拿好,这可是好东西,生吞可以在不伤五脏六腑的情况下散功,炼丹能炼一颗‘破立丹’,世间难寻,”遥歌本身就是以杀妖练气,不光晴国,整个中土神州哪有大妖不说全知,但也知道个八九不离十。此前昇山还有仙人禁制,遥歌并不知晓这朱雀猿看守的竟是火凤草。不过也省了很多事儿。

    “哎!”

    宝贝到手的云飞没有半点兴奋,因为自己的这点心思被遥歌看穿了,两次饮酒已经是伤及了自己的根基,对于沸血境初期的武夫来说,饮酒无异于吞毒。虽说遥歌不是武夫,可毕竟是修炼有成,关于武夫前几境的修炼还是知道的,一旦破了酒戒,好不容易攒下的这点真气会被酒气打乱。沸血境只有等到后期才能饮酒。沸血境前两个阶段好比造房子,要的不是有多快,不是有多少砖头,而是地基打的牢不牢,正是牵引真气熟悉路线的两个阶段。路还没熟,一股酒气打乱一丁点真气运行的路径,就基本上完了,地基出了缝子了,往后楼越高,塌的越快。先前云飞由着性子胡来,已经是真气运行紊乱了,自己察觉不到,但是同人交战之时这点感觉尤为明显。

    遥歌看着面前的老熟人。心有敬佩之情。

    明知道会使自己毁坏根基,还是痛饮两场酒。一场是为自己喝的,换成自己,遥歌做不到,但他做得到。

    “妈的,傻蛋!”

    遥歌气骂一句,扶了扶从没正过的莲花冠。挥了挥手,那红毛猩猩回去了洞中再没出来。

    云飞摊手,“能弄两颗种子吗,按你说的,这先灵境可是块良田宝地。”

    “我靠,谁让你种仙草哦?你死了这仙草还没发芽呢!”

    “哈哈,也是,”云飞咧嘴一笑。遥歌给了自己很多建议,既然梦境中的时间是现实中的两倍,大可以种些习武修行之人常用的灵草仙果儿,就算自己用不到也可以换点钱不是?而且自己的先灵境中那么多地方,能种多少钱?云飞开始了财迷模式,从此之后看到名贵花草就多弄点种子。那两片儿火凤草也小心翼翼地在先灵境中放好。

    遥歌说既然要修行,那必然是尽可能利用身边的一切。虽说学艺要学精,但是技多不压身。起码现在来看,不管是自己身上的特异,还是那只沉睡的蜃精,都没有影响性命的由头。浑身上下也给云飞检查了一遍,没有任何问题,只是真气已经不流畅了。

    “话说回来了,哪有你这样当师傅的,”云飞这回倒是开门见山。

    遥歌心里一紧,这孙子师傅师傅叫的这么好听准没好事儿。撇过头不言语。

    云飞直接踹了遥歌一脚,“那功法啥的你不给我四五本儿啊?现在连个趁手的兵刃都没有。”

    遥歌心说你快拉倒吧,之前的长剑又不是没见过,轻盈、坚韧、锋利,比山门里的破铜烂铁好多了,至于功法。

    “你云家的心法不就挺好的?那要啥功法,贪多嚼不烂啊!”

    云飞嘀嘀咕咕在遥歌耳边。

    “啥?你疯了!这么大的事不早说!”这次遥歌真的吃惊了,胡乱扶了一下莲花冠。

    炼体练气双修这事儿云飞不是忘记说了,而是之前就没想到,因为要到经天诀“虚”境还有好久,不确定能不能幻化出梦境里修炼的小人儿。

    “给,统统给!万年难得一遇啊,有这好事我都眼馋了!”遥歌发自肺腑说道,“我咋就没你这么好的狗屎运?”

    “很厉害吗?”

    “何止是厉害,寻常人一辈子要么只能学武,要么只能修仙,先不说这条路有多难,仙武双修之法从来就没有你知道吗?”遥歌不愧是修为出众,眨了眨眼睛,“那你之前因为喝酒损坏的根基就不叫事了!因为早晚要破功的!”

