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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凡闻言,承认他所言非虚,警察调查了这么久都没线索,周彪能够在短短几天内找到线索,着实不简单。
看着他鼓励的眼神,周彪心中一喜,道:“钟馗的毒品销售网络很隐秘,他有一个总的窝点,设置一处豪华小区内,外人根本不会注意。”
宁凡点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豪华小区,保安严密,外人难以接近。何况现在城里人和隔壁的邻居都不认识,所以窝点设置在里面绝对是一个好主意。
“每隔半个月,毒品就从总窝点流向天心区各个下一级窝点,比如酒吧、KTV、会所还有一些独立的代理人,然后再把毒品一点点的分散到各个混混手上,抓住机会卖给吸毒的人,千丝万缕,单线联系,即便一个被查,另一个也不会受牵连。”
“至于毒品总的来源却没有查到,只知道这都是钱军在供货,几乎整个蜀南都是钱军在供货,他的渠道非常隐秘,不是那么好查。”
宁凡托着下巴,沉思了一会儿,道:“没关系,即便没有毒品来源的线索,这次端了钟馗的毒窝,也可以让他肉疼一下。”
“嘿嘿,岂止是肉疼,简直就是疼到骨头里,只要他的窝点被端掉,短时间内,他的毒品网络就难以维持,即便有钱军给他供货,但整个蜀南就只有那么一点毒品供应,别人可不会把自己的份额匀给他。”周彪冷冷一笑,充满了得意,似乎看到了钟馗倒霉的美妙场景。
“你把所有窝点和相关人员的资料都给我,这次给他们玩把大的。”宁凡阴恻恻一笑,看的人渗得慌。
周彪赶紧取出一个文件夹,道:“资料都在里面,其中有许多第二级窝点都在钟馗的场子里。”
“嗯,场子遭殃,肯定大乱。”宁凡轻笑一声。
周彪神色一凛,道:“我现在马上召集小弟,一定把他们的窝点全端掉。”
宁凡摇摇头,道:“不用着急,这次打前锋的不是我们,而是另有其人。”
周彪与王建业对视一眼,惊讶不已。
王建业也不清楚宁凡究竟打的是什么算盘,但对于他不碰毒品这一点很是赞赏。当初他曾去西南边境执行任务,就是针对贩毒组织,若以后自己真的参与贩毒,他心里实在不好受。
宁凡故作神秘,并不直言,道:“反正你到时候就知道了,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次我们就做一次黄雀。即便不能把钟馗所有的地盘抢过来,也必须让他元气大伤。”
既然早晚难免有一战,宁凡自然选择主动权把握在自己手里,这次恰是天赐良机。
周彪悚然一惊,他与宁凡接触这么久,还是不清楚他的底细,见他胜券在握的样子,也镇定许多。
“那好,我们就听宁兄弟你的,你说说看我们到时候究竟应该怎么办?”
宁凡略一沉思,道:“事不宜迟,恐逢有变,行动就定在今天晚上。你先召集信得过的小弟埋伏在各个窝点外围,切忌不可打草惊蛇,等我电话通知,你们再行动。”
“好,没问题。”周彪热血沸腾起来,双眼冒着凶光。
宁凡皱了皱眉,又道:“还有一点,牡丹一直在摇摆徘徊,必须给她吃一颗定心丸。”
“你是说拉她一起行动?”
宁凡抿着嘴摇头,目光沉郁,道:“不,若是把此次行动告诉她,我们也不能保证她是否会通风报信,而是要把她绑上我们这辆战车,即便她不情愿,也没有办法。”
这次抢了钟馗的地盘,蜀南地下世界势必陷入混乱,相当于向钱军宣战了,而牡丹的态度就至关重要,若是有了这一个帮手,与钱军对抗胜券将会增大。
王建业没说话,一直在消化宁凡的言语,直到此刻,他才知道宁凡所谋颇大,他这是要逐渐蚕食掉蜀南所有的地下势力,要做到这一点绝不是那么简单。
忽然,他心中一亮,一个主意划过心头,道:“我有一个好主意,保准让牡丹不愿意,也必须牢牢的依附于我们的战车上。”
“哦,快说。”宁凡大喜过望,他虽然聪明,但经历毕竟不是那么丰富,有些事还不能一下想通。
“我们这样……”
宁凡与周彪凝神静听,脸上的表情渐渐丰富起来,最后都哈哈大笑。
周彪竖起大拇指,赞道:“王兄弟,没想到你阴人还挺有一手的,嘿嘿,我以前咋没有发现呢?”
王建业讪讪一笑,这相对于以前他在部队的战术推演简单许多,自然手到擒来。
所以,现在有许多成功的商人都有服役的经历,部队是一个锻炼人的地方,不但锻炼人的意志,对人的心性和心思的缜密也有很大帮助。
当然,这得到一定的层级才行,若是一般小兵整天体能训练,这方面自然就不到位了。
“那好,我们的行动就这样定下来了,你们俩怎么分工,你们自己去决定,我先走了,这一盘棋局光有我们可玩不起来。”宁凡拍拍手,兴奋的站了起来。
“宁兄弟,你就等我们的好消息吧,不把蜀南这个天捅个大窟窿,我们决不罢休,哈哈、”周彪放声大笑,异彩连连,恨不得时间过快点,马上到晚上去看那惊心动魄的一幕。
离开浣花酒店,宁凡打车找了一个幽静的茶室,然后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秦队,我是宁凡,我在麓山南路的天然居茶室,想请你过来喝杯茶,顺便有事找你谈……嗯,好,我等你。”
“喂,张所,对,是我,我在天居然茶馆,特意想感谢你上次的帮忙啊,好,我等你。”
宁凡收起电话,向后一靠,眯着眼睛,闻着清淡的茶香,心旷神怡,细细一品,口齿生香。他在村里也喝茶,只是农村粗人,都是采山上的茶叶自己炒制,别有一番韵味,与这茶室精心泡制的茶有很大差别。
宁凡不是好茶的雅士,所以品不出多少韵味,只知道喝着舒服,这便足够了。何况今天又不是主要来品茶的,只是需要一个幽静没有人打扰的地方。
十多分钟后,张军擦着额头的汗珠,走进了包厢,拱了拱手,一脸灿然的笑道:“宁先生,真是受宠若惊啊,怎么好意思让你请客呢?”