    云飞不明白这其中的关键,啊了一声。

    “人体能吸纳的只有灵气,分清气和浊气,浊气对人体有害的。就算是习武之人也要在抗鼎境多少吸入点清气压制世俗间的浊气,因为浊气清气总是相互平衡的。修仙之人为何总是高看武人一头?因为修仙之人打破了清浊两气的平衡,以清气练气,所以比相同境界的武人活的长寿。当你达到清气的顶峰,也就是身无半点浊气之时,就会飞升,所以修仙之人将‘抑浊扬清’放在修炼的首位。而武人恰恰相反,挖掘自己身体内宝藏的同时,浊气也会一同从穴窍中迸发,清气浊气五谷之气相融方为真气,为何修仙需要辟谷而习武不用?一样的道理。所以你要仙武双修,必然要两门功法同时使用清气,不然习武的浊气撞到修仙的清气,多半是爆体而亡!”

    云飞还是有些不懂。

    “就是说要重修一门练武心法,云家心法不适合,越是祖传的越不行。修仙的心法门里倒有的是,这灵气炼体的心法门中应该有,我记得有。”遥歌也有些不太确定了,剑门山没有习武之人,全是修仙的剑修。

    “行吧行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嘛,没事赶紧去看看我家老头子,都耽误很久了。”

    ——

    一位身穿红袍的老者慌慌张张从昇山跑出八百里地。

    汗流浃背。

    “我去,晴国现在这么狠吗?搬个归藏期的金仙长老来这仙山坐镇?刚刚一缕剑气竟砍去我一百一十一年寿元,还好金仙留手了!”

    这自然是逃出来的观山道人,马不停蹄赶去宗门报告此事。一时间全天下的修仙门派都知道了昇山有一位金仙坐镇,再也没人敢去触霉头。也知道了晴国是有金仙的,之前说晴国没有金仙的谣言不攻自破。

    世间修仙之路坎坷,按境界,要经过炼气期、筑基期、元丹期、化境期,才能到归藏期,也就是达到了金仙之说。这观山道人不过是化境期的一个地仙,在遥歌手里走不过半个回合。更不用说与天同寿的守神期,真仙之下,皆为蝼蚁。

    ——

    二人尚在天边就看见了整个山尖都被削去的叶丘山,方圆三四十里的山头都没了。更显眼的是这方圆三十里都一片焦黑,这是落雷倾砸之下的山貌。短时间,起码二十年才会有植被生长。

    “什么人这么有本事,真的是移山填海啊,真的是仙人在此渡劫飞升?”云飞看着下方触目惊心的景象。

    “怎么可能啊,仙人飞升也不会在这种灵气稀薄的地方啊,前几天我就来看过了,多半是有灵兽化形才能招来这么浓郁的雷劫,或者修为达到我这种地步才能勉强招来这么大范围的落雷,”遥歌摇摇头说道,仙人飞升的雷劫,虽然没见过,但至少方圆千里荒无人烟。自己升至金仙的雷劫都没有此地的雷气浓郁,确定是自然形成的落雷无疑。

    “那你呢?”

    “我才挨了两道天雷而已,论声势比这大多了,那时候全山门给我护法,根本就没什么难度。”

    云飞一脸耻笑。

    山脚下便是云家的祠堂,为了不惊扰先人,只好徒步。

    只是远远地,云飞就看到了那一头花白的长发。正从祠堂退出来,旁边只有两名侍卫。察觉到来人,侍卫握刀伺机而动,但是一股柔和的风儿压住了两人,遥歌扶了扶从没正过的莲花冠,站在了原地。

    “爹!”

    那身影愣了愣,正背对云飞。

    这位当朝太师,云少卿转头已是泪眼模糊。这一刻丝毫没有身居高位的架子,只是一位盼儿归来的父亲。

    换做以前,多难的坎,多浓的委屈,云飞面对这个人也只能是施以最高规格的尊礼。

    半大小子“嘭”地抱住了云少卿,哭的撕心裂肺。跪下“咚咚”磕了三个头才算完。

    “儿啊,你……你还活着?你真的活着,太好了!”云少卿一身蟒袍值千金,此时被云飞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云飞看着眼前身板硬朗的老人,无语凝噎,只管不停地叫着爹。

    云少卿只管不停点头答应。半辈子就这么点儿心事,重重呼了口气,望着天空,一吐而尽,老泪纵横。

    遥歌笑了笑,远远地朝着父子二人招手。

    “嗯?”云少卿拿袖子擦了擦眼泪,“那不是遥歌那小子?你俩怎么在一块?今日真是大喜临门啊,哈哈哈!”

    ……

    十天后。

    云府家宴。

    “今日,封山一事已经落幕,今晚大家只管不醉不归!”

    云府一大家子傻眼了,云尝没见过自己的爹这么高兴啊,而且封山之事都过去了十天了,老爷子兴奋劲还没过去?

    一旁的云尝夫人扯了扯云尝袖子。

    云河昇正襟危坐,额头仙格熠熠闪光。自己的夫人也学自己正襟危坐,不敢有丝毫怠慢。

    云河庆一身修为随着赤胆石的消失不进反跌。蔫了吧唧的。一左一右两个夫人大气不敢出。

    就这么一桌七个人,各怀心事,又不约而同地看向家里地位最高的老爷子。

    互相对视了一眼,一大家子难得默契一回,异口同声:“老爷子你怎么了?”

    没见过老爷子这么高兴啊,封山这事全晴国都知道了呀,今天这是哪一出?

    只见云少卿顿了顿,“也是云飞认祖归宗的日子!”

    云尝的杯子“啪”一下捏成了粉碎。

    随后只见门口进来一个十三岁的小小子。

    反应最大的是云河庆,指着云飞,看着云尝自己的爹大喊:“爹,就是他,就是他,砍去我一只左手!”

    心心念念的大哥,云飞终于看到了,“复活”之后什么好处都没有,就是敢哭敢笑了。

    云飞咧着嘴看着云尝:“大哥!”一躬到地。

    云河庆瘫坐在椅子上。

    云尝跟着游山的队伍许久,小儿子又被人砍去一条左手,本来劳累的心情看到云飞冰消瓦解。对着两个儿子说道:“这是你们二叔,过来磕头!”

    云河昇自然是知道自己有个二叔,在收到叶丘山出事后早就赶回家了,只有他知道事态紧急,半山腰的祠堂据说被天雷轰没了,自己可是答应过父亲要好好照看二叔。只不过半路又逢皇帝下诏,去了一趟皇宫接受听封。此刻是心事全消,恭敬跪拜。

    云河庆那时神智昏暗,但是云飞的模样自己还是记得的,没想到……

    “二叔!”云河庆叫道。

    云飞心满意足,终于可以认祖归宗。叶丘山的事情本就没几人知道,只有云河昇不认自己,一脸委屈。

    一桌子人看着相当陌生的云飞。

    云飞看着陌生的众人。不以为意。

    直到云飞和云尝离开酒桌。老爷子闷了一口酒潇洒离去。

    这是云飞最后一顿酒。

    真的是造化弄人啊,云飞早就跟云少卿谈好了,要去剑门山修行,自己能活着看到自己家人就挺好了,往后的日子,他云飞要一人独行。唯一放不下的就是自己的大哥,还没见到。所以今天过后,不会在云府常住,才有今天不温不火的一出。

    “傻小子,去什么剑门山!哥哥养你一辈子都行。”云尝闻言一万个不同意,刚来就走?那不行!

    “四十年啊,整整四十年,臭小子,你跟哥说说,到底怎么一回事儿啊?”

    “一言难尽啊哥,我也想好好待在家里,可是我见过更广阔的天地了!”云飞看着自己大哥,忽然就笑了,比划了一个“天地”的轮廓。

    “哎,不是,现在血仙教势头兴起,我怕你出什么意外啊!”云尝只能实话实说,上次去柳州就是听到了风言风语。

    “我要变强,我一定要变强,”云飞只说给云尝听。还有句话没有说出口。

    是时候换我保护你们了。

    越是看到陌生的家人,越是看到鬓白的大哥,云飞始终觉得,是自己对不起他们。如果当时,能强一点,就那么一点。

    此时的云少卿,当朝太师,压下了云飞归来的消息。

    一名眼神锐利的暗随悄悄在其耳边说了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